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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鸽与少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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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清末,代表作有狭邪小说《品花宝鉴》、《花月痕》、《青楼梦》、《海上花列传》等,民国初年,鸳鸯蝴蝶派小说的一度盛行,带来了言情小说的鼎盛。

    爱情是小说的永恒母题,几乎所有的小说都会涉及到爱情,但我们不能由此把所有有关爱情的小说都归入言情。只有当小说中的情爱不再仅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元素,也不仅仅用于衬托其它主题的时候,这样的小说才能说是言情小说。这样说来,《烈女传》便不算言情小说,甚至被称为“百分百爱情小说”的《挪威的森林》,在我眼里也不算言情小说,它的主题仍是成长和死亡。言情小说有两个基本类型:浪漫型和现实型。言情作家中女性占很大比例,言情小说受众中,女性是绝对多数;言情小说与商业、影视的关系十分密切。

    虽然中国当代言情小说的直接始祖“鸳鸯蝴蝶派”当时的主阵地是在大陆,但当代言情小说的流行却始于港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大陆掀起了“琼瑶热”,代表作:《窗外》、《几度夕阳红》、《一廉幽梦》等,九十年代,又迎来了“亦舒热”,代表作:《玫瑰的故事》、《假如苏西堕落》、《圆舞》、《同门》等。上个世纪80年代刚刚开放的中国社会处于文化环境相当保守,一般人缺乏在现实中寻找浪漫的机会,琼瑶的理想主义浪漫言情小说迎合了普通人的织梦愿望,因而大受欢迎。亦舒却只有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市场经济发达,文化氛围宽松,人们尤其是女性充分享受了情爱自由,而自由又带来种种困扰后,才会被人所理解。两位作家不仅在对爱情的理解上有所不同,语言风格上也大相径庭,琼瑶的小说有浓厚的古典气息,多用诗句,含蓄典雅;亦舒小说则句法简练,语言辛辣,融入了很所现代写作技巧。她们的区别还体现在读者阵容上:琼瑶的读者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女性,其作品尤其受校园中的女学生和家庭主妇青睐。

    中国传统女性在生活中的位置大多是处于从属地位,缺乏经济独立的能力。“家庭”,当然也包括组成家庭的前提“爱情”在她们心目中便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许多女性一生的“事业”都是在家庭圈子中进行的。因而,琼瑶以“爱情、家庭”为重心为传统女性编写的神话便成为她们移情的最好载体,在其中,她们既可以找到一定的与自己生活理想的相通之处,又能体验现实生活中感受不到的浪漫快感。这样琼瑶的作品便成为八十年代中国大多数女性寄托日常情感,进行精神漫游的媒介,受到她们的广泛欢迎。而时至九十年代,商品经济的新型社会中,人们的“个性”渐渐得到发挥,许多女性更在传统的家庭之外看到了自己可以发展的更大空间,家庭开始成为她们生活的一个部分而不是“全部”,而“爱情”的神奇与浪漫在成熟女性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再高于生命、自由和事业。此时琼瑶式的“缠绵痴狂”在她们的眼中便显得有些矫情。都市中现实的新一代读者期待的不再是琼瑶式的“唯爱情”小说,而是更加贴近她们心态、更加贴近现实的作品与作家,亦舒的作品正好填补了空白。

    近年,出现了很多新生代的言情小说家,比较出名的有席绢、张小娴等。席绢打破了旧言情赚人热泪的传统,其小说的女主人公大多是独立坚强的新女性,其《穿越时空的爱恋》近年风行东南亚。女主角的大胆独立,和不时耍耍小聪明的形象,十分迎合年轻人渴求个性的心理;但作为一个畅销书小说家,她不可避免的走上了求量不求质的道路,后期的作品空有“个性鲜明”的主人公,却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结局清一色的“大团圆”,且人物的“个性”完全由漫画式的夸张完成,缺乏细腻的心理描写,雷同的“鲜明”成了不变的“苍白”。以她为代表的,或效仿她风格的新生代言情作家们(于晴、沈亚、阿蛮、凌玉等),一味追求人物的“新”、“怪”,情节却多雷同,看开篇就能料想结局,大大逊色于亦舒式的“波澜起伏”,语言的运用也粗糙、缺乏想象力,完全缺失了琼瑶式的“精工细雕”。

