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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第50章

小说: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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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比利不是失踪了吗?”
“是的,李克死了,是被人用刀杀死的吗?”
“被人刺穿了心脏,”查伦夸张地说。“你们的一个女孩子也在那儿,是吗?”
“多丽丝,”亨利点了点头证实此事。“把钱留在了那……为什么?”
“可能是一起未遂的抢劫案,但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祖祖和班达纳都被抢了钱,也许这些情况没有关连,也许昨晚发生的事情另有原因。”
“会是什么?”
“也许是对你的组织的直接攻击,亨利。”查伦耐心地答道:“你认为有谁会做这种事情?虽然你不是警察,但你懂得做什么事都有动机,对吧!”查伦觉得自己此时占了塔克的上风,感到很得意。“比利知道的情况多吗?”
“不少,他妈的,我刚开始带他……”塔克突然停了下来。
“那好吧。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人想知道,你最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马克.查伦开始感到自己同亨利.塔克的利益是多么密切相关。
“至少,为什么不使它看起来像是一桩抢劫案呢?”塔克问道,他的眼睛似乎并没有朝银幕那边看。
“有人给你悄信来,亨利。没拿走钱是一种蔑视的表现,难道有谁不需要钱吗?”
◇◇◇
喊叫声越来越大。比利的“水深”又回到六十,并在那一深度停了两三分钟。能看到他的脸色是很有用的。凯利看到他在用双手乱抓自己的耳朵。接着他的眼睛受到影响,他的牙齿也互相打起架来。但是凯利不想过分地伤害他,时间还没有到。
“比利,”凯利说,他又恢复了压力,使对方不再感到太疼痛。“我不认为我相信那一点。”
“你是混蛋!”空气压力舱内的比利对着麦克风大叫起来。“我干过她,你知道吗?我看着你那个小女人在我面前死去,亨利的那话儿还插在她身上,我看见你像个孩子一样在哭泣,你这个混蛋!”
凯利又打开了放气阀,使比利回到八十的压力,正好叫他尝点甜头。现在他的关节处一定在流血了,因为那些氮气气泡会聚结起来,而减压后的肌肉层会自动卷曲,他的中枢神经系统正在受到影响,细弱的纤维受到挤压,疼痛便开始扩散,连结处和末稍产生剧痛,整个身体像被火燎电烤一样,神经开始抽搐起来,像是遭到电击一般,身子猛烈地扭动着。这种早期的麻醉作用使他感到十分难受。看到比利无法再忍受下去,凯利恢复了原来的气压,看到他的痉挛慢慢减缓下来。
“比利,你现在该知道帕姆当时的感受了吧!”凯利问道。
“太疼了。”他在嘶叫。他用手蒙住脸,但无法掩盖他的痛苦。
“比利,”凯利耐心地说:“你现在看见了吧。如果你再敢说谎,那我会不高兴,会叫你再受更大的折磨,你不想这样下去吧!”
“啊,上帝,不要,求求你。”比利的手松开了,两眼睁得老大。
“好,现在让我们稍微客气一点,好吗?”
“对不起……”
“我也很难过,比利,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吩咐,懂吗?”比利点点头。凯利端过一杯水,查看了一下进入系统的锁,然后打开门,把玻璃杯放了进去。“好了,如果你打开你脑袋旁边的小门,你便可以喝到水。”
比利照凯利的吩咐做了,很快便吸吮到顺着一根吸管流下的水。
“现在让我们正式谈谈。快把亨利其他的事告诉我。他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喘着气说。
“胡说!”凯利大吼一声。
“啊,请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四十号公路附近的一处地方碰头,但他不让我们知道是什么地方……”
“你应该表现得更好一点,否则,电梯就会又回到第六层,你准备好了吗?”
“不要--!”那嘶喊声变得更加尖厉凄惨,似要穿透那一厚的钢板。“请不要!……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比利,我没有什么理由要对你客气,”凯利提醒他说:“你杀害了帕姆,还记得吗?
