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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恶棍侯爵-第33章

小说: 恶棍侯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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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用力把她拨开。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砖上。
洁丝看到他的手指握住门把,看到门把转动,再度飞身扑过去。她揪住他的头发,抓住他的头用力撞向门板。
他拼命推她,咒骂着企图挣脱,但她太生气而没有注意到。这个猪猡想要偷走她丈夫的宝贝圣母画像,他休想得逞。
「你休想!」她气喘吁吁地说,再度抓他的头撞门。「休想!」砰。「休想!」砰。
洛朗放掉门把和圣像画,滚向旁边试图摆脱她。
她不肯被摆脱,用指甲戳他的头皮、脸和脖子。他试图翻身压住她,她以膝盖用力顶向他的两腿之间。他猛地滚开,捂着下体蜷曲在地板上。
她再度揪住他的头发,准备抓他的头去撞大理石地板。就在这时,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腰往上提,把她从洛朗和地板上拉开。
「够了,洁丝。」丈夫严厉的语气穿透她被愤怒蒙蔽的心智,她停止挣扎,注意到周遭的世界。
她看到大门敞开着,一群仆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内。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菲尔和……道明。道明抓着车夫的手,目瞪口呆地望着洁丝。
她只看到那么多,因为丹恩立刻把她扛到肩上,穿过屏风走廊进入大厅。
「罗总管,」他没有暂停或回头。「门厅惨不忍睹。派人清理一下,立刻。」
☆☆☆
一等妻子在蓓姬的服侍下安全入浴,并加派两名壮硕男仆守着卧室门后,丹恩立刻回到一楼。
不成人形的洛朗躺在旧教室的木桌上,菲尔在一旁看守着。洛朗的鼻梁断裂,牙齿掉落一颗,手腕扭伤一只,满脸凝固的血迹,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
「总之,这次便宜了你。」丹恩在检视过伤势后说。「算你走运,她身上没有手枪。」
把洁丝扛回她的寝室时,丹恩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圣像画躺在门厅的地板上,又在骑向主屋的途中听说门房失火。他根据现有的事实推断。
他不需要盘问儿子就知道方洛朗和葛巧蒂同谋犯罪。
丹恩这会儿也懒得审问洛朗,而是直接告诉他怎么回事。
「你让一个贪婪的大胸脯妓女把你变成十足的傻瓜。」丹恩轻蔑地总结。「这一点是显而易见。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会认为那幅画值两万英镑。该死,洛朗,难道你看不出它最多只值五英镑—;—;你知道甚至没有一个当铺老板愿意付那个价钱的一半。」
「没时间看。」洛朗嘴唇破裂,牙龈红肿,连话都讲不清楚,但借由菲尔的帮助,丹恩还能够了解他的意思。
「换言之,你在今晚之前不曾见过它。」丹恩说。「那表示你是听别人说的,极可能是博迪。而你竟然愚蠢到信以为真,因为没有一个头脑正常的人会相信崔博迪的话。但你非把这件事告诉葛巧蒂那个坏女人不可,因为你发现她愿意为了两万英镑卖掉亲生儿子。」
「你真傻。」菲尔用哀伤的声调附和。「才一千五百英镑,她就把儿子卖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蠢,先生?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
「菲尔。」丹恩恶狠狠地瞪着车夫。
「是,爵爷。」菲尔睁大眼睛故作无辜状,但丹恩压根儿不信。
「我并没有给葛巧蒂一千五百英镑。」丹恩平静地说。「我记得你非常聪明地提议由你绕到旅店后方,以防万一她在巧妙避开我之后,从那里逃跑。我以为你迟了一步,让她给逃脱了。你并没有主动提供不一样的消息。」
「夫人担心妈妈会在孩子面前哭闹,」菲尔说。「孩子很可能因你冲进去而受到惊吓,夫人不想使他更加难过。所以她叫我给那女孩一些封口的钱。夫人说那是她的零用钱,她可以任意使用。所以她用来使妈妈安静,还写了一封信叫她拿了钱去巴黎逍遥。」
「巴黎?」洛朗突然坐起来。
「夫人说那里的人会比这一带的人喜欢她,并容忍她的职业。我猜那女孩喜欢夫人的建议,因为她立刻面露喜色,说夫人不是坏人。还要我转告夫人说,她已经按照吩咐做了,把夫人要她说的话都对她儿子说了。」
