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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珠圆玉隐-第4章

小说: 珠圆玉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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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笨就笨呗,东山的阿宝也不聪明,可是天天乐乐和和的,仿佛天上的云彩都是他家的。
  想到这儿,小词抿唇一笑,打算去温泉边捉弄捉弄那个聪明的天才。
  她蹑手蹑脚地潜伏过去,计遥每天练完剑都要在温泉里洗澡,果然,今天也不例外。
  她从树上寻出一条绿色的小蛇,远远地往温泉里一掷,接着大喊一声:“计遥,有蛇啊。”
  计遥正在运气,猛地从温泉里站起来,一阵手忙脚乱。小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计遥握着小蛇扔到草丛里,冷冷地扫她一眼。小词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上身却是未着半缕。树阴下光影班驳,他肌肤上的纹理修长而紧致,如一头雪豹。胸膛上挂着水珠,如一块温润的美玉上放了些许水晶,似有七彩的光晃了她的眼睛,她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只觉得脸上滚烫,心跳的又快又急,她转头就走,脚下的路有些恍惚,仿佛是踩在棉絮上,软软的无力。
  计遥回到陶然居的时候脸色如常,小词惴惴地偷看一眼,觉得他的目光格外冷冽。
  她想了想,走到他面前,给他道歉。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粘粘的尾音,低着眉梢顺和温婉。刘海下的眼睛象温泉边的溪流一样,清亮亮的看着他,似乎有讨饶还有撒娇。计遥从没有听过她这么娇糯的声音,也从没见过她这样温柔的神情,他唬了一跳,看着她有些异样。渐渐心里一软,算了,她还是个小丫头,不和她一般见识;何况,他也并没有生气。
  小词看着他神色回暖,而眼神也居然透着一股纵容和无奈,心里的欢喜如初升的明月一般,在心里铺展开来一片玉色皎洁,就象是那一晚在屋顶的月光。
  吃过晚饭,计遥跃上屋顶,躺下看着漫天如雨星辰,耳边是清爽山风略带野性。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与世隔绝,小隐与林。少了红尘骚扰,多了内心清净,最是练功的好所在。他从怀里掏出剑谱,就着月光慢慢翻着。这本剑法谱完全是他一个人摸索而练,时间一长,他有了小小的成就之心,他很想找个人切磋一下,看看他的剑法究竟怎样。
  可是在这里,没有对手,小词对流光剑法看都不看一眼,师父也不让她练,他隐隐有些遗憾,若是小词也和他一起练习流光,两人还能切磋切磋,可是她只是跟着师父一起研究药草。
  剑法渐成,他心里的孤独更甚。他很期盼着能下山找一个人过招。他好象捡了个宝贝,却不知道价钱,急着想找个人来鉴赏一下。
  所以,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郁闷,没有对手的寂寞让他无比惆怅。他长叹一声,惊起了树梢的几只夜鸟。
  夜鸟远飞,他心意已决,江湖浩淼,他要一探浮沉。
  鸡叫三遍,他拿起铁剑去了溪边,一阵行云流水的剑法施展开来,溪水中的水气被剑气激开,在他身侧有如一团迷雾。
  “计遥,师父找你。”小词从陶然居跑上来,站在溪边对他微笑。清晨的第一朵花开。
  正好,他也有话要对师父说。他提了剑跟着小词望陶然居而去。
  山路不甚清晰,有隐隐的雾气在流动,有时绕过她的腰间,象是一条玉带,她好象快十七岁了吧?她的背影好象比以前多了点什么,腰肢很软,步子也很飘逸,如云长发不再挽成两个圆环,用一支白玉发簪盘起,发丝太软,总有几丝调皮地在她鬓角上飘来飘去。有好几次,她挨的近了,飘到他的鼻子下,他连打几个喷嚏,恨不得将它们一古脑一剑挥了,却又忍住。其实,发丝在她脸颊上动来动去的很好看,合着她灵动的双目。
  一只鹰从山涧飞过,他就势收回不由自主的目光和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追随着鹰的身影看向远空。

  初吻

  “我要去药王谷一趟。”萧容见到计遥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陶然居,神情阴郁。
  计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眼看着她黯然默然的离开,背影有些萧肃孤零。她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平时很少与人来往,也几乎从不下山。
  等她回来再说?计遥目送着她;身侧的小词不舍的念叨着:〃我也想去。〃
  山风渐紧;雷声过后,一场畅快的春雨渲染着青葱山色,群山若洗,绿意沉沉。
  计遥在桃林中练完流光三十六式,心里的急噪更甚,近来他的剑越来越快,快到似乎每一个招式并不随心,似乎剑有了生命,带动他的手和心,自成一气。他想要找人切磋的急切已如一团烈火,日夜哄烤着他。
  “计遥,你帮我个忙!”小词从桃花后嫣然一笑。〃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句诗突然在他心里一晃而过。
  计遥收了剑,跟在她的后面。
  她指着厨房里一大桶的黑汤:“帮我搬到屋里。”
  计遥恩了一声,又问:“师父走了,你还泡?”
