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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残雪凝辉之人生若只如初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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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宫主吩咐了,你不仅要日日按时用膳,且这药也同样须每日定时服用,不然…”看着离兮眼角瞬间沁出来的晶莹液体,蓝衣女子将即要出口的言语迅速的咽了下去。
苍白见骨的手指不稳得接过药碗,未看女子一眼,仰头将苦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开始蔓延在味蕾之间,一点点占满了意志,无情得提醒自己如今还活着,那些苦难的折磨只是刚刚开始,无穷尽,无结束…开始不停冷笑,笑自己的肮脏,笑冷夜的愚昧,笑这无耻的人性…然后然后…在女子的注视下,嘴角开始淌血,血腥味弥漫齿间,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接下来,痛苦的咳嗽,将白巾染上了朵朵红梅,不变的是那依旧不住的冷笑,“药…我也用了…这下你们家…宫主不能再挑…刺了吧…”
蓝衣女子怔怔得看着他豁然倒下的身子,脑中全是那抹艳丽的冷笑,以及从颈边蔓延而下的吻痕,来不及伸手相扶,已听及头触竹榻声,大步上前揽起离兮,对着屋外大声喊道,“快去请玄中先生,木公子晕到了。”
只能听到屋外乱成一团的脚步声,女子用手绢轻拭离兮唇角,随后将离兮按放在竹榻之上,替离兮整好衣裳,盖住了令人羞愧的吻痕,屈手跪在竹榻边上,探了探鼻息,见着呼吸还算顺畅,安心的凝视着昏迷的离兮暗自出神。
离兮只是浅迷,自从竹林被劫至此,体内总有一股暖如春风的热流流淌身体每一处,无形之中缓解了自己从小的旧疾,不是不感到奇怪,只是羞辱占满了自己仅剩无几的思绪,闭着眼,只能感受到有人柔和的人形,那一刻,几乎是出于本能脱口而出,“伊静…对不起…”
女子拿着手绢的手停在半空,“公子,奴婢名叫寒兰。”
离兮恍如未闻,身体疲惫不堪,犹如千斤重石压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身,再次睡了过去。
玄中本在自己馆中调药,一听到离兮昏迷便火速赶来,他已有多日不见离兮,本就极为挂念,如今这一病,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待见到本人时,还是被惊的如遭晴天霹雳。将离兮从竹榻上抱至床上,自然遭到了不少抗议的目光,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随说已是夏天,可离兮的身子冰冷如冰窟,明明是发烧的迹象…忍不住责问“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都发烧了,怎么就没人发现呢?怎么大一群人平日都在干些什么呢?”
寒兰本是悠凝宫圣女身边的护法之一,地位仅次云淡风清,即使在宫主面前都从未受过这等责备,今日却在怪医面前受了如此委屈,若是平常怕是早一鞭子过去了,无奈今日真的是自己大意了,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清风外出办事,宫主直接把两人召唤来伺候离兮,细细得叮嘱了一大堆细节,自己原本以为木离兮性情温和,定不会难对付到哪去,哪晓得所料之事一件未中,先是绝食,而后开始闭口不语,对着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惹的宫主每日憋了一肚子到处找无辜之人发泄,最后开始见药就摔,目无表情的拿过药,让人以为他要用药,本是一阵欢喜,结果呢,自然是大失所望…。
“寒兰有错,自会向宫主当面请罪,还请先生快些诊治公子。”
玄中看了寒兰一眼,见着她这般诚恳,多说无益,速速写了张药方,交给了寒兰,为着不放心,特意派了寒兰前去。
再找了些借口,无形中支开了其他侍女,玄中这才嘘了一口气,从袖口处摸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离兮口中。掐人中,灌入醒神汤,这才把离兮硬从周公那拖了出来。以防外面有人偷听,玄中将所说的话都简单的写在了一张纸上。
“后天,你装病,我带你去个地方,这几日养好身子,毒已解,宽心。”瞧了离兮一眼,果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眼眨巴眨巴,难得一见的乖巧可人。
玄中怕再发生上次这样的事,赶忙转头,羞愧得低着头,离兮低沉沙哑的声音穿过耳膜,“去哪…”
赶紧捂住离兮的唇防止他再发出声来,见着玄中难得这样紧张,离兮颇为合作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但眼神依旧疑惑的望着玄中,用唇语道,“带我去哪?”
拿出离兮掩在被中的手,翻开掌心,勾画出了一个字。
离兮豁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玄中,连他都知道此去艰辛万苦,一旦被发现更是会掉脑袋,玄中如此明智之人怎么会已身犯险呢。
“公子,请保重身体。”玄中高声的对着门口喊到,随后用唇语又说了四个字“为了你爹!”
