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米·筱小说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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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这通道理对我爸妈说不通。
这让我颓丧了两三天，后来和死党打电话，我们商量好了。
对父母来了一个不告而别，卷了自己的衣裳只身去了北京。
到了北京，死党在车站上接我。
我拎着包跟着他到了他租的一个地下室。
用死党的话说，地下室是天堂，冬暖夏凉，免了空调炉子。
说到潮湿，死党还调侃，说北京空气干燥，那些住楼房的还整天需要开个保湿器呢。
而且这里的地下室能上网，条件满优越的。
但地下室也不便宜，每月近700块钱。
这在小城里住60平米的楼房都能住半年，这里却只能两个人像住宿似的挤了不到十平米的地方里。
一安顿好了，我给那边热锅上的父母回了个电话。
当他们听说我已经到了北京，劈斗就喝斥上了。
这在我预料当中，我把电话筒子拿到离耳朵50公分的地方先等他们两人轮流发完了牢骚。
稍微平稳一些，我才反驳了一句：＇老爸，你当年不也是违背了爷爷的意愿离开了老家在城里找的工作和老婆么？怎么现在我成了你的年纪你就阻挠？＇
老爸在那边哑住了嗓子。
这句话还在小城的时候我是不敢说的。
当年我老爸就是撂下我爷爷那近二十亩地只身一人到了小城的食品公司从临时工开始干起来的。
之后认识了纺织厂的我妈，两个人就结了婚，住在纺织厂的宿舍里。
刚上初中那几年，全国开始打破铁饭碗，食品公司办不下去了宣布倒闭，我爸就包了一个好路段的电话亭开始卖书报。
应该说他老人家的决断还是蛮正确的，那几年没有几个人干这个，因此我家那两年小发了一笔。
而后我爸又很果断地把学校旁的一间小房子高价买了下来，开了一间小书店。
这样越来越火，中途扩建和装修了两三次，我妈也就办了内退下来帮我爸照应了。
这样说了，我又觉得我口气上有了些问题，软下来说：＇老爸，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是你从小就教我的，我这一直记在心里。
＇还有那句己不为勿施于人也是你告诉我的。老爸，我现在的处境和你当年没什么两样，你说呢？＇
那边老爸的口气已经软下来了，老妈在旁边抢了好几次电话，但看样子都被老爸阻断了。
过了老半晌，我爸才回了一句话，＇这事儿我在和你妈商量一下吧！＇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你明天这时候再回个电话。你有住的地方了么？没有的话先去旅馆住一晚上……＇
＇有了，我住在我朋友家。＇
＇……那先这么着，明天这个点，记住了，别忘了！＇便在我妈大呼小叫要再说几句的情况下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笑了一下，便也挂上了转身走了人。
死党说，在北京找工作，他帮不了我太大忙，因为他也是初来乍到。
我能说什么？自然说没关系，这事儿不用他操心，只要他领一下路我应该怎么找就成了。
死党便跑出去买回来一份手递手的报纸，又打开了电脑教我怎么在网上发布求职广告和查找招工广告。
一鼓作气的我便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上着网查询，那时候的心情至今都怀念，那晚上好像北京城都要属于了我。
第二天我回电话的时候，爸妈的口气全软了下来。
看样子他们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同意让我在这里留在北京。
他问我要地址，说要先给我汇点钱来，我走的时候没拿多少钱。
我警觉起来，含含糊糊不肯作声。
我爸问怎么了，我直说了，怕他这是在套我，还知道了住处来揪我回去。
＇狗屁！你还以为你很香啊！谁屑去揪个你回来！要么你去银行办个存折，我给你往那边打点钱！这刚一到外面没点底钱当后路可不是个办法……＇
我听了，感激的嗯了一声，便把地址全盘托出了。
我爸那边开玩笑说，＇好嘛！现在我可真就有办法把你揪回来了！＇
而且，事后我也发现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虽然我爸妈没把揪回去，但我妈竟然在我刚到的两个月里大老远的跑了六趟。
第一次来的时候到了北京了才给我来电话，说她已经在火车站了让我去接她，后来那五次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奔我那儿就去了。