……最好还是把他留在她确定他会安全、并受到妥善照顾的地方。洁丝告诉那婊子该说些什么,那婊子照着说了。
丹恩接着看出,妻子有多么信任他。否则,无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她都会跟去。但她相信他会使道明感到安全,使道明相信他听到的都是真话。
也许妻子比他更了解他,丹恩心想。她在他身上看到他照镜子时从未看到的特质。
如果事实真是那样,那么他必须相信她也在巧蒂身上看到他从不认为存在的特质。如果巧蒂曾下功夫替道明做好被她遗弃的心理准备,那么她必定尚未完全丧尽天良。
洁丝还说过,巧蒂自己本身也还是个孩子。
看来事实真是那样。灌输她一个想法,她便轻率地接受。
他发现自己对洛朗咧嘴而笑。「你应该找另一种玩意儿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丹恩说。「一种不必这么危险就能图谋和梦想的东西。要知道,她就像小孩子一样。没有道德观念,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现在有了一千五百英镑,她就把圣像画和你忘得一干二净。她永远不会知道、甚至听说了也不会在乎,你曾不惜拿生命和名誉冒险,都是为了……」丹恩短促地笑一声。「为了什么,洛朗?你对她的爱吗?」
鼻青脸肿的洛朗脸色绯红。「她不会的,她不可以。」
「我敢打赌五十英镑,她此刻已经在前往港口的途中。」
「我要宰了她,」洛朗沙哑地说。「她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因为哪怕是天涯海角,你都会找到她?」丹恩嘲弄地说。「—;—;如果我没有先把你送上绞刑架。」
洛朗的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丹恩注视以前的朋友许久。「问题是,我想不出还有哪个炼狱会比你已经跌进去的那个,更加残酷;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折磨会比被葛巧蒂迷住更悲惨。」他停顿一下。「只除去一个,」丹恩露出嘲弄的微笑。「那就是和她结婚。」
☆☆☆
丹恩觉得那是最有效率的解决之道,而且绝对比控告一个痴情的傻瓜来得省事。
洛朗犯了纵火罪和窃盗未遂罪。
但他放火烧的是庄园中价值最低的建筑物,由于潮湿和丹恩的人行动迅速,所以损失非常轻微。
至于窃盗:丹恩对洛朗这个笨拙罪犯的任何惩罚,都远远比不上洁丝已经做的更加严酷。惩罚他的是女人,更令洛朗颜面尽失。
任何稍有男性自尊的绅士都宁愿遭到阉割,也不愿意使人知道他惨遭一介女流痛殴。
因此,凭着所罗门般的智慧,加上谨记洁丝在巴黎使用的勒索手段,丹恩宣布判决。
「无论葛巧蒂在哪里,你都得找到她,然后和她结婚。」丹恩告诉他的犯人。「那将使她会成为你的责任。如果她靠近我的妻子、儿子,或家里任何人十英里范围内,我就唯你是问。如果她再打扰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就会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洛朗。」
洛朗眨眨眼。「晚宴?」
「我会邀请我们所有的朋友,」丹恩告诉他。「酒过三巡后,我会站起来详细讲述你令人着迷的精彩冒险,当成大家的娱乐,尤其是今晚在我家大门口看到的景象。」
洛朗在完全理解后崩溃。「找到她?」他叫道,慌乱地四下张望。「和她结婚?怎么做?天啊,难道你看不出来?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我一无所有了,丹恩。比一无所有更惨。」他呻吟。「我积欠了五千英镑的债,我已经完蛋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要不是毕樊世跟我说,我可以靠摔角比赛大赢一笔,我根本不会到得文郡来。」
「毕樊世?」丹恩重复。
洛朗没有听到他的话。「大赢一笔,才怪,凭那两个业余笨蛋。你相信吗?」他用手指扒过头发。「他在捉弄我,那只猪。说什么从卡尔和朴宏之战以来最伟大的比赛。」
「毕樊世。」丹恩再度重复。
「两万英镑,他告诉我那玩意儿值两万英镑。」洛朗继续。「但那也是他在捉弄我,对不对?说他认识一个俄国人不惜卖掉长子也要得到它,而我竟然相信他。」
「原来让你有那个想法的不是崔博迪,而是毕樊世!」丹恩说。「我早该料到,他对我怀恨在心。」他解释给困惑的洛朗听。
「怀恨在心?但为什么捉弄我?」
「大概是想使你憎恨我,希望我们反目成仇。」丹恩说。「能够同时增加你的痛苦,使他做起来更高兴。」丹恩皱眉。「他只是个找麻烦的卑鄙家伙,没有胆量像男子汉那般找机会报复。所以他的诡计比他想象中得逞,就更令人生气了。」他的眉头锁得更紧。「我本来可以把你送上绞刑架,那样他连作梦都会笑醒。」
洛朗努力了解那些话时,丹恩在小房间里缓缓转着圈子,仔细思考。
