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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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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的眼前只剩一片白光,就这样倒下,如愿地落在一个软软的怀中,一抹淡淡清香冲散了瘀滞在胸口的气息,睁开眼,迎上了一对惊慌讶异的双眸。

“雅柔……”

“阿枫……”

两人同时惊呼。

“你怎么了?”朱祐枫看了看软软倒在他怀中的女子,轻皱双眉,试着将她推开。

“我……”雅柔万分委屈地看向神情冰冷的朱祐枫,缓缓道:“也不知是怎么了,所有的气力遁走无形,哪里还站得起来。”

朱祐枫威严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轻拿过她的手腕,心突地一跳,良久才道:“姑娘是被击中了某个穴位,导致气血不畅,需推宫过血,是谁伤了你?”

雅柔美目含泪,向永和宫回望一眼,盈盈道:“此事不怪王妃,她也是一时之气。”

“又是她?秋冰月,我怎会有这样的夫人 ?'…'”

朱祐枫失神地看着永和宫的方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感觉,似乎自己心中遗漏了什么,缺失了什么?

“阿枫?”

未语泪先流,娇弱嗓音下,雅柔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凄楚,珠泪点点,那是一张娇柔绝色的脸庞,可惜看在朱祐枫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好了,别哭,我替你疗伤。”

朱祐枫抬手擦去雅柔脸上的眼泪,将她打横抱起,从永和宫前路过,向她的临时寝宫而去,朱祐樘让他暂时负责京畿安全,所以他可以自由进出后宫。

雅柔顺势偎依进朱祐枫宽阔的胸膛上,这样的亲昵,让雅柔脸上绽放出红晕的娇媚,能与他有得一刻的温存,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哪怕上天会让她粉身碎骨,她也无憾。

风刮的大,吹起他淡泊的衣衫。

秋冰月立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小径上相拥的一幕,看着她的夫君旁若无人的紧紧抱着另一个女人。

嘀哒,嘀哒,一颗颗水珠溅落在青石上,散开,滚滚滑动,她知道,她并没有哭,只是泪水溢出眼眶而已。

朱祐枫侧目看向廊下那一抹蓝衣身影,那纤细的身影也定定地用视线追随着他,头居然剧烈的痛了起来,似乎有着模糊的身影回荡在脑海深处,那样震撼着他的灵魂,那个让他忍不住想要呵护一生的寂寞身影,与他究竟有多深的关系,他们说她是他的妻子,可为什么?记忆中关于她的片断却如此模糊不清,他的眸中浮现一层茫然迷雾,皱眉苦苦思索,这个妻子与他之间是淡泊无情,还是相敬如宾?因为有些事记不起,感觉怪异,所以他不愿再回永和宫留宿。

“阿枫,你……”

看着朱祐枫那深邃的目光专注的看着那个身影时,雅柔不安的开口,痛苦的呻吟着。

“喔,没事。”朱祐枫调回眼光,渐渐消失在冰月的目光中。

秋冰月并未追上去责问他,她终于相信了,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他一定是在慢慢忘掉她了,不,她绝不允许,她无从逃避,也不能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这个时辰该是用晚膳了,冰月不顾腿伤的痛,撒腿向坤宁宫奔去。

费力的睁开眼,紫金玉如意钩束着月白的罗帐,雅柔缓缓舒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你觉得怎样?”

朱祐枫拿了绢帕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血迹,关切问道。

雅柔这才发现自己还倚在他怀中,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温柔的笑,嘴唇微抿着,深眸微微一闪,快得来不及体味那是怎样的情绪。

抬眼迎上那一抹深邃,深情而忧郁的眸子,像个旋涡,心就这样被牵扯着,感动着,他是真的担心她……

朱祐枫起身,让雅柔躺下,语气平淡无奇:“原来她还会武功,看了她把你伤得挺严重的,我去给你传太医。”

雅柔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轻道:“太医也只能看些皮外伤,这些伤不算什么,过几日便好了,我想……严重的是在胸口。”

朱祐枫神色凝重,适才运气给她的时候,便发现她的气血不顺,可能是某个穴位被击中了,而宫中太医他是知道的,在武学上,他们一窍不通,可男女授受不亲,他要如何为她治伤?

“你怎会被吐鲁番送进宫来的?”

