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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中华野史-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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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曰“臣奉使之时,秦王兵已离了长安矣。”建德曰“汝可速回止之。枉费了钱粮,人马浩大,远来无益。” 

文静辞归,建德退入后殿。曹后来迎,请曰“今日退朝何晏也?”建德曰“适因唐国秦王书来,合兵讨贼。与众臣商议,今已吩咐整理军马粮草去了。择日起兵,领宋正本等留守乐寿。”曹后曰“陛下圣见虽当,未可即行。今北方总管罗艺投为唐将,截我后路。王须拔号称漫天王,被罗艺射死,部下余党魏刀儿,此人骁勇,因须拔死,代领其兵十万,据守深泽县中,自称魏帝,剽掠冀、定等州,实为后患。化及弑君篡位,于理当诛,不先扫清河北,未可便议南行。况凌敬未回,今数年与刀儿相持虽好,尚难靠托。不如乘其不备,袭而击之,除却后患,此万全之策也。”建德喜曰“此军机之事,非汝妇人所得预闻,吾意决矣。”次日,建德调遣精兵十万,命刘黑闼为征南大将军,高雅贤为先锋、曹旦为合后,迤逦进发。 

却说建德先自选下歌舞女乐一十二人,使人送献刀儿,令其北拒罗艺,东防夷狄,待吾诛灭化及,即将隋宫妃嫔宝物相饷。刀儿大喜受之,实信建德有寄托之心,坦然无疑,昼夜溺于酒色,自以为安。至是建德兵起,称言讨贼,离城三十里扎了营寨,留辎重固守老营,选精兵十万掩旗息鼓,夜行直奔深泽。原来刀儿见建德献送女乐,自以为得志,昼夜淫乐,不治军旅。不料建德人马聚至城下,内外一无知者。刀儿正在昏醉之间,忽见守城人报“甚处军马,一夜把城围得铁桶相似,鸣金击鼓,喊杀连天。”刀儿听言,惊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随领将士登城视之。只见四下人马团团围守,铁骑丛中,拥出一员大将,黑面黄须,金盔金甲,犹如天神之状,乃夏王建德也。建德在马上传令,厉声大呼曰“有能将刀儿绑下城者,官封极品,镇守其城。若有不从告谕,城开之日,尽皆杀戮。” 

言未绝,忽然一将提刀直上城来,大叫曰“魏刀儿残暴不仁,轻贤重色,留此逆贼何益!愿随者便来。”百姓视之,其人面如活獬,目若朗星,河间人也,姓关名寿。本人是王琮部将,琮降建德之时,染病在床,后来深泽依傍刀儿。刀儿怪关寿傲慢少礼,不肯重用,屈沈于此。当日叫百姓同杀刀儿,袒臂一呼,相从无数。关寿杀上城头,一刀砍刀儿为两段,提头上马,引百姓出城投拜。建德大喜,随即入城安民。史官诗云刀儿挺恶乱江山,观见雄兵心胆寒。 

女乐荒淫真败事,果然皆顺夏君言。 

建德将刀儿首级悬于城门,众将引关寿来见建德,大怒曰“刀儿与汝无仇,杀之不义也。人人效此,必怀二心。”令斩之。刀斧簇下,关寿性命如何? 

总批太仆不即从建德之聘,盖以忠臣不事二君为嫌耳。若化及理所当讨,故秦王致书夏国,望同兴诛逆之师。刀儿势所当除,故建德馈以女乐,致其有荒淫之恶。先河北而后议南行,曹后之言诚是也,孰谓军机之事非妇人所知哉? 




   
   
第二十四回 冀州城麴棱降夏 



王琮见斩关寿,急命止之,入见曰“诛降杀顺,大不义也。昔臣投拜之时,寿为部将,染病在家,后因无去路,不得已而降贼。今日献功,宜以十世寡之。”建德曰“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不忠不义之人,吾甚恶之。”琮曰“若斩此人,非安夏国之计也。”力谏免之。建德使寿仍居王琮部下,收刀儿将士各授官职调用。 
其所掳子女悉令放还,宝物尽赐将士。远近闻知,夏王有不杀之心,人民悦服,其易、定等州闻风归附。建德兼并两军,兵势大振,遂杀向冀州而来。 

却说冀州刺史姓麴名棱,上都人也。其人果敢,少有大志,与本州总管罗艺二人坚守其城,不肯臣魏,犹秉隋之正朔,印信律令,仍旧不改。建德灭了刀儿,使人招之,陈说利害,谕以唇亡齿寒之故,城必难守。麴棱泣曰“吾受隋大恩,不能报仇,而反以城附人?宁使就戮,安肯为此不忠不义之事 !” 

自是节操愈坚。 

建德遂引兵直抵城下,令军士四面围之,日夜攻打。麴棱手持长枪,身跨骏马,便欲出城迎敌,忽见阶下闪出一人,仙风道骨,鹤氅星冠,向前连声大笑。麴棱曰“为何见笑?” 

