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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中华野史-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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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是何故事,所以虽得武帝赐书,并未领会,至是闻言,方始明白,因顿首让道“臣不如金日磾。”日磾闻言,也上前让道“臣乃外国人,不如霍光。若使臣辅佐少主,早被匈奴看轻,以为中国无人。”武帝遂对霍光道“汝二人不必互相推让,并当受我付托。”二人只得无言退下。 

武帝即命霍光、金日磾辅佐幼主,又就朝臣中选出御史大夫桑弘羊、太仆上官桀,做他二人帮助。桑弘羊本是武帝旧人,不消细说;上官桀乃上郢人,少为羽林期门郎,数从武帝微行。 

一日武帝车驾行上甘泉山,半途忽遇大风,车上之盖,被风力制住,以致车马难行,左右遂将车盖解下,交与上官桀执在手中。上官桀两手持盖,随车而行,并不稍离。少顷又值暴雨大至,上官桀奋力擎盖,遮住武帝,大风吹他不动。武帝见其膂力甚大,暗暗称奇,拜为未央厩令。武帝生性爱马,不时到厩阅看。偶因患病,多日未曾看马,及至病愈,见所养之马多瘦。 

武帝向上官桀发怒道“汝以为我不再见马,所以无心喂养。”便欲将上官桀下狱办罪。上官桀情急计生,连忙叩首说道“臣闻圣体不安,日夜忧惧,意实不在于马。”语尚未毕,眼中早已流泪,在上官桀不过一时急智,希望借此免罪。武帝却信为忠实,由此亲近,得为太仆。 

当日武帝自知不起,下诏立弗陵为皇太子,以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又召到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五人皆拜于卧室床下,同受遗诏,辅佐少主。二月乙卯,武帝驾崩五柞宫中。先一日武帝白昼卧在床上,久之不醒,左右近前观看,见帝颜色不异平常,但是已无气息。到了次日,颜色渐变,双目紧闭,群臣方始发丧,移入未央前殿,举行殡殓。三月甲申,葬于茂陵。群臣议上庙号为孝武皇帝。 

武帝自十六岁即位,在位五十四年,享年七十岁,中间计共改元十一次。综计生平,崇儒术,兴太学,改正朔,定历数,举贤良,成立汉家一代制度。其功业尤著者,北逐匈奴,南平两粤交址,东灭朝鲜,西通西域,开拓土地,宣扬国威,为西汉极盛时代。但是内多嗜欲,好女色,慕神仙,屡出巡游,大兴土木,天下因此多事。又信任计臣,搜括民财,委用酷吏,枉害人命,因之民穷财尽,盗贼纷起,卒至巫蛊祸发,妻子不保。幸晚年悔过,一改前非,得免亡国之祸。论起雄才大略,在专制君主中,也可算是第一了。武帝不但生前做事与人不同,便连死后也有许多灵异之处。据当日传说,武帝死后,停灵未央前殿,近臣早晚上祭,祭毕撤退祭品,见逐件翻动,似乎有人食过一般。及葬后,所有姬妾,皆移到茂陵园居住,常觉武帝前来亲幸,有如平日,旁人却并无所见。霍光闻知此事,遂多派宫人居住园中,一直添到五百人,方始绝迹。及昭帝始元二年,有官吏告发人民盗用御物。霍光将物调来验视,见其上题有文字,乃是茂陵中殉葬之物。因问其人,此物何从而来,据说是由某处买得。霍光心疑安葬之日官吏未曾谨慎,以致被人窃取,遂拿将作匠下狱究问。过了年余,邺县地方又有人手持玉杯,到市上求卖。官吏见了,疑是御物,意欲上前捕拿,忽然不见,只将玉杯收得送上霍光。霍光细看,又是茂陵中物,遂召官吏到来,亲自动问,其人相貌如何,身上穿何衣物。官吏逐一告知。霍光细想所说形状,甚似先帝,莫非是先帝显灵。 

默然片刻,遂命赦出将作匠,不复追问其事。又过年余,茂陵令薛平忽见武帝白日现形,对他说道“吾虽去世,仍是汝君,如何任听吏卒到我陵上磨洗刀剑?”说罢,忽然不见。薛平甚是骇异,急召所属吏卒,推问其事。却原来陵旁有块方石,吏卒常在此偷磨刀剑,薛平遂急晓谕禁止。一时众人闻知武帝种种灵迹,无不惊异,宣帝时加上武帝尊号称为世宗。清谢启昆有诗咏武帝道学仙妄意鼎湖攀,雄略军容动八寰。玉检封中呼万岁,金童海上引三山。蚕丛远自牂牁辟,龙种新从渥水还。独幸直臣客汲黯,时闻谠论一开颜。 

