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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中华野史-第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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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源。伏见储君料物翻少魏王,陛下非所以爱子也。”文多不尽载,太宗纳之。 

李义府,侨居于蜀,袁天罡见而奇之,曰“此郎君贵极人臣,但寿不长耳。”因请舍之,托其子曰“此子七品相,愿公提挈之。”义府许诺,因问天纲寿几何对曰“五十二外,非所知也。”安抚使李大亮、侍中刘洎等连荐之,召见,试令咏鸟,立成,其诗曰“日里飏朝彩,琴中半夜啼。上林许多树,不借一枝栖。”太宗深赏之,曰“我将全树借汝,岂惟一枝。”自门下典仪,超拜监察御史,其后位寿,咸如天纲之言。 

李嗣贞,尝与朝列同过太清观,道士刘概辅俨为设乐。嗣贞曰“此乐宫商不和,君臣相阻之征也。角徵失次,父子不和之兆也。杀声既多,哀调又苦,若国家无事,太子受其咎矣。”居数月,章怀太子果为则天所构,废为庶人,死于巴州。刘概辅俨奏其事,自始平令,擢为太常丞也。 

魏元忠,本名贞宰,仪凤中以封事召见。高宗与语,无所屈挠,慰喻遣之。忠不舞蹈而出,高宗目送之,谓中书令薛元超曰“此书生虽未解朝庭礼仪,名以定体,真宰相也。”则天时为酷吏罗织下狱,有诏出之,小吏先闻以告。元忠惊喜,问“汝名何?”曰“元忠。”乃改名为元忠也。 

裴行俭,少聪敏多艺,立功边陲,克凶丑。及为吏部侍郎,赏拔苏味道、王勮,曰“二公后当相次掌钧衡之任。”勮,勃之兄也。时李敬玄盛称王勃、杨炯等四人,以示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也。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者杨稍似沉静,应至令长,并鲜克令终。”卒如其言。 

王及善为文昌左相国,因内宴,见张易之兄弟恃宠,无人臣礼,数奏抑之。则天不悦,谓及善曰“卿既无事,更有游宴。但检校阁中,不须去也。”及善因请假月余,则天不之问。及善叹曰“岂有宰相而天子得一月不见乎事可知矣。”乃乞骸骨。 

李迥秀任考功员外,知贡举。有进士姓崔者,文章非佳,迥秀览之良久,谓之曰“第一清凉崔郎,仪貌不恶,须眉如戟,精彩甚高,出身处可量,岂必要须进士?”再三慰谕而遣之,闻者大噱焉。 

玄宗东封回,右丞相张说奏言“吐蕃丑逆,诚负万诛,然国家久事征讨,实亦劳心。今甘、凉、河、鄯,征发不息,已数十年于兹矣。虽有克捷,亦有败军,此诚安危之时也。闻其悔过请和,惟陛下许其稽颡,以息边境,则苍生幸甚。”玄宗曰“待与王君敻筹之。”说出,谓源乾曜曰“君敻勇而无谋,好兵以求相。两国和好,何以为功彼若入朝,则吾计不行矣。”竟如其言。说惧君敻黩兵,终致倾覆。时隽州获斗羊,因上《斗羊表》以讽焉。玄宗不纳。至十五年九月,吐蕃果犯瓜州,杀刺史田元献,并害君敻父,大杀掠男女,取军赀仓粮而去。君敻驰赴肃州以袭之,还至甘州巩笔驿,为吐蕃所击,师徒大败,君敻死之,咸如说言。 


   
   
卷八 




卷聪敏第十七 

贞观中,有雄雉集于东宫明德殿,太宗问群臣曰“是何祥也。”褚遂良对曰“昔秦文公时,有童子化为雉,雌者鸣于陈仓,雄者鸣于南阳,童子言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以为宝鸡祀。汉光武膺得雄之祥,遂起南阳而有四海。陛下旧封秦王,故雄雉见于秦地,所以彰明德也。”太宗悦曰“立身之道,不可无学。遂良博识,深可重也。” 

秦府仓曹李守素尤谙氏族,时人号为“肉谱”。虞世南语人曰“昔任彦升善译经籍,称为‘五经笥’,今宜改仓曹为‘人物志’。” 

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书以従。太宗曰“不须,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南为秘书监,于省后堂集群书中奥义,皆应用者,号《北堂书钞》。今此堂犹存,其书盛行于代。 

