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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乡野风情:蛮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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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这白家小院从耳房里传出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不是老鼠在作怪,而是人。
彩虹梦魇似的起身,慢慢的穿衣下床,竭尽全力把声音压的最低。
把上衣披在身上后,她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白老汉的屋子没有反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再推开里屋的房门时,已经生锈的合叶连这点轻微的摩擦都经受不住,“吱嗡”了一声,打开的仿佛是一扇幽禁之门,也是一扇欲望之门。
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罪恶的,只不过是有些人把自己的罪恶给遮蔽了。
而从猿猴开始百万年以来,所谓进化就是遮蔽自己罪恶的进化。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人与人的差别也尽乎在此。
来啦!——”那是白老汉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
彩虹却没有说话,这里屋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让她兴奋得足以发狂的气息。她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而这时,早已经沉醉其中了。
而这夜更能遮蔽人的羞赧与拘束。
况且在刚入夜的时候,彩虹就得到了白老汉的暗示。
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她颤抖着走了进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脱鞋上去。
一到被窝里他们就抱在一起。
在一开始,他似乎还能保持应有的清醒,又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呢喃着,“你不是让我来吗?”
“哦。”他在想自己这么做过吗?他给过什么样的暗示呀?他可能是这么做过的。夜里,真的很难让分清那是真,那是幻;那是实,那是梦。
很快,那种来之女人身上的特有的味道与触感,把他仅剩下一点点的正常思维也给俘虏了。
她爬在他的身上,慢慢的下滑,下滑。她所眷恋的不是那苍老中不失活力的脸庞,不是那虚蔫里又有坚强的胸膛。也不是腰间那挺挺而立的大物,而是……
“你……那里……脏……”
她却并没有理会这样的劝阻。此刻的她,象是西方世界里一位忠心的奴仆,跪倒在主人的身下,亲吻着主人的脚趾,那是忠心,而这是迷恋。
“哦——哦——”
她吸吮着,口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与喘息声,所有的实体都已经不存在了。脑子里早已进入了她所意想的世界。
她把那双脚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面,来回摩挲着。先是隔着衣服。后来把衣服也脱了。
春已经是真真切切的到了,该是不会觉得冷的。
她挤压着,摩挲着,两个最心疼的东西进行着激烈的碰撞能让她上天入地。
她仰着头,眼睛是使劲的紧闭着的,但她却看到了欲望的天堂。那样的颜色,班驳迷离;那样的境界,欲生欲死。
“哦——啊——哦——”情不自禁的她的声音变得大起来。
而他,却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瘙痒,这是真理般的事实。腰中的箭绷直到了极限。古往今来,那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一跃而起,紧紧的抱住了她。尔后,却又把她撩在床上,让他双手扶床,这样跪着。他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姿势。几十年前,在新婚之夜,与死去的老婆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有做成。后来从大街上一对公狗,母狗身上找到了灵感。结果晚上一做便成功了。事后他暗暗骂道,他妈的,原来人和畜生一样。
刚把她扳倒在床上,她却不愿意这么做,竟挣扎着起来了。
这样的姿势让她感到难受,让她感到恶心。
“你——”他被凉在一旁,很不解的说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躺在了床上。拉着他的手,让他来到自己身上。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而她却在引导着他。
在他面前,她到是成了有经验的老手。
而他也慢慢明白,原来人和畜生并不一样。
而这些,是她从电视里或者说是桂花藏在家里的录象带中学来的。
她引导着他。
对准了花心,她柔声道,“你轻些,我怕痛。”