是你把她折磨致死的,你奸污了她,又用老虎钳弄伤了她。比利,你和你们那票人折磨了她多久?几个小时?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比利,我们才说了七个小时。你说你为亨利干了两年的坏事,但你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这怎么叫我相信你的话?”凯利的声音中充满愤怒,手又伸向放气阀。他只需拧一下。压缩空气的第一声尖啸听起来如此可怕,比利身上还没感到疼痛就大叫了起来:“我实在不知道啊……”
他妈的,他也许真不知道。
凯利想,他也许还没有感到疼痛。他把深度提高了一点,刚刚到达八十五,足以恢复原来的疼痛而不进一步扩散其效应。对疼痛的恐惧恰如真正的疼痛一样令人感到害怕,凯利知道疼痛过了头,就会变成麻醉。但这个人是个胆小鬼,经常给别人痛苦和威胁,如果他发现那痛苦尽管可怕,但仍可以忍受且终会过去,最后甚至可增强自己的勇气。凯利可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不管这种危险现在看起来是多么遥远。他又关上了放气阀,恢复到原来的压力,同时把深度增至一百一十。最好的办法还是减轻疼痛,增加麻醉效应。
◇◇◇
“天哪!”莎拉倒抽了一口气。她过去没有见过帕姆惨死的照片。由于丈夫的提醒,她没有进一步询问有关这事的情况。
多丽丝赤裸着身子,默不作声,令人感到不安。桑迪已帮她洗过澡了。山姆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听诊器。她的心跳超过了九十,跳动很有力,但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来说太快了。血压也过高,体温正常。桑迪走进屋来,抽了五的血,准备拿到医院检验室进行化验。
“这是谁干的?”莎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在多丽丝的胸部有许多伤痕,右颊上也有一块印记,在腹部和腿部也有类似的伤痕。山姆检查了她的瞳孔反应,一切正常,但完全没有反应。
“就是杀害帕姆的那些人干的。”外科医生平静地回答说。
“帕姆?”多丽丝问道。“你认识她?你怎么认识她的?”
“那个带到这儿的男人,”桑迪说:“他就是……”
“是被比利杀伤的那个人吗?”
“是的。”山姆答道,但他马上意识到这话说的是多么愚蠢。
◇◇◇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比利被氮气的高压弄得头昏脑胀,说道。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态度也变得和缓了一些。
“告诉我他的号码。”凯利命令道。比利说出了电话号码,凯利记了下来。他现在已经记录了整整两页纸:姓名、地址和几个电话号码。情况掌握得不多,但和二十四小时前比起来却大有进展。
“你们的毒品是怎么弄进来的?”
比利又把头转向一边。“不知道……”
“你应当放聪明一些,那样我们可以合作得愉快一点。”凯利又开始放气。
比利又喊叫起来,这次凯利没有停止,眼看着表示深度的指针指向了七十五。比利开始大口喘气,他肺部的功能已遭到了破坏,他感到憋得很,咳嗽起来,身体不住地摇晃着,这更使疼痛扩散到每一个部位。他的身体鼓胀得像个气球,或者说是无数大大小小气球的集合体,互相挤压着,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开来。他感到他的身体内部承受这些压力的能力强弱不一,而那些承受力最弱的地方恰恰又是他体内最重要的部位。他的眼睛也涨得疼痛起来,似要爆出眼眶,外鼻组织也在扩张,似乎整个脸就要脱离他的脑袋一样。他的两手举起来,拼命想抓住自己的面部,使它不致脱落下来。他从未见过更没有受过这种痛苦,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他的两腿尽可能地弯曲起来,膝盖骨用力顶在舱内的四壁上,彷佛要在那钢板上顶出一个洞来。他的手臂虽然可以自由移动,双手企图保护眼球不爆出来,但那更增加身体的痛楚。他现在几乎喊不出声了。最后,比利的时间停止了,变成了永恒。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所谓黑暗或光明,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一切现实都是痛苦。
“……请不要……请……”话筒中传来微弱的低语。凯利慢慢把压力升上去,停在一百一十处。
比利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像患了严重的麻疹一样,皮下开始出血,左眼有一处已经破裂,一半的眼白已变成了红色,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受惊的可怕的怪物。
“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们的毒品是怎么运进来的。”
“我不知道。”比利哀泣着说。
凯利轻声对着话筒说:“比利,有些事你必须明白:到现在为止对你还很客气,你感到很疼,是吗?但我还没有真正伤害你。你懂吗?你还没有感觉过真正的疼痛呢?”
