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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痴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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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风起永远的最爱是亡妻,不是不爱隋意,不是不疼隋意,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隋意知道自己心很贪,可以不是惟一,但必须是那个“最”。   
只是,现实改变不到她要的程度,便,只有放弃。   
没有争吵,没有怨怼,没有刻意地讨好。   
她可以不强求天性喜好的享乐,但,爱一个人,必须,也只能随着自己的本性。   
她冷漠、自私,有付出就要求有回应,而且是以十分换得十分,得到更多也不介意。   
她不急,给自己和江风起时间,并没有设定期限,只是经历过一点一点,慢慢地走向底线,无奈,只有再见。   
“抱歉。”   
签字分手的时候,江风起看着隋意,温柔地道歉。   
他知道走到这一步的原因,也知道隋意要什么,可他给不了。   
“这跟抱歉无关。”   
看着前夫的眼睛,隋意还是心痛,这分温柔,到什么时候才会不再令她心痛?   
以前愿拿一切来换,现在终于知道,她要的,是全部,少一分,也宁愿不要。   
是不是,不够爱心,不够包容,不够豁达,便无法得到一分完整的爱?         

第6节:痴情(6)         
可能是。   
不过,就算如此,也只有认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或许,有一天,她会发生质变,但不是现在,她已达底线,只有顺其自然。   
放手。   
离开。   
接下来,要做什么?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隋意的脑子第一次出现空白。   
“隋女士,如果,您同意我们的条件的话,请签下这份合约。细节上面记载得很清楚,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和我们商议。”   
男子很有职业素养,耐心地向她再次解释。   
这是一份无懈可击的合约,从身份到财产,基本原则,具体方式,解决事端方式及选择适用的法律条款,双方的权利义务……一应俱全,措辞严谨,毫无漏洞可钻。   
科班出身,隋意草略一眼即可判断。   
问题是内容有点奇怪。   
合约双方是羽山秋人与隋意,事实上,是一份婚前公证书!   
她的义务是与羽山秋人结婚,以其夫人的名义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如果他要求,权利是,拥有一张无限度使用的金卡,可自主安排自己的行动日程——除了必须参与的重大活动,应尽量参加,可随时单方面提出解决婚姻关系要求,但无权要求获得任何物质上的补偿……   
也就是,在合约有效期限内,权利义务不对等。“尽量参加他要求的社交活动”,也就表示,不参加也行。   
那她的任务除了挂衔以外,就是肆意挥霍了?   
可是,一旦婚姻结束,她岂不是一文不名?   
“离婚的话,我不保有婚姻其间所置的任何财产?”   
隋意谨慎地提问。   
“是。”   
“那我可以自主安排自己的生活,是否意味着我只须尽量履行社交上的义务,而无须满足对方当事人额外的要求,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   
她着重“生理”二字。   
“是的,这一点,合约的第三十四条第二款讲得很清楚……”   
“我签!”   
迅速打断对方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她“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微笑地递给在旁恭候多时的公证人。   
“不过,这份合约必须双方当事人共同出面签署才有效?”   
“是的,明天下午两点,请您搭乘直飞东京的飞机,少爷在那恭候。”   
对方显然如释重负地一鞠躬,有礼地起身离去。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点快,离婚的当天下午签订一份婚前公证书?   
隋意眨眨眼。   
美食,衣服,首饰,旅游……   
她的人生意义近在眼前。   
02   
享乐主义   
从一本批驳各种腐朽堕落的人生观的大作上,第一次看见这四个字时,我就为它深深迷醉。   
从此,我的人生信条有了典型的名词来解释。         

