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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中华野史-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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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陵曰“此营中权宜之辞,彼自姓许,公子自姓郑,于兄妹何有?梦兰终以二女为妖所污不怿。马陵怒曰“二女因在汝家,为妖所魅,公子独不为妖所魅乎?始终皆汝家所误,彼将谁归?”梦兰大惭,马陵正色曰;“此皆公子误之,非二女之过也。”梦兰亦念二女难中,无故为妖托名所误,我不娶之,更谁为之偶者。遂允之。马陵大喜,索通告知二女,鸾英、凤英含羞不语。索通曰“此终身事,既无父母禀告,须自主持,何必羞涩?”鸾英泣曰“姊娣陷于贼营,性命皆恩人所赐,姊娣更有何言?”索通怒曰“老奴断不相强,允不允在汝一言。”凤英曰“夜来梦父说姊娣天缘有定,沥血人即结发人也。当应在来日,恰好今日恩人说合,非泉下人预示兆乎?” 

两俱允之,索通甚喜,禀知夫人。夫人安排佳期,不日合卺,从此遂为一家。 



   
   
第四十五回 梅参政昭关战死 



元参政梅殷,檄调三路进兵,自统大队出巢湖,渡淮水,望历阳进发。兵行数日,闻戚磷在六安州弩台连战皆捷,恢复霍、山两县。裴金仙亦到宣城宛溪,惟广德州一路,尚未探的。 
梅参政既得此信,闻宿州无备,竟袭宿州,一鼓下之。有贼将杨洪、蔡汜兵屯怀远县荆山,闻宿州有失,引兵来援。梅参政以大队蹙之,二将败死,遂由怀远,径长驱而前,中途又败敌将樊貙、王雄、李敛之兵,再取虹县。倍道而进,已抵凤阳。 

时伪主淮王,以世子秦楠守凤阳。张师旦偶过寿春未归,秦楠不意元兵猝至,又闻沿途军将皆败,仇怒不止,率兵出战,被元师大杀一阵,兵败入城。梅殷围之数重,急切不下。淮王秦锡帛闻之,命贾智深同二子紧守寿春,率兵赴援,史献(白寿)将谏,贾智深视之以目,献(白寿)不语。淮王以耿星星、邢士龙等皆有元兵抵敌,未可调回。惟张师旦方遣赴临淮。不数日,遂飞檄召之。淮王率精兵直趋凤阳城下,声言决战,锋芒甚锐。梅参政一面攻打,一面迎敌。秦桶闻乃父引兵亲援,亦大开城门,纵兵出战,内外夹攻。秦楠一马当先,正遇元将戴摩诃、马腾芳。双马拦定,秦楠便与交锋。二将败走,秦楠纵马直追。忽报元兵入城,秦楠猛省,回马望见城上,概是元兵旗帜。怒奔城下,箭如飞蝗,人不可近,抽身杀回,方与淮王合兵,混战一会,杀出重围。元兵已大获全胜,复了凤阳。 

淮王父子俱带重伤,兵退剑山,遇张师旦从临淮引兵来援,方始屯住。张师旦请淮王仍归寿阳,请世子秦楠移军定远县,以就粮草,自率一军,即顿剑山。不日元将王峻引兵来取定远,被张师旦战败而去。师旦以定远城小而坚,请秦楠紧紧守定,剑山离城西仅三十里,元将戴摩诃、赤里古等兵来几次,皆被师旦败去。梅参政大怒,命马腾芳、王峻、薛超、徐罡四将用重兵守城,自引轻骑来攻定远。张师旦以定远终难抵敌,弃城而走,直奔临淮。梅参政既得定远,知张师旦乃淮南骁将,不除终贻后患。故又督兵,直追临淮。张师旦方渡淮水,参政追及。下令曰“今日之战,有进无退,能获秦楠赏千金,封万户;能取张师且首级亦赏千金,封统制。不用命者诛。”一时元兵奋勇争先,济过东岸,大战淮水之滨。张师旦毕竟英勇,刺翻元将十余人,身中数枪,顾不得秦楠,拍马便走。秦楠方溃围而出,被赤里古一搠刺死。张师旦不敢恋战,引败残人马夺路奔走。逃过历阳湖。填入和州。梅参政从西路追来,张师旦分兵一半,扎定遏狐城。元兵一至,张师旦以逸待劳,大呼陷阵。元兵少却,戴摩诃奋勇上前抵敌。张师旦咬牙切齿,将戴摩诃搠死马下。梅参政见元兵失利,鸣金收军,退保昭关。 

相持数日。张师旦闻六安、广德二州元兵俱失利引退。大喜曰“羯奴,吾有以破之矣。”不数日,耿星星、邢士龙俱引兵来会。师旦迎人营中,泣曰“二将军能助某一战,世子之仇可复矣。邢、耿二将皆愿效死力。张师旦曰“某观参政梅殷,知兵而不谙阵法,请二将军诱敌,吾用混元一气阵破之。”二将许诺,次日邢士龙直叩昭关讨战。 