  “师父说对我身体好。”
  计遥没吭。她在姨母面前很是乖巧,但是在他面前却有时耍些小性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放下木桶,他转身就走,差点撞上她。她已经褪了外袍,只着一件贴身的衣衫,软软的衣衫晚风一拂就贴在了身上,曲线曼妙玲珑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计遥耳根儿一热,眼睛没地方放,偏偏她还挡着他的去路。真是懵懂无知的一个野丫头,计遥莫名有些气恼,却又无法开口明说,当着男人的面是不能脱掉外衫的,即便这人是你师兄。
  二十三天之后,计遥终于按捺不住去问小词:“师父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有些头疼,他已经一刻也无法耽误地想要下山。
  “我想下山。”
  小词一震:“你要去哪儿?”
  “四处游历,快意江湖。”
  他的话语干净利落,豪气干云。小词愣怔在原地,骤然失神。有时她会一时欢欣忘记他终归要离开,有时她会错觉他已经是她的家人。朝暮相对的两年朝夕,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在他背后默默凝眸。今日,他终于要走了,羽翼已丰,只待展翅九天,方寸山野,终究不是困龙之渊。
  她的身子有些软,象是一颗飘飘忽忽的浮尘。
  “你真的要走么?”
  “是。”他迎着光,擦拭着手中的铁剑,清俊伟岸,如喷薄的朝阳即将腾空。
  小词慢慢走出陶然居,步履轻浮。一身葱绿的春衫在风里飘飘飞飞,一如她的心绪。她漫无目的地在陶然居附近游荡,直到夜幕西沉,倦鸟归林。
  陶然居,一灯如豆从窗纸上透出昏黄的光。他在默默收拾包袱。烛光映在窗上,他的身影仿佛已经映在她的心上。
  树影幢幢,风声萧萧,她独立在更深露重的夜色中,很想进去问他一声:“你能不能留下?”
  他吹熄了烛火,静谧的山中,只余漫天星辰,一轮冷月,她终究没有迈进他的房门。
  一夜无眠,她却滋生了勇气,如果不问,她会一生后悔。
  天色蒙蒙,山路在一帘薄雾中象是一条涓涓溪流,蜿蜒至远。
  她站在空空台上,身子隐在浓密的树阴之中。早春的晨风稍显料峭,树梢上有鸟雀轻鸣,清脆欢快,而她的心却如早春的一抹恻恻轻寒,在心尖和骨缝里丝丝缕缕的萦绕。
  空空台顾名思义,是个空空如也的高台。台下草长不茂,花开不香。只有一棵高大的槐树立在台子边上,算是唯一的风景。但是,高台下有唯一一条出入锦绣寨的必经之路。她在这里等他。她曾有一个心愿,有一天,与他在空空台上一起看锦绣山的第一抹朝阳。
  轻纱薄雾中,一个俊朗的身影从山路上匆匆而来。
  他的身姿轻逸如鸿,白色的衣衫在雾气里轻轻浮动,恍然如仙。晨光并不明朗,一片空蒙山色中他由远而近,仿佛一副流动的写意之画。
  他一心赶路,并没有觉察到这么早的天光,高台的树阴下会隐着一个人。
  小词看着晨光里略显模糊的容颜,轻轻地唤了一声:“计遥。”
  他猛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诧异,眉色却不动分毫。
  她凝眸在他淡然平静的眉目间,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都堵在喉间,如一团乱麻,匆促间不知从那一丝开始理,又如何理的清。
  他的眸子清亮冷冽,象是早春的山风,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他见她不言不语只愣愣地看他,悠远而幽怨的目光让他很不自然,他顿了顿说道:“小词,这么早你出来干吗?你不知道女子要谨慎出门么?”