第7节:痴情(7)         
我从没有什么远大的人生理想。   
我喜爱美丽令人惬意的事物,欣赏,享受,而非研究。   
我期望努力挣钱,以成为经济独立的女人,只为了可随心所欲地享乐。   
享乐,包括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   
爱情,曾令我享受,尽管是一厢情愿。   
不可否认,爱一个人,曾令我快乐,尽管,得不到回应后,痛苦也同样多。   
我是自私的女人,只为自己去爱和被爱。   
所以,大概是没希望在爱情这方面修成正果了。   
别误会,我现在并非自甘堕落。   
因为,原本我就并非站在云端。   
只是,爱情无法令我享受。   
而人生,我坚持还有可追寻的快乐。   
珠宝、美食、油画、舞曲……和爱情,哪个带给我的快乐多一些?这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我真的分辨不出来。   
说实话,客观来讲,她的新郎很帅。   
如果忽视他那因不耐而有些倒竖的凶眉和她主观的审美标准。   
她喜欢温柔俊美型的男人,如和风般醉人,一如江风起。不过,作为她的金主,不可否认,她对这位新郎,真是越看越顺眼。   
只是,这个教堂是不是有点——破烂?   
斑驳长椅数张。   
老朽牧师一个,口中正念念不绝。   
观礼人——新郎的随从二人。   
外加新郎新娘各一个。   
这辈子,她大概与盛大婚礼无缘。   
她低头叹息。   
“?嗦那么多!”   
不耐的声音打断她微微有些感伤的思绪,只觉无名指一凉。   
一个超大钻戒已赫赫在目。   
俗气!   
“走啦!”   
新郎一把抓下胸前的领结,随手一抛,扬长而去。   
剩下,新娘一个。   
老朽牧师一人,张口结舌。   
斑驳长椅数张。   
无谓地走出教堂,不出意外地,一辆车已在恭候多时。   
金色的劳斯莱斯。   
既然她的行程可由自己安排,那运输工具应该也可由自己决定吧。   
嫌弃地决定,这是她最后一次乘这辆大俗车。   
新郎的西装外套已被扔在后座椅上,衬衫纽扣被扯断多粒,长发也很零乱。   
不可否认,他的身材很诱人。   
不知道合约上有没有约定,她有权向当事人提出满足生理需要的要求。   
“看什么看,烦!”   
羽山秋人怒斥。   
麻烦你遵守合约总则第二条“夫妻双方互敬互重原则”。隋意很想这样念上一念。   
不过,他是金主,先让一让。   
隋意合眼懒得理他。   
其实,一眼看见他,她就认出来了,他是那个给她“全职保姆”美称的男人。   
对他的映象有二:漂亮眼睛,白痴头脑。         

第8节:痴情(8)         
对她而言,情绪轻易为外人掌握,实属不智,无法控制情绪,就属白痴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来,只要她的丈夫不要太无礼,相处应不会太难。   
和白痴相处会难吗?   
她自信满满。   
天下真的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低眉顺眼地坐在榻榻米上,给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审视的隋意,认命地想。   
“怎样,看够了没有?”羽山秋人不耐地开口,尽管从进门到现在不会超过四分钟。   
众人似乎对他的大逆不道习以为常,又敢怒而不敢言。   
不赞同。   
不赞同。   
……   
如果人的脑电波会灼人,隋意相信自己已成为东京上空的一缕轻烟。   
不过,这种阵势,她在江家见多了,场面或许没这么大。   
毕竟羽山家是日本的名门望族,地方富豪难以企及,不过,质是一样的。只是,这又怎样?   
取得族人认同不是合同中规定的义务,而且羽山秋人的态度表现得也很明显。他也不在乎,更甚者,引以为乐。   
“好了,我已经结婚了。以后你们少管我的事,留心自己的几根老骨头就好了。”自顾自地站起身,羽山秋人盯着几张快脑溢血的老脸冷冷道,“别客气,气也没用。以后,羽山家就正式归我管了,羽山正人也帮不了你们的忙。顺便再提醒你们一声,我和羽山正人不同,我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所以,你们最好识趣,不要再来烦我!”   
和室门一推,他扬长而去。   
隋意犹犹豫豫地随后离去,想着要不要行个礼才走。   
虽然有点虚伪,但,还是不要无礼得太招摇吧。   
深深地一鞠躬,她保持温顺的模样走出房间。   
坐在轿车上,隋意谨慎地选择措辞方式。   
“请问,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刚下飞机就上教堂,出了教堂就去见那群老头子老太太,她还真有点累。   
“你白痴啊,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耐地睁眼,羽山秋人道。   
“羽山秋人先生,您若有诚意履行我们之间的合约的话,请表现出作为一个合伙人应有的态度,我喜欢一个和平轻松的工作环境。”   
不说清楚,他会以为她是他的一个女佣甲。就算女佣甲,也有权得到尊重啊。   
“嗤,我还以为你早把学的那点东西忘光光了,看来,你不只会做保姆嘛。”   
羽山秋人的目光有丝不屑。   
“羽山秋人先生,如果您和我签约是为了羞辱我的话,我要求现在立即终止这份合约的效力。”她有冲动想踹他一脚。   
“随你,如果你舍得荣华富贵。”   
“很好,我们法庭见。”她冷冷回应,想一想,又加上一句,“不过,我猜这可能会给您带来一定的困扰,毕竟,以假结婚来换取权力,显然有违某项协议的前提,您的行为会因无效而被撤销。”         

