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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中华野史-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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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诸王之意,未敢听。今诸王苟能存亡继绝,振弱伐暴,以安刘氏社稷,所愿也。吴国虽贫,寡人节衣食用,积金钱,修兵革,聚粮食,夜以继日,三十余年矣。凡皆为此,愿诸王勉之,能斩捕大将者,赐金五千斤,封万户;列将,三千斤,封五千户;裨将,二千斤,封二千户;二千石,千斤,封千户,皆为列侯。 

其以军若城邑降者,卒万人,邑万户。如得大将,人户五千;如得列将,人户三千;如得裨将,人户千;如得二千石,其小吏皆以差次受爵金。他封赐皆倍常法,其有故爵邑者,更益勿因。愿诸王明以令士大夫,不敢欺也。寡人金钱在天下者,往往而有,非必取于吴,诸王日夜用之不能尽,有当赐者告寡人,寡人且往遗之,敬以闻。 

吴使者奉书到了淮南,淮南王刘安将书阅过,念起父仇,便召其相商议,意欲发兵助吴。其相见刘安意决,自知力争无益,因想出一计,假意说道“大王必欲与吴响应,臣愿为将。”刘安见说甚喜,遂将兵事交付其相。其相既掌兵权,反将淮南边境,派兵固守。刘安受欺,束手无策。吴使者又到衡山、庐江二处。衡山王刘勃,一心为汉,辞绝来使。庐江王刘赐,得书之后,虽不发兵,却常与南越通使,意在坐观成败。于是刘濞所致三国之书,皆无效力,吴芮庶子,更不待言。 

刘濞遣使发书之后,自率大兵,西渡淮水。大将田禄伯献计道“大兵屯聚西行,不出奇计,难以成功。臣愿得五万人,别沿江淮而上,收淮南长沙,西入武关与大王相会,此亦一奇也。”刘濞欲从其计,太子驹谏道“王以反叛为名,兵权不可假手他人,恐他人得兵,亦将叛王,为之奈何?且分兵而去,前途利害,不可预测,徒自受损。”刘濞见说乃止。又有少将桓将军,对刘濞道“吴多步兵,步兵利于险阻,汉多车骑,车骑利于平地。愿大王所过城邑,不必留攻,一直疾驱,西据雒阳武库,食敖仓之粟,据山河之险,以令诸侯,虽不入关,天下已定。今大王若一路徐行,略定城邑,待得汉军车骑,驰至梁楚之郊,大事去矣。”刘濞将言遍问诸老将,诸老将皆道“此人年少,可使临阵破敌,安知大计?”刘濞遂又不用桓将军之言。引兵渡过淮水,恰遇楚王刘戊率众到来,两军会合一处,直向梁地而进。此时胶西、胶东、淄川、济南四国,因齐王背约,合兵围攻临淄齐王,刘将闾发兵坚守。早有人将七国反书,传到长安,景帝闻信大惊,急聚朝臣商议。未知景帝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亚夫窦婴同拜将 袁盎晁错两相仇 



话说景帝三年春正月,吴、楚、胶西、胶东、淄川、济南、赵七国,举兵造反,警报传至长安。景帝闻信大惊,急聚朝臣,会议出兵征讨。晁错上前奏道“吴、楚等存心造反已久,今又连合七国,其势甚大,此次出兵征讨,非数十百万之人,不易荡平。兵数既多,若但委任群臣,恐不可信,以臣愚见,不如御驾亲征,臣愿留守长安之地。至敌兵新起,其势甚锐,不可轻敌,徐、僮一带之地,不妨弃以与吴,我兵坚守荥阳,以逸待劳,可获全胜。”景帝见说,暗想当此事急,要我自己亲临前敌,冒着危险,他反自图安稳,留守关中,明是怀有私意,因此心中不悦。又念群臣之中,岂无一二可靠之人,使之领兵,何必要我亲往?沉思良久,忽记起文帝临终曾说周亚夫可使为将,遂不用晁错之言,下诏将中尉周亚夫升为太尉,统辖三十六将军,克日出兵,往征吴楚。周亚夫受命而去。 
景帝又念及齐、赵二处,亦须遣兵前往,惟是统将甚难其人。朝中诸将,除周亚夫外,未可信任,只好就宗室及外戚中选择。但选来选去,仅有窦婴一人,最为适宜。此时窦婴久已免官家居,景帝遂即遣使往召,窦婴闻命,随了使者入宫。景帝一见窦婴,温言抚慰,具述自己意思,欲命为将。窦婴生性褊狭,心想太后主上,一向将我冷落,如今事急,方来求我,我岂轻易由人播弄,于是赌气辞道“臣材力薄弱,不能胜此大任,乞陛下另选贤才。”景帝道“吾思之已久,除君之外,更无他人,望勿推辞。”窦婴仍执定不肯答应。适值窦太后也在座上,知得窦婴意思,心中追悔,不该将侄得罪,除其门籍,致使怀恨,不愿效力,欲待向他谢时,口中又说不出,因此对着窦婴,不免露出愧色。景帝见此情形,也知窦婴有意与太后为难,此时由他发作,也就足意,因说道“国事正在危急,王孙岂可固让?”窦婴见景帝言词激切,方始依允,太后也觉欢喜。景帝乃拜窦婴为大将军,赐金千斤。窦婴保荐栾布等人,景帝皆拜为将军,因命曲周侯郦寄,领兵击赵,栾布领兵救齐,使窦婴进屯荥阳,监督两路军马。 

