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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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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以为少年解毒,女孩别无它法,为了救那个少年,只得违心说谎。”

“原来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会为她们所爱的男子牺牲自己,那后来呢?”秋冰月喃喃问道。

“后来少年的师傅很生气,将少年狠狠毒打,自觉无颜再往下去,便将弟子带回中原再行严惩,少女与少年就这样被生生分开,女孩永远都忘不了少年临走时看她的眼神,那眼中不再波澜不惊,不再淡定从容,而是带着无尽的伤痛、委屈与失望。”

“两个月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少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知道这个孩子若是被爹娘和师兄知道,一定不会被容下,可女孩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于是她偷了那三本书便逃了,经历重重艰辛,她来到了中原,吃尽了苦头,终于打听了孩子爹的下落。”

“可她没想到的是,少年被他师傅一怒之下逐出师门,送入空门,做了一名少林寺僧人,拒不再见女孩,女孩大着肚子在山门外跪了两日两夜后无奈离去,下了山后女孩找了个偏僻地方隐居下来,可就在她刚生下孩子不久,突然有一群光头和尚将她的居所团团围住,他们个个狰狞着面孔嘲笑她,骂她的孩子是孽种,要摔死他,女孩狂怒,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责问他,就算她对不起他,可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他怎的会如此狠心。”

“是他么?”秋冰月心都揪了起来。

花姑摇摇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唏嘘道:“女孩在中原没有亲人,只能打听到他师弟的去处,原来当日他们的师傅怒极攻心,吐血而亡,临死前将两位弟子分别送上少林武当,一个出家做和尚,一个束发当道士,女孩不敢说出实情,怕给孩子带来危险,只得忍痛将孩子放置在道观前,眼睁睁看着他将孩子当做弃婴抱了进去。为日后与孩子相认,女孩便将那本毒蛊》留在了孩子的襁褓内,这本书全是教人用毒之方,若是流传于江湖,必将掀起血雨腥风,而她此去不知是否还能有命,所以这本书留在武当这样的名门正派也再稳妥不过。”

“女孩流着泪飞奔下武当,冲上少林寺,不问青红皂白使出最狠毒的手段血洗了少林,后来女孩真的见到了他,他说你害了我和师弟、师傅还不够么?还要杀害这些无辜的人,他要为他们报仇,女孩当时已发了狂,不再向他解释当年之事,他们恶战了三日三夜,彼此都受了重伤,女孩苏醒过来时,他早已不知去向,只拿走了女孩身上带着的那本医理》,他终是不舍杀她啊,只是他从此音讯全无,不知生死,这一别,便是三十年。”

“后来女孩回到了西域,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爹娘都莫名暴病而亡,他的师兄自立门户,日后便是名震武林的西域魔教。”

“魔教教徒心狠手辣,女孩为了制止他们的暴行,便开创了毒教,江湖上从此便多了一位奇人,去解救那些受魔教迫害的好人,于是在西域与中原,她有了一个名号:疗毒圣手。”

“其实女孩一直都不相信她的爹娘是病死的,多年后她终于找到机会开棺验尸,果真如她所料,他们是被毒死的,而下毒之人便是她的好师兄,原来她的师兄早就想独占师傅的心血,自立门户,一见娶妻无望,便起杀心,偷偷研制剧毒之物,暗害他们,谁知他万万没有算到,那三本书早已被他的师妹偷了去。”

“女孩得知这一真相后,带领教众杀入魔教,她的师兄才告诉她,原来当日围剿她的那些人并不是少林寺众僧,而是魔教教众假扮的。”

“女孩快疯了,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可她知道得已经太迟太迟了,孩子的爹再也不会原谅她,那些死在她手里的少林寺弟子再也不会重生,女孩惨痛的哽咽着,指尖一动,刹那,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悉数坠落在了地上,而屋子里燃烧的油灯也随着她的掌风而倒了下来,淡淡的火星慢慢的燃烧着,最终燎原成熊熊大火,将魔教笼罩在一片火光浓烟中。”

“她一身雪白的单衣,静静地站在火光里,凝望着那燃烧的火舌,似乎准备就这样让自己葬身火海……”

冰月拭掉脸上的泪痕,咧嘴道:“她最终并未让自己葬身火海。”