第9节:痴情(9)         
这种野蛮无礼的白痴,不把话说清楚,他还真以为她是他花钱买的童养媳,可任他欺负。   
“你——”羽山秋人气结。   
他就知道不叫的狗会咬人,早知道就不图一时方便,抓她来充数了。   
“开快点啊,你不会超车啊!”   
羽山秋人挫败地转头向前座的司机大吼。   
可恶!   
女人聪明,就像只妖怪。   
早知道,还不如找一个智障。   
忽略羽山秋人不计,新婚生活,真是阳光灿烂一片。   
她一人住在东京某高级住宅区的一栋别墅内,有仆佣数人。羽山秋人上次在轿车上发脾气到后来完全对她置之不理,根本就不曾和她照面。   
不过,开始他也坏心地要把她扔到羽山老宅的某处院落里。   
还好,她懂得争取职工福利。   
现在,一个人在此独自逍遥。   
不过,还没心思去四处消费,打算先养精蓄锐一番。   
想起来,环境改变一个人的力量真大,做了两年家庭主妇,一门心思求爱,她差点忘了怎么保养自己,包括身体和精神上的。   
“喂,那女人在不在?”   
远远便听到一个男人不耐的询问声,这么,除了羽山秋人,不作他想。   
叹口气,隋意捧着一束花从温室慢慢走出来。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从远至近,好吧,她承认“气势汹汹”是她主观上的认识,可对于这样一个男人,用“杀气腾腾”来形容也不为过吧。   
咦,怎么走到半道突然停住,还对她怒目而视。   
“夫人,请您将花放下,四少对它过敏。”   
一个随从走上前,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花,远远拿开。   
过敏?   
有趣!   
保持面容的平淡,隋意走上前,听候“丈夫”差遣。   
“跟我走。”   
没再多一句解释,羽山秋人率先转身离去。   
隋意不置一词地随后跟上。   
现在,她已明了。对这个男人而言,不骂人,就是最好的和平待遇。   
多亏前些日子她给的下马威。   
真是恶狗也怕人欺啊。   
“我警告你,等会不要多说话,最好是别出声。还有,你别靠他太近。”   
车内,羽山秋人正对她进行谆谆教导。   
“他”?   
什么人让这个恶霸如此小心翼翼?   
半小时后。   
第一次,隋意看一个人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眼前靠卧在一大堆白枕头上的男子,似一尊白玉,皮肤苍白得透明,带几分病容,却仍有如和风般温柔。   
江风起很温柔俊雅,但这男子不同,清雅得,似不属人间所有。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好,没有出席你们的婚礼。”   
男子轻柔地看着站在他床头的羽山秋人和隋意,声音明显地中气不足,却又舒服好听。         

第10节:痴情(10)         
“秋人,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男子含笑看向一言不发的羽山秋人。   
羽山秋人尴尬地微红了一下脸——隋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堂兄羽山雅人。”又指一指身边的隋意,“这是我,嗯,妻子,隋意。”   
“幸会,隋意。”羽山雅人和善地向她一笑。   
“幸会,堂兄。”隋意恭敬地回礼。   
看得出来,羽山雅人的身子非常弱,没再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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