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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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考绩通知书呢？”妈咪穷追不舍。
“我是校淑，当然免检啦。”
“爹呢、妈咪，看看你们的育美成绩了吧，是爹呢比妈咪高一点呢？还是妈咪比爹呢高一点呢？”
昙妙灵要演橘蚌相持，渔人得利的故事啦，今天她不做渔人得利，便做冤人遭殃。
“对于，独女来说，双亲谁留给她的美多一点，将来的孝心自然是多献给谁一点啦。”
这次是昙云春来水暖鸭先知，由争分改为献宠。
“人无本质，选择即本质，我感到我女儿非常的了不起，能选择自己的本质。”
“哲学爹呢，最能理解本女儿。”赏腮吻一个。
妈咪的心不平静啦，转抱怨为讨好，以进行平衡外交。
“美，已从过去的少数人画、少数人欣赏的艺术品时代，走向多数拍照又供多数消费的商品时代。我感到我女儿是引领时尚的新新女性，让美走向大众化、市场化。”
“美学妈咪，最能与本女儿神交。”赏拥抱一次。
做爸的昙云顿感与做妈的美学或对女儿的赞誉相比，自己的哲学式争宠逊色多啦，悔矣。
刚到家的兰烂、尤优、曼蔓、文雯美眉4，分别收到了昙妙灵发给她们的手机短信——战地捷报：我一进家险遭两位家长大人的文攻武围，我巧妙地演了橘蚌相持的故事，结果本渔人得利，转败为胜，现在正凯旋着呢！此电为证。拜！
昙妙灵很快就收到了她们四美眉回复的短信，其中兰烂的是这样写的：望你乘胜追击，继续利用双亲大人溺爱独女的心理，愚民令尊与高堂，为明春春游争得银毛。
耳妈与牙姨做好中午饭，吃过后，父亲大人开车，母亲大人做陪，大小姐昙妙灵要去逛街买新年装哩。车开到后现代的商都门前，昙校淑命令老爸停车，老爸不敢怠慢，立马关闭油门。
“我要买一个寄生虫聚钱包。”昙妙灵指点江山。
“你不买衣服啦？”母亲陪着下了车，开始站电梯时，这么问。
昙妙灵一只手巴着母亲的肩平步青云，她的目光环顾在琳琅满目的商品，而卖商品的售货员和买商品的顾客们都把目光聚焦到魅力四射的她的身上。但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的目光里荡漾着脉脉的爱慕之情，女人的眼光里充满着暗暗无可奈何的妒意。随着电梯一步步升高，昙妙灵的心潮也一波波推高。“我天生就是泡在这里的料。”她想，“在这五颜六色而又堆积如山的商品里，在男人爱慕女人妒恨的感觉翘翘板上，挑起自己的消费欲。”
等到她的思想得到如此的升华之后，她才开始回答赔购母亲的问话。
“妈咪，你刚才进商厦大门时问我什么？”走到家电部时昙妙灵这么问。
“我问你为什么把买服装的钱买钱包，你不穿衣服啦？”昨日引领时尚的白虹，今日在女儿面前有点拉历史的倒车。
“妈咪啊，你真不善于理财，当然就不会聚变资本啦。我们已进入后现代了，你还前现代。”
为了记清昙妙灵关于“后现代——前现代”的美人之谈，整个商厦所有的人，有麦克风，都打开了麦克风将丽声扩大，有录音机的都打开录音机，将丽声录下。没有麦克风，没有录音机的就洗耳恭听。
“我把买服装的钱买成一个聚钱包，再用聚钱包聚来的钱……”。
白虹终于明白了，接过女儿的话发挥。
“我女儿天生就有聚钱的慧根，相比是再用聚钱包聚来的钱买服装。”
“妈咪，你发挥的是前现代的，而非后现代耶。”
“怎么是前现代呢？”白虹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原因是，她掌握的信息没有女儿的多，而她原有的旧人类经验在新人类面前不起作用。因此，老一代的她就只能向新一代的她学习喽！
“妈咪，为了缩短我们之间的知识沟，你们旧旧人类得向我们新新人类虚心学习哩。”
昙校淑俨然一位知识老人，在穿过商都服装区时，开始向母亲施教。
“前现代把穿的衣裳叫服装，后现代把穿的衣裳叫时装。”
