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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中华野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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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与之结识。 

此次审食其囚在狱中,自知事势危急,心中愁苦,欲向他人求救,想起满朝公卿,竟无一人与他关切,只有朱建曾受恩惠,闻我下狱,亦未一来看视,不知何故,遂密令人通知朱建,请其到狱一见。朱建对来人说道“此案办得严急,我实不敢见君。”来人回报审食其,具述朱建言语。审食其闻朱建不肯来见,以为有心背己,不觉怒气填胸,大骂朱建妄恩负义,见我有难,坐视不救,连面也不肯一见,似此全无心肝之人,我枉费心神财力,与他交结,真是不值。审食其越思越气,眼见吕后既不能为力,朱建又复如此,自知希望已绝,只好坐待死期。 

当日朱建闻得审食其下狱,心中感其旧恩,正在沉思搭救方法,适值审食其遣人请往狱中相见。朱建心想欲待救他,须在外面秘密行事,我今到狱与他相见,并无益处,且恐漏泄风声,被人知得,说我与他同党,反弄得不好设法,遂辞了使者,不肯往见,也不与他说出原由,独自一人寻思竟日,忽被他想得一个妙策。 

在朱建意思,以为此案惟有寻个得力之人,前向主上说通,此外更无别法,惟是主上正在盛怒之下,吕后是他母亲,因与此案有关,尚不敢替他说情,至于朝中大臣,无论说是不肯保救,即使出来保救,主上不听,也是枉然。要想说得主上回心转意之人,却从何处寻觅?但有一层,审食其得罪,原为私通吕后而起,主上对于吕后,无可奈何,便归罪于审食其一人。 

论起吕后生性强悍,权力又比主上更大,岂不能庇一审食其,只因自己颜面有关,赧于启齿,事过之后,心中自然怀恨,定要寻究告发此事之人,借事惩办,替审食其报仇。纵使何人告发,不能查出,亦必拿着主上短处,将他宠幸之人,杀死一二,以泄此愤。到得其时,主上也就无力保救,由此看来,欲救审食其,只在主上近臣中最为宠幸之人,得他一言,此狱立解。 

但他如何肯替审食其进言,说不得惟有用着利害劝他,自然马到功成。朱建打定主意,自去行事。 

原来惠帝有一幸臣,名为闳孺,朱建平日原不与他相识,今因一心要救审食其也顾不得许多,便访得他住处,前往求见。 

闳孺久仰朱建大名,竟想不到他肯来拜访,连忙迎入相见,寒喧已毕,朱建请他屏退从人,行近前来,附耳低说数句。闳孺听了,不觉大惊。欲知朱建所言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匈奴移书调吕后 惠帝始冠纳正宫 



话说朱建屏人对闳孺道“吾此来特有要事奉告,足下所以能得主上宠幸之故,天下莫不闻知。今辟阳侯因得幸太后,下狱治罪,据道路传说,皆云系足下进谗,欲使主上杀之。无论有无此事,但人言籍籍,甚是可畏。若使辟阳侯今日伏诛,太后含怒,明日亦必诛及足下。足下处此地位,何等危险!为今之计,足下何不哀求主上,主上必然听从足下之言,赦出辟阳侯。太后知辟阳侯系由足下保救,定当感激足下,足下得两宫宠爱,不但可保无事,而且愈加富贵矣。转祸为福,在此一举。”闳孺本是个无用之人,被朱建一吓,心中大恐,忙对朱建道谢。说是有劳指教,遂即依计而行,入宫见了惠帝,替审食其苦苦哀求,惠帝素为闳孺所惑,不忍过拂其意,竟下诏将审食其特赦出狱。 
审食其忽然奉到赦诏,喜出意外,以为定是吕后之力,及回到家中,暗地查访,谁知竟是闳孺救他,心想闳孺与我无甚交情,如何肯出死力,甚是不解,但既蒙他保救,理应前往道谢,遂到闳孺家中,见过闳孺,问起原由,方知是朱建之计。 

审食其不觉大惊,暗道我几乎错怪好人,于是立即往谢朱建。 

朱建密嘱审食其切勿漏言于外,审食其领诺,由此愈加敬重朱建,待以上宾之礼。一时满朝公卿,闻得审食其平空遇赦,都觉诧异。偏是曹参仍然日饮醇酒,对于此事,一由惠帝主意,全不过问。 

