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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华野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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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曰“窃固思之,寒浞窃位,安乐已久。二子穷凶淫侈已极,百姓怨恨亦已甚矣!诚可图也,但外无故主,内少密人,未可妄举也。” 

宁曰“外亦有故主,内亦有密人。子将何所作为?” 

靡曰“有故主密人,吾用有鬲氏之众,收二斟之遗民,合之可成三军。 

谕民众以服仇,告天下之方伯,谁不我援?” 

宁曰“先发而后闻乎?先闻而后发乎?” 

靡曰“必也先闻,则名正而功大。”宁曰“先闻则不能发,方伯不来,凶贼先来。以浇之力,虽天下之众,无所制之。况三军乎?必也有道,行乎其间,方为万全之策耳。” 

靡愕然,曰“子谋臣也,得无有所辅耶?”宁乃始告以少康所在,而己欲入过之意。靡大喜,当下取酒要盟。宁即引女艾同盟,宁谓靡曰“此吾妇,与吾入过者也。”靡曰“有是奇女子乎!” 

遂三人刺血而同盟,皆誓曰“不能为夏氏图中兴者,不居宇宙之间。” 

三人既盟。靡细问计,宁曰“子且收二国之烬,但假以强有鬲之名,而暗择才智为诸师,以复仇。言激之若合,乃要结之,假猎而练兵。择其志最同者数千人,常近于身,亦待予音也。” 

靡且留宁、艾,相与训练士兵。宁、艾稍出席十币于靡,左右相与招结忠义,训练士卒者三年,人人同洽孚契。阴要约而后,夫妻率腹心数人为流移之民,以投于过。 

过国者,当今之武强县东,乃浞贼假儿浇十二岁时所封也,今三十三矣。浇封之后九年,浞贼真子豷,十八岁乃出封干戈。 

戈国者,当太原蔚兴地也,为浞贼爱幼儿之狡慧与己同,故出之迟,封之近亦二十三年矣。皆久于安乐,不为防患之计。那浞贼诛鉏了众强,又生了两个凶狡之儿助他,有何不快意处? 

真是天纵奸雄,人力无奈。 

浞既奸羿宫数年,后又选士民家女子八十余人,克满后庭。 

又更造宫院台阁,渐渐广声歌,多狎客,日饮宴。只是能布小惠及民,凡士来归者,辄用之卑官,故能安乐数十年。迩年以来,渐渐荒淫日甚,精神疲惫,则小惠也不施,士来亦不采矣。 

那贼子过浇只凭猛力,臣下当面有颜色稍违者,亲用手提来向地一撺,便成肉泥。背地有一言相干者,命擒来,即手刃断之数段,如擒召不来者,必亲穷之。自国中、外及诸侯,凡有不到处,非命将灭之,即自往尽屠其地。虽追至山尽水穷处,必逞志而后已。又尝有龙斗于野,浇恶其状,则持矛而杀二龙。 

有雷震于庭,则拔剑击杀雷神。外自薄海,内至妻妾,无不一以力行之。妻亩氏,生一子,即弃妻子别室,而宠妾于杨氏,一岁又弃之。别室又宠一妾,妾稍一扭头,即光剥其衣,而摔之地,遂为肉泥。群婢不忍见,多有泣下者,浇即复摔杀之室中,人人危惧。此时,又宠音华氏等十余人,人人勉意曲承,但保身命,左右亦然,皆无计奈何?那边戈国,豷与他一般好杀。但只密闻人过失,命人杀之。左右亦惴惴危惧然。恶不远播,又能奸媚,得浞宫中之爱,不同于浇。 

且说季杼当日,是十二岁童子,说是寻母失路的,要到戈国去,谁人不爱怜他?一路送引到了戈国。终日做寻不见母亲,向街头哭泣,便有人家要收养他。季杼但察看不济事的,只暂饮食其家,终不久祝遍历十余家,得寒豷之妻族门氏家,家翁门辟,豷之妇翁也,仁义长者,收季杼养之。季抒遂久居其家,事翁尽孝事。翁诸子女,尽敬待翁,左右亦如一体,相爱于是,人人爱惜之。翁遂以为己子,诸子亦喜之不忌也。遂引之得入见豷之妻。豷妻亦爱之,遂出入豷宫庭内外无禁。豷见以为妇翁家儿,亦喜之。又见杼嗜好诗书,明事理,豷遂使随其左右。季杼乘豷乐时,故为戏问之曰“为主乐乎?为诸侯乐乎?” 

豷曰“童子问此,则甚诸侯,不如王也。” 

季杼佯谬言曰“君何不为王?” 

豷笑曰“童子我以为知事,乃还不知事。” 

杼曰“今之王,君之父也,父不当传子乎?然则后将传阿谁?” 

豷不言而叹息一声,杼故为不知者,乃问豷妻曰“我君何故叹也?” 

豷妻曰“童子问传子,君有长兄,传不及他,是以叹也。” 

杼曰“王爱长嗣乎?爱君乎?” 