武帝既崩,霍光等遵奉遗诏,率领群臣,请皇太子弗陵即位,是为昭帝。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五回 职供养盖主入宫 谋篡夺燕王遇赦 



话说武帝驾崩之后,大将军霍光等受遗诏,奉太子弗陵即皇帝位,是为昭帝。昭帝时年八岁,未能亲理朝政,一切事务皆由顾命大臣主持。论起顾命大臣,本有五人。在武帝之意,却专注重霍光,故遗诏令霍光秉政,领尚书事,以金日磾、上官桀为之辅佐,至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不过守职奉行而已。霍光既受武帝重托,深恐自己作事或有过失,每当朝会之日,常对丞相田千秋道“光与君侯同受遗诏,今光治内,君侯治外,尚望有以教之,使光得无负天下。”田千秋听说答道“将军第留意,天下自蒙将军之赐。”霍光屡次请问,田千秋竟无一言。桑弘羊见丞相尚不干涉,自更不敢多口。至金日磾及上官桀又皆与霍光连姻,彼此又甚相得,且遗诏令其辅助霍光,是事不敢自出主见,所以用人行政之权,皆归霍光掌握。 
当日霍光初次当国,一举一动,朝野之人无不十分注目。 

霍光生得容貌洁白,眉目疏朗,须髯甚多,身材不过中人,并不高大,素性沉静细密。自从武帝崩后,日夜在宫办事,殿中郎仆射见光出入宫门,上下殿廷,所行之路,所立之处,似有一定地方,心中觉得奇异。于是就其行立之处,暗地做个记号,等候霍光到时,留心察看,居然不差一尺一寸。心想霍光为人如此端重,真是大臣气度,十分拜服。读者须知此时武帝新崩,昭帝年幼,又兼巫蛊。初息,人主未安。霍光身负重大责任,处此危疑地位,何等艰险,好在他谨厚镇定,所以得保无事。 

虽然如此,尚不免小受虚惊。一夜霍光住宿宫中,已是解衣就寝,忽有数人踉跄走入,报说殿中出现怪异。霍光急起披衣,走到殿中,但见宿卫郎官,分头乱窜,人声喧嚷,闹成一片,也问不出是何原因。霍光见此情形,恐是发生变故,心中虽然吃惊,却也安详不乱,因想起玉玺关系重要,立即遣人召到管理符玺郎官,欲收取玉玺,以防不测。郎官闻召到来,霍光命其将玺交出。郎官闻言惊讶道“符玺乃臣职掌之物,非奉诏命,何得私相授受?”霍光见郎官不肯交出,仓皇之际无暇与之细说,便欲上前夺取,郎官不知霍光用意,见他用强来夺,连忙退开数步,一手紧执玉玺,一手按住剑柄,厉声说道“臣头可得,玉玺不可得也。”霍光见此郎官愿以性命守护玉玺,不惟不怒,心中反加敬重。遂告知己意,令其加意保管。此时众人闹了一回,也就渐渐安静。霍光细问情由,原来众人因武帝停灵未久,俱觉心虚,又兼夜间黑暗之中,疑神疑鬼,自相扰乱,其实并无甚事。霍光到了次日,遂下诏将管理符玺郎官增加俸禄二等。人民闻知此事,皆说霍光秉心公正,由此人心悦服。霍光自从此次吃惊之后,心想主上幼小,饮食起居需人照顾。如今赵捷好既死,所有先帝妃嫔,大抵出居茂陵园,宫中更无可靠之人。自己日理政务,又无余暇兼顾,万一变生意外,防范不及,主上偶有差池,我将何以对先帝。因想起武帝之女鄂邑公主,嫁与盖侯王受为妻,现在王受已死,其子王文信嗣爵,公主寡居无事,何不请她常住宫中,照料一切。霍光想定主意,遂加封鄂邑公主食邑,称为盖长公主,令其入宫供养昭帝。又追尊赵捷好为皇太后,就其葬地起陵,号曰“云陵”。 

过了一年,改元为元始元年。霍光见昭帝亲兄为王者,惟有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又帝姊亦只盖长公主一人,因体贴昭帝之意,下诏加封燕王、广陵王、盖长公主各一万三千户,并加赐燕王钱三千万。广陵王及盖长公主受封,并无异说。独有燕王,因加封赐,转又生出事来。 

