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中华野史 >

第996章

中华野史-第996章

小说: 中华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罟又恢烈拿鹫咝叶 

可为痛恨,可为深戒。 

【冤狱】锦衣带俸指挥周世臣者,故戚畹庆云侯(寿)之孙也,居东城小巷中,丧其偶,与婢荷花同卧起,有奴王奎司启闭。岁隆庆六年九月十一日昏暮,世臣率荷花执燎扃户,有数盗斧门入,世臣持仗战,仆一人,群盗合力攻之,败而见杀。 

荷花伏屏处私睨,不敢仰视。盗发笥得百五十金去,遗金少许,荷花携之以报王奎。时先帝梓宫就山陵,内外戒严,指挥张国维奉兵令司游徼,而信地内盗戕国戚,惧且受谴,驰往求盗不得,则至王奎室中,见荷花持金絮泣。适邻居卢锦来索肉价,会逻卒至,避伏床下。国维曳出之,讯知屠儿,遂执为与荷花稔奸,构淫夫杀逆。卢锦不胜楚毒,诬伏。又周之宗老,闻盗来视,亦谓实然。詈荷花曰“主何负汝而反,当斩万段。” 

国维喜,益信其真,诏下法司,鞫,初称冤,且无验,乃请移他曹再谳。时署刑部侍郎翁大立是其言,第心恨大逆,且先入语,遂欲速磔之,立唆他署郎吏成狱。郎力持不许,翁益怒,亟命上奏,得旨如拟,至万历四年,而王奎、卢锦、荷花俱伏法,人皆称快。乃群盗则观刑于市而窃笑之。群盗得志,弥横恣为椎埋,鲜衣怒马,以游侠见称,其魁名朱国臣者,初亦宰夫也,畜二瞽妓,教以弹词博金钱,夜则侍酒,国臣时时醉詈,且痛笞之。二妓不能堪,乃泄其杀周皇亲及他流劫事,闻。兵部捕之,与其党刘汝成、刘五等七人俱收缚,都下皆痛荷花冤不已,语传内廷,会刑科亦追论其事,上恻然伤之,械国臣赴刑部,俱吐实,备列剽掠情状。乃知周世臣曾屡属目,国臣疑其辨貌讨捕,决意杀之。而刘汝成戳其胁,刘五斫其胸,汝成又自列举事,未几,生女胁下有大创,如世臣死时,故已知其为历矣。时去决冤狱时已二年,刑部尚书为严恭肃(清),虑初问诸臣当得罪,谋之首揆江陵公。江陵公云“第以真情入告主上,不得有所饰,且首事者尤不可逭。”盖谓张国维也。 

严如教上疏,上以所拟过轻,命再拟。乃谪三刑郎于外任;翁司寇已正位南枢,遂夺官归;而张国维终于论戍。一时以为纵,或谓张弁有大力结强援,得丽轻典云。 

【冤亲】近癸巳年,吴之阊门宋姓者,以市川贵秘器为业,俗所谓沙板者是也,其家累世迹镪号素封。有子五人,延一余姚塾师课之,其妻年四十余矣,荡而悍,与塾师淫通,遂谋杀其夫,诸子颇有与闻者。一日以暴卒讣亲友,然其谋众皆稔知,闻于官,验视信然。乃论塾师大辟,妇寸磔,五子俱坐弑逆,然二少子实不知也。狱上于朝,非时伏诛。行刑之日,二子号呼称冤,监刑以定案难改,第悯默而已,佯若然不闻,朱氏一门俱灭。时友人王房仲,以蜚语系请室,市上讹传,将僇反者,王惊悸几欲自裁。迨宋氏就法,惊魂始复。 

【大侠遁免】今上丁丑戊寅间,有妖人曾光者,不知所从来,能为大言惑众。惯游湖广贵州土司中,教以兵法图大事,撰造《大乾启运》等妖书,纠合倡乱。彼中大吏协谋图之,为宣慰使彭龟年所赚,并其党缚之。二省上其功于朝,黔抚何起鸣等、楚抚陈瑞等,及龟年俱拜优诏厚赏。而曾光竟遁去。上命悉诛妖党,严缉曾光,以靖乱本。时有江西永丰人梁汝元者,以讲学自名,鸠聚徒众,讥切时政。时江陵公夺情事起,彗出互天,汝元因指切之,谓时相蔑伦擅权,实召天变。与其邻邑吉水人罗巽者,同声倡和,云且入都持正议,逐江陵去位,一新时局。江陵恚怒,示意其地方官物色之。诸官方居为奇货,适曾光事起,遂窜入二人姓名,谓且从光反,汝元先逮至拷死,罗巽亦毙于狱。光既久弗获,业已张大其事,不能中罢。楚中抚臣,乃诡云已得获曾光,并罗、梁二人,串成谳词,上之朝。 

江陵亦佯若不觉,下刑部定罪,俱从轻配遣,姑取粗饰耳目耳。 

至于曾光者,亦在爰书配发数内,然终不知其踪迹何在,真游侠之雄也。若罗、梁二生,唇吻买祸,不过何心隐流亚耳。近日李卓吾,直以梁妆元即何心隐托名,此固妄谈不足凭,然何亦吉安人也。 

