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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中华野史-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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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博在琅玡数年,召入为左冯翊,治法多尚严酷,敢于诛杀,然亦有时从宽,故属吏皆为之尽力。其时长陵有大姓复姓尚方名禁者,少年时曾与有夫之妇私通,忽被其夫撞见,心中愤怒,持刀来杀尚方禁。尚方禁躲避不及,颊上被他砍伤,尽力奔逃,幸得脱身。后来刀伤虽然医好,面上却留有疤痕。乡里人等闻知其事,都鄙薄其人,不与为礼。尚方禁自觉惭愧,因希望得为官吏,洗此耻辱,无如品行不端,更无人肯出头举他。好在家财富足,便将金钱贿赂左冯翊功曹,托他举荐。功曹受了贿赂,遂设法将尚方禁署理县尉。朱博到任,闻知其事。 

一日借着他事,唤尚方禁来见。尚方禁毫不知得。及至见面之时,朱博观看尚方禁面上果然有疤,心知所闻是实,即屏去左右,假作不知,向尚方禁问道“此是何种疤痕?”尚方禁被问,料得朱博早有所闻,势难隐瞒,只得叩头服罪,据实说出。 

朱博笑道“情欲之事,人所不免。我今欲为汝雪除此耻,汝肯效力否?”尚方禁闻言,且喜且惧,叩头对道“愿尽死力。”朱博遂嘱咐尚方禁谨记此言,勿得漏泄,嗣后在外留心查访,有所闻见,随时记载,秘密报闻。尚方禁领命退出。从此朱博遂将尚方禁收为耳目,甚加亲信。尚方禁也感激朱博知遇,每值部内出有盗案,或其他奸恶情事,日夜探知实情,告于朱博,积有功劳,朱博便擢尚方禁连署县令。 

朱博既用术笼络尚方禁,一面将受贿功曹召入府署,闭上阖门,责其受贿舞弊。功曹尚欲辩白,朱博便举尚方禁一事作为证据。功曹见朱博说出真赃实据,吓得哑口无言。朱博料他所受贿赂不止一次,便命左右取笔札交与功曹,令其将历来所受贿赂逐条记出,不准隐匿一钱,若有半句虚言,立时斩首。 

功曹惊恐异常,只得战战兢兢,据实书写,不敢隐瞒,写毕呈与朱博。朱博看了一遍,知他所写是实,于是切实教训一顿,使其改过自新。功曹得蒙饶恕,唯唯遵命。朱博投下小刀,使之自将所记削去,开门放出,仍令照旧供职。功曹从此小心办事,不敢胡行。朱博也就将他提拔,后来竟得出仕。 

元延二年成帝召朱博入京,拜为廷尉。朱博恐被属官蒙蔽,初到任时,召见所属官吏,对他们说道“吾本由武夫出身,不通法律,幸有群贤相助,自可无忧。但吾自为郡守,判断狱讼,亦将二十年,耳闻目见,为日已久,大抵国法不外人情,诸君试选从前疑难案件数十起,持来问我,我为诸君以意断之,看是如何?”众人听说,心想朱博纵使如何明察,所揣度未必适合,于是检出旧案多起,来问朱博。朱博大会属官,一同坐下,将所检疑难之案,自出己意,加以判决,分别轻重,其结果与原判相符者,居然十有八九。一班属官遂皆心服朱博才情过人。原来朱博每换一官,到任之时,必先想法卖弄手段,见得他不是受人欺蔽。自为廷尉,不过一年,擢为后将军,因与红阳侯王立交好,王立有罪,朱博也坐免官。 

哀帝即位,复召朱博拜为光禄大夫京兆尹。说起朱博为人清廉俭朴,不喜酒色游宴,自从微贱以至富贵,每食不过一肉,迟眠早起,勤于办事。其妻少得见面,生有一女无男。但他性喜交游,结识朋友甚多,自为郡守九卿,宾客满门。有欲出仕者,朱博便极力为之举荐;有欲报仇雪怨者,朱博便亲解佩剑与之,由此显名于世,然结果也由此失败。当日傅太后虽已得称定陶恭皇太后,却为前次会宴王莽撤去她的座位,自觉此种称号不能与王太后一样尊贵。恰值冷褒、段犹上书请除去定陶字样,正合其意;无如群臣会议之时,又被师丹、孔光、傅喜三人从中作梗,以致不能实行,傅太后甚是懊恼。却有孔乡侯傅曼素性谄谀,要想迎合傅太后以悦其意,但欲行此事,须将师丹等三人除去,别用同意之人为三公,方可成议。傅曼因想起朱博本系先朝大臣,此次新得起用,可为援助,于是遂与朱博深相交结。到了交情既密,便将傅太后欲称尊号之意秘密告知,请其赞成此举。朱博本是武人,未曾学习儒书,不知大体,生性抗爽任侠,但知朋友与之交好,便一味热心为之尽力;加以功名心重,料得依附丁傅,可至大位,因此慨然应允。傅晏便告知傅太后转告哀帝,超拜朱博为大司空以代师丹,时建平元年冬十月也。 