“啊……痛——”,她咬着牙,条件发射似的要推开他。而实际上那种痛楚已经没有当初来得那样强烈了。
在仅存的意识的支配下,起初,他的动作非常的缓慢。慢慢的,他只能听从于身体的指挥了。
在做的时候,他还可以闻到她迷人的气息。甚至可以亲吻她柔软的身体。这使他享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感,这使他寻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大脑里仿佛暴涨了血液,它们象汹涌的海水,翻腾着。翻腾着。
而这两个完全是两代的人却被抛在了高高的浪尖。在一起翻腾着,起伏着。
是春夜媚惑了他们,还是他们媚惑了春夜。这是酸腐诗人常用的句子,这里我们且不去理会。
4)
而再汹涌的浪潮都有退却的时候。
当他进行完最后一次冲击。
当她发出最后一次吟叫。
从高高的山峰滑下,绝不会站到平整的地面,而是深深的谷底。
与刚才激烈的场面相比,现在是出奇的冷清,死一般的安静。透过窗户,月亮照到院子里反射出来的余光使得这屋子并不是漆黑一片。
那呼吸的声音渐渐变得缓和起来。直到让人听不见了为止。
谁都不愿意说第一句话,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5)
彩虹一声不响的穿衣,下床。慢慢的关上了门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屋子里,对这屋里的陈设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连灯都没敢达开,什么东西都没有碰到便很快来到了床边。
掀开被子要进去的时候,却惊醒了白小玲。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嫂子,你去那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白小玲象孩子似的呢喃着。
“我——”彩虹心里在极度的忐忑着,她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解释,“我——我去茅房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回头看时,发觉白小玲转了个身,已经睡着了。
彩虹捂着胸脯,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6)
白老汉一人坐在床上。这时的他,有醍醐灌顶般的清醒。就是比白日里也不知要清醒多少倍。而正是因为这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与懊恼。
他裸着身子,什么都不敢去想,真想让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真想让这夜永远不要过去。真想让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梦。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要做的时候。是那样的兴奋,仿佛回到了最精壮的时候。做之前是那样的渴望,仿佛是严重的毒瘾发作者。而在做之后又是那样的后悔,简直是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所谓凡人,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人。人在什么时候能支配自己,人便在什么就成了圣人。
第二十七章 盖庙
    1)
白小玲五点半就起床就学校上早自习了。所以白建设一大早来找白老汉的时候,白老汉家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在白建设来到了院子里叫门的时候,白老汉还在睡觉。听到了白建设的叫喊,白老汉赶紧穿衣起床。
在白老汉开门的时候,白建设发觉,这白老汉的房门竟也没有反锁。村子里一般人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要插上门才去睡的。而白老汉却不是这样,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却没有说出来。
“二哥,昨天你不是找我说村里盖庙要我帮忙吗?”白建设说道。
“哦——”白老汉扣着上衣的扣子,想起来昨天的确找过他商量一起去给老神树盖庙的事情。不过,他当时说要忙地里的活计没有时间,想到这里白老汉说道,“你不是说没有时间吗?咋了?”
“我——我能去。”想起来昨夜为盖庙的事情给桂花做了一夜的“革命”工作,白建设有些吞吐的说道,“地里的活计不忙,这庙两三天就可以盖完,不碍事的。”
白老汉也知道,白建设昨天是因为怕他老婆所以才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其实心里还是愿意去的。今天一早来找白老汉就是为了这些。
白老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说道,“那——进屋坐吧。”
“不啦,不啦。”白建设说道,“我来就是给你说,走的时候喊我一声。”
说着就要走,白老汉送他到门口。
白老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彩虹刚好从厕所里出来 ,脸未洗,头未梳,一身委靡的样子。刚才的话象是听到了一些,就说道,“爹,你和建设叔要到那里去?”