梅参政命赤里古出现。不合数,邢士龙败走。梅参政在关上,看得分明。见贼军队伍不整,终是鸟合。亦虑赤里古疏虞有失,自率大军,从后掩杀策应。命杨暹、魏镛各引一支伏兵,以备不虞。梅参政追不数里,又遇耿星星截杀一阵,皆败去,不以为意。忽贼兵散者复合,邢士龙、耿星星二将又勒马杀回,大呼曰“梅参政何不纳降?”梅殷大怒,督众将力战。邢士龙手起刀落,赤里古死于非命。参政忿怒不已,援桴周鼓。杨暹、魏镛两翼伏兵杀出,邢士龙、耿星星分头迎敌,忽连珠炮响,张师旦引一支生力军马杀来,列成一阵,势若八卦,形如六花,团团围住。梅参政定睛看时,见雾笼烟迷,天昏地暗,并无门户方向,始大惊曰“吾生平不喜阵图,嫌为死法,今为贼将所算,麾下将士,有以识此阵者,方可杀出;不然,吾命休矣。”将士攻杀一会,杨暹、魏镛俱已落马,部下死亡过半。梅殷仰天叹曰“吾三入枢密,位极人臣,又从太傅伯颜,身经数百战,一旦落于贼将之手,有何面目于人世乎!”乃北向泣,谢曰“臣辱国丧师,不能平贼,有负知遇之恩,愿陛下速遣兵将,以救淮南百姓,臣死目不朽。”言讫,拔剑自刎。 

元兵死者降者不计其数,余皆逃回凤阳。张师旦三将合兵,来夺凤阳,马腾芳等不能抵敌,闻参政阵亡,心胆俱裂,弃城而遁。 

三将又复取凤阳,报入寿春。淮王秦锡帛,此时因痛惜其子秦楠死于淮水,亦不行赏。惟令邢士龙、张师旦二将镇守凤阳,耿星星仍领本部兵,守广德州而去。 



   
   
第四十六回 贾平章寿阳篡位 



淮王秦锡帛,自凤阳败归后,猜忌日甚。淮水之战,又以张师旦不力战保护,致陨世子。痛恨诸将,欲行诛杀。一日与左相贾智深议曰“张师旦虽智勇足备,而强悍暴戾,终难驾驭。孤欲因事除之,免生他日之患。卿以为何如?”贾智深曰“此无难事,凤阳之复,大王尚未行赏,以犒功为名,赚人寿阳,诬以怨望杀之。不然,一生他变,恐诸将非其敌也。”淮王深然其策,既又以耿星星在广德逗留,不速赴援致败,亦欲逮之。贾智深曰“一箭双雕,大王此举甚善。”淮王大喜。 
议妥,即差官往凤阳、广德去讫。不知贾左相久蓄不臣,淮王之猜忌日甚,左相之觊觎亦日深。此谋一定,智深即遣心腹,通知二将,以淮王近日,妒贤忌能,谋杀功臣,已定某日。饮至策勋,实赚杀二公之谋云云。 

二将自恢复凤阳后,见不行封赏,未免觖望。又闻此信,益不自安。张师旦乃以言挑邢士龙曰“淮王为人,残刻少恩。 

将军由六安州直趋历阳,血战千里,毫无封赏,将来若临行阵,谁肯用命!”邢士龙曰“淮王之不行赏者,以丧世子,失凤阳故也。凤阳若不恢复,则吾与公罪且不免。将功折罪,亦云幸矣。尚得陇望蜀哉?”张师旦曰“凤阳之失,世子失之,独无应得之罪乎?”我等复故城于既失之后,元大将死者,不下数十员,杀其参政,覆其全军。即铁券分封,恐不为过。吾与公等疆场备战,所望者只此耳。今懋典竟安在耶?”邢士龙曰“不然,凡为人臣者,尽心为国,与君分忧而已。至疆场争战,皆为将者分所应当。即有功不赏,亦静以待命而已。其他非所知也。” 

张师旦见说他不动,暗遣人至广德州耿星星处约会。耿星星回书,密言淮王不仁,不如推戴贾丞相,共图霸业。约于某日,会合寿阳,议图大事。”张师旦正合心意,暗暗准备,不日差官至凤阳。命邢士龙一人镇守,张师旦即随差官,同入寿阳,时贾智深已密布心腹,不时打听。闻张师旦、耿星星至,即邀入府中,直至密室。则韩某先已在内,更有参政莫绥猷、左丞杨⒃号型踔ハ伞⒘逑焦⑶唷⒏┎檀!⒄绿沟龋┯蚁嗍废祝ò资伲┝尾恢痢J弊心玳嘣弧盎赐踅眨男锊乱伞T谕⒅畛迹巳宋>澹指茨鄙庇泄ΑN奈浣馓澹恢粒傺艉我缘敝俊苯窦窒嗷泶镉卸龋Φ氯章 !

我等曷不共相翊戴,正位称尊,徐图大举。诸君以为何如?” 