先是燕王刘旦自以年长应嗣帝位,所谋不遂,心中郁郁不乐,便存篡夺之意。及武帝驾崩,昭帝即位,赐与诸侯王玺书告知丧事。望书到了燕国,燕王刘旦得知武帝凶信并不悲痛。 

群臣劝令举哀,刘旦却不肯哭,一心谋夺帝位,故意借词说道“玺书封函甚小,京师疑有变故。”遂遣心腹近臣寿西、长孙纵之、王孺等前往长安,借问丧礼为名,秘密探听消息。诸人奉命到了长安,王孺素识执金吾郭广意,因向之私问道“帝因何病而崩?现在立者何人之子?年有几岁?”郭广意答道“吾当时待诏于五柞宫,忽闻宫中喧言帝崩,诸将军共立太子为帝,年八九岁,先帝葬时,亦未出送,此外别无所知。”王孺见广意说得不明不白,遂与诸人商议,意欲寻见盖长公主问明详情。谁知盖长公主已奉召入宫,住在宫中,不得见面,此外无从探听,遂将郭广意言语归报刘旦。刘旦听说,正中其意,因说道“主上临崩,未闻有何言语,盖长公主又不得见,此事甚属可怪。”乃又命中大夫至京上书,请于各郡国设立武帝宗庙,欲以试探朝廷之意。霍光见书,不允其请。刘旦愈加不悦。 

此次朝廷赐钱三千万,加封万三千户,刘旦不但不喜,反发怒道“我当为帝,更受何人之赐!”但他口中虽然如此言语,仍将封赐收受。暗地却与中山哀王之子刘长、齐孝王之孙刘泽等,密谋造反。先欲收揽国权,乃诈言曾受武帝之诏,许其亲理政事,修饬武备,以防变故。刘长又为刘旦拟一命令,晓谕群臣。群臣不知,信以为实,于是刘旦遂掌握一国之权。 

时有郎中成轸知得刘旦意思,乘间进言道“大王失职,但当起而索取,不可安坐而得。大王若肯起事,国中之人下至女子,皆攘臂愿为大王效力。”刘旦见说,决意举兵,因对众宣言道“前此高后假立子弘为皇帝,诸侯拱手事之八年,及高后崩,大臣诛诸吕,迎立文帝,天下始知少帝非孝惠之子。今我乃武帝长子反不得立,上书请立庙又不见听,况我安得别有弟在。 

今大臣所立者乃大将军之子,天下当共伐之。”一面使刘泽作成文书,遣人散布各郡国,欲以摇动人心。刘泽又欲自归临淄,招集党羽,约期与燕国一同起兵。商议既定,遂即起程回齐。 

刘旦自刘泽去后,招集各地亡命,充当士卒。又收聚民间铜铁,制造兵器。不时亲自出外阅操,每出入僭用天子仪仗,左右近臣皆称侍中。时有郎中韩义等见刘旦反谋已露,屡行苦谏。刘旦大怒,遂将韩义杀死。一时因谏被杀者竟有十五人,此后也就无人敢谏。刘旦一心预备为帝,兴高采烈。一日召集大队兵马,带同官吏,前往文安县大猎。一则练习兵卒;二则待至预定期日到来,以便举事。岂料期尚未到,却被朝廷发觉。 

原来刘泽回到临淄,谋杀青州刺史隽不疑,起兵与刘旦响应。事尚未行,却被刘成闻知,急告隽不疑。不疑乘其无备,分遣吏役将刘泽及其党羽捕拿下获,奏闻朝廷。朝廷遣人前往查办,究出同谋诸人,燕王刘旦自然在内,有司请捕刘旦治罪。 

霍光心想刘旦乃先帝长子不得嗣位,不免心怀怨望,照理虽应办罪,但我辅政未久,便兴大狱,杀戮亲支,恐诸侯王及宗室心抱不安,反疑我有异志,不如遣使宣布受诏托孤始末,以释其疑;再责其无故起兵之罪,使之悔过自新,谅不敢复谋篡夺。 

霍光想定,遂遣使责问刘旦。刘旦恐惧伏罪,对使者叩头谢过。 

使者回报霍光。霍光乃下诏有司道“燕王至亲,勿得究治。”但将刘泽等正法,擢隽不疑为京兆尹。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六回 奉贤母不疑著名 冒太子方遂伏法 



说话隽不疑字曼倩,乃渤海人,自少学习《春秋》,一举一动必合礼节,以此人皆敬重,名闻州郡。武帝天汉二年,山东盗贼大起,暴胜之奉命为直指使者,身服绣衣,手持斧钺,督察郡国,逐捕盗贼。官吏稍不如意,便遭诛戮。一路所过,被杀之人甚多,威振一时,官吏莫不恐惧。暴胜之用法虽甚严猛,却知敬重贤人,素闻隽不疑之名,及到渤海,即遣吏往请不疑,欲与相见。吏人奉命到了不疑家中,传达暴胜之之意。 
不疑因见暴胜之杀戮太甚,也想趁此进言劝谏,于是慨然应诺,命吏人先行回报,自己人内换过衣服,头戴进贤冠,腰悬具櫑剑,身佩玉环,宽衣大带,装束异常齐整。行到胜之门口,递上名帖求见。门下吏人见不疑身旁带剑,以为此是凶器,欲使解下,方许入内。不疑说道“剑乃君子武备卫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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