离兮紧握拳,颔首,眼泪再也止不住划落,那个字从手心传递至心田,久久无法淡去。
“爹…”
23点10分写好,23点16分断网,晕,有别字先别怪我哦
第三十四章 最是无情
    青花瓷茶盏中漂游着上好的明前龙井,飘荡出的热气在空中遇冷凝结趁薄薄的水雾,朦胧了双眼,望着鲜嫩的茶叶,不知为何突然忆起了那双绿眸,珠光流溢,说不出,道不明得惊人心魂。得不到时只想着将他留在身边,得到后才发现自己要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要了他的身子,开始贪婪的掠夺他的心,人心呐,永远不知满足…。唇角顿蕴笑意,那个人虽然冰冷如霜,可是那从眼底泛出来怯意暴露了他的害怕,每次都想着要好好疼惜他,却都是失败告终,一个倔强,一个暴躁,两人一旦对上,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只能逼迫自己动用武力解决问题。想着想着笑意更深,那个人有时会突然很任性,带着一丝孩子气,挑刺激怒自己,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不是不生气的,只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沉默更会让他忍无可忍,这样的斗嘴反而让自己觉得那是一种平凡的幸福。
“宫主,您已有两日未去猗竹苑了。”冷夜一愣,这才想起前日之事,本为着离兮有伤在身,数日忍耐,每夜抱着他却碰不得,那滋味着实不是人受的。可最让人寒心的是自己一番好意,对方不仅全然不知,还认为是理所当然,一咬牙,将原先疼惜他的念头抹得一干二净,再次强要了他。本打着如意算盘,想要给他点颜色,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结果那人从始至终紧皱眉,竟未呻吟一声,强忍着直到双唇血肉模糊。最后还是自己于心不忍,草草的解决了欲望,将他拥入了怀。那人破天荒的开了口,“萧然风雪意,可折不可辱。风霁竹已回,猗猗散青玉。”话一出口,听得自己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自己的温存,自己的怜惜,在他眼中不过是无穷无尽侮辱。只记得自己忍着满腔怒气摔门而去,喝了一夜酒,应了古人的话“夜里挑灯看剑”,第二天是再无心去看离兮,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毫无防备的捧到一个人面前,结果却是伤痕累累,自幼独挡一面,大风大浪,尔虞我诈,江湖血腥,炼就了自己坚如磐石的心,可是这磐石却在他面前轰然如山倒…明明知道自己在强迫他,这样的行为犹如饮鸠止渴,却停不了,制不住…
“这两日他可好?”
寒月一滞,随后柔声道“听姐姐说,前夜感了风寒,昨日晕倒了,请了玄先生来瞧过了,现在想必安好。”
“感风寒?怎么不告知于我?”怒瞪了身后的蓝衣女子一眼,声音冷如寒冰。
“属下见宫主正在气头上,怕扰了宫主…”
“大胆,本宫当时是如何吩咐你们姐妹的,你们倒好,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难道想瞒天过海不成,昏倒了才发现他感染风寒,若是再让他有何差池,你们死不足惜。”
“属下该死。”
不再理会簌簌发抖的女子,顾自绕过了她,出了屋才发现天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蒙蒙胧胧映得远处的猗竹苑宛如仙境,猗竹,猗竹,这二字本是离兮闲时无意中脱口而出,却被自己听着,素知离兮爱竹,故取名猗竹苑。不顾飘逸在身上的柔雨,匆匆夺步而出,寒月打着油纸伞赶来时,依稀只能见到暗蒙蒙的天空下,一身黑衣渐渐迷失在层层水帘中。
几乎是风尘仆仆的赶到猗竹苑,来不及调息,径直冲进了木门,却见寒兰恭谨得候在屋外,朦雨迷离了冷夜的双眼,让他看不清寒兰的表情。心莫名的开始狂跳,让人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寒月,离兮他…”
“宫主,属下有罪,未能尽职照顾好木公子。”
“兮儿他…”整个心瞬间紧绷。
“宫主,属下无能,公子今日旧疾发作,玄先生刚来瞧过,如今用了药,正安睡着呢。”
嘘了口气,稍稍宽了心,正要动手推门而入,却被寒兰喝止,“宫主,玄先生吩咐,木公子需要休息,如今还是莫去打扰的好…”说完不安的望了冷夜一眼,宫主的脾气向来高傲,更是没有人能将他拒之门外,自己的劝慰,怕是…
哪知冷夜毫不犹豫的伸回了手,担心的望了屋内几眼,然后开始细细的询问寒兰,他有按时用膳吗?吃药了吗?昨夜就寝得可好?生病了可有说难受?最后几乎是带着一丝羞涩道,可有提起我…那是第一次宫主在自己面前自称我,惊诧得无以言语。不忍心拂了冷夜的心,寒兰只是重重点头,“都有,都有…”
冷夜顿生笑靥,伸手挠了挠头,完全没有往日的威严,像幼儿般不断的向屋内张望,最后连寒兰都不忍心再将他拒绝,轻作揖道“宫主你若是担心木公子,就进去瞧瞧吧。”
冷夜望了寒兰一眼,深吸了口气,凝思了好一会,才微微颔首。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活像个小贼,寒月哭笑不得,他们往日尊贵威严的宫主,到了木公子面前怎么竟成了这等模样,若是传出去,这江湖怕是没有几个人会深信吧,就连自己若不是亲眼所见,定万万不会信之。
正想着,却听见屋内掀桌子的磕碰声,随后是碗瓷破碎的清脆声,暴怒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猗竹苑上空,“木离兮人呢?恩?贱人,你又为何在此?木离兮呢??????????”
