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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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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母后说四叔早就死了的。”小太子奶声奶气的说了声并不屑地瞟了眼朱佑枫,神态极其傲慢。

“胡说!”朱祐樘故意虎下脸,但眉眼间却全是笑意,看得出,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是极其的宠爱。

朱佑枫从冰月口中知道皇上一直都没有册封任何一个嫔妃,与婉心过着一夫一妻的生活,因此现下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

朱佑枫见这孩子粉妆玉雕似的极其可爱,便也忍不住笑着伸出手想抱抱他,只见小太子冲他嘿嘿一笑,顺从的倒进他怀里,然后将攒了很久本打算擦在父皇身上的一大把鼻涕口水尽数擦在了他身上,沾满泥水的小手在朱佑枫脸上乱摸,朱佑枫皱皱眉,再度无可奈何。

“四弟,朕的儿子如何?”朱祐樘得意的问道。

“皇上与皇后俱是人中龙凤,皇儿岂有差之理,臣弟看小太子相貌奇伟,面质如玉,聪慧异常,大有帝王风度。”

“哈哈哈,朕这皇儿可是是辛亥年甲戊月丁苬日申时出生的,与我朝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生辰类似呢,太祖皇帝开创我大明朝宏伟基业,日后我皇儿定有一番大作为。”

朱祐樘说着又看向小太子。

“皇上说的极是。”朱佑枫接口道,不过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些星命官的话,如何信得。

朱佑枫问道:“不知太子名讳为?”

朱祐樘朗声笑道:“厚照,取自皇天后土,普照天下之意,四弟才华横溢,觉得如何?”

朱佑枫念道:“厚照,朱厚照,好名字。”

“皇上,真的是四弟回来了么?”

伴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顷刻间,一抹婀娜白影已俏立于殿门,身着白梅杏红宫装,轻盈白纱描绘出的柔软身姿,一把乌发斜压右鬓,一根牡丹金钗步摇叮铃作响,馥香四溢,当真是风情万种。

第98章

“母后,”朱厚照大叫一声扑进婉心怀中,指着朱祐枫说道:“父皇想让孤叫他四叔,可是别人都说四叔是美男子,你看那个人长得丑死了,根本就不是嘛。”

“好啦,不是便不是嘛,刘谨,还不快带太子去玩,不许再玩泥土了。”

婉心含笑着轻点朱厚照光洁的额头。

“是,娘娘,奴才明白,明白。”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太监恭身答着,拉过朱厚照,却一边走一边回身不断向这边张望。

三人抬步走进坤宁宫。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朱祐枫忙取下面具跪拜道。

“起吧。”婉心水眸中含着刺,娇笑着望着他,说道:“可算是回来了,皇上说与本宫听时,本宫实是难以置信,这去了的人还能复活,本宫还真是第一次见呢,靖亲王大难不死,是必有后福的。”

朱祐枫一笑道:“谢娘娘赐福”

多年不见,婉心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纯情模样,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抬眉轻笑中不怒自威,让朱祐枫不敢直视。

“皇上,午膳已备妥,请皇上与娘娘移驾。”小桂子低首禀报。

“好,四弟,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小桂子猛的抬头,嘴皮子哆嗦起来,“四。。。,四。。”后一声尖叫传出坤宁宫。

朱祐枫沉默的看着跪在他身前一直磕头的小桂子,脸部肌肉渐渐出现了抽搐的迹象。

“王爷。。。王爷。。。呜呜。。。王爷。。。呜。。。”小桂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叫唤着继续磕头。

“桂公公,你还能蹦得出别的字不,你这两字已经叫了半柱香了。”朱祐枫实在是忍不住了。

“王爷。。。呜。。。奴才会说,奴才只是太高兴了。”小桂子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

朱祐樘与婉心惊奇的看着他,朱祐樘赞道:“你这小子嘿,那张脸比台上的戏子换的还快呢,靖王爷回来一事,不许传出去半个字,听见么?”