窦婴既受将印,带了所赐千金,回到家中,便命将金陈在廊庑之下,自己坐在堂上,办理军务,预备出征。每遇军中将士因事来见,窦婴便命其自己酌量目下要用若干,尽管自向廊下,取去应用,直待金尽方止,并无一金入家,以此将士感激,尽皆踊跃用命。窦婴见诸事完备,择定吉日,将要起行。当晚忽报袁盎前来求见,窦婴传言请入。原来袁盎自从卸了吴相之任,家居无事。却值晁错为御史大夫,素来与之有隙,探知袁盎曾受吴王财物,遂遣属吏究治其事,欲将袁盎办罪。景帝念袁盎久事文帝,算是旧臣,下诏赦为庶人,袁盎因此得免。及至七国反报传来,晁错又想借此重行报复,乃对属吏道“袁盎多受吴王金钱,专为蒙蔽,言其不反,如今果反,谅袁盎必知其谋,应即奏闻主上,将其拿究。”属吏答道“事若未发,先行究治,便可绝其根株,今吴已起兵,纵使追究,于事无益。 

且袁盎身为大臣,不宜有谋。”晁错本意挟嫌欲害袁盎,今闻属吏此说,恐被猜破心事,因此迟疑不决。却有旁人闻知此语,急来报与袁盎。袁盎已是惊弓之鸟,闻言大恐,心想晁错不知何故,与我死作冤对,前此遭其构陷,几乎性命不保,如今又要无风起浪,愈思愈觉可恨。眼见得我与他势不两立,他既存心害我,说不得我也要设计害他,不如趁他未曾下手,先发制人。一时心急智生,想得一计,要入朝面见景帝,但苦无人介绍。忽然想到窦婴,前与晁错争议,种下嫌隙,如今新拜大将军,为景帝所倚重,自己又与之素来交好,正可托他引进。袁盎想定主意,见天色已晚,却事不宜迟,便乘夜来访窦婴。 

袁盎见了窦婴,并不提起晁错,但说自己前为吴相,深知吴王谋反之故,事关机密,愿入朝面奏,请先向主上陈明。窦婴应允。次日入朝,奏闻景帝,景帝命召袁盎入见。袁盎奉召到时,却值景帝正与晁错商议调拨兵饷之事,二人素不见面,骤然相遇,不觉俱吃一惊,因在御前,不便回避。但仇人相对,未免难以为情,彼此暗自咬牙切齿。景帝何曾知他二人有隙,又兼军务正忙,无暇留意,一见袁盎即问道“君尝为吴相,亦知吴将田禄伯为人否?今吴楚造反,以君意料,将来事势成败如何?”袁盎应声对道“陛下不必忧虑,吴楚指日可破。”景帝见说又问道“吴王即山铸钱,煮海为监,招诱天下豪杰,白头举事,若非计出万全,岂肯妄动,今君何以知其无能为也?”袁盎道“吴固有铜盐之利,然安得豪杰为彼招诱,若使果得豪杰,亦将辅以道义,不复谋反。吴所招诱,大抵无赖子弟,亡命奸人,所以煽惑为乱。”景帝未及开言,晁错立在旁边,听袁盎对着景帝说了许多言语,心中生厌,但望景帝立时命他退去,遂故意用言打断道“袁盎所料甚是。”谁知景帝因见晁错也赞成袁盎之语。便又向下问道“如今计将安出?”袁盎暗想主上问到本题,正好实行其计,偏碍着晁错在旁,不便说出,因请景帝屏退左右。景帝便命左右近侍,一概避开,独有晁错一人侍立不去。袁盎见晁错仍在,心中发急,便对景帝道“臣所言之事,人臣皆不得知。”景帝见说,遂命晁错暂避。晁错闻命,不得已走到殿之东厢,心想我是主上最亲近之人,如今连我都要回避,到底不知他说甚言语,但觉自己仇人,反得主上亲近,心中甚是恨恨。 

