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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中华野史-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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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李广受命,便欲报复私怨,奏请武帝,将霸陵尉随军调用。武帝准奏,霸陵尉被调至军,李广一见大怒,喝令左右推出斩首。一面上书武帝,陈明情节,自行请罪。未知武帝如何发落,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 飞将军射石没羽 主父偃上书得官 



话说李广杀了霸陵尉,自向武帝上书请罪。武帝赐书免究,令其尽力防胡。李广奉命到了右北平接任,早有消息传入匈奴。 
匈奴当韩安国在时,本拟来侵右北平,今闻李广当了郡守,遂将此举作罢。只因李广历守边郡,数与匈奴力战,威名久著;加以前次受伤被获,身在多人围守之中,竟能单骑脱逃,真是神勇莫测,以此匈奴人人畏服,将李广起个绰号,号为“汉飞将军”。李广在郡数年,匈奴始终不敢入境。 

李广见郡中无事,时时以射猎自娱,生性尤喜射虎,每居边郡,闻说其地有虎,便随带弓箭,亲往射之。及居右北平,地尤多虎,李广常日随带兵士,跨山越岭,寻觅虎迹,虎若被他遇见,一箭一只,莫想望活,也不知杀了多少。一日,李广行到山中转角之处,忽然一阵风过,迎面来一班斓大虎。那虎一见有人,便蹲在地上,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猛扑过来。此时李广与虎相去不过数丈之地,随从兵士,见来势凶猛,一时猝不及防,吓得手足无措。李广张弓搭箭,急向那虎射去。说时迟,做时快,那虎一爪早扑到李广身上。一班兵士急持兵器来救,忽见那虎四足一蹬,直挺挺倒地而死,行近看时,原来李广一箭直贯虎心,所以死得如此之速。再看李广身上,却也鲜血淋漓,受了重伤,众人回想适才情景,危险万分,不觉毛发悚然,遂扶着李广,回去延医调治。李广此番几乎命丧虎口,在他人早怀戒心,偏他毫不介意,待得伤痕平复,仍前出外射猎。 

又一日,李广自山旁行过,远望草木丛杂之中,隐隐似是一只猛虎,卧在地上。李广觑准,放了一箭,只听飕的一声,那支箭不高不下,正中虎身。众人便赶向前去,要想拖那死虎,谁知近前一看,却是一块大石。再看那箭镞连杆都透入石内,稳稳插定,只余一半箭羽,露在外面,用手拔它不动。大众见了,都道石头何等坚固,箭锋竟能穿入,真是十分奇怪,遂赶回报知李广。李广不信,自来观看,果然不错,心中也觉诧异,于是再回原处,对着那石,重射一箭。谁知此次虽仍射中,箭锋碰在石上,折为两段,石头依然完好,并无损伤,李广连射数箭,终不能入,但不知先前一箭,何以如此,自己也莫名其妙。 

李广在右北平首尾六年,适值郎中令石建身死,武帝遂召李广入京,代石建为郎中令。 

当日四将出师,独卫青一人立功,以此武帝尤加亲幸。过了一年,是为元朔元年,卫子夫生下一子,取名为据。武帝年已二十九,始得长男,心中甚是欢喜,下诏立卫子夫为皇后。 

东方朔、枚皋皆作皇太子生赋以贺。武帝又命立禖祠,使校皋作禖祝之文祭之。枚皋又献赋于卫皇后,戒以慎终如始。卫后既立,外家皆得封赏。卫后长姊君孺,嫁与太仆公孙贺;次姊少儿,先与霍仲孺私通,生子名为去病,后又与陈掌私通。陈掌即陈平曾孙,武帝乃召陈掌为詹事,陈掌竟娶少儿为妻。霍去病年已十八岁,武帝亦用为侍中。 

是年秋日,匈奴入寇辽西、渔阳、雁门等处,适值韩安国兵败被围,武帝又拜卫青为车骑将军,领兵三万,出雁门,李息出代郡。卫青与匈奴交战大胜,捕斩敌人数千,奏凯而回。 

武帝甚喜。先是卫青出兵之前,曾遣小吏减宣,往河东买马。 

减宣奉命前往,不久如言买齐。卫青爱其才干,遂向武帝保荐。 

武帝拜减宣为厩丞。一日,卫青又向武帝推荐一人,其人复姓主父名偃,乃临淄人,素学苏秦、张仪之术。家贫客游诸侯,所至不遇,至是入京,来见卫青。卫青与语大悦,遂向武帝保荐。谁知言了数次,武帝未即召用。主父偃久在京师,用度已绝,到处借贷,每多惹人厌恶,寻思无法,只得写成一书,自行诣阙上之。同时又有燕人徐乐,临淄人严安,一同上书,皆言时务。武帝见了三人之书,甚合其意,立即同时召见,对三人道“君等皆在何处,何相见之晚也!”皆拜为郎中。 