卢庄道,年十三,造于父友高士廉,以故人子引坐。会有献书者,庄道窃窥之,请士廉曰“此文庄道所作。”士廉甚怪之,曰“后生何轻薄之行!”庄道请讽之,果通。复请倒讽,又通。士廉请叙良久,庄道谢曰“此文实非庄道所作,向窥记之耳。”士廉即取他文及案牍试之,一览倒讽,并呈己作文章。士廉具以闻,太宗召见,策试,擢第十六,授河池尉。满,复制举,擢甲科。召见,太宗识之曰“此是朕聪明小儿耶!”授长安尉。太宗将录囚徒,京宰以庄道幼年,惧不举,欲以他尉代之。庄道不従,但闲瑕不之省也。时系囚四百余人,令丞深以为惧。翌日,太宗召囚,庄道乃徐状以进,引诸囚入。庄道评其轻重,留系月日,应对如神。太宗惊异,即日拜监察御史。 

冯智戴,高州首领盎之子。贞观初,奉盎并入朝。太宗闻其善兵法,试指山际云以问之曰“其下有贼,今日可击否?”对曰“可击。”问“何以知之?”对曰“云形似树,日辰在金;金能制木,击之必胜。”太宗奇之,授左武卫将军。 

王义方,博学有才华,杖策入长安,数月,名动京师。敕宰相与语,侍中许敬宗以员外郎独孤悊有词学,命与义方谭及史籍,屡相诘对。义方惊曰“此郎何姓?”悊曰“独孤。”义方曰“识字耶!”悊不平之,左右亦愤愤。斯须复相诘,乃错乱其言,谓悊曰“长孙识字耶!”若此者再三,悊不胜忿怒,对敬宗殴之。敬宗曰“此拳虽俊,终不可为。”乃黜悊,拜义方为侍御史。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勣于朝堂立语,李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对曰“松树。”李曰“此槐也,何忽言松?”嘉隐曰“以公配木,则为松树。”无忌连问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曰“槐树。”无忌曰“汝不能复矫对耶!”嘉隐应声曰“何须矫对,但取其以鬼配木耳。”勣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隐又应声曰“胡面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勣状貌胡也。 

费言忠,数岁记讽书,一日万言。七岁神童擢第,事亲以孝闻,迁监察御史。时有事辽海,委以支度军粮,还奏便宜,迁侍御史。高宗问辽东事急,言忠奏“辽东可平。”画其山川地势,皆如目见。又问诸将所能,言忠对曰“李勣先朝旧臣,圣鉴所委。庞同善虽非斗将,所持军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名可震敌。高偘俭素自处,中果有谋。契苾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才,颇、剪之俦。诸将夙夜小心,忠身忧国,莫逮于李勣。”高宗深纳之,累迁吏部员外。 

魏奉古,制举推第,授雍丘尉。尝日公宴,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览之曰“皆旧文。”援笔倒疏之。草序者默然自失,列坐抚掌。奉古徐笑曰“适览记之,非旧习也。”由是知名。时姚珽莅汴州,群寮毕谒。珽召奉古前,曰“此聪明尉耶!”他日,持厩目令示奉古。奉古一览便讽千余。珽惊起曰“仕宦四十年,未尝见此。”终兵部侍郎。 

裴琰之,弱冠为同州司户,但以行乐为事,略不视案牍。刺史李崇仪怪之,问户佐,户佐对“司户小儿郎,不闲书判。”数日,崇仪谓琰之曰“同州事物殷系,司户尤甚。公何不别求京官,无为滞此司也。”琰之唯诺。复数日,曹事委积。众议以为琰之不知书,但遨游耳。他日,崇仪召入,励而责之。琰之出问户佐曰“文案几何?”对曰“急者二百余道。”琰之曰“有何多,如此逼人!”命每案后连纸十张,令五六人供研墨点笔。琰之不上厅,语主案者略言其事意,倚柱而断之,词理纵横,文笔灿烂,手不停缀,落纸如飞。领州官寮,观者如堵。既(而回)案于崇仪,崇仪曰“司户解判耶!”户佐曰“司户大高手笔。”仍未之奇也。比四五案,崇仪悚怍,召琰之,降阶谢曰“公词翰若此,何忍藏锋,以成鄙夫之过?”由此名动一州。数日,闻于京邑,除雍州(判司)。子漼,开元中为吏部尚书。 

李嗣真,聪敏多才能,以许州判佐直弘文馆。高宗东封还,幸孔子庙,诏赠太师,命有司为祝文。司文郎中富少颖、沙直撰进,不称旨,御笔瀎破,付左寺丞。贺兰敏之已下战栗,遽召嗣真,岞笔立成。其章句云“庶能不遣百代,助损益而可知;求鉴千年,同比肩而为友。”高宗览之,问曰“谁作此文?”有司言“嗣真。”高宗曰“此人郍解我意,遂有此句!”诏加两阶。时敏之恃宠骄盈,嗣真审其必败,谓所亲曰“久荫大树,或有颠坠,吾属无赖矣。”因饥年,讽执政求出,为义乌令。敏之,则天姊子也,无何果败。 