袁盎四顾无人,方对景帝低声说“吴楚造反,彼此有书往来,皆言高皇帝封王子弟,各有一定分地。今贼臣晁错,擅行谪罚诸侯,削夺其地,所以起兵,意在共诛晁错,各复故地。 

为今之计,独有立斩晁错,发使尽赦吴、楚七国之罪,并还其地,则兵可不血刃而罢。”景帝听了,暗想我因七国有心谋逆,故不得已而用兵,若使七国本意不过如此,我又何妨依从,落得省事,于是默然良久,又问哀盎道“此计究竟如何,如果行之有效,我何爱一人以谢天下?”袁盎被问,自念斩了晁错,七国未必便肯罢兵,不过我自为复仇起见,故献此策,若要我包他有效,如何便敢承任,因对道“以臣愚见,想得此策,尚望陛下熟思而行。”景帝点首无语,遂嘱袁盎回家,秘密收拾行装,预备奉使起程,但暂时勿令外人知悉。袁盎受命退出,自去行事。 

晁错直待袁盎退出,复到御前,计议军务,心想袁盎适才与主上密语多时,究竟所说何事,无从知晓,又不便向景帝动问。景帝此时已存心要杀晁错,自然也不告知。原来景帝天性猜忍,又怕动兵,自从闻了七国反信,见他来势颇大,未免担着惊恐。偏值晁错献计,要他御驾亲征,自愿居守,景帝已是不悦。如今听了袁盎之言,以为归罪晁错,便可息了兵戈,明知晁错无罪,一时要想将他塞责,也顾不得许多,因此景帝遂含含糊糊,竟将晁错杀死。欲知晁错如何被杀,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晁错朝衣斩东市 亚夫坚壁老吴师 



话说景帝自听袁盎之言,想了十余日,方始决计。但欲杀晁错,先须定个罪名。论起晁错,本来无罪,此次不过要借他向七国解说,免动刀兵,但若照七国所宣布罪状,将他杀死,又恐事后七国仍然不肯罢兵,岂不惹人耻笑?况削夺各国土地,虽由晁错发议,原是自己决断施行,不能全怪晁错。景帝却记起晁错前曾献议亲征,便就此事,栽他一个罪名,又不便说是自己意思,暗地遣人通知丞相中尉等,使其出头劾奏。 
于是丞相青、中尉嘉、延尉欧联名劾奏晁错“吴王反逆无道,天下所当共诛。今御史大夫晁错,议以为兵数众多,群臣不可信,陛下宜自临前敌,使错居守。又徐僮之旁,吴所未得之地,可以与吴。错不称陛下德信,意欲离间群臣百姓,又欲以城邑与吴,无臣子礼,大逆无道,错当腰斩,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臣请论如法。”景帝得奏,立即批准。 

景帝既已秘密定了晁错罪名,待要明白宣布,将他正法,又自念实对晁错不住,若使晁错闻知,定然心中不服,也要将景帝隐情宣露于外,惟有使他死得不明不白,方免许多周折。 

遂唤中尉近前,密嘱如此如此,不可有误。中尉奉命,乘车持节,直到御史府中,传景帝命令,说是有紧要事件,令晁错即与中尉同车入朝。 

此时晁错正因办理军务,日夜忙碌,何曾知有此事?今闻中尉来召,遂连忙穿了朝服,出外登车。中尉见晁错上车,却暗地嘱咐御者,扬鞭径向东市而去。晁错见不是入朝之路,心中生疑,正待动问,早已行到东市,车忽停住,中尉喝令左右,将晁错拿下,不由分说,便就东市行刑。晁错死时,身上尚穿朝服,中尉既杀晁错,回见景帝复命,景帝方将晁错罪状宣布于外,又命将晁错家族,一律收捕斩首。 

先是晁错更定法令,议削各国之地,消息传到各国,一时议论哗然,尽皆怨恨晁错。晁错之父,本在原籍颖川居住,闻信大惊,急忙赶到长安,一见晁错,便说道“主上新即位,汝为政用事,专喜侵削诸侯,疏人骨肉,以致众口嚣嚣,归怨于汝,汝又何苦如此?”晁错见说答道“此乃当然之事,不如此则天子不尊,宗庙不安。”其父长叹道“刘氏固安,晁氏危矣!吾今别汝去矣。”遂回到颖川,自服毒药而死,临死时对人说道“吾不忍见祸及身后,不如早寻一死,反觉干净。” 

晁错之父死了十余日,七国便反,如今晁错竟遭族诛,果应了其父之言。论起晁错为人,也算是尽忠王室,不避劳怨。 

只因一念苛刻,遂至无辜枉死,祸及家族。清谢启昆有诗咏员错道刻深学本出申商,家令才多号智囊。 

兵事上言操国要,农田立法实边疆。 

诸侯削地谋诚善,东市行刑义可伤。 

刘氏虽安晁氏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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