哀帝既将师丹免官,意欲借此感动傅喜,使他顺从傅太后之意。谁知傅喜却仍持前议,不肯改变,哀帝因此不悦。傅喜素性恭俭,虽为三公,仍如平日;而一班丁傅子弟骤然享受富贵,莫不骄傲奢侈。相形之下,彼此见绌,不怪自己不是,反说傅喜沽名钓誉,时在傅太后及哀帝前时加毁谤。更有丞相孔光当成帝欲立继嗣时,建议以为当立中山王刘兴,已忤哀帝之意,今又与傅太后反对。朱博心知哀帝不喜二人,每乘暇时入见,奏言丞相孔光志在自守,不能忧国;大司马傅喜阿党大臣,无益政治。又请罢去大司空官,自愿仍为御史大夫。哀帝依言。 

到了建平二年春二月,哀帝将傅喜免官,遣就国,拜丁明为大司马卫将军。又罢大司空,以朱博为御史大夫。四月哀帝复将孔光免官,遣就国,拜朱博为丞相,封阳乡侯,以少府赵玄为御史大夫。 

当日三公皆已易人,哀帝遂下诏将定陶恭皇除去定陶字样,立庙京师。尊定陶恭皇太后傅氏为帝太太后,恭皇后丁氏为帝太后,帝太太后称永信宫,帝太后称中安宫,与王太皇太后、赵皇太后共四太后,各置少府太仆,秩皆中二千石。丁太后称尊不久,便即驾崩,合葬恭皇园中。于是丞相朱博、御史大夫赵玄又奏言“关内侯师丹、新都侯王莽贬抑尊号,亏损孝道,当伏显诛。幸蒙赦令,不宜复有爵士,请免为庶人。” 

哀帝下诏将师丹免爵,并遣王莽就国。谏大夫杨宣上言“孝成皇帝以陛下代奉东宫,今太皇太后春秋已高,敕令亲属退位以避丁傅,陛下试登高望见延陵能不惭愧?”哀帝见奏大为动心,乃复封王商子王邑为成都侯。 

傅太后既得此至尊称号,自然心满意足。又想起两年来费尽心机,受尽闲气,方始得有今日。都缘从中有人作梗,不得早遂吾愿。但别人出头反对,尚属情有可原,独有傅喜是我从弟,理应为我尽力,谁知他与王莽、师丹等通同一气,破坏吾事,真是可恨。试问他受封为高武侯,系由何处得来?他既不念姊弟亲情,仍得坐享爵邑,实令人心有不甘,必须将他免为庶人,方出我气。傅太后越想越气,自己却不便向哀帝开口。 

因见朱博近曾劾奏师丹、王莽,与此事同一律。遂令孔乡侯傅晏转告朱博,令其奏请将傅喜免去侯爵。朱博应允,便唤到御史大夫赵玄商议此事。赵玄道“事属已往,不宜再提。”朱博道“我已应许孔乡侯了,匹夫结约,尚不相背,何况至尊? 

事若不济,博唯有死而已。”赵玄见朱博意决,只得依从。朱博也料到单劾傅喜一人,形迹太露,主上难免生疑。因想起前大司空纪乡侯何武免官就国,情节相似。遂与赵玄上书奏说“傅喜、何武前此在位,无益于治;虽已罢免,不当得有爵士,请皆免为庶人。” 

哀帝早知傅太后深怨傅喜,今见朱博、赵玄奏章,便疑二 人是迎合傅太后意思,又见朱博为人甚有机变,不易问出真情;赵玄却近于诚实,乃命尚书先召赵玄一人诘问。赵玄被诘,不能抵赖,果然据实说出。哀帝下诏将赵玄减死三等办罪,傅晏削去封邑四分之一。遣谒者持节召朱博赴廷尉狱,朱博闻命自杀。先是朱博与赵玄初拜为丞相御史大夫时,将欲登殿受策,忽有大声如钟,殿中郎吏等皆闻之。哀帝便问黄门侍郎李寻、扬雄,此是何故?二人对称乃是鼓妖,应在正卿,不出期年,当蒙其咎。至是其言果验。朱博既死,哀帝遂拜平当为丞相,王嘉为御史大夫。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八回 中山兴狱抱奇冤 东平立石遭横祸 



