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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中华野史-第10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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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复使入谢。 

秉常请睦使回未逾旬,即遣蕃部《者多》莽入熙河探事,为经略司所获。秉常惧中国生疑,遣使入谢。神宗以其往来频数,恐有阴谋,饬缘边严备。 

八月,环庆兵来袭。复因辽人求和于董毡,不许。 

伤两溜人马,掳孳畜无数,把口小首领冬至讹乘乱走入保安军,秉常索之不得。复奉表辽主,请与董毡通好,以为声援。 

辽再使至青唐言之,董毡终不听。 

冬十月,表请故疆。 

秉常知中国厌兵,疆场之事,初不自言,欲其发自朝廷,得以为重。神宗深觉其意,惟谕河东、陕西经略司,令于所复城寨谨斥堠,凡徼巡毋出二、三里而已。秉常知不可得,始遣使奉表,言“愿修职贡,乞还旧疆,撤备边戍卒,永为外藩。”神宗答诏曰“惟尔祖介居边陲,蒙恩朝廷,享有爵土,抚循倍厚,历年滋多。昨者王师出征,义存拯患,谓宜委戈以听命,敌忾以献功。岂虞靡思,弗喻朕志,杀害士民,捍拒兵甲。 

问罪正名,方图再举。迨使辞之效顺,知国政之复常,旋纳恳诚,祈修职贡。遽披来奏,论请故疆,朕惟藩服不恭,削地示过。咨于故实,匪予所私。尔其审思厥修,务体至意。其地界已令鄜延经略司、安抚使司指挥保安军移牒宥州施行,岁赐俟疆界了日依旧。” 

十一月,使宥州属蕃诈降,不得,追还贺正人使于界上。 

秉常倚恃兵力,自谓所求必得,及请故疆不许,大酋仁多夌丁等皆谋入寇,又虑缘边壁垒坚固,未能力胜,遣宥州心腹首领各率族帐内投,请居新垒,以为内应。神宗令置之鄜、坊两州间, 夌丁等无以为计。故事贺正人使每于仲冬月入界。是时尚未出境,秉常使人追之,移文保安军言“今来贺正旦人使难议发遣也。” 

十二月,攻西蕃,败绩。西蕃兵入境大掠。 

西蕃首领阿里骨本于阗人,其母给事董毡,因养为子。尝从王师西讨有功,自肃州团练使进防御使。及董毡病革,子蔺逋比先死,悉以种落付之,遂嗣职。不敢以丧告,故朝廷未之知。秉常屡次请和不得,遣兵攻邈川城,败还。阿里骨追逐入境,抄掠寨堡,获级甚夥。仍以董毡名献捷中国,并请出兵助讨。 



   
   
卷二十七 



元丰七年、夏大安十年春正月,大举攻兰州,粮匮引还。 
秉常集河南诸监军司兵,克日齐驻葫芦河,游骑直至河外。 

宣庆使李宪知必大举,益增守备。秉常果以步骑八十万围兰州,督众急攻。矢如雨雹,云梯革洞,百道并进,十昼夜不能克,军中粮尽,乃解围。兵既退,城下得尸几五万。 

二月,集兵练家流,以争葫芦河。 

国人讹传中国欲城葫芦河,秉常发河南、北人马十分之九,期集练家流争之。因不见汉兵,谋掠诸路。中国边吏以闻,神宗以鄜延素有瑕隙,恐首撄兵锋,令经略司厚备以待。 

河西塔坦国攻甘州。 

塔坦,西蕃别种,与回鹘东境相邻。乾德初,尝入贡中国,后以道远隔绝。其俗犷悍,喜战斗,轻死嗜利,与夏国世仇。 

尝以兵侵掠北境,俘夺人民,鬻之契丹。时闻夏国与中朝构兵,驱其众抄掠右厢监军司所。熙河经略司以闻,神宗命右班殿直皇甫旦持诏谕西蕃,使结其兵,共图夏国。旦至青唐,羌酋鬼章留之冢山寺,不得达。 

按此塔坦与夏构难之始。 

复遣使乞兰、会二州。泾原将姚麟帅师破堪哥平诸族。 

秉常自兰州挫锐之后,国中叛者日众,因遣使乞还二州壤土。泾原副总管姚麟言“夏人囚其主,王师是征。今秉常不废,虽为顺命,而二州则不可与。愿戒将帅,饬边备,示进讨,以绝其望。”神宗命麟督诸将入堪哥平讨破诸族,夏兵从葫芦河援之不及。 

三月,以兵掠安丰寨。 

焚民居,杀掠甚众。 

夏四月,犯安远寨,统军叶悖麻等败死。 

泾原经略使卢秉遣将彭孙等袭破葫芦河族帐。秉常怒,使都统军叶悖麻、副统军咩讹埋率众围安远寨。守将吕真、米赟拒战,悖麻、讹埋兵败被杀。二人尝主永乐之役者,知延州刘昌祚图形以献。是役也,人马数万丧失殆尽,士气大沮。 

按永乐之役,中国丧失数十万,二人之罪可胜诛哉!书“败死”,贱之也。 

六月,寇德顺军,杀巡检使王友。 

初,蔡延庆知渭州,疆吏入西界攘羊马者,得辄戮之境上,告夏国曰“两境不相侵则相安,故戮以示戒。汝境若有,亦当尔也。”夏人悦服,由是不犯渭州。已,延庆去,纵兵二万由第十七堡入德顺军蹂塔岭岔,与友战,杀之。 

附《神宗御集》“八月,秉常使首领至青唐,欲假西蕃文字入汉议和。阿里骨令首领赍董毡蕃字表同入熙河。”考李氏《长编》云“此事不知后竟如何?”又汪藻《青唐录》“此时阿里骨未与夏通,何以有熙河议和事?” 