众人皆言如命。蔡传荆曰“举大事者,须得人心。今我等无不愿推右相。机会诚不可失。”耿星星曰“史献踌不至,恐泄机密,不如令人劫之。”张师旦曰“史献(白寿)一人,焉能成事?但邢土龙尚拥重兵,守凤阳,系淮王起义之人,若不防备,内宁必有外忧。”韩某曰“且请右相,一同商议。” 

少顷,贾智深至,诸人备言众口一辞,力相保戴。惟史献(白寿)、邢士龙二人,一在内,一在外,未免稍掣肘耳。贾智深故为推逊曰“智深有何功德,焉敢当此!”众皆曰“人心所属,此天与也。天与不取,必有大咎。”贾智深曰“史献(白寿)为人,隐忍少决断,不足虑也。邢士龙远在凤阳,何能便至?即至而主客相形,一战可以成擒。淮王近日日在醉乡,已与智深定计于千秋节,设宴含章殿,就席前执张、耿二将军,以掷杯为号。今日之举,即可将机就计。韩某以铁甲兵一千,阻塞朝门。耿青率壮士五百,埋伏殿角左厢。一闻钟声,即入宫捕秦氏。无少长皆杀之。淮王业有令旨,命智深画计,谋杀二将。兵入禁门,必不疑也。余皆依计而行。”贾智深更有心腹健将二人,一名项嗣昌,一名阎飞熊。俱力敌万夫,智深命随侍左右,临机应变。是日淮王陛殿,文武拜舞毕。淮王宣言凤阳叠次陷没,失而复得。随征将士,几经血战,厥功殊伟。 

孤欲仿古人饮至策勋之典,便殿设宴,君臣同乐。文武诸人当为张、耿二卿把盏,群臣举手称庆。少时供俸官陈设方物,水陆珍错,无不毕集。淮王命依次列坐,喜乐交作。 

淮王一心以贾相为之计划停妥,频以目视之。贾相亦暗相照会。酒过三爵,淮王举杯,方欲掷下,忽贾智深将金钟连撞数声。见殿角下无数甲士顿起,耿青仗剑,直奔淮王,张师旦、耿星星随后。秦杞、秦梓,情知有变,掣剑上前,望智深便砍。 

早被项嗣昌、阎飞熊夺剑杀之。淮王下殿欲走,耿青一把扭住。 

张师旦按剑厉声言曰“淮王残刻不仁,素无君德。我等共推左相为主,有不从者,先试吾剑。文武吓得面如土色,莫绥猷、蔡传荆等皆曰“惟将军命。”众官无可奈何,皆曰“诺。” 

惟史献(白寿)就席前举起玉巵,望贾智深迎面便击。大骂篡国逆贼,言未毕,被耿星星拔剑斩之。淮王秦锡帛暝目大骂贾智深“孤自金山起义以来,何负于汝?身为篡逆,祸不旋踵,天道好还。孤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必褫汝之魄。”一时骂不绝口,有耿青回顾贾智深曰“杀之乎?生之乎?”智深曰“速杀之,为南宋人吐气。”耿青麾动甲士,淮王及侍从内竖数十人,皆死于刀剑之下。耿青率兵直入后宫,不分良贱数百口,诛戮殆尽。贾智深乃命约定前后军土打扫宫殿。莫绥猷等始率众官,请贾智深升殿受贺,更称为寿阳王,妻韩氏为妃,长子熙为世子,次子尚幼。莫绥猷、韩某为左右相,蔡传荆为参政,张师旦、耿星星为左右都督,阎飞熊、项嗣昌为龙虎二将,耿青为指挥使,杨幔⒄绿埂⑼踔ハ伞⑼粑宓染闳问嘁!

内外文武俱加升赏。传谕各处将士,紧守要害。消息传至凤阳。 

邢士龙闻之,勃然大怒曰“智深与某等起义,共立淮王。今逆贼弑君篡国,不共戴天,誓必杀之,为淮王复仇。”遂倾凤阳之兵,直抵寿州而来。中途,早有张师旦、耿星星二将引兵来迎。邢士龙一见二将,愈加忿怒!”嗔目大骂曰“二贼党恶弑君,有何面目,更立人世?”二将在马上欠身施礼曰“将军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淮王残酷不仁,自取灭亡。我等所以更立寿阳王者,防元兵若至,为将军守昔日血战开基之业也。” 

邢士龙怒发如雷,任你花言巧语,如何肯听,挥刀便砍。二将用枪尖抵住曰“我等念疆场共事,故婉言劝之。公一味执迷,我等宁惧汝耶?”邢士龙复手一刀,二将不提防,虎口震破,鲜血进流,一齐大怒,双枪并举,邢士龙毫无惧怯。大战五十余合,渐次力乏,遂走。二将亦不追袭,收兵回营。邢士龙打点精神,次日力战。当日困倦,被二将劫寨。所将之兵,亦多二将部下,降去大半。 

邢士龙欲战,二将闭营不出,一连数日,忽报凤阳已被耿星星夺去,家口俱陷。邢士龙大惊,只见张师旦、耿星星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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