“是,皇上放心,小桂子别的没什么,就是这张嘴把得严实。”

“四弟,与朕喝酒去,朕有好多话盼着与你把酒言欢呢。”

而此时,秋冰月早已从客栈出来,策马狂奔在大街上,她是要去一个地方。

走进那条熟悉的街道,下马站在那条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前两个威严的石狮历尽风雨依然镇守在这里,只是那块驸马府的匾额早已换成了将军府,他。。。终是历练成将了,虽还只是副职,不知册封那天,他是怎样庆祝的,会不会为她也留下了一杯酒。

泪无意识的划过脸庞,唇边却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聪哥哥,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上天让你失去了我,一定会以其他方式补偿你的,只愿你能找到一个可以与你相伴终身的好女子。

哭什么呢?擦了一把泪,漠北,应该很远吧,大漠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转过身,冰月轻跃跳上马背,再度回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闭眼,仿若又看到了那年,那日,那人,那时漫天的红绸飞舞,喜乐喧天:睁眼,昨日早已是那东流水,往事一去不可回,原来时光早已在闭眼与睁眼之间,匆匆而逝,这样,也好。

拭去腮边热泪,紧拉缰绳,一夹马肚,向城外奔去。

一个时辰后,秋冰月终于来到燕山山麓的天寿山,这里葬着从成祖到宪宗五位皇帝,那个人就在这里静静的守护着先皇们的陵墓,深深的忏悔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

对他冰月不是没有恨,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冰月有时候会想起和这三兄弟在一起的岁月,那个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总是笑着对她的叛逆、调皮、阴狠、无赖的小王爷,也常会出现在她的记忆中,不知过了这么多年清冷的生活,他还是那个有着皎月般笑容的人么?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皇家陵寝禁地。”十几个手拿长剑的禁卫军拦着了秋冰月。

“我是来看康王爷的。”

“哪个康王爷?这里没有,快滚。”

“你。。。。。。”

秋冰月无奈掏出一块原来从皇宫带走的玉牌,冷声说道:“皇上派我来探望醉人朱祐杭。”

禁卫军首领抓过令牌扫了一眼说道:“奇了,这么久从没人来看过他,你是他的夫人吧,这小子倒还有福,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姓朱了,皇家早已将他剔除了祖宗族谱,你相公已经是废人了,不如改嫁给我吧,啊哈哈哈。”

秋冰月也不解释,冷哼道:“这位长官,我可以进去了么?”

“夫人请吧,他就在前面那间石屋里,要不要下官送你过去啊,哈哈哈。”

秋冰月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紧抓着的令牌,昂首向前走去。

“这女人,脾气还不小,跟那人倒挺像,果真是一对。”身后传来禁卫军的大笑声。

轻轻推开一座石屋的门,秋冰月立刻被一股霉味熏得直咳嗽,听到响动,屋里传出一声沙哑的声音,“谁?”

冰月抬脚走了进去,好半天才适应了无力的黑暗,当她看到那个躺在一张薄薄稻草铺着的红砖床上的背影时,整颗心蓦的一抽。

感觉到身后的那束目光,朱祐杭霍的转身,只那一眼,便将他深深的定住,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感觉,有的只是那颗激烈跳动着的心脏。

四目就这样交相连着。

他,清减了好多,原来瓷白的面颊添了数分麦色,双颊深陷,一袭灰色长袍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瘦了,瘦了许多许多,是吃了很多哭么?还是积劳成疾?他深沉的凝视着自己,目中透着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寒光,是恨还是怨,可是他的今天,又能怪谁呢?秋冰月的视线已是一片模糊。

她,一如梦中般美丽,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粉紫色的短衫上,一束末拢的乌发自然垂在肩后,飘飘然随风而起,如果这是梦,那梦镜也太过真实,真实得还来不及关上心灵的门窗,泪水便如此冲刷而下。

秋冰月举步维艰的挪向前,目光落在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缓缓蹲下,双手捧起他的脸,含笑说道:“快把眼泪擦一擦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朱祐杭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劈手夺过冰月手中的帕子胡乱抹了把脸,冷冰冰的说道:“你来干什么?就那么想看我落魄的样子,好,你都看到了,高兴了吧,回去和我那两个哥哥庆祝去吧,呵,我倒忘了,你已经嫁给叶聪了吧,怎么?他和我四哥谁更会讨你欢心啊,哈哈哈。”

朱祐杭跳起来一把拉开门说道:“滚,我不想见到你们,都给老子滚。”