豷妻曰“实爱我君。” 

抒曰“即爱我君,自然传与我君。” 

豷妻曰“此事妄言不得的,言之有祸。” 

杼乃不敢问。异日,又乘间问豷妻曰“夫人谓伯父有祸者,何也?我不解。” 

豷妻曰“伯父过浇杀人如戏,不论亲疏。你说要传他天下,他便不肯放汝,岂无祸?” 

杼日“彼有何德乎?” 

豷妻曰“他有什么德,徒恃力而已。” 

杼曰“若徒恃力,他便不及吾君。吾君有德有智,怕他什么力?” 

豷妻曰“童子又妄言。”杼曰“非谓与他争胜也。但常使人事王浞及王妃,得王浞及王妃周密爱厚,自然恶浇,杀浇则位便吾君之位也。” 

豷妻愕然,曰“童子乃有此智!” 

一日,豷大醉,偶于外室凭几而睡。左右适,俱以私事去。 

夜分,杼独秉烛觅衣被周围覆豷,因侍其侧。豷忽惊觉,问何乃睡此?杼言左右不知君在此,童又不敢离左右,而往呼左右,故如此。豷大喜抒,而左右亦赖以免罪。又尝出猎,抒侍豷于车上,适有群虎骤至,车前马皆伏地,左右及御皆惊走散。杼独举草蔽,豷持大旗摇烨之,虎骇而散。左右方集,豷大悦杼,詈御者及左右,曰“何不如童子,犹有智勇为主之心。尔等可得见虎而逃?将置我于虎嚎乎?” 

遂杀御,并欲杀左右。杼又极情劝解得免,左右亦无人不感杼者。豷又尝怒其子与女淫戏,欲杀其子。杼于豷前跪而泣谏,请以身代之,曰“君之德,天下之主也。若有天下,则君之子又承天下之主也。君乃不先教而遂杀之,君后日悔无及矣!” 

豷亦为之泣下,而赦其子,遂使子与抒为学。子虽顽蠹,亦感抒,而豷妻之贤杼又甚。 

又杼尝侍豷斋室,斋室火,左右皆走,杼独不走。既而火至室,不入。豷不知抒之天命有在,而反谓己之福使然,愈以杼为忠。每上与妻称言杼之忠义仁信,妻尤协助语之,且曰“是童不独忠心也,且有大智,欲为君取天下,君知之乎?” 

豷曰“诚亦觉之,是吾心也。或者天意以此人畀我成事,亦未可知。” 

遂谋遣杼人穷国事浞。 

贼促亦爱杼。留侍左右。杼乘间称豷之孝,慕君王仁爱天下,说得淋漓周洽。浞漉然动容,退谓妻曰“幼儿处来一稚子,如此其善意者,天将与吾幼儿子乎?” 

妻召杼而见之,见其伶俐,亦爱之。杼事浞与浞妻,又竭尽忠孝,侍浞左右。又竭尽仁义,亦如事豷之道。浞深信杼言,遂加宠于豷。杼频频往来浞豷二处,内外无禁,如此者五年。豷之谋坚,浞之意亦固,欲以位传豷矣。意稍外传,过浇闻之,大怒。 

是时戴宁、女艾已在过二年。初至过时,为贩鬻于市,渐渐散币,结浇之妾父母音华公、音华媪与浇之左右。遂得荐用于浇。宁为司城之富,艾人宫为乳绣媪。二人内外,每事尽忠竭智,浇深信之。凡有大事,即与计议。宁见浇之四周国邑,多助浇行恶者,欲先剪之,以孤浇。遂因间说浇曰“君以此诸君果真心助君乎?今日不过畏君之威而附君,其奸其力,俱异日为君子孙害也。尽杀之而收其民,则君之国愈强,而患永息矣!但尽杀之,则太骤,恐民不服。当渐渐除之。” 

浇本性好杀,闻宁之言,杀心顿起,遂杀数君。于是,诸国皆危惧,欲叛。浇常杀左右,女艾常救之。因密结其左右人,而尽得其欢心,尤得浇宠妾及诸妾婢之心,并得浇意旨,而承之宠妾左右。 

又无不维持女艾与宁者,如此者三年。浇既闻豷谋,即召戴宁计议。宁恐浇杀豷,则又无敌,乃曰“父子兄弟之间无他故,不过豷时常朝候于王,与后近而得欢。君远而失常朝候,故有谗言间之耳。君何不朝王?与后哭泣而诉之。父母之于子也,见之则爱。君必知王与后之情,而后计图之,未晚也”。浇不欲往,宁乃曰“君诚不可往,请得人而代君往,朝于王,以观王意。之若同善,则达君之诚孝王。王使情意既和,然后君亲朝王,保全骨肉。若其不善,即疾反,而报君,始无事也。”浇乃大言曰“何骨肉之有?虽然尔为我往观之,可也。速归报我。” 