比利两眼睁得大大的。如果他能够心平气和地考虑问题,那眼前的痛苦可能早就停止了,这种看法既对,也不对。
“你目前所受到的一切,医生都可以把你治好,你懂吗?”凯利的这话并不是骗他,而且,下面的话也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我再放气的话,比利,所发生的情况就什么人也无能为力了,你眼球内的血管会破裂,你会变成瞎子,你大脑内的血管也会完全破坏,根本无法补救。你会变成一个瞎子,一个疯子,而且痛苦将永远伴随着你。想一想吧,你今后的一生将是又瞎又疯又痛苦,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你才二十五岁,你将失去很多生活的时间,可能是四十年,又瞎,又疯,又残废。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说谎,好吗?现在告诉我,毒品是怎么弄进来的?”
不能可怜他。凯利对自己说,他本可以像杀掉一条狗、一只猫或一头鹿一样,杀掉面前这个人。可是比利不是狗、猫或鹿,他是一个人,一个比老鸨或毒贩更坏的人。如果把他杀了,他将不会感到目前的痛苦。他的天地实在太小,面只能容纳他自己一个人,而周围其他一切的功能纯粹是为了他弄钱和取乐。他以给别人施加痛苦为快事。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人类,他们也有权生活,有权和他一样得到应有的幸福。他不懂得这一点。因此,他情愿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侵害别人的利益,剥夺他人的生存。也许,他现在已开始认识到这是行不通的,尽管为时已经过晚。他已经认识到他的未来将是一个孤独的世界,那没有人类,只有痛苦。能看到这种未来将是比较聪明的,比利垮了下来,他的脸色已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他开始用一种哽咽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说话了。他终于开始说实话了。经过了十年时间他才开始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凯利考虑了片刻,看了一眼放在放气阀旁边的笔记。对许多像比利一样从事这一行业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一种可怜的处境。也许他永远不会认识到别人也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他,哪怕别人比他看上去更弱小。可是,这种认识毕竟来得太晚了,对比利,对帕姆,甚至对凯利,都太晚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公,很少正义可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不是这样吗?比利不知道,正义可能在那儿等待时机,他却不在乎那些警告。因此,他拿自己进行赌博,结果他输了,因此,凯利可以把这种怜悯留给别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
“我警告过你,是吧!”凯利打开了放气阀,把他降到五十的深度。他的眼血管可能早已破裂,凯利看到他的瞳孔中出现了红色,他的肺脏已经没有了空气。比利嘶叫着,两膝和双脚在钢壁上猛烈踢打。凯利等待着,过了好一阵才又增加了气压。
“比利,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讲出来,快点说,不然,情况会更糟。”
比利开始交代。情报很引人注目,但肯定是真实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编造谎言。这最后的审问延续了三个小时,但到了这最后一两秒钟方才奏效。凯利离开坐位,又重新检查了一些自己列出的问题,看看回答是否有所变化,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事实上有些新增加的内容涉及到其他人的情况,这样他就有一个比较清晰完整的概况了解。到了半夜,他已深信自己完全榨干了比利所掌握的消息。
凯利记完笔记之后感到一阵怜悯。如果当时比利对帕姆有一点恻隐之心,他也许不会这样对待比利。因为他自己受的伤,正如比利所说,是一种公事性质,说得更确切一点,是由于自己的愚蠢所致,从良心上讲,他不会因为别人利用了自己的错误而去伤害别人。可是比利没有就此罢休,他伤害了凯利所后爱的一个年轻女子,为此,比利根本算不上一个男子汉,他不值得凯利去同情,他不配得到这种怜悯。
无论如何,这都没有关系。损伤已经造成,由于气压所造成的伤害遍及血管、组织破坏,损伤还在扩大,最严重的部位是比利的大脑。很快地,他那瞎掉的双眼宣布了他的疯狂。
尽管最后一次减压很慢很轻,但最后从空气压力舱中走出来的已经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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