话说哀帝自从即位以来,得了痿痹之疾,往往卧床不起。 
又值连年水灾地震,变异屡见。傅太后便从中擅权作威作福,顺之者无功受封,逆之者无罪受罚。更有一班小人借此邀功生事,便兴出许多大狱来。当日首先受祸者,即冯昭仪是也。冯昭仪本与傅太后同事元帝,并得宠幸,因曾独身当熊,元帝倍加敬异。傅太后自愧不如,由此心生怨恨。及冯昭仪随子刘兴至国,为中山王太后,替刘兴娶其弟冯参之女为王后,生有二女无子。刘兴别纳卫姬生有一子,名为箕子。成帝绥和元年,刘兴病死。箕子年才二岁,嗣立为王。谁知却得一病,每当发作之时,见鬼见神,日夜不安,名为眚玻冯昭仪只此一孙,格外爱惜,亲自抚养,因他患了眚病,便时遣神巫,为之祈祷攘解。及哀帝即位,闻知中山王有病,特遣中郎谒者张由带领医士前往诊视。张由奉命率领医士到了中山,冯昭仪见是朝廷派来之人,以礼接待,不敢怠慢。随来医士入到王宫,看病用药。 

说起肝厥之病,本是小儿常有,时发时愈,不易断根。张由既奉哀帝之命,带领医士专来治病,须是治到全愈,方可回京复命。今因此病一时不能奏效,便只得在中山暂祝不料中山王病尚未愈,张由之病却又发作起来,因此酿出一场大祸。原来张由素有疯狂之疾,每当病发之时,往往改易常性,病愈仍如常人。此次住在中山过了一时,长日无聊,不免动起乡思,心中愁闷,急盼回京,因此引起旧疾,无故发怒,便收拾行李,一直回京。冯昭仪不知其故,只得任他回去。 

张由一路回到长安,便往宫门报到。哀帝见他忽然回来,既无诏书宣召,又未得中山王病愈消息,遂命尚书将他责问。 

谁知张由先前因欲回京,以致疯病发作,病发时不由自主,便糊糊涂涂,自行回京。一到京中,病又渐愈。自己回想起来,也就莫名其故。今被尚书责问,方悟奉使潜回,犯了罪名。若按法律办起,必至下狱受罪;纵使据实说出,为病所误,情有可原,也难保全官职,张由因此恐惧。一时心急计生,但图自己免罪,也不顾得他人,便诬说中山王太后遣巫咒诅主上及傅太后,故特赶回告发。尚书录了口供,奏闻哀帝。哀帝尚未相信,却被傅太后得知。傅太后一向心恨冯昭仪,今当得势之时,正想寻事泄愤,一闻此事,真如火上加油,怒不可遏,便立迫哀帝派遣御史丁玄前往查办。 

丁玄奉命一到中山,便不管他是真是假,尽将中山官吏宫人以及冯氏昆弟亲族等共约百余人,一律拿捕,分别囚系洛阳、魏郡、巨鹿三处狱中。丁玄本是丁太后弟侄,与傅氏通同一气,今奉命办理此案,自然想替傅太后出力,遂将狱中诸人逐一调出讯问。无如冯昭仪本无咒诅之事,所以丁玄一连审问数十日,竟无丝毫影响。傅太后见丁玄问不出头绪,自己急欲趁此报仇,惟恐错过机会,于是复命中谒者令史立与丞相长史大鸿胪丞会同审问。 

史立临行之际,傅太后亲自叮嘱一番,所嘱是何言语,无庸细述,谅读者也可想而知。史立受了傅太后吩咐,心想办得此案,便可博取封侯,暗笑丁玄无用,却让我占此功劳。一路上十分高兴,到了中山,丁玄便将案卷移送过来。史立看了案情,也觉事属冤枉,但他良心上之主张,却敌不过希望封侯的妄想,便一意设法栽陷成罪。此事虽有丞相长史与大鸿胪丞同来会审,却都凭史立一人主意。史立遂不问青红皂白,概用严刑拷打,逼他供招,一连被他打死数十人,并无供词。末后有一神巫,姓刘名吾,受刑不过,只得诬说冯昭仪命他咒诅主上及傅太后。史立得了口供,心中大喜。但因案情重大,此种证据,尚觉不能充足。又见冯昭仪之妹冯习及寡居弟妇君之也在案中,曾被拷问不服,乃暗地买嘱医士徐遂成,教他到案,供称冯习与君之并对他说道“武帝时有一名医修氏治好帝病,所得赏赐,不过二千万而已。今汝常治主上之病,即使治愈,也不得封侯;不如将来趁着主上病时,用药毒杀,使中山王代为皇帝,汝便可得封侯之赏等语。”徐遂成依言上供,史立便据二人不明不白的供词,硬判冯昭仪咒诅谋反大逆罪名,一面奏闻哀帝,一面唤到冯昭仪亲自责问。 

冯昭仪见了史立,自然极口辩明,不肯诬服。史立驳她不过,只得说道“当日熊将上殿,独身当之,何其勇也!今犯此大罪,不敢承认,又何其怯?”冯昭仪见史立所问之语,文不对题,惟有置之不答。及至罢审回宫,冯昭仪对左右道“当熊乃先帝时事,且系宫中之语,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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