秋九月,围定西城。 

夏国原川子路,距定西及会州之安西、平西诸城仅百里,可朝发夕至。秉常遣兵入熙河界,围定西城,烧毁龛谷族帐。 

第五副将秦贵与内殿崇班韦万引兵拒之,乃却。 

冬十月,监军仁多 夌丁寇泾原,还至静边寨,战死。 

夌丁凶黠用事,常率兵于本国西南边出入兰州。安塞之役,皆其主谋。神宗募人生致之,不得。时引兵十万入泾原,纵火焚草积,蕃、汉民死者甚众。围第十六堡, 夌丁素残虐,士卒不用命,久攻不下。卢秉遣姚麟、彭孙引兵趋静边,扼其归路。 夌丁兵还,见之,惊曰“此天降也!”士卒惶惧弃主将走, 夌丁战死,麟等获其器甲以献。 

附《宋史·神宗纪》冬十月,夏人寇熙河。 

按九月,夏人围定西。定西乃熙河巡属,既为秦贵击败,何以十月复入熙河?据李焘《长编》此事《新纪》书之,《旧纪》不书。且定西之役,朱本有“赏功诏”可凭,熙河则诸书无考。 

十一月,复攻静边寨,杀守将白玉、李贵等。 

秉常愤角丁之败,遣兵复入泾原,攻静边寨。诱二人出战,佯败,入伏杀之。 

十二月,西蕃兵入境。 

阿里骨遣兵掠境,获蕃部二人,令首领赍蕃字书至熙州献。 

神宗诏依蕃丁例刺配。 

遣使入贡。 

秉常屡入寇,边备严,不得逞。大酋仁多 夌丁等俱死,遵母梁氏命,遣使由熙河入贡,并贺正旦。 

元丰八年、夏大安十一年春正月,韦州蕃官伯德内附。 

率其丁口二百五十。神宗授供备库副使、本族巡检,赐银、绢各三百。 

附李氏《长编》“正月辛巳,赏皇城使吕吉等,功以熙河兰会制置使李宪言,吉等入西界大败夏兵,斩其将色辰岱楚等。”考吉等入界时月,《宋史·夏国传》不书。 

二月,梁乙埋死,子乙逋自为国相。 

自乙埋专权,数扰边,鄜延经略使赵卨遗以书言“何苦与汉为仇,恐所得不能偿所失也。能改之,中国必以礼待。” 

馈以锦袍、银彩。乙埋亦因酋渠嵬名阿吴辈多反侧顾望,怀内顾忧,不复自将窥塞,至是死,初,谅祚立梁后时,许乙埋世袭,子乙逋遂自立为相,独秉国政。 

按乙埋身为国相,去官书“死”,不予其相也。然乙逋秉政,不由主命,专亦甚矣。揭书“自为”,与《纲目》书曹操、司马懿、刘裕同。 

三月,梁乙逋犯兰州,官军袭陵 井罗城,破之。 

乙逋既执政,遣兵三万屯兰州界上,将伺中国怠,袭之。 

宣州观察使李宪选精兵万余,令将王文郁由瑞博坡渡河围陵井罗城,克之,斩五百级,获器甲、马、驼八万余。 

按乙逋初执夏政,即逞干戈,故斥名书之。异日西州多事,不必尽书乙逋,其恶自见。 

宥州监军拽厥嵬名宿兵贺兰原,与知庆州赵卨战,被擒。 

嵬名,夏附马,为宥州正监军,宿兵贺兰原,四出俶扰,恃胜不设备。卨遣将李照甫、耿端彦、蕃官归仁分兵三路袭之。 

卨与端彦计曰“贺兰险要,过岭即沙碛,使敌入平夏,无由破之。”乃别遣三蕃官,各率轻骑五百,由间道邀截归路,端彦等引大兵直抵贺罗平。嵬名率万骑迎敌,战败,果趋平夏。 

伏发,嵬名被擒,亡失战马、牛羊三万余。 

夏四月,太原兵入左厢,聚星泊、三角川诸寨皆不守。 

夏国数遭中国掩击,族帐皆远徙,间谍莫知其详。知太原府吕惠卿乘赵卨贺兰之胜,遣将折克行、訾虎率步骑二万五千入左厢,聚星泊、革罗浪、三角川等六寨俱为所破,丧大首领十三人,士卒千余,铜印十余颗。 