谁知惠帝自兴此狱,竟把宫闱秘事,传扬于外,弄得天下皆知,连匈奴冒顿单于,都有所闻。冒顿自从高祖,遣娄敬与结和亲,约为兄弟,以宗室女为单于阏氏,并许逐年送以絮、缯、酒米、食物等,各有一定数目,冒顿得了许多受用,数年来虽未遣兵犯塞,中国边境,稍得安静,但冒顿因此便骄傲起来。及闻高祖已死,吕后、惠帝临朝,量着孤儿寡妇,无甚本领,愈加看轻中国,正拟寻隙生事,偏又闻得吕后淫乱,更觉有了把柄,遂作成一书,遣使赍至长安,呈上吕后。吕后得书,拆开一阅,书中写道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吕后见书中语意,句句是戏弄她,不觉大怒,立召大臣诸将到来会议。吕后将匈奴来书,遍给群臣看毕,因说道“匈奴如此无礼,我欲斩其来使,发兵击之,不知诸君以为如何?”群臣未及开言,旁有舞阳侯樊哙,挺身奏道“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群臣因吕后十分气恼,又见樊哙兴致勃勃,不便阻他,于是顺着吕后意思,一齐道是。 

独有季布,此时官为中郎将,见樊哙但知口头说得爽快,全不思征伐匈奴,岂是易事?又遇着一班群臣,不顾利害,一味顺从,忍不住愤然出班,大声说道“哙可斩也。”吕后及群臣,出其不意,听了此语,均觉愕然。吕后见是季布,便问其故。季布答道“昔日高帝统领四十万众,北伐匈奴,樊哙身为上将,随从出征,竟被匈奴围困平城七日,樊哙无力解围。 

当时天下为之作歌道‘平城之下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如今歌声未绝,兵士受伤始愈,樊哙又欲摇动天下,妄言用十万众可以横行,岂非面欺?据臣愚见,匈奴譬如禽兽,得他好言,不足为喜,恶言亦不足怒,未可轻议征伐。”季布立在殿廷,侃侃而谈,殿上侍臣,皆替季布危惧。吕后听季布说得有理,口中称善,遂将议击之事作罢,令大谒者张释,拟成回书,赠以车马。书中略道单于不忘敝邑,赐之以书。敝邑恐惧,退日自图。年老气衰,发齿坠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敝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 

此书作就,连同车马交与匈奴来使带回。冒顿见书中语气极其卑逊,甚是得意。因念受了吕后车马,不免用物报答。到了惠帝三年春,冒顿又遣使前来献马,此时吕后怒气已平,复以宗室之女为公主,出嫁冒顿,与之修好。当日办理此种交涉,惠帝皆不预闻,只因惠帝被吕后种种任意胡为,气得心中冰冷,索性一切不问。说起吕后,素性强梁,从不肯受些委曲。如今遭着冒顿如此侮嫚,竟能忍受过去,无非为自己有了不是,犯人批评,若与匈奴决裂,战端一开,胜负毫无把握,只得吞声忍气,但是当日中国国体,遭她玷辱,已是不少。 

闲言少叙,却说吕后既将匈奴敷衍无事,又想将惠帝调开居住,以免妨她取乐。原来惠帝与吕后同住长乐宫,朝夕容易相见,自从赦了审食其,惠帝心中终放不下,遂日常留意防范吕后。吕后起初也尚敛迹,过了一时,实在忍耐不住,便又趁着惠帝不在,私召审食其入宫。审食其幸遇赦免,留得性命,自然闭门自守,不敢再蹈覆辙。无奈吕后偏要纠缠,不得不略与周旋,终是提心吊胆,惟恐遇见惠帝,难保首领,便连吕后也须刻刻提防,不似从前那种十分畅意。吕后却想得一法,到了四年冬十月,惠帝年已二十一岁,吕后下诏册立皇后张氏,趁此时将未央宫收拾一新,举行大婚典礼,便把惠帝移到未央宫居住,于是母子各居一宫。吕后料想惠帝不过三五日来朝一次,而且车驾到来,有人通报,可以预先防备,自己便又得与审食其常在一处。 

至惠帝所立皇后张氏,却并不是他人,乃即鲁元公主嫁与张敖所生之女。说起鲁元公主,原是惠帝胞姊,其女即惠帝甥女。吕后自己淫乱,偏也要惠帝乱伦,只说是欲结重亲,并不管辈数相越,名分有乖,竟将她配了惠帝。甥舅为婚,此与齐王刘肥推尊鲁元公主为王太后,同一悖理之事。惠帝终是柔弱,迫于母命,不得不从,竟与张氏成婚。 

