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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中华野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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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算二十八骑,仅失去两骑。项王对部下道“吾言何如?”部下尽皆心服,齐答道“大王之言果验 !”后人因名其山为“四溃山”。 

项王遂引部下到了乌江之旁,意欲渡江。恰遇乌江亭长遣人撑船,泊在岸边。见项王到来,便迎住说道“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人众数十万,亦足立国称王,望大王速即渡江。今惟臣有一船,汉兵纵使迫到,无船可渡,大王尽管放心。”项王见亭长甜言蜜语,情形可疑,暗想“莫非设计诱我上船,趁势擒住,献与汉王邀功?我若被擒,不惟失却身分,而且玷了名声,岂可落他圈套!但我若露出迟疑之状,被他看破,不免笑我胆怯。为今之计,惟有设词谢绝。”项王因含笑对亭长道“天既亡我,我何必渡!况我率领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西行,如今竟无一人随我回家。纵使江东父兄见我可怜,奉我为王,我更有何面目与之相见?又纵使父兄并不责问,我心独不惭愧?”说罢,长叹一声,指着坐下骓马,对亭长道“吾骑此马已历五年,临阵战争,所向无敌,曾一日行千里之路,今不忍杀之!吾知汝乃忠厚长者,故特赐汝。”说罢,跳下马来,将马交付亭长。又命部下二十六人,尽皆下马步行。项王见追兵已近,令部下各持短兵接战。项王奋勇厮杀,汉兵遇着便死。此一阵,连杀汉兵数百人,项王身亦受伤十余处。自知力竭,便欲寻个自尽。却望见汉军骑司马吕马童,说道“汝岂非吾之故友乎?”吕马童闻说,望了项王一面,用手指示与王翳道“此乃项王也 !”项王因对吕马童道“吾闻汉王悬出赏格,得我头者,赐金千斤,邑万户。吾因汝是故友,今特卖个人情与汝。”说罢,拔剑自刎而死。王翳乖觉,骤马取了项王首级。汉兵见项王已死,一拥上前,各想分取项王尸身,邀得重赏。彼争此夺,自相杀死数十人。项王肢体,竟被分为四段。 

杨喜、吕马童、吕胜、杨武四人,各得一段,齐向汉王报功。汉王命五人各将所得首级、肢体凑合一处,验得果是项王全身,于是将悬赏万户之地,分为五国,封五人皆为列侯。 

此时,垓下楚军闻项王身死,楚将季布、钟离昧二人易服逃去,余人皆来投降。内有楚将丁公,自恃前在彭城曾经放走汉王,留下人情,以为“此次汉王见我,定加优待 ”,遂到汉营求见。谁知,汉王一见丁公,记起前事,即喝令左右将丁公捆绑,巡行各营一周,说是“丁公为臣不忠,以致项王失了天下。”因命将丁公斩首示众,使后来为人臣者,勿学丁公模样。 汉王既斩丁公,其余降将,一律授以官职,命人安抚楚地各城。各城守将,闻风尽皆归服,只有鲁城坚守不下。汉王大怒,自引大军围之,欲待城破,屠其人民。忽闻得围城之中犹有弦歌读书之声,因转念道“鲁乃礼义之国,或者不知项王果死,故特尽忠坚守?”遂令人持项王首级,与城上人观看。 

城上认是项王之头,方始开城迎降。 

汉王因怀王初封项羽为鲁公,此次项羽死后,鲁地又最后降,遂命收拾项王尸身,用鲁公礼葬于谷城。汉王亲自设祭,哭泣尽哀而去。所有项氏支属,一概不诛。内中项伯等四人,有功于汉,皆封为列侯,赐姓刘氏。至今河南河阳县有项羽墓。 

又安徽和县东北乌江浦,有西楚霸王庙。清人黄景仁有《乌江吊项羽》诗道愤王遗像黯承尘,已事空悲五裂身。 

百二山河销赤炬,八千子弟走青磷。 

好寻鬼母挥余泪,自有狮儿作替人。 

王气东南来尚早,不须亭长在江滨。 

项王已死,各国皆已归汉。惟有临江王共尉,乃共敖之子,嗣父为王,不肯来降,汉王遣刘贾领兵讨平之。汉王自由鲁地回到定陶,驰入韩信营中,再夺其军。因下令道“义帝无后,新定楚地无人镇抚,齐王韩信熟悉楚国风俗,兹立韩信为楚王,据有淮北之地,建都下邳。立彭越为梁王,据有魏地,建都定陶。又,韩王信前在荥阳为楚兵所擒,后得逃归,仍立为韩王,封以颍川之地。”并下令大赦天下。汉五年春正月,各国国王相聚会议,欲尊汉王为皇帝,遂上疏道楚王韩信,韩王信,淮南王英布,粱王彭越,故衡山王吴芮,赵王张耳,燕王臧荼,昧死再拜上言大王陛下。先时,秦为无道,天下诛之,大王先入关中,降秦王,存亡继绝,以安万民。功盛德厚,又加惠于诸侯王,有功者皆得分地,而位号同等,无上下之别,何以表著功德,传示后世!谨昧死再拜上帝尊号。汉王见疏,推让道“寡人闻‘帝号惟贤者始得有之’。 