白虹嘴里问着女儿，心里想着：怎么三下五去二的把她们母女上下代的代沟说成了知识沟。昙妙灵才不在乎妈咪的这点心事呢？继续新新人类向旧旧人类传播新新生存理念。
“把衣裳叫服装的前现代时，买一件衣服穿了又穿，等到穿烂穿旧穿小时才买新的；后现代时，把衣服叫时装，就刚好相反，买一件衣服新鲜感过后，不管穿烂没有，也不管穿旧没有，甚至不管穿过没有，就又去买新的。”
白虹完全被智美女儿的高谈阔论所陶醉，竟不知道整个商都的人都在窃听。
“听你这么一讲，我感到我们母女之间的知识沟填平了许多。什么叫服装呢？就是买件衣服穿得不能再穿时再买新的，这叫服装。什么叫时装呢？就是买件衣服不穿再买新的，图新鲜、图时兴就叫时装。”
“妈咪，你是可教之类耶。”
穿过电脑区时，昙校淑又说：“但是，这只是从量上说时装与服装的区别，还有质的不同。”
白虹感到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一位哲学家，能对事物进行质与量的分析。
“前现代的服装，本质上说是旧旧人类用来遮丑的；后现代的时装，本质上说，是新新人类用来露美的。”
听到这里，白虹突然想到，怪不得自己的女儿照个半裸照，还说是艺术照呢！原来是为了露美。
服装区的业务主管和服装设计师赶上来，气喘吁吁而又争先恐后。
“我是后现代商都服装部的业务主管，你的一番话，让我找到了在后现代推销时装的广告词。你能不能留下芳名？”
“我是服装设计师，你漫不经心的一番话，虽然是你启导高堂的，但我侧听则明，使我产生了在后现代设计时装的灵感。能不能在这里签下你的尊姓大名？”
昙校淑受宠不惊，泰然自若。看见爹呢也走进来，挥手致意，又回眸一眼妈咪，以表亲情后，便冷漠以酷地对她的校外美迷们发狠。
“大名无可奉告。”
言必便签下小名，“秀。”
再然后，一手扶爹，一手牵娘，大踏步前进。赶在前面的壁镜前反窥被她抛在背后的两位美迷，举着签名薄，伸出大拇指，海咵——
“哇哉！太美啦，小名就这么伟大呀！”
女儿的美，感染着美迷，美迷们的赞美之词，又反过来感染着女儿的心。作为旁观者，同时又是育美者的双亲大人甭提有多高兴。秀爹与秀妈隔着秀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媚了一个老不正经的夫妻眼。这一点也没有破坏全家人于后现代商都美乐融融的灵氛。
新贵时尚部终于走到了。
不出昙妙灵所料，柜台上真的摆放着名叫“寄生虫聚钱包”的女式坤包，造型：卡通女。卡通女功能：应声：“钱、钱、钱。”
秀爹和秀娘不知道秀女儿斥巨资买下电子宠物作什么用，怕说自己“前现代”，都敢疑不敢问，只好以观后效了。
D 大浪漫与大沦陷
大年初一，昙妙灵去给爷奶拜年。不知何故，在她返回的路上，奶奶打过来电话，莫明其妙地夸儿子、儿媳为她生了个多智星孙女。没等回话，就挂线了
基因时代的儿子和儿媳就不敢独占生育权利，立即回话：多智孙女身上不也遗传着您做爷奶的多智基因吗？电话那边用免提听话的秀奶奶、秀爷爷感动得咯咯直笑。结果，疑是女儿在爷奶面前施了什么心眼的昙云、白虹也查无对证。
大年初二，昙妙灵的姑姑昙娇回娘家省亲。昙家的上一代美人与下一代美人在新春佳节喜相逢，演一场美人惜美人的mm剧，自不必多说。
“哎呀，女到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俺姪女……”。
月圆花好的昙娇登进娘家门就夸娘家姪女，但夸过了头。
“姑妈，你好不入时耶，现在小康啦，丰衣足食的，女孩不到十八就变了。再说，我还没过十六哩。”
“姑妈老了，不入时了。”
“你一点也没老，正映日荷花别样红哩。但是，现在确实是女到十六变，越变越好看。用我们自己的秘笈话说就是：女到花季变，越变越浪漫。姑妈，你是不是看见十六岁的我，已变得象你当年十八岁的模样。”
“是呀，是呀！我就是看到十六岁的姪女有着十八岁姑妈的漂亮。”
“可是，光漂亮有什么用呀！心烦呀。”
“你小小少年有什么心烦？”
“你没有听说过一首歌唱的：小小少年，随着年岁的增高，心理烦恼多了。”