其人曰“单笑汝等肉眼无瞳,不识人物。某有退敌之术,使人不战自走,何不问我?”众视之,乃隋崔暹之孙崔履行也。 

棱曰“有何奇术,可以退敌?”履行曰“某曾遇异人于邬石山中,传授阴书三卷,习得驱兵之法。上可以呼风唤雨,下可以役鬼驱神,中能令人趋吉避凶。用此退敌,不须张弓只箭,只书符念咒,不过数日,攻者自败矣。”左右之人听闻,皆言世所罕有。棱曰“果能此术,吾等赖无患矣。”遂停兵不战,即令立坛,分作三级,上应列宿,下应九宫八卦。第一层排六丁六甲天神,中立帝座。第二层摆二十八宿日月九曜神兵,各执器械。第三层安五岳四渎九州分野。又分二十四向,列二十四气、七十二候神兵。当夜设醮,进章书符作法,止留麴棱登坛礼拜。履行脱去道服,头戴布冠,腰系麻绳,脚穿草屦,手执苴杖,登城向北,号天恸哭,密念神咒。再令满城妇人,不拘老少,俱令抓住屋脊之上,脱去裙裆,两手张开,仰望建德军中,号啕大哭,称言以阴压阳之法。 

早有人报建德,建德曰“此邪幻也,麴棱痴人,被其诱惑。今兵临城下,将至濠边,岂能以此术而退敌哉?料城内恐惧,必无御备之策,可急攻之。”是日黄昏左侧,军士大进,四面攻打,喊声鼎沸,火炬照耀,如同白日。麴棱在城内,知事势穷迫,即自披挂引军士来迎战。履行坚执劝住曰“汝但放心,今夜必成大功,贼当败走,切不可出,乱我术法。将士勿自惊惧。”麴棱从之,迁延夜半。建德选敢死将士三百余人,涌上云梯,炮声一响,喊杀连天,将士一齐列于城上。建德招麾大呼曰“夏主已自登城矣。”只见守城之人互相弃城而走,城中大乱。建德斩夺城门,喧呼争进。此时履行尚在城楼之上呼天作法,正欲奔走,被众兵乱刀挫死,掷于城下。比及天明,众军士获麴棱拥至帐下。 

建德接见,亲释其缚,以酒压惊,谓麴棱曰“足下为隋之臣,不与众人同叛,而独守志不屈,真忠臣也。特免汝罪,回心辅我,以兴夏国。”棱曰“方今天下汹汹,民有倒悬之急,大王立匡国救民之心,臣感不杀,愿从仁义之主,以安天下。”遂降于建德。建德大喜,封棱为内史,仍赐黄金五十金,犹以厚礼待之。丽泉诗云建德功勋百战强,加封内史拜忠良。 

履行幻术如儿戏,岂识军功代代昌。 

建德既得麴棱,终日议论军事,甚加敬重。棱叫建德进攻罗艺,建德便遣刘黑闼领兵先往,直抵本州城下,安了营寨。 

却说罗艺在城中,令军士守护,坚闭城门,只是不出。黑闼在城外辱骂,终日搦战不得。人报后面建德大兵继至,黑闼接见,言罗艺紧闭,如此相拒。建德曰“罗艺兵势困穷,无人出战,正好极力攻打,不可迁延。恐师老兵疲,难以取胜。” 

黑闼曰“听闻城内人马尚多,四门坚壁,恐难遽破。某欲相时而动,庶为便益。”建德叱之曰“为将无谋,俄延岁月,我兵既到,立等城破,何得相时而后动耶?”遂喝退黑闼,吩咐四边每队军士,各设云梯,上城攻打,喊声振举,惊动天地。 

不期城上火炮、火箭齐发,云梯尽着,又兼矢石如雨,站立不住,只得退下城来。建德又安排数百辆冲车,鼓噪纳喊而进。 

艺急令铁锁贯串铁锤,绕城飞打,冲车皆折。千方百计,城不能破。建德十分暴躁,曹旦密至帐下,告言“大军人马久住城下,恐敌军窥见我军懈怠,夜黑开城,攻劫营寨,一时无备,反遭毒手。攻城之策小,提防之策大,请陛下思之。”建德大怒曰“我自起兵河间,所向无敌,量此孤城,何足为难!罗艺闻吾之名,心胆皆碎,何敢出城劫吾营寨耶?汝勿得妄为筹策,以阻军心。”遂喝退曹旦。有邓文信闻旦言,急谏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必败,今士卒懈惰久矣,艺兵虽围困在城,连日持钝养锐,又兼罗艺善能[用计],旦言亦未非也。”建德益不听。 