今诸侯王皆推寡人,寡人何以克当?!”诸侯王皆道“大王起细微,灭乱秦,诛不义,平定天下,德施四海,宜居帝位,天下幸甚 !”汉王道“既承诸侯王厚意,寡人敢不从命 !” 

于是,诸侯王及太尉卢绾等三百人,与博士叔孙通,议定即位礼节。 择二月甲午日,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是为汉高祖。 

下沼追尊刘媪为“昭灵夫人 ”,立王后吕氏为皇后;太子为皇太子。封故衡山王吴芮为长沙王;故越王无诸为闽越王。命诸侯王各自罢兵归国,高祖自率群臣,定都洛阳。 

自从陈胜起兵,天下大乱八年,至此复归统一,成立汉家三百年基业。后人有诗咏道秦皇雄武并六国,欲立万世帝王业。 

销兵铸锯也乱萌,焚书坑儒积威劫。 

筑城万里北防胡,戍兵五岭南平粤。 

域中驰道几周游,海上仙山劳梦结。 

平吞泾渭起阿房,更鉴骊山营墓穴。 

一朝命尽沙丘宫,奄竖生心谋篡夺。 

泉合鱼烛肉未寒,篝火狐呜难先发。 

亡秦岂必定胡人,张楚何期由戍卒。 

一夫袒臂万方应,星火涓流势莫遏。 

望夷昏主已亡身,轵道降王终屈膝。 

环楼绮殿一炬收,金凫银雁骈车出。 

沐猴霸王思归乡,斩蛇帝子恨失职。 

登坛国士一军惊,传檄三秦期月克。 

龙争大野苦未休,鹿逐中原更谁得。 

百战百胜势终穷,斗智斗力谋竟获。 

未须绛灌夸战功,肯许良平炫奇策。 

经营天下岂力征,成败人心关顺逆。 

巍巍帝位汜水阳,传世十二年三百。 

不阶尺土扫群雄,一代兴王开火德! 



   
第三章    西汉野史 
作者(民国)黄士衡 

   
    
第一回 高祖置酒论三杰 娄敬建策都关中 



话说汉高祖皇帝,自灭项羽,经诸侯王拥戴,于汉五年二月甲午日,即帝位于汜阳,命诸侯王各罢兵归国。此时天下半为封建,半为郡县。封建之中,诸侯王凡有八国,即楚王韩信、韩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长沙王吴芮、赵王张耳、燕王臧荼、闽越王无诸是也。其余土地皆为郡县,属于天子。惟有南粤一处,现为赵陀所据,尚未归汉。 
高祖定都洛阳。因值天下新定,政事繁多,中有两事,最关紧要。第一是招集流亡;第二是遣散士卒。只因当日人民,初遭秦政暴虐,不堪其苦。后来楚、汉相争,至于八年之久,壮者死于锋镝,老弱死于流亡,死亡无数。大兵所过,十室九空。有财产者,弃却田宅逃入山谷,自筑保寨,以避寇盗。一班贫苦小民,强壮者流为强徒,到处抢掠;老弱者不得衣食,皆转卖为人奴婢,真是流离颠沛,满目荒凉。高祖乃下诏各郡县,饬官吏妥为招抚,使其各归故里,原有田宅,仍旧给还,俾得安生。官吏等务须详细晓谕,不可轻用笞辱。其因贫卖身为人奴婢者,一律免为庶人,许其还家完聚。此诏既下,地方官奉命办理,于是人民得各谋职业,略有生气。各处城邑,人烟亦逐渐兴盛。至于从军士卒,分别赏赐爵邑,遣其各自归家,尽免本身家族租税力役。此二事皆已办完,又命有司将历来随从征战之武将、文臣各按所立功劳,并所取得城邑,所获将士,分别议功,以便封赏。 

高祖因这几件大事,忙了数月,直至夏五月,诸务渐清,稍得闲暇,特在洛阳南宫,大宴群臣,庆贺成功。高祖先对群臣道“诸君随我攻秦灭楚,劳苦数年,助成帝业。今日宴会,君臣同乐,各皆尽量一醉。”群臣奉命,欢呼痛饮。 