寒兰心中“砰”的一声,从未掩的空隙中望去,屋内坐在床上的人一身白衣,簌簌发抖,眼中的惊慌排山倒海蜂拥而出。“宫主,若初乃是被逼,若是宫主饶若初不死,若初定当告知木离兮下落…”
“被逼?和本宫谈条件,你认为你有资格吗?寒兰将她丢去毒窟,喂本宫的那群宝贝。”
“不要不要…宫主饶了若初,若初再也不敢了,宫主你若杀了我,被哥知道了他定当恨你一辈子,到时,他更不会爱上宫主,宫主何苦为了若初一条贱命,失了最想得到的东西呢。”若初两眼泪水迷离,拖着冷夜的衣摆急急道。她知道这一次冷夜是真的下了狠心想要除掉知道…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将自己的兄长作为活命的砝码,你还真是卑鄙。”厌恶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被刺中了心病,微微得泛出一层疼…
“谢宫主不杀之恩。”在宫中这么多年,察颜观色已成为活下去的一种技能,趁着冷夜未反悔之前,将话说出口…
“现在说吧,兮儿人呢?”声音略带着一丝疲惫,连寒兰都未发现离兮逃脱,这定是高人所为,一时半会很难下手,如今也就只能暂且饶了她…
“若初只听兄长说要去见一个人,是我们失散了多年的爹…”故意加重了兄长二字,无形中提醒着冷夜…
冷夜的剑眉骤然紧皱在一起,勃然大怒,“寒兰,随本宫速去静水阁…”
第三十五章 凶多吉少
    低垂着头,帽沿遮盖了双眼,一身小厮打扮的离兮紧紧跟随在玄中身后,由着几个白衣配剑女子领着,行走于参天古木遮阴下鹅软石铺砌而成的小路,伴随着潺潺水声成千上万的雨丝垂落,滴答在道旁猗猗青草之上,发出“咝咝”清脆声,草丛中若隐若现的霞草,成成片片蔓延了整条羊肠小路,悠凝宫依山而建,地势起伏不定,这一路行来离兮背后已经涔出了层层冷汗,虽然行程不远,但这样徒步尚是第一次,再者新伤加旧伤,难言之处透着火辣辣的疼。玄中也隐约得感觉到了离兮的异样,回望了他一眼,趁着他人不注意,从袖中掏出了一粒药丸,暗地里递给了离兮。用了药方觉得好了些,加快了脚步,随着众人翻过一座低丘,眼前豁然开朗,一宏瀑布从九天而降,隐身于一碧水湖中,激荡起浑圆的珍珠。碧水湖中央一座小岛上,白壁黑瓦屋宇静然而立,从上往下眺望,就如同碧绿翡翠盘中的精致糕点,娇小可人。四面环山,郁郁葱葱得阴暗树影倒影在湖中,衬的满湖纯白睡莲白皙无瑕,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美丽不可方物。
疑惑的看了玄中一眼,前者只是安定一笑,眼中亦是闪烁着点点亮光,然后心中好象有名叫欣喜东西爆散开来,沿着血液流动满身,产生了和这个雨天极为不符的心情。打着油伞的手开始轻颤,随着女子上了一艘乌蓬小舟,离兮的心情已经好至极点,他素来喜爱素雅之物,这小舟游荡在白莲丛中,犹如身处画镜,幽幽清香扑鼻而来,从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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