惠帝既纳皇后,又接连举行冠礼,遂下诏大赦天下,并令郡国各举孝悌力田人民,终身免其租税力役。惠帝正乐新婚,不免中了吕后之计。过了一时,惠帝静坐宫中,忽又记起此事,心下顿然省悟。但是既已住在此处,不便重行迁回,似此相离既远,往来费事,无从防范,如何是好?惠帝思来想去,却又想得一法。未知惠帝所想方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扩规模长安筑城 纵酒色孝惠短柞 



说话惠帝自移居未央宫,与吕后离隔,虽然不时可以往来,但终不如同在一宫之便。原来长乐、未央二宫,一在城东,一在城西,中间隔了数条市巷,不能打通一处,惟有建筑复道,跨空而过,将两宫联络一气,便可随时来往。惠帝想得此策,遂下诏有司,说是自己思慕太后,日日要往长乐宫朝见,但车驾在街道上往来,必须先行清道,禁止行人,于人民交通,甚属不便,可即建一复道,以省出入之烦。有司奉命,择定武库之南,正在兴工建筑。事为叔孙通所闻,因与他职掌有关,遂入见惠帝,来说此事。 
叔孙通本为太子太傅,前曾力谏废立之事,甚为惠帝所敬重,及惠帝即位,因见园陵寝庙礼制,群臣中并无一人熟悉,因叔孙通迁为奉常,使定宗庙园陵各种制度礼节。此次叔孙通闻得建筑复道,便乘着奏事之际,请惠帝屏退左右,近前说道“陛下何以自出主意,建此复道?高帝陵寝衣冠,每月出游高庙,皆由此道经过,如今复道横架其上,岂有子孙反在宗庙道路上面往来行走之理?”惠帝闻言,不觉大惧,原来汉制天子之墓曰“陵”,就陵上起屋曰“园”,园中建有正寝便殿等,以像生时所居宫殿,并将生平所服衣冠与御用器物,收藏其中。 

如今高祖葬?长陵,陵在渭水之北,高庙却在长安城中,照例每月由高祖陵寝取出衣冠,备齐法驾,来游高庙一次,偏是惠帝所筑复道,正跨高祖衣冠出游道路之上,故叔孙通以为不可。 

惠帝既被叔孙通提醒,心中悔惧,便欲立命有司罢工。叔孙通又说道“人主行事,不可有过,致使人民看轻。如今既已兴工,百姓皆知,若便废止,明示举事之过,不如就渭北地方,再建高庙一所,名为原庙,使高帝衣冠,每月到彼游行,不由此处经过,便可免此过失,而且多立宗庙,亦是大孝之本。”惠帝依言。于是下诏有司,建立原庙,武库复道,仍旧建筑。 

待得完工,惠帝便由复道直到长乐宫,往来甚便。吕后亦知惠帝用意,无法阻止,只得暗地留心防备,惠帝未曾遇见,也就罢了。光阴迅速,又过一年。此时已是惠帝五年秋九月,长安都城,方始建筑成功。先是高祖定都长安,本已筑有都城,但是形制甚属狭小,至惠帝元年春正月,始命兴工改作,遣犯罪徒隶二万人,建筑数年,中间又两次发遣长安六百里内居民男女十四万数千人,帮同作工数十日,至是告竣。吕后因人民帮同筑城有功,下诏每家赐爵一级。说起长安都城,甚是高壮广大,城墙高三丈五尺,下阔一丈五尺,上阔九尺,雉堞高三版。城之一面,各有三门,共计十二门。其南面为南斗形,北面为北斗形,时人因呼之为斗城。城下有池环绕,池广三丈,全城周围六十五里,每门皆大道三条,谓之三涂。横直相连,三三如九,故又谓之九逵,正与十二城门相对。道路平正通达,并用铁椎筑得坚实,左右栽种树木两行,中间并列车轨十二,两旁为行人往来之径。又有三宫、九府、八街、九陌、九市,每四里为一市,市皆有楼,此外王侯邸第百余处,民居闾里一百六十,并皆屋宇整齐,门巷平直,真是皇都之地,首善之区,说不尽繁华富丽。东汉班固有《西都赋》,叙述长安之盛。其略道建金城之万雉,呀周池而成渊。披三条之广路,立十二之通门。内则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又张衡《西京赋》道 

徒观其城郭之制,则旁开三门。叁涂夷庭,方轨十二街衢相经。廛里端直,甍宇齐平。北阙甲第,当道直启。程巧致功,期不阤陊,木衣绨锦,土被朱紫。武库禁兵,设在兰锖。匪石匪董,畴能宅此。尔乃廓开九市,通阛带阓。旅亭五重,俯察百隧。周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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