白老汉干咳了一声,说道,“去——去盖庙。”
彩虹说道,“盖庙那活计白搭力不给钱的,爹不用着急那么去。先去睡吧,等我做好了饭再去叫你。”
白老汉正要说话,却还没有开口,彩虹已经进了厨房。
2)
村东头老神树旁,一座两间房子那样大的庙宇已经开始建设。那是昨天下午才动土开工的。因为来帮忙的人多,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建好十多层砖了。照这个进度,过个三五天便可以完工了。
马土山带头凑钱盖庙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白家庄的人丁也算兴旺,半个月下来,凑得了六千多块。但是白大仙一个人却拿去了两千多。一切事情都是马土山来做,白大仙只是挂个名头,什么事情都不做,想不到最后却让他拿去两钱多块。以前以为这白大仙也是个人物,马土山现在想来,呸!狗屁!暗地里,不知道呸过多少回了,也不知道骂过多少次了,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来建庙的全是从村民中选出来的,那都是有经验的砖瓦工,比如白老汉就是一个。也有的是自己愿意来的,干不了砌砖抹墙的活儿,搬砖掂泥还是不在话下的。比如白建设就是一个。为神仙建房子大家都是不要钱的,图的是个吉利,图的是个福祉。尽管没有得到报酬,但干得都很起劲。因为那神树正在旁边看着呢,谁卖力,谁不卖力,全在它眼里呢。
钱可以不要,但烟是要吸的,茶水也是要喝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烟成了村里男人们见面时的必须品,困乏时的提神剂,估计没有人能说得清的。有了这些开销,马土山——这个精明的小商贩,也有了一些小的赚头。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是这项工程的总指挥,这来来往往建庙的几十口人,他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当然这得在一定的范围限度之内。但在心里面那种满足感却还是有的。
他想让村里人认识到他马土山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他们真能认识到这一点,那也足够了。
有些人想,人这辈子不就是图个名,不就是图个利吗?
3)
马土山和大多数村民一样,在以前也干过砖瓦工,对于这盖庙他也是有经验的,要不,也不会这么挥洒自如,指挥若定了。
有和泥的,有掂泥的,有搬砖的,有垒砖的,也有砌砖的。有累了在一旁喝水的,有得闲抽烟的,也有的一边干着活一边说着混段子,谁家老婆的屁股大,谁家女人的奶水多……刚好这天也是个大晴天,这帮人象是被什么东西给卯足了劲,风风火火的干着。
快该给庙上门了,马土山赶紧叫来一个后生去问把木料做好了没有。又见泥灰不多了就赶紧叫人去买……
就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向他们走来。
就是在他来到那棵老神树下面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而那人看样子很生气。
4)
“别干了,别干了,你们都知道在做什么吗?——姓马的,你叫他们给我停下。”那人大声的吆喝着。
他叫白得柱,也是白家庄的村长。
这些天来,他都是一直窝着火气的。建庙这事对白家庄而言毕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没有经过这村长的手,没有经过这村长的同意,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这位大村长,他们竟然私自干了起来。这堂堂村长的颜面何存。本来以为马土山和白大仙集资盖庙这事,他们肯定会给这村长说一声的。于是他就在家里等着。可没有想到昨天在县里开了个会没有回来,而来到白家庄的时候竟然发现村民们已经破土动工了。仿佛就是充暴的气球,这气也不打一处出了。
不过这村长在白家庄也确实混的不算个人物。当村长这几年来没有给村民什么实惠,自己的腰包却慢慢的鼓了起来。自己没有做什么生意,但家里的房子却是盖得比那家都排场。穿的也比一般人要好。这里面的猫腻,那个明眼人看不出来。有人还传说他还在县里买了房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知道是谁,背地里还编了顺口溜骂道,“白得柱,胖老鼠,三年小村长,成了暴发户。穿洋装,挺大肚,一个芝麻官,楞充大干部。”
可见这村长的名声,在白家庄并不是怎样的好。
不过,毕竟人家还是村长。马土山见了赶紧陪笑,哈腰说道,“您不是干部吗?这事怕给您说了……”说着,马土山又是递烟,又是让座。
而白得柱却是不领情,打心眼里,他是瞧不起马土山的,心里想,一个倒插门的,凭啥干这挑梁子的事儿。这么想着,连理都不理他,又大声嚷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都别干了,都别干了。该下地的下地,该回家的回家。都给我下来……”
听到的人都停了手里的活计,没有听到的,看到别人不干了,自己也就不干了。他们大眼小眼都看着马土山,他是挑起这事的人,看他会怎么处置。
马土山看村长不接,仍是一直递着烟,说道,“得柱哥,你看,这都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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