先是捕曾光时,图其形悬四方通衢,出重赏购之。伟干长髯,眉目有异,果非寻常人也。光狱之成,在庚辰之春。而楚之密索,直至江陵云亡始罢。 

【逸囚正法】江陵当国时,持法不少假,如盗钱粮四百两以上,俱非时诛死。吴中有银工管方洲者,私用官帑千金,事发问斩。奏请旨下即正法,暂系苏州卫之镇抚司狱。时押狱者王百户,即管见女姻也,防范稍疏,听其出入。一夕忽叛逸,上台震怒,即以主者代其罪收禁之,百户家故温,出重赏募人,四出搜讨。当事亦悯其苦,督捕役甚急。微闻有浮海行者,踪迹可疑,乃南至闽广近海诸地,无不遍历,杳无消息。捕者意已阑,理归装矣。一日至香山坳,忽传走洋败船飘至,姑往观之,则桅舵俱失,寂无人声,仅火舱留一二垂死者,则管在焉。 

诸役大喜,绐之曰“吾辈亦将入南夷市贩,今如此危险,决意归矣。子可偕我行,子事已经大赦,忽虑也。”遂拉之还吴,时旨已下,迟三日百户者赴市矣。比管至,立释之。吴人骇叹天纲之巧如此。 

【手刃逆奴】王邑令(仰)者,举万历己丑进士,湖广之崇阳人也。释褐为广东新兴知县,以大计入京,留其仆王守真等三人于衙斋,时时向县佐有所关说,又盗在官纸赎底籍货之,易银瓜分。王令有妾父亦在署中,备悉其事,比仰告之,心衔未发,而诸奴已觉之。粤中故瘴乡,饶毒草,守真等潜采毒兰贮于囊,为同辈名继仔者所见,诘以需此何为,云不能受拷掠,将饵以自裁耳。仰俄调福建之闽县,途中见诸奴侍左右,裂眦恨骂,于是逆谋转急。仰抵闽未数日,方拮据应酬杂务,夜草竿牍告馁,守真等以所藏兰草置饭中进之,家人皆不觉也。比入卧外斋,惟诸奴在侧,毒发就毙。质明始入告其家人,群起呼药治疗,则医家皆云中毒殒且久,不可治矣。同官来视,七窍皆流血,鞫治诸奴。继仔先述往事,诸奴亦不胜严刑,俱吐实。时会审于城隍庙,仰子廷试者,持利刃就神前,一手刃剖其心,以祭乃父。多官哀之,亦不能禁,以其状上之朝。下理官共议,此律文所不载,而情实可矜。上亦谓廷试迫于父仇,虽与律令不合,亦人子至痛,当从宽政,遂贷不问。 

【齐韶冤死】刑部侍郎齐韶之斩西市也,时为正统十三年之七月初旬,罪既不蔽其辜,节次亦非其候,天下至今冤之。 

盖事涉王振并其侄二人,故激上怒,有此异常处分。然中尚有隐情也,据锦衣指挥马顺谳词,谓百户史宣女,已被上选召,受赐归。韶托兵部侍郎徐琦、驸马都尉赵辉,逼取为妻,已而琦、辉二臣自输为齐韶逼取选余女子,则齐韶又何辞以解?盖上大婚时,选妃自内廷退出者,本上所属意。时圣眷未忘,宜其掇祸之速也。近年一吏部郎,亦重价购今上所择宫中受赏退归者,殊嬖之,上闻而不发,后以出守被白简,竟坐刑死多命,特出中旨论斩,至今系狱未释。臣子乃与君父争姝少,兴固豪矣,谓之知命则不可。 

【弟子鸩师】扬州兴化人宗名世,以工部郎坐吏议归。长孙弱冠矣,漫游惰学,而大父以堂构期之,延丹徒名士陈肖者课以举业。陈绳督过严,夏楚不少贷,宗孙积愤出怨言,陈闻之怒,榜掠愈苦,遂生恶心,市砒杂殽胔饲之。夜狂躁呼水,禁不得入,遂殒于塾。其子诸生观阳讼之官。广陵士庶久悉其状,而无人讼言。江都知县姚祚端,健吏也,呼伍伯如法检验。 

先以片银置尸口中,少顷如墨涴。时宗工部已行多金讲解,两家俱有成议矣。姚恨其事,力持不可。以谳牍上之抚按,皆如拟抵偿。此庚戌年事。今工部尚无恙,其孙系狱中,百方求宽于下台,而公论持之,终不许也。 

【崔鉴孝烈】唐严武幼时,以父挺之爱其妾元英,不礼其母,夺槌击碎元英之首,此古今所叹异。而嘉靖中叶,有山西保德人崔玘,年十四,以父私邻女魏氏。斥逐其母,鉴不胜愤,乃手刃魏氏,其事上闻,上以幼能激义,特贷其死,发附近徒工三年。孰谓古今人不相及也?武虽婴孺,然世家胄,允熟闻节烈。鉴闾巷无知,发于至诚,较更难矣。 