宁言欲达母后,须得女使。遂使女艾同往。宁、艾暗喜,承命来穷都,朝于浞。 

是时少康之三十九岁,庚辰年也。一月始旬,宁来穷都。 

季杼已十八岁,及冠矣。宁恍惚识杼,杼确识宁,相遇于朝。 

杼佯为不识,宁熟视抒,抒微掉首遣之,恐宁露出机关。杼与豷已先于浞与羿妻处言浇之罪,傲惰不轨,欲杀君父尽杀宗族而自称王者多端。 

宁朝浞,称浇诚孝,慕王与后,惧王与后疏他,故不敢来,遣下臣来请罪问安。浞大怒曰“人家养子,遣臣问安乎?且先杀尔。” 

呼左右,将宁挪缚,宁左右顾盼,正在思量计较。 

只见季杼跪陈于浞曰“浇之逆情,此人必知之,不若因而问之,乃得其详,请君刀下留人。” 

浞乃命勿杀,带宁来问之,宁恐所言与杼等之说,不相照应。作为被缚苦,假作湮气,不能发声。又为恐惧之状,鸇鸇不已。季抒又陈曰“此人吃缚苦,惧君王威,一时不能言,且发往门下,调息之。臣请监守而善问之,必得其详矣。” 

浞从之,曰“汝言是。” 

即以宁付杼。杼遂得与戴宁、女艾于监室,相持哭诉上项。宁曰“非君,吾几不免为刀下鬼矣!” 

乃串同言浇逆节,并计图浇。 

杼问宁曰“子在过国,不密杀浇,何也?若其早杀浇,则穷国无人矣!” 

宁曰“浇之室内左右皆吾人也。吾岂不能杀浇,但杀浇,则灭穷国又难矣。故不如委浞于浇,使浇杀浞,而委浇于豷,使豷杀浇。浇易图耳。且大计未定,若先小图之,万一事不密,则前功尽弃矣。” 

季杼喜曰“此实吾心,吾惟恐子先杀浇则事反不易也。” 

二人大略定计,季杼乃复浞命曰“已得其情,盖欲并东方三十七国,并东夷九种,北狄五种,大举攻王,并杀戈君矣。 

且有大逆之言,臣所不敢言者。” 

浞促季杼言,季杼故惧晦,不敢言。浞曰“吾爱尔若是,何所不可言?而乃隐瞒我。” 

季抒乃扣膝低声曰“浇自谓彼有神勇,乃后羿之子,非君王所能生也。君王杀其父,夺其都,乱其母,今彼兴兵报父仇,夺旧都,取母,天下必义他不以为叛。且彼神勇,天下无敌,何惮于君?” 

浞闻云为后羿之子一语,不觉心折怒而悸,手亦颤颤曰“似此贼如此悖逆,何以诛之?” 

杼曰“此骨肉之间,家国大事,小臣所不敢知也。君王且与母后及戈君共谋之。” 

戈君者,豷也。浞乃于宫中与妻言之第,不敢道是羿子一语。羿妻闻而悲忧,亦不敢泣。浞乃召豷并季杼人,共议图浇。 

豷计曰“宜反赂其臣,使图之。” 

季杼曰“若其臣受赂而不图,不亦误事乎?” 

豷又计曰“召其上朝,而伏甲擒之。” 

季杼曰“若召之,他必不来。” 

浞曰“然则何如?” 

杼计曰“今以母后为言,不如因计就计。即以母后慰之,母后慰其女臣,君王慰其外臣,使道父母之爱,原无他意。仍厚赂二臣而去,勿言王怒,则彼不疑。母后乃遣人常慰爱之,王亦遣人慰谕之,则彼必自来朝矣!更不来,则王为疾召之,以嘱后事,断无不自来,自来则取之,斯十全之计也。” 

浞大悦,曰“子智囊也。” 

遂从之。命羿妻召女艾,见,羿妻呜呜而泣,言彼念子之情,并遣宫人随女艾归过国,浞并厚赂戴宁而去。宁、艾归过,言果无事,浇遂不以为意。既而母命人来慰,浇遂喜,然终不肯入朝。 

辛巳,一月,豷、杼在穷都,又不见浇来。浞乃托疾召浇,宁与艾进曰“此则定大事时也,君当速往矣!” 

浇乃命伪司马鹿椒守国,命宁随身,统三千护卫甲士,往穷都朝浞。女艾先分密人往有鬲之国,知会姒氏。自于宫中定计杀浇。浇至穷都,命戴宁与甲士居馆,自挺身入朝。时豷等已张幕伏甲于浞卧内,待浇矣。浇入朝,宁即速寻戈豷馆,朝豷而问杼曰“策何如也?” 

杼述言如此如此。宁曰“不能济也,何不率大军外杀其护从之人,吾归而待浇也。” 

杼乃促豷点大军,尽杀其过国三千人,遂率军归戈。 

宁则解浇车之骏马,独乘之而归过,一日夜即到。乃召浇左右于朝堂,言浇有密令,鹿椒欲谋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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