“世人都说他们俱已葬身火海,你怎的知道?”花姑收回眼光,静静地看着秋冰月。

冰月抿唇一笑:“她若死了,那么说这个故事的人又是谁呢?疗毒圣手花姑,你知不知道,我想找你已经很久了。”

“找我?没想到三十年后竟然还有人记得我。”花姑冷笑道。

一段惊魂动魄的往事,在花姑的话语间,却是极为的平静,那些汹涌的情感,似乎也被她温婉的语气柔和,如春风细雨,绵绵涟漪。

要经历多少岁月的沉沥,才能将那样刻骨铭心的往事如此平淡地说出口?秋冰月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花姑,只觉得胸口的某一处,如在秋水缅波里,软软的晃动着,久久无法平静。

“对,我找你,你是无毒不能解的花姑,”秋冰月兴奋地跳起来,紧紧抓住花姑的手道:“他有救了,诗诗也有救了,我们走吧,别耽搁了,去救人好不好?”

花姑甩开冰月的手,淡淡说道:“逃出火海那日,我便焚香发誓,今生再不杀人,也不再解毒,花姑早已死在那场大火里。”

“可是……可是……”秋冰月急得直搓手,“可是你救了我啊。”

“救你?知我为何会救你?”

冰月摇摇头道:“不是因为你我有缘么?”

花姑不说话,只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破败不堪的书,扔到冰月面前。

“咦?我的书被你拿了啊。”冰月拍拍书上的灰,正想收入怀中,冷不防便被花姑夺了过去。

一只冰冷的手瞬间紧紧掐住了她的颈项,花姑凌厉地问道:“这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敢说半句假话,我把你埋了做花肥。”

花姑不知何时又站在了秋冰月身后。

“没,你别乱说,谁是臭鼻子道士的媳妇儿,我有相公的。”

冰月跺脚大叫道:“我曾在武当山住过好几个月呢,那的年青道士全都见过,你给他取名了么?”

“他爹叫杨谦,我叫白花花,为了让他不忘自己的爹娘,所以我给他起名叫……杨白,这是俗家的名字,不知道谭恒有没有替他改名。”

秋冰月忽的腿软了一下,喃喃道:“他是改了名,只不过不是他师傅让他改的,而是他认为你取的名字太土气,配不上他的迷人仙姿,而糊里糊涂跟了你的姓,你这个儿子,颇有乃父乃母之风,最自恋,爱耍帅,一根筋,小心眼外加牛脾气。”

“你真的认识他,他长得好看么?像我还是像他爹,他生下来的时候是极像他爹的,长得眉清目秀。”

冰月点点头,仍未回神的喃喃道:“你也见过他的,那日在河边与黑衣人大打出手的白衣人便是他。”

“原来是他,他就是我儿子,怪不得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便心跳如擂,当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与他爹相似之人儿芳心萌动,焕发第二春了呢,害我自责了好些日子,没想到她竟是我的儿子,哈哈哈。”

花姑又笑又叫继续蹦到百花中逗弄蝴蝶去了。

真是不说不知道,人生真奇妙,叶聪和诗诗、小枫的师傅是白杨的老爹,小枫又是白杨的好兄弟,自己是小枫的娘子,诗诗是白杨的未婚妻,烟儿是自己的妹妹,又是白杨的最爱,叶聪是自己的哥哥,却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毁了白杨的最爱,诗诗又非师傅的儿子白杨不嫁,可白杨与诗诗的师兄叶聪有杀妻之恨,迁怒了空门派,那啥……有点乱。

秋冰月心里那个激动啊!当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后还不知会被刺激成啥样呢。

“什么乱?”花姑不知何时又蹦了回来。

冰月收了收心神,摆摆手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花前辈快随我出谷救人去吧。”

“救人 ?'…'我发过誓不再替人解毒的。”花姑正色道。

“那你为我解毒就不破誓了么?”

