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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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是我，找到了吗？”
“哼！可花了我一大笔时间，齐水云是人名，他逃走了，从R市逃到了T市，详细位置我已传到你行动电话中。嗯，T市刚好在首都旁，要不要我派人支持你。”
“不用，会打草惊蛇。”
“可是时间不多了，三日后我就要鱼。”
“互信，是双方合作的基础；多疑，也可以选择不用我，不过你会付出代价。”
“唔……总之我三日要见到鱼。”
“那就三日后再说。嘟！”
“臭小子，你以为我怕你啊！等我在老饕会有了地位，你要帮我擦鞋，我都未必肯答应，跩什么跩！”
“……”
“怎样？有本事就回嘴啊！量你也没这个狗胆，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要对付你，就像踩死一只蟑螂那般容易，不信吗？好啊！那你快回嘴啊！我呸！你回嘴刚好来当我的痰盂，哈哈哈！”
“呵！有嘟声未必是挂电话，下次小心点，交通部部长张正直。”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在骂我那奴仆，他办事不力被我刮了一顿，被你听到真是不好意思，家丑外扬，家丑外扬，哈哈！哈哈！”
再次嘟一声，截空关掉与张正直的对话，看了看他传来的T市地址，然后消失在破空而来的消防车声中。
一整排都是相同规格的二层楼普通民房，房屋看起来还算新，有铺着草地的前庭，每栋房屋之间还有防火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普通建物，虽然房屋是小了点，二个人住起来也还算舒适。
“嗯，准备OK！水蓝儿，我要上学了，回家再和你聊天。”穿上白色镶蓝边制服的小齐和小水族箱里的水蓝色鱼儿道别。鱼儿斜望着小齐，无奈地摇动鱼身向他告别，只差没打哈欠。
小齐拎著书包跑下楼，吃起母亲的爱心早餐。小齐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穿上高中秩服的样子，心中洋溢起一股骄傲与感叹。
“嗯，水云，你长得挺像妈年轻的时候。”
“咦？”小齐差点噎住，赶紧捶捶胸，喝口牛奶。“我才不像个女生。”
“其实还挺像的，因为你长的很可爱，可惜妈的制服不在了，不然可以让你穿去学校。”
“妈！”小齐瞪大著眼，一脸不高兴，“学校又不同，制服不一样。”
“妈也是名门高中的学生喔！”她故意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没毕业。”
“……”小齐想起母亲为了生下他，不得以放弃学业，他低着头咬着最后一口吐司，就是吞不下去。
“快点吃完上学，你不想第一天开学就迟到吧！我记得名门高中对迟到要求得很严。”
小齐听完将剩下的早餐一口塞进，喝光剩下的牛奶，匆匆跑向玄关，母亲也走到玄关送行。
“妈……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念完。”
“咦？你说什么？”
“名门高中，我会连妈的份也一起念完。”小齐说完出门，“我去学校了。”
她看着第一天上高中的小齐，满脸笑容，“这孩子……真是的……”
回厨房洗完盘子，她上二楼小齐的房间，看着小齐取名水蓝儿的鱼，“没想到水云会养鱼，虽然只是帮打工地方的老板代养，却意外地热衷，常常都能听到他对你说话。”她稍稍看了一下，“嗯，他果然忘了喂，帮他喂喂你，不然你死了他会难过，说不定还会埋葬你。”
小齐的妈熟练地喂完水蓝儿，便离开了房间，没听到房间传出的声音。
“我死了那白痴会埋葬我？那不就可以出来了？”
小齐走路上学，学校离他的新家大约一公里，并不远，但是他还没去过那间学校，搬家已经半个月，家里的东西还是有不齐全的，再说他空闲的时间全陪着水蓝儿，外头也没出去几次。如果上学的路复杂点，还会事先确认一下，偏偏只要延着家门前那条路直走，就能走到校门，十分便利。
“喂！同学！”一名穿著名门高中秩服的男生自后头喊着，小齐无意识地回头，只见一名身材矮小，戴着厚重眼镜的男生跑来。