    张小娴虽然也是台湾作家,但她的作品却不同于席涓等人,她擅于在达观的文字下潜藏锐利锋芒,以充满女人智慧的笔法,一针见血的文字、冷静客观的爱情观,描画出对大都市现代爱情关系的种种思索。在字里行间凸现着率真、强烈的感性和缠绵悱恻的性感。相对于长篇,张似乎对格言式的短文更得心应手,字里行间也充斥着强烈的现代女性意识。

    不同于港台的言情小说家群,大陆也自产了一些别具风格的言情作家,其中安妮宝贝最为典型(代表作:《告别薇安》、《彼岸花》、《八月未央》等,最新作品:《两三事》),安妮宝贝的特色在于她的关注点,不再是养在深闺的少女、少妇或都市女性白领,她笔下的主角往往是都市生活的边缘人和漂泊者。

    近年,网恋题材的兴起可说是言情小说的一个新趋向。使网恋一夜成名的言情小说是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该小说呈现了一种全然不同的情感经验――网恋,语言上它则标志着网话文在言情小说中得到了第一次成功运用。网恋是数字时代的产物,其虚拟性和传统情爱有非常大的不同,网话文作为一种语言也和纸面文学语言有很大的区别。《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出现对于言情小说而言,意味着新的表现领域和新的表现语言的出现。

    任何一种类型化的小说,因其题材和主题的局限,都会面临创作瓶颈,言情由也是如此。首先是商业化问题,市面上充斥着大量“冰激凌”式粗制滥造的言情小说,其次是由谈情转向谈性,言情小说的下半身化,这些都使言情小说的受众之广与创作道路之狭产生了尖锐矛盾。言情小说应走出“才子佳人”的肤浅模式,更为深刻地触及婚恋生活中的各种问题,才能走出狭窄的空间。

    幽默小说的源与流

    李瑞铭

    (200436…上海大学中文系)

    权威辞书对“幽默”的解释是:“发现生活中喜剧性因素和在艺术中创造、发现喜剧性因素的能力。真正的幽默能够洞悉各种琐屑、卑微的事物所掩藏着的深刻本质。一种艺术手法,以轻松、戏谑但又含有深意的笑为其主要审美特征,表现为意识对审美对象所采取的内庄外谐的态度。”“幽默”作为一个外来词,是林语堂从英文“humour”翻译过来,幽默绝不仅仅是作为形式和技巧而存在的;同时它更是一种喜剧精神;一种智慧;一种轻松和自信;它体现出创作主体的超凡的心境和博大的胸怀;具有一种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力量。

    在中国;幽默的发展史几乎和文学的发展史一样悠久。早在幽默小说出现以前;幽默手法就已大量存在于民间和各类艺术之中。远在先秦时《诗经》里就已经运用幽默手法;庄子可以堪称中国幽默的始祖。而幽默小说主要集中在明、清两代;并呈现出两大分野:一是寓言式幽默小说;它包括鬼界寓言小说的《斩鬼传》、《平鬼传》、《何典》、《聊斋志异》以及虚构旅行故事型小说的《西游记》、《西游补》、《镜花缘》、《常言道》等。另一种类型是写实性幽默小说;包括惩劝型的《三言》、《二拍》和纯写实型的《儒林外史》。

    现代幽默小说的生成;首先离不开鲁迅的卓越开拓。他以深刻的现代意识和独特的叙述话语;创建了现代幽默小说;鲁迅将“五四”乃至整个现代幽默小说的起点垫得很高;并给同代以及后代作家以巨大影响。鲁迅之外;“五四”时期的幽默小说大都包容在人生派和乡土写实派的小说之中;其文体形态还不十分鲜明。王鲁彦、许钦文、蹇先艾、台静农、彭家煌等;他们以诙谐的笔调展示着各自乡间的悲喜剧;承传着《阿Q正传》的传统。及至二十年代中期以后;现代幽默小说出现了浑阔的中流。首先是讽刺幽默大师老舍的诞生;给沉隐的小说坛吹来了一股轻松的喜剧春风;他的《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发表后;一种充满嬉笑、文笔轻松的文字令人忍俊不止。老舍第一个提供了幽默的长篇文体(在此之前则多为短制);第一个具有着幽默的自觉意识;第一个将幽默小说写得俗白俏皮;逸趣横生。到了钱钟书那里,他从社会伦理、世态风俗的扫描起始或作为背景;进而上升到文化、人生、人性、人类的大命题;其聚焦点与深刻处在于揭示了人性的根本颓败。他对于现代人在爱情、婚姻、职业乃至人生万事的“围城”现象作了富于哲理的、具有警世作用的揭示。其中;鲁迅、老舍、钱钟书无疑是三座高峰;它恰好代表了现代文学的三个时段;仿佛龙头、龙腰和巨尾。

