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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中华野史-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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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晓示诸生,须管置课册假簿及锁院补填。 

十七日以后私试,诸生笑而不答。 

十八十九日,征催稍缓,莫知其故,钡门灾,是日大火烧百余家方息。 

二十日,邦昌命遣国子祭酒董逌抚谕诸生,慰劳备至,逌承命巡斋,宣布邦昌之意。盖自围闭,诸生困于□盐,多有疾故者,迨春尤甚,日不下死数人,有至十余人者。邦昌具知,乃有抚谕之意。又命医官十人,于诸斋日夕看候。又给药饵之资各五千。太学疫气尤甚,于今年自春至夏物故者二百人。先是,就正斋生蔡延世梦金甲神在太学前,箕踞而坐,顾左右百余,令取锹往东南,旁有一人问曰“此何为者”神人曰“要葬太学之士。”复问曰“其数几何”神人曰“几半。”中有被发赤目趣向北咒曰“饮吾水者,可以免死。”既觉,汗流浃背。计自春初,在学者才七百人,今物故者三之一,亦可骇也。后病疫发肿者,往往只于豆汤取效,由是太学盛传,服之者无不愈疾,疑其神人咒水之异,故黑豆方似亦可以广传于世,因录方于后。黑豆二钱(炒令香熟)、甘草二寸(炒黄色),右二味以水二盏煎一盏,时时服之,自愈。 

二十一日,先解发医官伎艺等复有入城者,云被二酋指挥,听暂告假入城,收买药材物色之类,其医官各于行李笼箧上揭榜,云太子元帅府医官某人行李,或云国相元帅府。小人甘心从事,于此辈尚欲矜耀,可谓下愚而无知者欤。 

二十二日,金人移文,节次索金银表段并犒军之物,所须虽未及千分之一,但念楚国肇造,本固则宁,虑有征督,重困民力,已议停止。邦昌令开封府散榜晓谕。 

二十三日,上自军中批御札付王时雍、徐秉哲,云“社稷山河,皆为大臣所误,今日使我父子离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见已治行,缺少厨中所用什物,烦于左藏库支钱三千贯收买,津遣至此,早晚成行。请勉事新君,毋念旧主。”仍书御名,上王徐二公,士庶传闻,血泪迸落。 

二十四日,军中放还官吏、僧道、百姓入城者凡数千人,路允迪、沈晦亦其数。 

二十五日,传闻金人前军启行。 

二十六日,城外大火亘天,传闻金人前寨焚寨栅。 

二十七日,邦昌用天子仪卫法驾,缟素出南薰门,设香案,率百官士庶素服恸哭,送太上皇帝、主上北行。 

二十八日,邦昌服赭袍,张红盖,出南薰门,设香案谢恩及饯别二酋,及午而返。连日之出,不过设香案,陈起居并如常。从行即王时雍、徐秉哲、吴开辈也。士庶旁观,无不感怆。 

二十九日五鼓,太上皇帝、主上北行。传闻太上皇在二太子军中,主上在粘罕军中,主上乘马,侍卫百人,后有监军从之,自郑门而北,所过一城角,淹面号泣,诸王各乘车。士庶传闻,肝心摧裂,亲王、驸马、宗室多徒步,不能行,驱之使前。 

四月初一日,兵退,金人班师,邦昌委范琼交割城池楼橹,复分拨兵卫尚关闭守如故。是日,民间闻金师之退,恍若再生,竞欲登城观者,如蚁集鳞次,惟銮舆播迁,为之愁恨耳。 

初二日,上下四壁修饬楼橹,委侍郎邵溥总领其事,置修城司壁官属各有员次。 

初三日,范琼领兵出城外搜空,得金人遗弃宝贷表段米面猪羊等不可胜计。又弃下老幼、病废及妇女等,至是尽徙入城,多有挟遗米面或有怀金帛者,欲以为入城养生之具,尽为守门兵卒辈殴打夺之,城外金人遗弃之类,大抵亦多为兵卒所有,此亦官司措置乖谬耳。 

初四日,邦昌肆赦。是时,天下勤王之师,稍稍已至近境,午刻有榜云范尚书、赵资政领兵在南京,先遣统制官王渊到阙议事,仰城中不得惊扰。 

初五日,王渊领兵到阙,屯于通津门外。邦昌出手书,欲册命元祐皇后,其书云 

“予世受宋恩,身相前帝,每欲舍生而取义,惟期尊主以庇民。岂图祸变非常,以至君臣之易位,既重罹于网罟,实难逃于刀绳。外迫大金兵火之余,内轸黎元涂炭之苦,顾难施于面目,徒自惮于夙宵。杵臼之存赵孤,实初心之有在;契丹之立晋祖,考前迹以甚明。重惟本朝兴创之图,首议西宫尊崇之礼,恭惟哲宗元祐皇后,聪明睿知,徽柔懿恭,王假有家,肃母仪于方夏;天作之合,早配德于泰陵。虽尝寓瑶华崇道之居,亦继承钦圣还宫之请,久栖真于秘馆,尤著德于令闻。今二帝既迁,山川大震,匪仰伸于懿范,将曷称于仪刑是举用国旧章,择时陬吉,躬即彤庭之次,虔修钦奉之仪,允契天心,式从人望。幅员时乂,庶臻康济之期;京邑即安,更介灵长之祉。宜上尊号曰宋太后,令有司择日具册命,疾速施行。”午刻,奉元祐太后于瑶华宫,仍居延福宫。 