“呼……呼……你走路真快，我看到你经过我家时，立刻就冲了下来，结果还追好久。”
“嗯，这样啊！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起上学，路上有伴总比较好，你也是新生，对吧！”
“嗯，我是新生。”突然有个陌生人要与他一起上学，使小齐有点别扭，因为他一直独来独往，走起路来自然也比较快，省得有人追上。
“嗯……你的表情好像很不愿意。”
“咦？没有没有，我们一起走吧！”
“我叫叶世星，你呢？”
“齐……齐水云。因为名字很女性化，大家都干脆叫我小齐。”
“水云？的确有点像女生……你是新搬来的吗？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叶世星扶着眼镜盯着小齐。
“是……我从R市搬来的，已经半个月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有不懂的事可以问我，我在T市长大的。”
“嗯，谢谢你喔！”
“不客气，名门高中是贵族学校，我希望多点像你这种平民朋友。”
“贵族？平民？你是说……名门高中是贵族学校？那种有很多钱的人念的？”
“不完全，有百分之十是我们这种平民，抽签抽中的，另外学生中，有钱、很有钱与非常有钱差别很大。你最好有点心里准备，看你这付德性八成会被欺负，或当某个人的跑腿。”
（不是吧？）
小齐吞一下口水，刚刚才答应一定会连妈的份一起念完，现在听了却想转学。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叶世星表情慎重，“嗯，比如与某位千金小姐结婚，从此飞黄腾达，平民女则是想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齐苦着脸，“我只是刚搬到T市，刚好能进名门高中念书，其它根本一无所知。”
“嗯，很好的台词，看来你练习很久了，祝你成功。”
“我说的是真的。”小齐说得很大声。
“好……好……我会配合你，不会说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小齐这次否认地有气无力，他知道叶世星已有成见，“那你呢？也是要娶千金小姐？”
“呵！”叶世星扶扶厚重的眼镜，笑着露出发光的牙齿，“我不同。”
“不同？”
“呵呵……嘿嘿嘿……”
（他怎么笑成这付德性，不恐怖，但是有点恶心。）
小齐不想再问，用起在以前学校常用的方法，“我有事得先去学校，那……先走了。”他轻松地跑离还在嘿嘿笑的叶世星，可是却迎面撞上一名披头散发的瘦弱男子。
“没事吧？小弟弟。”男子声音沙哑，殷勤地问候着。
“我没事……真是抱歉。”小齐实在没注意到前头有人，这一撞着实吓了一跳。
“我看你休息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小齐两脚站稳，准备继续往校门前进，但手腕却被男子扣住。
“我坚持你要好好休息一下。”男子眼神带着威胁，同时手上施点力气紧扣着小齐，想要直接拉走他。
“先生，我们赶着上学，不小心撞到你，实在抱歉。”叶世星自后头追上来，用很大的声音说着，“如果您有受伤，不如随我们一同进学校，那儿有人会处理这件事。”
叶世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街道旁一些居民探出头来，男子见情况不对，不得以放开小齐，默默走开。
小齐得救，摸着蹦蹦跳的胸脯，“呼……那家伙好可怕。”
“哼！因为名门高中是贵族学校，因此会有些宵小想趁机绑架学生，可是会走路上学的，根本都是平民，这点都搞不清楚的家伙也很多。”
“你是说，刚才那个人只是想绑架我？”
叶世星扶着眼镜，一脸疑问，“只是？你还有什么值得他针对你？难不成你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不，不是。”小齐苦笑着回答，他觉得方才那人的气势有点类似老板与紫兰，有股让他不能动弹的力量，说不定也不是……人！
“我们快走吧！名门高中对迟到这方面很严格。”
“好。”小齐收拾混乱的情绪，与叶世星一同前往校门。但暗处一双眼睛，仍盯着他不放。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该下手了。”