「我想我会替你偿还债务,洛朗。」最后他说。
「你会什么?」
「我还会给你一笔尚可的年度津贴,」丹恩继续。「作为服务的报酬。」他停顿一下,双手反握在背后。「要知道,我最亲爱忠实的朋友,我本来不知道我的圣像画这么值钱……直到你告诉我。我原本打算把它送给毕夫人,请她为我的妻子画一幅画像。洁丝曾跟我说毕夫人非常欣赏那幅圣像画。我认为以它作为画家的报酬,会比金钱更令人愉快。」丹恩微微一笑。「但任何画像也值不了两万英镑,即使画家是才华洋溢的毕黎柔,对不对?」
洛朗终于心领神会,鼻青眼肿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当然会写信给毕樊世,谢谢他把那个资料告诉你,」丹恩说。「那样做才有礼貌。身为你的好朋友,他当然会毫不自私地为你能从这件事得到好处而开心。」
「他看信时会气得扯头发。」洛朗说,然后脸红了起来。「我真该死,丹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怎么想。每件事都那么不顺利,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还是能想出方法扭转形势。如果你把我扔进最近的泥沼,全英格兰都不会有人怪你。」
「如果你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妨碍到我,我会把你们两个都扔进泥沼。」丹恩保证。他走向门口。「菲尔会找人替你疗伤,我会派仆人把旅费给你送去。太阳升起时,希望你已经离开了。」
「好,没问题。谢谢—;—;」
房门在丹恩身后砰地关上。
第二十章
    凌晨两点,丹恩侯爵洗完澡后不得不穿上睡袍和拖鞋去找他的妻子。他早该料到她不会在她的床上。
他先去南塔楼,但她没有守在道明的床边。倒是保姆梅丽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打瞌睡。道明睡得很熟,大张着四肢俯卧在床上,被单和毯子踢到床尾揪成一团。
丹恩低声咕哝着解开被单和毯子替儿子盖好,轻轻拍拍他的头,然后离开房间。
一刻钟后,他在餐厅找到他的夫人。
她站在壁炉前面,裹着黑底金花的丝质睡袍,秀发随意地盘在头顶,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抬头凝视着他母亲的画像。
「你大可邀我同醉。」他在门口说。
「这是若莎和我之间的事。」她的目光不曾离开画像。「我前来向她举杯致敬。」
她举起酒杯。「敬你,亲爱的若莎。感谢你生下我那邪恶的丈夫……感谢你把你的优点都遗传给了他……感谢你放弃他,使他有机会长大成人……然后被我找到。」
她转动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欣赏地闻嗅,愉快地轻叹,然后举杯就唇。
丹恩走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你不知道找到我你有多幸运,」他说。「我是西欧少数养得起你的男士之一,你手里拿的无疑是我最好的白兰地。」
「我在衡量你的资产与负债时,确曾把你的酒窖考虑进去,」洁丝说。「它很可能替你加分不少。」
她用酒杯指指画像。「她在那里真是好看,对不对?」
丹恩走到桌首,坐进他的椅子里端详画像。接着他起身走向餐具柜,从那个角度打量它。他从通往乐师边座的门口,从不同的窗户前,从长餐桌的桌尾凝视它。最后他来到壁炉前的妻子身边,交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审视他的母亲。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注视她,无论凝视她多久,他都不再感到心痛。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年轻貌美、以她喜怒无常的方式爱他的女子。虽然永远不会知道二十五年前的真相,但光凭他现在所知道和相信的,已足以使他原谅了她。
「她真是个美女,对不对?」
「非常美。」
「难怪达特茅斯的那个无赖要拐走她,」他说。「至少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他们连死都死在一起,那一定把我父亲气坏了。」他笑道。「但我相信『耶洗碧』的儿子更令他生气。他无法断绝与我的关系,因为他太势利,不愿意让世袭的财产落入非长子家族的子孙手中。那个伪君子甚至无法毁掉她的画像,因为她是柏家历史的一部分,而无论他喜欢与否,都必须像他高贵的祖先一样,把一切保存下来留给后代子孙。」
「他连你的玩具都没有扔掉。」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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