“那不一样,我一见你就有解毒的冲动。”

这都哪跟哪啊,这大姑的精神八成也受爱情的荼毒不浅,死老头疯疯癫癫、臭道士脾气暴躁,花大姑喜怒无常,再加上那个欺师灭祖的西域魔头,该是多么扭曲的神经,多么错位的心灵,多么凌乱的魂魄,多么怪异的思维,才能造就出如此让人生沸腾的四朵奇葩啊,若是这四人同时重出江湖,整个武林怕是要进入一个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了。

怪不得叶聪、诗诗、白杨、神秘杀手都跟精神分裂似的,自恋的自恋,变态的变态,狠毒的狠毒,守着这些不靠谱的师傅,若是能教出个人性正常的徒弟来,这种奇迹发生的概率,比猫怀孕生出一只狗还低。

他们的童年,该是怎样一番人间地狱的惨烈,秋冰月忽然觉得,爹不疼娘不亲的小枫与他们相比还是幸运多了,至少他还是半途认师,与疯老头目前为止只是个挂名的师徒关系。

似乎,有点想远了……

“花前辈,你若是知道中毒之人与你儿子是嘛关系,你一定会更有解毒的冲动。”

秋冰月不由分说的拉过花大姑,开始说故事的续集,也就是年青一辈的爱恨情仇。

听完续集良久的花姑噌的一下站起,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了半天说道:“咚你个呛的,真不愧是我儿子和谦郎的徒弟,全都够辣,够狠,够痴,够垃圾!”

秋冰月脸上的殷殷笑容一下就垮了,她在心中总结了一句话:容貌长得越好,内心善良越少:武功练得越强,精神越不正常。

前一句建议参考对象:婉心、雅柔。后一句参考对象:疯癫狠毒四人组。

冰月强迫自己把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再次殷殷的开口道:“花前辈,你总不能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也不救吧?”

花姑风风凉凉的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你来做我的嫡传弟子,由你去救他们。”

“让我拜你为师?”秋冰月有气无力的说道:“以我的资质,这种技术活肯定干不来,若要达到下毒解毒运用自如的尖端境界,那二位怕是早已不在认识了。”

一心只想要赶紧出谷找小枫,对武学永远少根筋的秋冰月压根就没想过她如今得到的待遇,就和吃到唐僧肉一样珍贵,那可是武林中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

哼,花姑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身体里的毒是吃颗糖便能驱尽么?这个毒在你体内留存的时间太长,没个一年半载是休想治愈的,而解毒的草药需多种配合,也只有这百花谷才能齐全,你就死了心留在这儿拜师学艺解毒兼打下手吧,至于那二人能不能等得到,只能看他们的造化,天下女子多了去,还怕我儿子娶不到媳妇么?呐,你相公死了,最多让你改嫁给我儿子行了。”

其实花姑在探冰月脉门时不经意发间现,这丫头体内居然有着一股比较绵厚的内力,而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丫头居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内力修为不错的二等高手,要不怎么胳膊都快被人剁了,她还不晓得要运功抵抗呢。

花姑想,唯一的可能便是,秋冰月体内的内力是被人给她输进去的,而她自己若不经人点化引导,恐怕根本就不懂该怎样去激发出自身的潜在宫里,一个会医术有内力且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女子,才最有资格成为她花姑的唯一传人。

乱了,太乱了,原本就如藤蔓纠结不清的关系现在更乱了,她好死不死也沦落成四人组之一个传人了,也就是说,她很快也要精神分裂了。

夕阳西下,百花争芳,桃树下,秋冰月仍在掰着手指喃喃念着:“小枫是白杨老爹的三弟子,自己是白杨老娘的大弟子,小聪是白杨老爹的大弟子,白杨是小聪小枫自己师傅的宝贝儿子,神秘杀手是师傅的师兄的弟子……”丫丫呸的,打来打去,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人际关系,怎一个乱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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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年后,国家全面中兴,可朱祐樘的身体却莫名每况日下,药不离身,太医诊治均查不出病因,他因病不再日日亲临朝政,并开始重新礼佛,重用宦官李广,官员皆道:一代明君步入其父后尘……其实他只是与之前的勤政相比,上朝来得晚了一些罢了,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太累了。

大半年的时光,犹如白驹过隙。

七月,盛夏,边关,有羌笛悠悠响起,悲壮沉雄,哀伤苍凉。

“空庭月影斜,东方亮也,金鸡惊散枕边蝶。长亭十里,阳关三叠,相思相见何年月?泪流襟上血,愁穿心上结。鸳鸯被冷雕鞍热。关山转望赊,程途倦也,愁人莫与愁人说。离乡背井,瞻天望阙,丹青难把衷肠写。炎方风景别,京华音信绝,世情休问凉和热。君不见,苍苍白发征夫泪。”

忽然,羌笛转了几个音,明快清丽了许多,新吹的曲子是江南人人会唱的采莲古曲。

新柳垂湖,碧青水烟笼了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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