小齐与叶世星一进校门就被指引去礼堂，参加开学典礼，礼堂外贴着编班告示，小齐是三班。叶世星因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气冲冲地去找教务处，小齐本想陪他前去，却被怒眉腾腾的叶世星很不客气地拒绝。
在礼堂，听一大堆好象是大人物的来宾说话，讲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结束，虽有编班，但大家素不相识，小齐也没有找人说话。下午为社团宣传活动，一般学校总是过几天才开始，但名门高中不同，学生往往有很大的权力，在许可的范围内，名门高中都让着学生，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接受开学当天下午为社团活动，但是不允许先行离校，这是名门高中有原则性的让步。
小齐初中没什么社团活动，高中也不打算有，顶多当幽灵社员，露个几次脸人就不见了那种。因此他在各社团摊位四处逛逛，东看西看，一有人缠身，他立刻离开该摊位，不做丝毫逗留，这方面他倒是很果断，处理得宜，可以说是逃避麻烦的高手。
本来是四处乱看的小齐，目光突然被某样东西吸引，他走向那个摊位，很认真地看着。
对那社团来说，小齐的动作，就像上钩的鱼儿，负责的一名女学生赶紧上前招呼小齐，想把他钓上来。
“这是蝴蝶鱼，有人称它为黄金蝶，是红海的固有种，常见于珊瑚礁区海域，你看，很可爱吧，这尾已是成鱼，有二十公分喔！”
“……”
小齐对付推销者之作战，首要原则是不说话，一说话就落入对方的圈套了。
女学生介绍起旁边的鱼缸，“这里还有金鱼，有狮子头金鱼，扇尾金鱼，纱罩尾金鱼，社团本部也有很多稀奇的鱼类，你要不要看看？”
“……”
作战原则之二，不可以去注意对方所介绍的，装出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能被看出受到吸引，否则绝对逃不掉。
女学生改拿起很大很厚的照片簿，“不然这里有世界各种鱼类的照片，你可以看看啊！”
“……”
作战原则之三，不要露出笑容，会鼓励对方，给对方信心，造成敌涨我消的局面。
小齐的冷漠，让招呼的女学生感到泄气，她沉默起来，不再费神作介绍，但还是跟着小齐，并未放弃。
这种状况，是时候该离开了，但小齐也有想知道的事情，不得不开口，初中会成为几个社团的幽灵社员，也是想多知道一些事情，才会不幸落网。
“水缸或是水族箱……还有养鱼要注意哪里些？”小齐总算开了金口。
“呼！还以为齐同学不肯说话，害我紧张好久。”招呼的女学生手放胸口，安心地喘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姓齐？”小齐皱着眉头问。
“因为我们同班啊！在礼堂时我就坐你附近，我有看到你，至于会记得你，是因为你的名字很特别，我早就决定加入这社团了，所以才会在这儿，你呢？要不要入社？”
小齐搔搔头发，表情很无奈，最难拒绝是人情，他心底十分明白。
（看来幽灵社员当定了，也好，我也想多知道些养水蓝儿的问题。？
^“齐同学，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女学生试探性地寻问。
“呃……我没注意，对不起。”小齐低着头回答。
（还利用我愧疚的心理，这下子真的逃不掉了。？
^“我也猜你不知道，我是泠湘湘，很好记的名字。”
“嗯，你好，泠同学。”
“齐同学，你是不是有养鱼，才对观鱼社有兴趣？要不要入社？”泠湘湘三句不忘提入社之事。
（观鱼社？我还以为名称是养鱼社，那这里只能看鱼，不会教如何照顾鱼罗？看来我只好……？
^“齐同学？你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小齐被唤回，面容慌张，“没……没什么，那鱼是别人的，我要帮他养一阵子，是一尾浅蓝色的鱼，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嗯……不同鱼有不同习性，你这样问我很难回答，可以说详细点吗？比如鱼的名字是……”
“水蓝儿！”
“嗯……”泠湘湘一脸痛苦，“能不能说是哪里一类或哪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