  他这算是担忧么?她半喜半嗔:“计遥,你这么早出门意欲何为呢?”
  他负手而立,敛了眉头:“小词,我要出山,昨天已经告诉你了。”
  他果然是去意已决,小词心里戚戚一苦,有点底气不足地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师父不在就偷偷摸摸地下山,是大侠行径么?”
  “大侠不拘小节。”
  他慷然回应,微微仰首直视着她,眸光如山中最清冽的泉水,淹没过来。她轻咬樱唇,从他的一泓眼波中挣扎出来,深呼一口气,她知道,他今日一走,也许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多留他一刻。
  “好,今日你打过了我,才可以下山。”其实,她不过是想拖一拖时间,她从来也没有赢过他。即便是他让着她,她也从没赢过。
  计遥放下手中的长剑,淡然一笑:“好。”
  小词轻盈一跃,从高台上下来。此时旭日初升如苍龙跃海,一片霞光拨开轻雾撒在她的长裙之上,晨风扬起她的裙角,长裙如一朵含苞的莲花冉冉而开。也许是霞光太盛,计遥有些目眩,他退后一步,心里咚然一响。
  落地之际,小词飞起一足凌空踢向他的肋下。正是云起九式的第三招,风起云涌。出招的瞬间,过往的时光象是一幕流动的画卷,在苍茫群山的背影之下,徐徐展开。
  计遥身子一侧,一掌推向她的脚踝。突然,他眉头一锁,变推为抓,握住了她的脚踝。小词原本就是虚张声势,被他拿住并不意外,她略一挣扎,却见他眉宇间浮起一股愠色。
  “即便是在山里,好歹也是有男人的。”
  小词低头一看,纤纤玉足如小荷尖尖,裸 露的肌肤在红裙下光洁如雪,而他的手掌在她的脚踝处逼进来一股灼热,几乎将那雪融了,而后热浪直奔她的心口而来。
  她有些委屈:“我还不是急着拦你,连袜子都未穿。”
  计遥松开手。他闷声片刻,捡起地上的剑,说道:“我早晚都是要走的,谁也拦不住。”
  “不是拦。”小词顿了顿,声音徒然低了下来:“是留。”
  他拿着剑的手指紧了紧。小词紧上几步,拦在他的面前,眼里水亮亮的东西已经凝成了珠子挂在睫毛上。
  “你忍心离开师父?”
  “我会回来看她。”
  她略一犹豫终于横下心问出缠绕在心头整整一夜的话语:“那你忍心离开我?”
  计遥似乎骤然一惊,眼波从小词的面容上横过,她此刻的心思正如紧绷之弦,被他一线凝视拨动起来。她想从他眼中看出不舍,却是一潭深沉静默的波澜不惊,冷冽如常,没有情思波动。
  他没有回答,转身要走。她拉住他的剑。剑鞘下是她为他编的穗子,一只火麒麟,嵌着宝石的眼珠,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她决定豁出去,她想知道,两年的时光,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只有师兄妹之情。
  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因紧张羞涩而紧紧握着剑鞘,想以剑鞘的坚硬来支撑她从没有过的勇气,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你今日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他的身子一僵,是被吓住了吗?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他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可是他的声音水波不兴:“我们算是师兄妹吧。”
  “你亲我一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师兄妹之情了。”
  计遥转身退后一步,眉宇间隐隐一动。半晌,他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吧?”
  小词眉目盈盈,羞赧却倔强:“知道。”
  计遥垂了眼帘,眉梢有一丝几不可见的轻颤。
  小词紧上一步:“你不亲我一下,今天走不了。”她豁出去了,挡着他的去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你!”太阳有些热辣了么?他头上些些汗意,潮潮的很难受。
  “我要你在高台上亲我。”她的眼睛亮的比日头更刺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计遥沉吟片刻,前后左右看了几眼,确信无人。一咬牙,揽着她的腰身上了高台。
  高台上晨风习习,旭光如霞。她痴痴地看着他,眼里一片执拗。
  计遥叹口气,又长吸一口气,好,今日就断了她的念头,免得日后苦恼。行侠江湖岂能儿女情长,此乃大忌!切记切记!
  他心一横,一低头,亲上她的唇。 心里又是咚然一声巨响,真气突然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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