朱祐枫沉吟了一会,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雅柔屏息片刻,凄然道:“当年你们走后,朝廷册封陕巴为哈密忠顺王,我作为前任王侯的女儿,被封为郡主,这样的平静日子,过了两年,可谁知陕巴爱惹事,四年前,他带人骚扰吐鲁番边境,杀人越货之后焚尸灭迹,此举再度激怒了吐鲁番大汗,吐鲁番发兵侵犯哈密,活捉陕巴,而我亦未能逃脱,阿枫,我不能瞒你,他们此番送我来大明,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朱祐枫惊住。

雅柔惨然一笑:“他们要我成为皇上的女人,好借机窃取大明的情报,将来向大明发兵。”

“你……原来是细作?竟然助纣为虐,当年我真是错看了你。”朱祐枫正色厉声道。

雅柔自嘲地笑了笑,神情说不出的哀婉,“你以为这些都是我想的么?我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我的族人受死么?我若是不来,又如何才能帮助他们?你说得义正词严,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自然轻巧,阿枫,你有没想过,倘若有一天吐鲁番与蒙古还有东北关外女真部落率了大军挥师南下,杀你的同胞,杀你的亲人,占你的国土,你又如何取舍?而我,也只是一介弱女子罢了,只是一个工具,平衡权利的工具,消遣使乐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

雅柔笑了笑,神情凄楚:“你知不知道,我日日受着这样的煎熬。”

朱祐枫默默,心里百感交集,这一天他还真没有想过,不敢想,也不愿想……可他知道,大明的锦绣江山,不仅吐鲁番、蒙古惦记着,还有东北山海关外的女真人也在虎视眈眈,他只能是期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突然觉得雅柔也是可怜,小小年纪便肩负着拯救全族的重任,诚然,她也只是一介弱女子罢了,处在这样的困境中,她必须想,必须面对,必须承受。

“你为何要向我坦承,不怕我向皇上告发你,将你处死么?”朱祐枫冷冽地看向她。

雅柔眼角,一颗晶莹的泪滚落,像朵带露的玫瑰,娇丽动人,静静道:“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横竖是个死,能死在阿枫的手中,才是阿柔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缘来无声,缘去无息,缘就像天上的浮云,水中的飘萍,无根无由,聚散随意,淡然而悠长,黄土一捧,香魂无觅处,惟有断肠人,王爷亲手赐死,阿柔会永远感念王爷的这份情,永不悔曾经的相识相遇。”

“什么叫横竖是死?”朱祐枫怔然。

雅柔缓缓抬头,对朱祐枫怆然一笑:“你不知道那里的规矩,所有棋子都服过西域的密制毒药——断肠散,想要活命,就必须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去换取一年一粒的解药,如若不然,便会全身腐烂而死,痛苦难当,惨不忍睹,我倒不怕死,可是我的姐妹、族人还在他们手上,我不能不管,虽然他们还不敢正面与大明交锋,却可以将我一族尽数杀光,他们想要将我放在皇上的身边,可皇上并未有将我收入后宫的意思,那便意味着我完成不了任务……”

朱祐枫无言,只觉心中涨满酸楚,默默走向她,握着她的肩膀,怜惜道:“你别害怕,我一定想办法替你拿到解药,再不然,我去跪求皇上,让他收了你,哪怕只是赐你个名分,做做样子。”

雅柔怔怔,猛的扑入他怀中,哭道:“你竟然不怪我?你该怪我的,我不是个好女孩。”

“傻瓜,我怎会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这笔账我自会与阿黑麻去算,再说,你今日将一切实情与我道出,也证明了你的立场,说明你根本无心害我们,我又怎会怪你?”

朱祐枫拥着她,低低道。

雅柔眼中闪过一丝怆然,阿枫,若你知道我早已对你的哥哥下了手,利用了你的善良,你是会伤心难过?悲痛欲绝?还是想要亲手除掉我,为你的亲人报仇?