天授中,寿春郡王成器等五人同日册命。有司忘载册文,及百寮在列,方知阙礼。宰臣已下,相顾失色,中书舍人王剧立召小吏五人,各执笔,口授分写,斯须而毕。词理典赡,举朝叹伏。 

唐休璟为灵武大总管,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记在目前。先是,突厥与诸蕃相攻,安西道绝。表奏押至,则天令宰臣商度事宜。休璟俄顷草奏,便施行。居十余日,安西道果奏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所画。则天谓休璟曰“恨用卿晚。”乃委以政事,谓魏元忠等曰“休璟谙练边事,卿等十当一也。” 

玄宗幸成都,给事中裴士淹従。士淹聪悟柔顺,颇精历代史。玄宗甚爱之,马上偕行,得备顾问。时肃宗在凤翔,每有大除拜,辄启闻。房琯为将,玄宗曰“此不足以破贼也。”历评诸将,并云“非灭贼材。”又曰“若姚崇在,贼不足灭也。”因言崇之宏才远略。语及宋璟,玄宗不悦曰“彼卖直以沽名耳。”历数十余人,皆当其目。至张九龄,亦甚重之。及言李林甫,曰“妒贤嫉能,亦无敌也。”士淹因启曰“既知,陛下何用之久耶!”玄宗默然不应。 

卷文章第十八 

杜淹为天策府兵曹,杨文干之乱,流越帯L陉谀眩晕反蠓颍蛴郊σ灾乱庋伞F涫弧昂扯嫉溃艄稻翰萘;ü谄杖眨嬗鹫纭9说兄挠拢让跗邸3で唐瞪ㄕ螅嗦磐ㄖ小7擅槁桃埃餮辗酱浴K湓瓢僬绞ぃ嶙圆宦酃Α!毖痛媳缍嗖乓眨胛じK梦嬷眩手校嘤肽痹弧爸魃虾眉味荩胀杂娜思粮餍е!蹦司闳胩祝鹧砸荨K逦牡畚胖厥怼:蠡瓜缋铮跃杂椤@舨坷芍懈吖怪砑鲋笠的┪分胸B逖羝剑视谝樱啃淇肿实校炱粲弥Q芭欣舨可惺椋我檎隆!

太宗在洛阳,宴群臣于积翠池。酒酣,各赋一事。太宗赋《尚书》曰“日昃玩百篇,临灯披五典。夏康既逸怠。商辛亦沉湎。恣情昏主多,克己明君鲜。灭身资累恶,成名由积善。”魏征赋西汉曰“受降临轵道,争长趣鸿门。驱传渭桥上,观兵细柳屯。夜燕经栢谷,朝游出杜原。终藉叔孙礼,方知天子尊。”太宗曰“魏征每言,必约我以礼。” 

李百药,德林之子,才行相继,海内名流莫不宗仰。藻思沉蔚,尤工五言。太宗常制《帝京篇》,命其和作,叹其精妙,手诏曰“卿何身之老而才之壮,何齿之宿而意之新?”及悬车告老,怡然自得,穿地筑山,以诗酒自适,尽平生之意。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仪独为宰相,尝凌晨入朝,循洛水堤,步月徐辔,咏诗曰“脉脉大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云秋。”音韵凄响,群公望之如神仙焉。 

华阴杨炯与绛州王勃、范阳卢照邻、东阳骆宾王,皆以文词知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炯与照邻则可全,而盈川之言为不信矣。张说谓人曰“杨盈川之文,如悬河注水,酌之不竭,既优于卢,亦不减王。耻居王后则信然,愧在卢前则为误矣。” 

苏味道使岭南,闻崔马二侍御入省,因寄诗曰“振鹭齐飞日,迁莺远听闻。明光共待漏,清鉴各披云。喜得廊庙举,嗟为台阁分。皎林怀柏悦,新幄阻兰孙。冠去神羊影,车连瑞雉群。独怜南斗外,空仰列星文。”味道富才华,代以文章著称,累迂凤阁侍郎、知政事,与张锡俱坐法,系于司刑寺。所司以上相之贵,所坐事虽轻,供待甚备。味道终不敢当,不乘马,步至系所,席地而卧,蔬食而已。锡乘马至寺,舍二品院,气色自若,帷屏饮膳,无忝平居。则天闻之,免味道,而放锡于岭南。 

刘怀一有才藻,自瀛州司法拜右台殿中。时右台监察邓茂迁左台殿中,怀一赠之诗曰“惟昔参多世,无双仰异材。鹰鹯同放逐,鹓鹭忝游陪。入任光三命,迁荣历二台。隔墙钦素躅,对阁限清埃。紫署春光早,兰闱曙色催。谁怜夕阳至,空想邓林隈。” 

吕太一拜监察御史里行,自负才华而不即真,因咏院中竹叶以寄意焉。其诗曰“濯濯当轩竹,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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