五月,攻葭芦寨,杀供奉官王英。 

自熙宁用兵以来,所失寨地,若环庆之安疆,河东之葭芦、吴堡,鄜延之米脂、义合、浮图,皆深入本国境界,势在必争,秉常日思恢复。又以李宪等兵入界焚掠,遂假复仇为名,纵兵数万入河东,攻葭芦寨。寨居山巅,形势险绝,英恃险出战,败殁。 

六月,遣使进慰表。梁乙逋以兵犯肃远寨。 

秉常以嵬名被擒,用兵数败,心怀恐惧。会神宗崩,遣大使丁努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精等进慰表。梁乙逋潜使减诹?族人马入延安路,攻肃远寨。蕃官慕化与第二将戴宗扼要害力拒,乃退。 

秋七月,进攻鄜延,不克。 

梁乙逋攻肃远不克,广造甲兵,声言攻兰州,潜以兵由杏子河入犯鄜延。时龙安以北兵力咸弱,延安主帅患之。录事判官游师雄请发义勇以守,多聚石城上。夏兵至,急攻之,守城者发石如雨,被伤无算。乙逋知不能克,乃还。兵出顺宁寨,保安军巡检张子式伏兵以待,监军嵬名理直误入伏中,力战死之,乙逋大溃,还。 

银、夏州大旱,饥。 

自三月不雨至于是月,日赤如火,田野龟拆,禾麦尽稿。 

秉常遣官祈禳二十日,不应,民大饥。群臣咸请赈恤,秉常令运甘、凉诸州粟济之。 

按谅祚之世,灵、夏大水,不三月而梁氏立;兹大旱,越四月而梁氏死。变不虚生,信哉! 

八月,复犯鄜延。 

夏俗不耻奔遁,败三日,辄复至其处,捉人马射之,号曰“杀鬼招魂”。或缚草人埋于其地,众射而还,以为“厌胜”。 

乙逋侦知鄜延解严,猝以五千众傍城大掠,尽得其牛羊驼马,获兵民辄射杀之,为嵬名理直报仇。已闻鄜延二州兵出击,即全师退。 

转攻三泉、荒堆诸寨。 

荒堆、三泉自鄜延直达河东,中若有兵扼之,则两路声援猝难相应。乙逋乘鄜延之胜,转攻三泉,守将拒守不支,弃城遁。攻荒堆。荒堆,麟、府藩蔽。主将孙昭有干略,清野聚粮,择蕃、汉健勇者统以牙兵,登陴捍御。乙逋同侄梁阿格并马巡城,指挥攻具,昭一矢中阿格颈,坠马下。乙逋怒,并众力攻,城将溃,会梁氏疾作,秉常遣使召还。 

九月,遣使进助山陵。 

初,夏国进慰表,哲宗赐赉其厚,复遣官押赐遗留银器一千五百两、绢一千五百匹。秉常使芭良嵬名济、昂聂张聿正进助山陵马一百匹,使人两次赴阙,辞意恭顺。哲宗因以《奉天新历》赐之。 

冬十月,国主母梁氏卒。 

梁氏善病,喜服药,晚年始得孙乾顺,钟爱之,常躬自提抱。至是卒,临终嘱秉常曰“世受朝廷封爵,恩礼备隆。今虽边事未已,属纩之后,急宜奉遗以进,示不忘恭顺之义,虽瞑目无憾。”于是秉常遣吕则嵬名怀逋告哀。哲宗诏依嘉祐元年例支赐孝赐及安葬等物,遣朝散郎、刑部郎中杜纮充祭奠使,东头供奉官、閤门祗候王有言充吊慰使。纮等入界,候导之人礼意颇倨,迓者衣毛裘设下人坐,蒙以黪。纮据礼争,不少屈。 

秉常受诏时不下拜,纮责曰“天王吊礼甚厚,不可加礼乎?” 

秉常畏惧致敬。 

按《纲目》于唐中宗神龙元年书“皇太后武氏崩”,后儒谓武氏得罪唐室,罄竹难书其恶,犹以“后崩”书,何以诛绝既往、示戒将来耶?今梁氏之恶,几同武氏,仍书“国主母卒”,善其晚也。盖观其垂老返政,临没遗言,知于伦常之理、宗社之重尚与武氏有间,故以王侯母卒例书。 

十一月,使告哀于辽。 

辽遣使吊祭。 

十二月,以遗马、白驼入献。 

梁氏卒后,国中人心不一。梁乙逋与仁多氏分掌东、西厢兵,势力相抗,猜忌日深。秉常不能弥其隙,于是入寇之谋渐息,遗使献梁氏遗物,并以临终言告。司马光曰“秉常是岁凡四遣使矣,礼虽不备,卑屈稍形。然窃料其意有三策焉;一者冀朝廷万一赦其罪戾,返其侵疆;二者阳为恭顺,使中国休怠,阴伺间隙,入为边患;三者久自绝于上国,国中贫乏,使者往来,既得赐赉,且可因为市贩。岂真畏服而来乎?” 

宋哲宗元祐元年、夏天安礼定元年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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