初六日,百官起居元祐皇后于延福宫。 

初七日,宗室敦武郎叔向领兵七千人到阙,屯于青城。 

初八日,邦昌命赐学校之士恩有差。是日,开诸城门。 

初九日,有司备礼,册元祐皇太后,百官致庆。 

初十日,邦昌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手书曰 

“以身徇国,盖尝质于军中;忍死救民,姑从权于辇下。乘外兵之悉退,方初志之获伸。载惟遭变之非常,本以济国于有永。今则保存九庙,复活万灵,社稷不移,衣冠如故。奉迎太后,实追少帝之玉音;表正万邦,犹假本朝之故事。盖以敌方退舍,兵未越河,尚余殿后之师,或致回戈之举。于间谍渐以北还,既祸乱之消除,岂权宜之敢后延福宫太后宜遵依原奉钦圣宪肃皇后诏旨,正尊号曰‘元祐皇后’,入居禁中。缘遣使康邸,未知行府所在,军国庶务不可旷时,恭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以俟予复避位冢宰,实临百工,誓殚孤忠,以辅王室。惟天心悔祸,启帝胄之应期,二帝虽迁,赖吾君之有子。惟多方之时乂,系我后之斯猷,邦其永孚于休,庶亦有辞于世。” 

十一日,元祐皇后垂帘听政。邦昌退居资善堂,复收伪赦。邦昌僭位,首尾三十三日,不御正殿,不受常朝,不出呼见群臣,不称朕,面奉由内降则曰“中旨”,宣示四方则曰“宣旨”,手诏则曰“手书”。至于禁中诸门,悉行缄锁,题以臣张邦昌谨封,大抵似不敢僭逆。惟王时雍附会其心,以真主事之。方金人初欲立邦昌,时雍先著名列状。后邦昌入,时雍专主其事,颇有德色。每于邦昌前言事,则曰“臣启陛下”,邦昌屡斥之。朝中旧呼时雍为“三川牙郎”,谓王黼用事时,时雍与乡人货赂卖差遣,殊不知亦能为“卖国牙郎”也。 

十二日,勤王之师继有到阙者。 

十三日,道路渐通,日有出城者。四厢都巡检使范琼揭榜云“据探报,金人尚有后军见留滑州界上,四方客旅未得轻出。”不知何意。 

十四日,开封府晓示,准奉皇弟康王天下兵马大元帅札子当府领兵勤王,以被受手诏,云已与金人请和。及得曹枢密矾书,称不得轻动误国,遂屯人马京畿,以示逼逐。后据探报,屡幸兵寨,恐有奸谋,即传檄河东河北,激厉军民,以兵邀敌于前,促勤王之师追诣于后,莫不响应。今闻兵众既行,未知二圣所在,臣子之心,痛渝骨髓,呼天叩地,陨越无所。虽有探报,未审虚实,仰开封府详此,悉开具兵马临城,尽与未尽,二圣车驾,还与未还,仍晓谕诸人,当府领兵邀追,迎请以安众心,具状申来。士庶读之,莫不感恸。 

十五日,李纲传檄京师云 

“与湖南安抚郭三益等会合湖南勤王之师,旬日得精兵十万,见起发前来勤王,仰开封府散榜晓谕。” 

又传到何志同等率师勤王,誓书云 

“徽猷阁学士朝奉郎知淮宁军事赵子崧、徽猷阁直学士朝奉大夫充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充经制使翁彦国、奉议郎都水使者荣嶷等敢告士庶金兵再犯京阙,侵攘暴虐,人神共愤。圣天子屈己议和,犹未退师,旷日持久,包藏祸心,宗社危辱,王命隔绝,天下臣子,各奋忠勇,誓不与之俱生。今诸道之师大奋于近辅,凡我同盟,毋爱身徇私,毋怀异观望,戮力合谋,共安王室,以全臣节。三军之士视死如归,千万人惟一心,进则厚赏,荣于家邦,退则重刑,杀及妻子。有违此盟,神明殛之,皇天后土,太祖太宗,实鉴斯言。” 