主父偃得官之后,便时向武帝上书言事,多见听用。元朔二年春,梁王刘襄,城阳王刘延,上书请以邑分与其弟。武帝见奏未决,主父偃进言道“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易于制伏,今则连城数十,地方千里,平时骄奢淫乱,有事则合纵谋逆。 

若依法削小其地,必致群起生变,晁错之事,可为前车之鉴。 

据臣愚见,诸侯王子弟多者或至十余人,惟有嫡长子乃得嗣立,其余虽系骨肉,并无尺寸之封,未免向隅。愿陛下令诸侯王得推恩分割其地,以封子弟为侯。在彼人人喜得所愿,又出自主上恩德,实则分裂其国,使渐弱小易制。”武帝听了称善,乃下诏允准梁王、城阳王之请。又通告诸侯王有愿分与子弟邑者,许其奏闻照办。于是诸侯王支庶子弟,皆得封邑,藩国由此削弱。 

到了元朔二年,匈奴又来犯边,武帝复遣卫青、李息率兵讨之,卫青兵出云中,北至高阙复折而西行,直抵符离,阵斩敌首数千,捕得牲畜数十万,驱逐白羊、楼烦王,尽取河南之地。武帝大喜,下诏封卫青为长平侯,部将苏建为平陵侯,张次公为岸头侯。主父偃因上书武帝道“朔方地质肥沃,外阻黄河,形势险要。昔蒙恬筑城以逐匈奴,今可仿行其策,既免戍兵运饷,又可开拓土地。”武帝得书,交于公卿会议,公卿皆以为不便。武帝不听,竟从主父偃之言,下诏以所得河南地,置朔方、五原两郡,使苏建前往筑城,并修复蒙恬故塞,募民十万人,徙居其地。 

一日,主父偃又对武帝道“茂陵初立,请将各地富豪兼并之家,尽数移徙其间。此等人平日倚借财势,横行乡里,为害地方,今勒令迁居以奉陵邑,内可以充实京师,外可以潜消奸宄,所谓不用刑而能除害,计莫善于此。”武帝依言,即饬有司遵照办理。 

各地郡守奉到武帝诏书,即按照章程,查明本地豪杰及家财三百万以上之富户,造具名册,通知本人,预备起程,届期分派吏役押送赴京。当日河内职县,有一大侠,姓郭名解,字翁伯,论起家财,尚不满三百万,原不在应徙之列。但是他侠名素著,势力极大,可算是当地著名豪杰,若将他遗漏,深恐武帝查出,必然究问,说是舞弊隐匿,如何当得起此种罪名? 

只得将郭解姓名列入数内。 

郭解闻说自己应行迁徙茂陵,心中不愿,也知此事非地方官所能为力,必须朝中具有权势之人,前向主上陈明。因想起将军卫青主上所宠,得他一言,当可避免。于是托人转求卫青,代向武帝说情。卫青素闻郭解之名,心想此等小事,并不费力,遂慨然依允,入见武帝,具述郭解家贫,不合迁徙。谁知卫青不代说情,武帝尚不注意,今闻此言,便知他是大侠,愈加不肯放松,因微笑说道“郭解不过一个布衣,竟有权力,能使将军替他说话,可见其家不贫。”卫青无言对答,只得退下,使人通知郭解。郭解无法,遂率领家口,起程来京。欲知郭解平日为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 悔愆尤恶人改行 逞眶眦侠客寻仇 



话说郭解即善相人许负之外孙,其父亦为游侠,文帝时因事被诛。郭解为人短小精悍,少时凶恶无赖,人或稍忤其意,便必设法将其人害死,方始甘心,因此被他杀害之人甚多。但生性却也慷慨,自视性命甚轻,往往将身借与朋友报仇雪恨。 
他家中既无甚财产,自己又无职业,遂结识一班无赖,专事打家劫舍,掳掠货物,收藏亡命,为其党羽。偶然安静无事,不去劫掠,便私自铸钱,或发掘坟墓,年未三十,所犯罪案累累,不计其数。 

大凡身为盗贼之人,无论老奸巨猾,终有一日破案。况郭解生当文景之世,算是汉朝极盛时代,岂容他任意横行,无恶不作?若在他人,早已被获正法,不知死了几次。偏是郭解,命根牢固,每当犯事发觉,官吏捕拿紧急之时,往往被他逃匿得免。有时即遭拿获下狱,却能设法逃走,或是遇赦放免,也算得有天幸。 