再度轻按胸下,心头的那把火噌的直窜咽喉,雅柔喷出一口鲜血。

朱祐枫猛的惊醒,她还身受重伤,而他却逼着她说了如此多话,她该是忍者多大的痛苦啊。

朱祐枫返身将宫门紧紧闭上,对雅柔道:“你的伤不可再耽搁,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不定还会是我嫂嫂,宫里的娘娘,可现下也只有我能为你治伤,希望你不要怪我,你将衣衫解开,我看看你的伤口。”

朱祐枫解释着背过身去。

雅柔愕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怦怦乱跳,原来那人竟还留了这一手,看了他已将她的心思全然猜透,那个狡猾如狐狸的男人。

“好了。”

雅柔弱弱的惊呼,脸上瞬间布满红云,朱祐枫转过身,摸索着坐下。

雅柔一惊,心口阵阵发凉,没想到,他竟用布条遮住了双眼,这是怎样一个正人君子,让她怎能舍得少爱他一分。

尽管目不能视,可当手指触上那如凝脂的肌肤,闻着那淡淡的处子之香时,朱祐枫仍不受控制的额上冒汗,深深呼吸一口,摒弃掉杂念,手指按着穴位一路向下,口中念道:“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

“啊……”雅柔蹙眉呼痛。

“是这里了,肌肤上没有伤口,可是实实的封住了穴位。”

朱祐枫紧皱着双眉,心里越发沉重,原来是燥热的汗,此刻皆化作深冷的寒意,神情威凛,不解地自语道:“这个穴位虽不能立时要了性命,可如果是练功之人运功时必会导致气血大乱而亡,万幸的是雅柔不会武功。”原来秋儿竟是个武林高手,可是为何他连一丝印象也没有呢。

雅柔看着他有些怪异的表情,眸光一闪,忽然快速地伸出手扯过他遮掩的绸布,朱祐枫眼前立时大亮,这一幕突如其来,目光便就这样定定地落在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肤上,顿时只觉浑身血液迅速沸腾,崩溃,崩溃再崩溃……额上的汗更多了,如雨。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想要看进彼此的心里去般,沉默半晌,朱祐枫冷冷转过脸,将一些念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道:“伤已无大碍,不妨碍姑娘歇息,告辞!”

“阿枫,别走。”

雅柔忽的扑到他身后,双手将他的身躯紧紧环抱住,颤声道:“我不要嫁给皇上,不要做娘娘,我只爱你啊,从我十岁时见过你的第一眼起,除了你,心里便再也未曾容下任何一个男子,阿枫,你向皇上请旨吧,娶了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你,补偿你……”

雅柔将他抱得紧紧的,恨不能揉进心里,踮起脚跟,不住地吻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朱祐枫眼前迷蒙,依稀仿佛有过一个美丽的女子也曾这般与他拥吻,也曾幽幽楚楚地望着他,他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她是谁?可眼前就像笼了一层薄雾,幻影层层,迷迷茫茫。

“秋儿,是你么?”朱祐枫呐呐地问道。

雅柔轻轻一叹,幽幽道:“你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秋儿?”

朱祐枫听得模糊,但秋儿二字像一个惊雷直击心底,不再犹豫,一把将身上的女子抱入怀中:“秋儿,秋儿……”

雅柔闭着眼,浓密的羽睫上泪珠儿晶莹,灼热的气息袭来迫得她几乎窒息,淡淡墨香环绕,他终于抱着她,吻着她,虽然唤的却是另一个人,可哪怕这一刻并不属于她,她也愿意,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将那个女子的容貌、名字通通忘掉,而她才是伴他一生的女人。

秋冰月不顾伤痛,拖着朱祐樘、婉心和哈密使节来到暖风阁看到的便是朱祐枫与雅柔忘情相拥,热吻的这一幕。

秋冰月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住,一路走来,她不断的想,他在做什么?可这一幕,是她万万不曾想到的,他怎么可以和雅柔……枫,就算你已将我忘记,可怎能转身就抱着别的女人得到快乐,你是在寻求安慰,还是在寻求解脱,亦或这才是你真实的内心?

冰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痛难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像破裂的冰层,疼痛的裂缝四处蔓延,直到冰冻的心彻底粉碎。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朱祐樘猛的喝道。

似一声惊雷在屋内炸响,朱祐枫一怔,才看清怀中衣衫凌乱的女子并非脑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而是雅柔。

“皇上,看来咱们是扰人好事了,冰月妹妹,你这般着急地请皇上与本宫过来,就为让我们一睹为快么?适才是谁说有人失忆来着?”婉心淡漠且嘲讽的开口。

雅柔只是低着头微微战栗着,紧紧地拢住胸前的衣襟。

朱祐枫顺着婉心的目光这才看向那个背倚着墙面似乎随时都会一头栽倒的女子,面容复杂的纠结在一起,雅柔曾和他说起过,他的妻子与他没有感情,他们当年的婚事只是场政治婚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么?可为何每次见到她会感觉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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