是夜,罗艺果吩咐薛万彻、万均兄弟二人,将士饱饭毕,人各衔枚,开[启]城门,统领三军,暗分两路,来到夏寨。 

夏兵正睡熟,罗艺密传将令,一声炮响,金鼓大振,杀入夏营。 

夜晚兵来,如天塌地陷,山崩海沸一般。此时建德带酒,已不能起,左右扶拥,掩护而走。文信慌忙后随,未曾上马,一将杀入中军来,乃薛万彻也。文信措手不及,被万彻一刀斩于门旗下。后史官有诗曰文信从军仗义旗,夏王初立众心归。 

只因不解骄兵计,致使辕门白刃飞。 

文信被诛,各队人马惊惶乱窜,自相践踏,建德、黑闼禁止不住,只得弃营逃走。杀到天明,尸横遍野,驴马填河。罗艺大获全胜,鼓噪回城。不知建德领兵如何? 

总评夏王有不杀之心,远近人民岂不悦服?崔履行纵能书符作法,不过一幻术耳,麴棱欲恃此退敌,而不就缚亦难矣。若罗艺坚守不出,势未遽破,倘从曹旦之言,文信何至死于非命耶? 




   
   
第二十五回 刘黑闼智赚范愿 



建德脱身,来至河南,收集败兵,折了大半。黑闼曰“日下与贼相持百有余日,其城难下,不若收拾败残人马,暂回乐寿,整点兵甲,再来征伐。”建德曰“今日之败,皆因孤欺敌之故。可惜文信死于非命,早听君等所言,不致此失也。” 
即引兵回还乐寿,百官迎入。朝见已毕,径入后宫。曹后接见,谓曰“陛下当能以弱致强,稍得一胜,便生矜骄之意,故致三军损折,不以为戒,妾等无所托矣。”建德曰“子童之言是也,今后吾当谨之。”曹后曰“据妾之见,陛下则当下诏,自去尊号,减其御膳素袍白马,与死者发丧,周给其家属。赏功代罪,以安众心,蓄养锐气,再进兵伐。许如此激厉将士,无不胜矣。”建德从之。次日赏功伐罪,没于王事者,则设肴亲祭;其死者家属,赏赐存问。远近闻之,无不感叹。 

忽报凌敬还朝,建德喜曰“子肃回来,吾事济矣。”即召敬入,问曰“卿今远路风尘,不知招贤之事如何?”敬曰“臣奉大王严命,访见杨义臣。见大王来意志在报仇,即慨然应允,但要大王相从三事。”建德曰“是何三事?”敬曰“一不称臣于夏;二不显其姓名,三擒戮化及,愿大王放归田里。”建德曰“若从朕征伐,即朕臣也;果能尽心助朕讨贼,何所不容。”敬曰“臣别义臣,曾有密嘱,教大王若得此人相助,不愁化及不灭。”建德问是甚人,敬向前附耳低言,不过数语,建德连声叹曰“虽战国之孙吴、汉之张良、蜀之诸葛亮亦不过此。” 

次日早朝,群臣拜舞已毕,建德唤大将刘黑闼曰“昨日唐国秦王书来,借粮二千石,供给军储,伐许之后,倍还利息。 

朕今与唐合兵讨贼,乃兄弟之国,不可不借。汝同凌敬整点大军二百辆,装贮粮料,二人率领士卒护送,半途交纳,勿使有失。”二人领命辞行。凌敬曰“即今盗贼生发,汝等军事,须要用心。俱作民夫打扮,军装随身,务令遮护粮草,谨密勿令人见,违者依律治罪。”号令已毕,粮车起行。不数日,已到曹、濮州地界。 

却说太行山有贼首范愿,自号飞虎太王,手下有三千喽啰,皆敢勇之士,带领来曹、濮界上,依山为寨,劫掠经商,为东昌一路之患。每虑粮食不敷,恐失其众,当日在寨中正与众商议劫掠之策,忽见小卒报言“北路上夏王装载二百粮车助唐军饷,并五军马护送,取之极易。”范愿以手加额曰“来得却好,吾今正缺粮食,此真天赐我。得此一助,正如枯鱼之得水。”即使三千贼众一齐皆起抢粮车,一人近前告愿曰“某去探来,不必三千人去。看他每车十名民夫,拽送二百辆车,不过只是二千人数,皆耕农之辈。若听我等大喊一声,各自奔散,只消五百足矣。”愿曰“汝却不知,且作赶散人夫,不与吾敌,其粮车如何得来寨上”亦要人拽。若是如此,须使二千人去方可。”众人依命,欣然奔往。 

恰好黄昏左侧,一声炮响,众兵皆起,前哨报说“粮车插成营垒,运粮人夫俱向中间稳睡,并不打更喝号,请大王放心,不必为虑。”范愿大喜,急驱士卒前进,直奔车营。只见四下寂静,并无一人言语。比及众贼揭去盖车芦席,皆是空车,营中所歇民夫皆是衣服毡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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