及郭解年到三十以后,渐渐积有家财,自己也知悔过,改行为善,自奉俭约,专善替人排难解纷,扶危济困,救人之命,不夸己功,又能以德报怨。但他行为虽变,心肠仍是阴险狠毒,遇有小小仇怨,便记恨在心,暗图报复。又有当地一班少年,仰慕郭解为人,争来归附,探得他心怨之人,事前并不通知郭解,竟设法替他报仇,因此当地人民畏其势力,更不敢与之作对。谁知郭解姊子,一日与人饮酒,倚着郭解之势,强灌人酒,其人愤怒,将其刺死,逃走而去。其姊闻子被杀,自然痛哭,因见凶手未获,便向郭解发怒道“翁伯一向仗义有名,今竟有人敢杀吾子,凶手又被逃走,如何出得此气?”遂将其子尸身弃在道旁,不肯收葬,意欲借此耻辱郭解,使他代觅仇人。 

郭解果然遣人暗地查访,竟被他探得凶手去处。凶手自知郭解消息灵通,万难逃脱,一时急得无计,自向郭解出首,将他杀人情由,据实陈明。郭解听说慨然道“此乃吾甥无理,汝杀他并无不合。”遂安慰其人使去,自将其甥收葬。当地名人闻知此事,皆敬重郭解之义,因此归附之人日多。 

郭解持身恭俭,每出外未尝随带从骑,不敢乘车入其县庭,但他行过之处,人皆避座起立。一日郭解正行之际,忽见旁有一人,箕踞而坐,两眼望着郭解,并不动身。郭解便近前问其姓名。后被郭解之客闻知,深怒其人无礼,欲往杀之。郭解急阻住道“同居乡里,竟不为人所敬,乃是吾德不修,彼有何罪?”客闻郭解之言,方才止祝读者试想郭解一个细民,出入要人起座,已是奇事。更有郭解之客,因此发怒,欲杀其人,尤觉可异。郭解不听其客报仇,引咎自责,似乎不与计较。谁知他计较之心,比前更深,手段比前更巧,遂乃往见县中尉史,告知其人姓名,并嘱咐道“此人吾所敬重,请于践更时免其充役。”原来汉时人人皆须充当兵役,一月一换,故名为更。 

富人不愿充役,出钱二千,由贫人代之,名曰“践更”。此事本系尉史管理,尉史既受郭解之嘱,不敢不从,每轮到其人践更之时,吏役并不传唤,一连数次,都是如此。其人心中诧异,自向吏役问其缘由,方知乃是郭解令他免役。其人素来轻藐郭解,至是心感其德,想起郭解出行,众人皆避,自己傲然不动,甚是无礼,不想他反以德报怨,自觉惭愧异常,遂肉袒向郭解谢罪。一时少年闻知,皆说郭解行事大异常人,愈加仰慕。 

当日河内一带邻近郡国,皆闻郭解之名,人民遇有急难,皆来恳求郭解,替他解免;或彼此结下冤仇,及生出争论,亦请郭解调停和解。郭解不论道里远近,一诺便行,凡可出脱者,无不替他出脱,即使势难挽救,亦必尽己心力,奔走设法,务使请求之人心满意足,然后方敢受其酒食。众人见郭解一腔血性,无不感动,人人死心塌地愿替郭解效力。 

一日,忽有洛阳人前来相访,郭解出见,问其来意。其人具述洛阳有两大姓,因事相仇,彼此各图报复,当地贤豪曾经相继出面调处已有十数次,两家始终坚执不听,特远道来请郭解代为和解。郭解慨然允诺,即同来人到得洛阳。他不欲使外人闻知,等到夜间,亲往两姓家中,委曲劝导。两姓久仰郭解之名,只得勉强听从。郭解乃对两姓道“吾闻洛阳有名诸公,曾经屡次调停,多不见听,今幸足下肯听解言。但解何苦夺他县贤士大夫之权?君可候我去后,仍请当地诸公,再行出头劝解,然后听从,庶可顾全诸公体面。”两姓许之,郭解遂乘夜坐车悄悄回去。 

郭解侠名,传播愈远,便有四方亡命避难之人,前来投靠,日多一日,郭解一律收留。自己家财,本非豪富,却肯养活多人,毫无吝惜,后来愈到愈众,不但饮食无从供给,连房屋都难容留。于是当地一班少年,及邻县富豪,见此情形,便想替他出力,各自驾车来到郭解家中,迎取逃人,载归其家养活。 

此种举动,本须秘密,大约多在夜半行事,因此每夜郭解门前,必有车十余辆,可见其藏匿逃人之多。读者须知专制时代,人民蜷伏于政府威权之下,困苦颠连,无所告诉,但得一人,能超出政府权力范围之外,缓急足以托命者,便如小儿之投慈母,大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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