高祖饮至半酣,对众说道“朕今欲发一问,先与列侯诸将约明,皆须直言对答,不得隐瞒。”群臣同声应诺。高祖方始问道“我所以得天下,项氏所以失天下,二者皆必有个原因。试问其原因为何?”群臣见问,各自俯首寻思。少顷,高起、王陵起身答道“陛下平日待人轻慢,项羽待人恭敬;然陛下使人攻取城池,每得一地,即以封与其人,能与天下同利;项羽生性妒贤忌能,遇有战胜,不肯录人之功;攻得城邑,不肯封赏将士,所以失天下。”高祖听了,便将二人之语遍问群臣,是否意见相同,群臣尽皆道是。 

高祖方对二人道“汝知其一,不知其二,待吾细细说明。”因饮了一杯酒说道“据我看来,天下得失,第一关系,在于能否用得其人。吾有三人,皆具奇特之才,吾所不及,诸君知之否?”群臣皆答不知。高祖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供给军饷,接济前敌,吾不如萧何;统百万之兵,有战必胜,有攻必取,吾不如韩信。 

此三人皆人中之杰,吾能用之,所以取得天下。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为我所败。” 

群臣起先未闻高祖说出三人名字,在座一班武将,如曹参、樊哙诸人,心想自己定然有分,及至听到三人名字,除韩信一人外,萧何、张良,不过文臣谋士,竟与韩信并列,实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腹中暗自评论,大抵说高祖偏爱二人,要想重加爵赏,只因二人平日并无战功,恐诸将不服,故特加称赞,以为将来封爵地步。但碍着是皇帝所说之语,不敢辩驳,只得外面假作心悦诚服,一齐同声道是。后人因此遂称张良、萧何、韩信为三杰。 

此次南宫宴会,韩信已到楚国为王,萧何尚在关中,惟有张良一人在座。听得高祖将他与韩信、萧何并称,心中倒吃一惊。只因张良深知高祖心事,凡平日被他敬重之人,多半犯他疑忌。韩信为高祖所最忌者,即萧何亦不能免。如今竟连类及到自己身上,安得不惊?从此张良愈加谨慎,非遇高祖询问,不肯多言,常日借口多病,闭门静养。只因他见机独早,所以终得保全。 

一日高祖罢朝无事,正在宫中闲坐,忽有戍卒娄敬求见,高祖便命唤入。原来娄敬乃齐国人,此次充当兵卒,前往陇西戍守,行经洛阳,忽然想出一事,便欲面见高祖。但自顾一个平民,如何能见天子?因往访一同乡人姓虞,现为将军,托其先行介绍。虞将军许诺。因见娄敬身穿旃衣,外披羊裘,心想此种服饰,往见天子,甚不雅观,便自脱身上绸衣,令其更换。 

娄敬辞道“凡人须各安本分,应穿绸衣,便用绸衣入见;应穿旃衣,便就旃衣入见。吾乃平民,不敢更换服饰。”遂脱去羊裘,单穿旃衣。虞将军听他说得有理,也不相强。于是带同娄敬,到得宫门外,令他暂候。虞将军先入宫中,向高祖说知,然后出来传唤。 

娄敬随着虞将军入宫,见过高祖。高祖先命赐他酒食,待得娄敬食完,高祖方始问他来意。娄敬见问,因说道“陛下定都洛阳,是否欲与周朝比盛?”高祖道是。娄敬道“陛下取得天下,与周不同,周由诸侯,积德十余世,至武王始为天子。周公相成王,方营洛邑,因其地适中,诸侯便于纳贡。其意在使后世子孙以德服人,不欲恃险,致养成骄奢暴虐恶习。 

但周公虽建洛邑,亦未迁都,后至平王,方才东迁。周室遂弱,分裂为二。诸侯不服,周不能制,并非德薄,乃由形势过弱之故。今陛下崛起丰沛,灭秦胜楚,大战七十,小战四十,专由武力取得天下。人民遭乱,疮痍满目不比成康之时。为陛下计,不如定都关中。关中负山带河,形势险固;沃野千里,号为天府。骤然有变,百万之众,可以立时招集;天下虽乱,坚守险要,关中之地,亦可保全,是为上策。” 

高祖听了,便命娄敬暂退,遂将此语,遍问群臣。当日群臣多是山东之人,贪着洛阳近便,不欲西入关中,便皆托词说道“周都洛阳,传国数百年;秦都关中,不过二世即亡,不如学周为是。且洛阳东有成皋,西有殽黾,背河面洛,险亦可恃。”高祖闻言,心中疑惑不决,又将娄敬及群臣言语询问张良。张良道“洛阳虽有险可守,但中间平原不过数百里,田地甚薄,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国。关中左有殽、函,右有陇、蜀,三面据险,独以一面东临诸侯;天下无事,可由河、渭漕运米谷,供给京师,一旦有变,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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