   
   
卷十九 



○工部 
【裴侍郎履历】裴琏者,湖广监利县人,洪武间,以太学生授剑州知州,升浙江按察佥事,再改江西,坐累谪兴州,召入为北京道御史,升河南按察副使;又以累谪武清,后荐起为广东道御史。仁宗在东宫素知之,擢春坊中允,改大理评事;又升刑部主事,坐事降易州同知。至洪熙初,以旧宫臣升工部侍郎,改北京行部;又坐事降涪州知州。而子纶,先以永乐十九年登一甲第三名,为翰林编修,当貤封父母。琏乃弃其官,受编修文林郎之封。其人盖三为方州正侯,两为御史,三为外台宪臣,再为流人,一为官僚,再为法司属官,再为两京贰卿,而终以封公归老。其宦途所历,升沉变幻,何异渠家先世之裴伷先也。琏至宣德十年卒于家,盖仕宦几五十年,称封公者又十年。 

【工匠卿贰】嘉靖间,徐杲以木匠至工部尚书。当时在事诸公,亦有知其非者,以世宗眷之,不敢谏。然先固已有之。 

宣德初,有石匠陆祥者,直隶无锡人,以郑王之国,选工副以出,后升营缮所丞。擢工部主事,以至工部左侍郎。祥有母老病,至命光禄寺日给酒馔,且赐钞为养,尤为异数。正统间,有木匠蒯祥者,直隶吴县人,亦起营缮所丞,历工部左侍郎,食正二品俸,年八十四卒于位,赐祭葬有加。二人皆吴人为尤异。至若吏员徐晞之为兵部尚书,奈亨之为礼部侍郎,且充廷试读卷官,厨役蔚能之为光禄卿,俱在英、宪二庙年间,又不足言矣。 

【赵尚书荐贤】赵甬江少保,授任阅视征倭,首荐唐司直荆川(顺之)、秦中允白崖(鸣夏),俱为兵部主事。唐负重名,有公辅望。未几得佥都御史,而殁于师中,秦至中途彭城,以亚夫之疾客死,不及用也。秦望非唐比,且以主试,中翟诸城二子罢归,此起亦属幸事。然两公以木天近臣,久抑林下,骤得赐环,不无喜色。少保幸臣,强颜荐贤,亦何异石亨之荐吴康斋?两公出山,虽显晦稍异,而所就止此,不如康斋不拜之得也。 

【朱震川司空】朱震川大司空,为左少宰,有才望,且交欢首揆徐华亭,以此骄于公卿间。时吾乡陆五台太宰为选郎,意薄之,会南司寇缺,即推用之。朱不预闻也,以此恨入骨,即唆其最厚门人、御史孙立亭论之,陆遂削籍去。孙后再踬再起,为少宰家居,陆出秉铨,即起孙为总宪,与同事。孙感其恩,尽捐前却,订莫逆交。人谓陆惯操权术,以笼罩名流,岂其然乎!孙后正位铨席,与张新建有违言去位,张亦被蜚语继归,仇隙至今不解,人益追服陆之善处怨家云。朱后移北冬卿,又见知于江陵,几正首曹之位,偶以小迕失欢罢归。朱易攵历多劳绩,前后皆受知于政府,终不得大柄,盖有数耶(朱名衡,陆名光祖,孙名丕扬。 

【刘晋川司空】沁水刘大司空晋川(东星),清修名臣也,独好为矫厉之行。甲午年,从协院副都御史转少宰,时,其同年沈继山(思孝)司马,以大理卿召入,故其极厚同志也,初见即招入书室,蔬饮正洽,忽微讽沈曰“兄此来甚慰举朝属望。但兰溪公善人,且耄,可待,幸姑留之数月,何如?”沈不知所谓,面发赤曰“我去国许年,仅九卿之末,首揆去留,我安从知之。且主之耶?”即怫然别。是时太仓甫去位,兰溪当国,其次即新建,两人已不相洽。沈与新建素厚,故疑沈欲逐赵,而刘又赵所厚也。沈出遍询,始知其语有由来,心已蓄不平。又一日过刘,则李克庵桢司寇在座,李先为佥院,与刘同事,共饮脱粟,固劝沈同进。沈曰“吾已饱矣。”刘哂曰“沈兄素豪侈,不能啖此粗粝,但我无从觅精凿,奈何?奈何?”李固沈任光禄时旧寮,亦相善者,乃正色谓李曰“公且罢箸,听我言,我辈忝大九卿,月俸例得上白粮,尽可供宾主饔飧。今匿其精者,而以操军所请漕粟饲我,此人全作公孙弘行径,不足信也。”李、秦人,最朴诚,闻言大悟曰“刘公信非端士。”即相率出门。后来沈与刘赵隙遂不解,以致富平太宰,新建相公,成贸首之仇。虽非一事,此段亦其张本云。 

吾乡吴生白(中伟)比部,故刘司空督学浙江时所赏拔士也,戊戌举进士,授南行人。归过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