十六日,开封府揭榜云 

“传到京兆府安抚司札子,据从义郎秦凤路经略司准备将领权第一副将本路奇兵勤王,种深申契勘准秦凤路总管衙指挥领秦凤路奇兵军马前去勤王,深伏念,在秦凤守官几二十年,汉番人情,委是谙熟,今据回纥国大使木瓜心、骨捉龙国首领溪姑丙灵首领药买食国首领药栏出头,为金人侵犯南朝官家阿爷,木瓜心情愿自备衣甲、人马、口食,前去厮杀,共约三十万人马,及有恒恒国首领,结连通温来传送前去,会同发遣讫,契勘前项诸国首领,深为在熙秦累年管勾茶场,日逐相亲,人情远迩,大段习熟。今来逐人为见深自乞前去勤王,各情愿自备甲马口食,随深身前去,委是赤心忠义,人马强壮,深以指挥各分头统领,分数路前去破敌。及乞差发得力使臣,多赍金帛,前去激赏,上项首领,各取便路,兼程起发,前来京路会合,伏乞指挥施行。小贴子契勘深一行军马经过县镇,居民往往以钱粮犒赏,父老多称,前后所过军马,无此整肃,人人皆愿随深前去勤王,亦乞照会施行者。” 

十七日,范琼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兼四壁都巡检使,任长源宣赞舍人,军头引见司使臣各转一官,云以京城弹压之功,叙迁至此。 

十八日,开封府揭榜云 

“兵马副元帅公文行下,当所统率军兵,奉大元帅康王指挥,会合诸处人马,追击掩杀金兵,仍令随事便宜措置。自承康王札子,星夜间道路走使臣三偏督河北东路诸州军府追杀,合心并力,占据要害,断绝桥道,把厄围击,救迎二圣与诸王皇族后妃,期还宫阙,使三军将佐臣子死节,誓报国恩。先下大名府路,分催诸处人兵将士,随渡径过,与西路人马相约掩击去讫。契勘自去十一月后,金兵登城,按甲不动,假倡和议,使四方勤王之师坐待近畿,诡诈百出,使中外声迹不接,致请二帝出郊,乃辇载金帛,罄竭帑藏,以成奸计,又邀拥銮舆及皇族子孙后妃以下逾河北去,及启行,外人才觉,知四方痛切忠愤,呼天号诉,日月变色,夷狄竭我中国,乃上累君父,切惟大宋一统天下,祖宗功德,滋休太平,自古莫比,本缘奸臣误国,结怨生隙,流毒移患,遂致今日。以天下之大,宗社之重,上天眷佑有宋,垂亿万其必有待,赖公卿将帅一心保护,庙廊安存,庶姓又见大宋之德泽甚深,与天地终始,其都城军民僧道等思慕之心岂有穷已今大元帅康王,忠孝友爱,出于天性,自总兵于外,亲擐甲胄,冒犯风雨,欲戡定国难,戢宁方夏,会诸路勤王之师,不啻百万,前此守和信盟,以俟败退,俯为生灵,每戒轻动,及国家一落奸计,苍生奈何自康王闻此,泣尽继血,虽草木无知,亦皆悲恸,左右开勉莫回,便欲跃身自奋,手格戎以刷父兄之耻。见不住进发人马,严督忠臣义士,数路合击,虽封王建节,亦许充赏,期于力救二圣回,用慰中外,故未忍归朝瞻望阙庭,款谒宗庙,与本朝父老军民僧道相见。伏想舆情,日夕愿望必兴,祖宗之积累甚厚,遽曹兵作孽,致二帝播迁,惟康王为宗庙社稷所赖,伫成大功,禔福天下。当所驻兵距京城之近,具公移慰抚都人者。右晓示在京各令知悉,朝奉郎徽猷阁待制兵马副元帅宗泽。” 

十九二十日,宗室叔向青城募救驾义兵,又分遣使臣揭黄旗入城召募,一如曩时,应募者多市井游惰无能之人。 

二十一日,大元帅府参谋宫东南道总管赵子崧揭榜云“奉大元帅康王札子,节制东南诸军,进援王室,已至近城。切惟赵氏德泽洽于民心,主上仁圣慈俭,天下忻戴,独以奸臣卖国,坐致金兵犯阙,祸变之大,旷古未闻。至于二圣播迁,六宫九族系累以去,天下臣子,悲愤痛切,甘心屠溃,况本朝亲王。元帅将兵在外,故于去年主上特付大元帅之柄,盖本天意。康王已委副元帅追击金兵,迎请二圣车驾。又委子崧等军准备,以图兴复,仍登坛歃血,盟于三军,千万人惟一心,誓死赴难。今宰臣忠恳,至三衙太尉等,上下计奉母后宝书,迎请康王,社稷有主,人知所归。都城军民、僧道、耆老等世受大恩,各怀忠义,当金人劫请车驾及皇后之时,谅其本心必不忘赵氏。各宜安堵,无致疑惑,以待恩抚,须至详示者。”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日,母后节次遣使请迎康王,官吏士庶延颈以待。 

二十五日,母后诏令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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