“你。。。”秋冰月轻咬下唇,转身向门外走去,继而轻叹一声,缓缓转过头说道:“还是那么不知好歹,这些年了你都还没想明白么?你四哥真是犯贱,还傻傻的记挂着你,进宫前还嘱咐我来看看你,既如此,我走,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转过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回首,朱祐杭低着头小声说道:“别走,我错了。”

秋冰月扑哧一笑,“还是这么孩子气,你呀。”

四目相对,朱祐杭唇边突然弯出了笑,虽然像流星一样一闪而逝,可冰月依旧看得很清楚,看着他沉静的脸,想起那次遇劫被他耍无赖逼得几乎抓狂的日子,面上一乐,摇了摇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当然指正经的笑。”冰月不忘补充一句。

“是么?”朱祐杭眉一挤盯着他的眼,似乎在研究什么,良久才说道:“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呀,总是长不大。”秋冰月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手。

陵前小溪曲折蜿蜒,山明水秀,流水淙淙,欢快嬉闹,穿梭于一片青松翠柳之间,美景宜人。山中奇花异草相间分布,飞流劲瀑斜插入林,一泻千里,豪迈壮观。侧耳倾听,可闻水鸣,雀啾,虫唱,清吟之音环环入耳,如诗篇,似朗月,百般景致,美不胜言。

“你这里风景不错嘛。”秋冰月与朱祐杭并肩坐在河边,看着莽莽山林,听着溪水潺潺。

“是啊,修身养性,在这待了几年,慢慢懂得了设身处地想想他人,”朱祐杭一脸平静。“没想到你与四哥竟经历了一场这样的巨变,最终还是幸福的走在了一起,我真替你们高兴。”

“你的夫人和孩子呢?”

朱祐杭自嘲的笑笑,“散了,都散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是来看我的第一个人,怕也是最后一个了。”

“我看你身体不太好,他们怎能这样对你呢,吃得比猪还差,做的比牛还多,你从小哪吃过这样的苦,这绝不是皇上的意思,他让你到这里绝不是折磨你,只是想让你反省罢了,你。。。别怪他。”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早就该砍头了,也是我三哥为人宽和,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能陪在先皇和娘娘身边,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他。”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让小枫禀明皇上,让皇上罚他们。”

“不必费这个心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小月,你们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怎么了?”冰月不解的问道。

朱祐杭摇摇头道:“我跟着尤尚书的日子不短,当年他对四哥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我认为是他安排了一个探子在四哥的人中间,只是不知道是谁,尤尚书对我和叶聪都不是全心信任的,那个人才是他的亲信,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就是太危险了。”

“我见过他了,不过小枫已将前王府的人都解散了,此人现已不在我们身边,这些日子,我们也在不停思考,可,会是谁呢?”

“我也会好好想想,好了,不说这个了,小月,我们烤鱼吃好不好?”朱祐杭期待的看着冰月。

“鱼?哪儿有鱼?”冰月一脸茫然。

朱祐杭眼里一抹清澈的笑容,一把撩起长袍扎在腰间,挽起裤脚,瘸着右腿,呼喊着跑进及膝的溪水中。

“喂,现在是初冬啦,你疯了,你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能打得到鱼呢?”

朱祐杭回身得意洋洋的喊道:“凭我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打不到鱼呢?你看着吧。”

秋冰月不禁来了兴趣,也脱下鞋挽起裤脚蹦仅溪水中,立刻兴奋大叫道:“水一点也不冻,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躲在这儿过神仙日子,喂,这儿,这儿,好大的一条。”

“看我的。”朱祐杭对着河水劈出一掌,顿时水花四溅,电光火石片刻间,怀里已抱出一尾大鱼。“怎么样?开眼了吧,哈哈哈。”

“好你个臭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啊,我怎么都看不清呢,说,你是不是常这样干啊?”

“嘻嘻,不告诉你。”

“快承认吧,肯定常常来偷鱼吃。”

“哪有啊。”

“肯定要。”

“喂,小心,鱼,鱼。。。。。。”秋冰月一声尖叫,那大胖鱼一扭身就从他们手中溜走,砰的落进了溪水中,很快游向水的深处。

“我的大胖鱼啊,没有了,都怪你。”冰月伸拳敲了一记朱祐杭的胸口。

“全都怪你,连条鱼都抱不住,真没用。”

朱祐杭一把扭住秋冰月的脸蛋儿,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猛然间,两人都怔住,这个动作,多少年前,那个深宫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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