    进入当代,由于种种原因,幽默小说的创作几近停滞。到了八十年代以后,幽默小说创作才慢慢的恢复,但是始终处在伤痕文学、写实文学、先锋文学等的重压之下,没有形成大的气候。到了网络时代,由于书写的便利,和网络发表的相对容易,众多民间写手得以浮出水面,幽默小说的创作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出现了许多专写幽默的写手,象王小山、航亿苇等。

    自2003年以来,相继出现了一些反响较大的幽默小说作家作品。象上海女作家王晓玉的《田教授家的28个亲戚》出版之后在社会上引起较大反响。王晓玉曾在创作《田教授家的28个亲戚》之前三年写过一个中篇,题名是《田教授和他的二十八个保姆》,曾在全国引起轰动。根据这两部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也很受好评。《田教授家的28个亲戚》创作笔调幽默诙谐,作者展示给读者的是生活在都市里的一个老教授的家庭生活,描写了田教授被一封夹杂着家族隐私的电子邮件搅得人仰马翻,一笔意外之财,又让田家的亲戚们纷纷登门,一场场揭示世态炎凉的好戏就此展开。

    军旅作家出身的温亚军,早年曾在新疆居住十余年,故其小说背景大多是奇丽神秘而又严峻的西部荒漠。《驮水的日子》与《寻找太阳》(《天涯》2002年第三期)就是描写边疆哨卡的士兵生活,表现严酷的自然环境中人与动物那种亲密的关系,在军事题材中别具风致。在这两篇小说里,温亚军的笔触细腻温柔,与自然环境的恶劣正成对照。除了军旅内容之外,《给儿子娶个媳妇》(《清明》2001年第一期)与《病中逃亡》(《天涯》2001年第二期)展示了作者对农村与西部淘金人的熟悉与把握,同时区别了所谓时尚化写作的命名。进入2003年,温亚军发表了一篇重要的作品《第一百零九将》(《小说精选》2003年第七期》,小说一改温亚军擅长的军旅、农村题材,以一个虚构的水浒人物第一百零九将——白莎莎为主线,把水浒梁山放在现代社会中进行观照,展示了白莎莎的到来给梁山带来的种种改变。小说读来幽默诙谐,让人忍俊不禁之余,又带给我们深思。

    2003年的幽默小说里一部很有份量的作品是唐酽的《等爱上钩》。《等爱上钩》是唐酽的第一部作品,表现了相当深厚的文学功底,文笔幽默老辣。小说在网上一推出就立即引起强烈反响,众多网友争相对小说发表评论,之所以引起这么多网友的热衷,关键是作者的描写道出了许多有过大学经历的年轻人的心声。在作者在作品里描写的那些细节离我们的大学生活是那么地近。考试前后的慌乱,日常的无聊和无所事事,同宿舍哥们之间的情同手足,学校的各种组织,作者都描写地那么真实幽默,读来不得不感叹作者的文字功底和对细节的把握能力。尤其是结尾的那一部分,放纵与留恋,写得感人至深,令每一个经历过那样离别场面的人都唏嘘不已。

    由于网络媒体的发达,近年来幽默小说创作数量可观。但是数量上的可观并不能掩饰创作中的一些缺憾。创作手法的粗糙,作品内涵深度不够;不能从深处着手去揭示人性。以及幽默小说本身存在的创作难度,造成了近年来幽默小说相对的沉寂。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当下幽默小说的沉寂,只是一种外在的表象,是虚假的。幽默小说之所以给人们一种难得一见的表象,不是因为它不存在或者较少的存在,而是因为人们忽视了它的存在,事实上幽默小说就象一条暗流,在地下汹涌的奔流,而这条暗流迟早会被人们发现,浮出世面。
正文
    小说编者畅谈类型小说读者担忧模式化

    近年,中国当代小说创作出现了许多新的趋向,有的甚至发展成了中国当代文坛主潮,左右了中国当代文学的走向,在这些趋势中,“类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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