这倒舒服了死党，那一声声阿姨叫得那个甜，我妈前脚刚一出门后脚他就翻我妈拿来的吃的。
我妈的这种行为最终被我制止了，这来回车票就200，有这块闲钱还不如每个月给我多发六百块的生活补贴呢！
再说我也这么大的人了，她老人家这样来回跑我颜面何在？
告诉我爸地址的当天下午，我接到了我在北京第一个散工。
给一个叫做大文豪的广告公司检查110警示牌。
检查是用拍照的形式，数码相机自备。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大城市不只是充满诱惑的还是到处存在着很容易让傻小子白为他们出力却赚不到几个钱的骗局。
很荣幸，我就是傻小子，被他们那上面冠冕堂皇的北京市公安局的公章给骗了。
在炎炎夏日里为他们每天跑13个小时以上的跑了四天才跑了200块钱，除去在路上买水和饮料的钱那四天的收入是120多块。
那之后我知道了合同中的字眼是需要仔细推敲的，不能相信在北京这种地方的任何的华丽的外衣。
不过应该感谢的是，刚到北京四天的我就已经对中关村和他周围的几个地方道路交通等等都十分的熟悉了。
这也让我很轻易得找到了这个区域内的招工单位。
可笑的是，在这大城市里我的那另一半就是这样认识的。
去我后来工作的那家公司应聘那天，我刚一进那栋大厦，咨询台上的小姐立刻起身上前询问，＇110警示牌不是已经拍摄过了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才发现，原来前几天我来过这里。
我笑着对咨询台小姐说，那次是给公安局打工，这次是来这里打工。
她盯了我一会儿，笑着问详细的楼层和房间。
我指着报纸上的，10层1003。
她看了看便放行了。
应聘出奇的顺利，应聘公司只是看了看我带来的作品又让我随手画了两个就录用了我。
正式工作以后我才清楚了怎么一回事。
那里上任主管太抠门又很多毛病，我们这些艺术生又都太个性，结果被那主管连续逼走了三代。
不得已总公司换了主管，但美术师的位子却还空着，从总公司暂时调来的人没做了两个人的工作量却因此拿了近三个人的工资。
而我来得正是时候。
虽然合同上写的是试用期一个月，但实际上当月就领到了正式工作的工资。
这一做就是一年。
也因为我的同事全都是脸上带着瓶子底儿的文工，男女都清一色的浑身长刺，我放弃了从他们之中物色另一半，和初见面的那个咨询台小姐搭上了。
至于咨询台小姐的名字，我不想多说了，说了大家伙儿也不认识，这里就说是她好了。
她也不是北京人，而且年龄才十九岁，个性还温柔又活泼。
大她四岁的我难免有些激动。
刚开始的时候她看我老和她搭话还在四处躲着我，但后来我又是扇子又是冰淇淋的在大夏天伺候着，关系也就开始好了起来。
她和小妹妹那样下班的时候总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感觉特别可爱。
有时候我也会开玩笑，＇我家的小妹真便宜，只用了几个冰淇淋就收买了。＇
她便会和我追打嬉戏着。
应该说，我们初期的交往还蛮顺利的。
有了点银子，死党和我开始不能满足于地下室的生活了。
于是我们开始商讨和租一个两居室，一人一居。
说干也就开始干了，我们一起在报纸上，网络上搜寻资料。
后来看中了一套1600每月的两居室，位置也相当不错。
就去看了，虽说楼道里黑了点，但除此之外的都还是满可以的。
我们和房东砍了砍价钱，最终1500租了下来。
新家刚到的第一个周末，我便把她领了去看我的新窝。
＇太空了！＇这是她对我新窝的评价。
＇大任务交给你？＇我打趣。
＇好啊好啊！明……不！就今天！我陪你去添置点东西！＇没想她很兴奋的答应了。
那次，我明白了一件事，男人要想活的舒服，就千万记住一条天理：千千万万别主动向女人提出购物之类的事！
陪着女人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转，那种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明明以为她摆弄了很长时间是以为看中了那样物品了，准备掏钱的时候却被拉着去了另一家。
还有，这应该是给我添置家当的，却莫名其妙总在服装店门前等她，但出来的时候从来不见她买了什么衣服。
中午吃了一顿饭，下午竟然还有精力。
一直逛到我精疲力尽，她才很“懂事”开始正式采购。
那天她挑了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知道她问我＇这个你看还行吧？＇我就像得了天敕一样猛烈点头，＇行！行！太行了！＇
我只想赶快离开那个鬼地方。
傍晚时分，我们打的回了家。
一到家，我就精疲力竭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死党打电话问用不用给我们带饭回来，我先道谢，然后说给我带两份。