“你给姑妈说说，你到底烦什么呀？”
昙妙灵脸上来了个转睛为阴，立马乌云密布。
“政府管理不严，校方腐败，开学要加收学费，你说烦不烦，姑妈。”
她的话音刚落，挂在胸前的寄生虫聚钱包便应声发生：“钱、钱、钱。”的声音。
昙娇被惊诧得瞠目结舌，但毕竟是生意中人，立即明白，小姪女是巧要压岁钱的，便慈光拂照。
“原来是为这个烦恼，没关系，没问题的。校方加收学费，姑妈加给压岁钱，问题不就解决啦！”
说完，从酒红色的坤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入姪女的钱包。
昙妙灵嘴里说：“谢谢姑妈的理解与支持。”眼睛盯着钱数数。瞬时便心里有底，姑妈给她这笔压岁钱，足足一千元。
“哇哉，愚民政策原来如此好执行！”
在新生代美人庆幸自己愚姑成功时，我们不妨加演一点昙家上一代美人的小资。昙娇，当红女白领。擅长，用男人的手做反应堆，聚变资本。
但尽管如此，她手中的钱被姪女聚变去了，还是那么温尔文雅，还是那么礼尚往来，还是那么说不出来的妙趣横生，天衣无缝。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昙家美人后代胜前代。
初三，昙妙灵去姨妈家拜年，姨妈同样犯着姑妈犯过的错误，而又同样被昙校淑利用来敛财。
昙妙灵下车伊始，姨妈就迎上来，拉着外甥女的手呵护个不停。
“嗨哟，一年不见，让姨妈再见就不敢认了。常言说，女到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秀儿，你不到十八岁吧？怎么变得象十八岁的姑娘般漂亮。”
“姨妈，我不到十八岁，交新年我才十六岁呢。但我在等时间让自己变。所以，现在时兴说，女到十六变，越变越好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不会是因为你等时间等里吧？”姨妈疑窦丛生。
“才不是呢！是因为现代小康社会啦，丰衣足食催肥催得快呗！”昙妙灵乖生生地自讽。
姨妈跟前的小表弟走过来搞笑。
“表姐有没有搞错呀，圈养的小猪才说催肥催得快哩！”
“去，是搞错了，哈弟，你说怎么说？”昙妙灵在比她更新新新人类面前也知道虚心使自己进步。
“就说催美催得快，把小表姐催成大美人啦。哈哈！”
哈弟手舞足蹈，幸灾乐祸。昙妙灵感到撒娇敛财的时机已到。
“姨妈，你看我表弟说些什么呀，人越长越美有什么用呀！您没有听过一首校园歌曲：小小少年，随着年岁增高，烦恼的事多了。”说着，再一次脸上转睛为阴。
“有什么烦恼事呀，快跟姨妈说说，姨妈帮你解决。”白霞因感动而动测隐之心。
“做学生的烦心事多啦，比如，政府管理不严，校方腐败，暗里加收学费。”
说到这儿，寄生虫聚钱包应声发出：“钱—钱—钱。”的呼救声。
白霞姨妈和昙娇姑妈一样，被惊诧得瞪大了双眼，并且每只眼里都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但白霞姨妈比昙娇姑妈能以更快的速度反应过来。
“哦，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校方加收学费，姨妈加给压岁钱。”
说着掏出一叠钱，放入外甥女的聚钱包。
“谢谢姨妈。”昙妙灵估模着，姨妈比姑妈抠门些，给她有800元。
截至正月十五，开学的前一天mm5们的美联储备基金已增长到一万一千元。其中，昙妙灵支纳四千元，余下的七千多元是兰烂、尤优她们交纳的。
这事，不能不惊动昙父和昙母，不得不举行一次穿着睡衣的床话会。
“秀过了十二岁以后就拒收压岁钱。可今年十六岁了，反而，巧立名目向亲戚们要压岁钱。她究竟要做啥呀？”白虹首先质疑。
“不是学校要加收学费吗？”昙云明知故问。
“你也相信你女儿的话？”
“我当然信啦，你不信，你去与她对质吧。”
“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