我无力的用双手支着床，她却还是活力的在屋子里跳来跳去，仔细摆弄着每一样东西。
死党带回来饭，我和她一起草草的吃完，她就又开始忙碌。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可爱的身影，突然有种充实感。
打量了一下她给我买来的，说实在的，又很多东西华而不实的，看起来几乎没用。
她仔细摆弄完所有的东西，开始满足的欣赏自己的成果。
等环视完一周，她看了一下表，＇呀！已经这么晚了！＇
＇是啊，已经这么晚了……＇我旁敲侧击地说，＇我看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子，赶紧摇头，＇不行！我还没跟我朋友打招呼……＇
＇打电话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她晚上一定给我留门的！我一定要回去！＇
我长长吐了口气。
这是我一直以来最不爽的一件事。
我们应该说交往了三个月了，但她端得很紧，至今我们还没接吻过，只有她在我的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踏进了楼道，我开始满意楼道的黑暗。
我冷不丁的一把抱住了她，轻轻在她耳朵上呢喃，＇让我亲一下……＇
她似乎在犹豫，过了很长时间，＇不能亲嘴……＇
胳膊上没了力气，我松开了手，走在了前面。
她在后面静悄悄的跟着。
走出楼道口的时候，她小心地问，＇生气了吗？＇
＇车来了。＇我伸出了手，拦住了的士。
她默默的上了车，我给了司机一张20的，顺便说了她家的地址。
第二天大清早，我故意越过她直接去了电梯上了10楼。
下班以后，却早早看到她在外面等我。
我没怎么搭理她，直接上了公共汽车，她跟在我后面也上了公共汽车。
就这样一路到了我家，她一直像做错了什么一样跟了我一路，我们之间一言不发。
到了我家，死党看到我们的气氛，也没了闲心质问我为啥值日却没带饭回来，倒很自觉说他出去买。
她则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边，等着我发火一样。
看着她怯怯的样子，我心里突然间消了气。＇你今天穿的裙子啊，秋天了，能冷，注意点……＇
＇你……不生气了？＇她吃惊得抬起小心地问。
＇我为什么生气啊……说起来我也够没意思的，昨天你帮了这么大忙，我还连声谢谢都没说……＇
＇不用……＇她的目光开始散乱了下来。
＇那现在我可以亲了么？＇
她重新抬起头惊讶得看着我，但我的眼神很坚决，她的视线也开始软了下去。＇还是不能亲嘴……＇
＇为什么？＇
＇不为什么……真得不能！你亲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亲嘴……＇她的视线中充满了哀求，求我别再继续问下去。
＇不亲嘴我要多亲几下。＇
她下定决心的点了下头。
我走过去，轻轻解开了她上衣上的口子。
＇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亲哪里都行么？＇我刚回答完，就在她粉红胸围上露出的那一点雪白的胸上亲了下去。
她全身颤了一下，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如我所料的她紧紧闭上了眼。
在这时候我用手揽住了她的脖子，不等她反应过来吻在了她的嘴上。
她瞪大眼睛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果便也放弃了继续挣扎。
这一吻结束，她眼里含了眼泪。
我的罪恶感远大于我的成就感，虽说气势上我仍然表现出强硬。
＇……你过分！＇
＇这种事男人不能总是依着女人的性子。＇我停了一下，又凑上前去，和她脸离得很近。
＇你这是强迫……＇
＇我可没用手抓住你啊，你完全能逃了……＇说着我又吻了下去，用她的服从抵消我心里的罪恶感。
她终于也没有逃，我们吻着，她慢慢的躺了下去。
之后，我们在这交往三个月以后，总算发生了什么了。
那天死党很配合，一直到我们的事情发生完毕，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床铺，又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外面的门的响声。
死党这次回来的也很夸张，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
我出了房间去迎接，＇怎么这么慢……＇
死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