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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逃与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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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上认识的作音乐的朋友,大家一起写歌,后来他说他要来我这里修养一段时间,”TONY吞下一大口啤酒,把酒瓶缓缓的放在一边,冯楠起身又拿出几瓶酒地给TONY,“然后他就来了。”
TONY的话语没有一点的修饰,简单、直白,冯楠倒是想让他在话语里增加一些感情让自己的新能平复一点,“你先前知道他和七七的事情吗?”
“嗯,”TONY向侧面点头,“知道,所以希望他能在我那里修养。”
冯楠拿起烈性的白酒自顾自的猛灌,TONY抓住酒瓶,“不要难为自己,人已经死了。”
是啊,人已经死了,这样的悲伤夹杂着无奈和对自己的拷问,冯楠觉得自己很自私。
“早点安葬了吧,”TONY把吉他放在长条桌上,“这是他的吉他。”
冯楠结果吉他,没有去仔细的看,只是把琴藏在酒吧隐秘的墙后面用木质的啤酒桶遮住,显然TONY对这个行为很不理解,但又无法张口询问。
“去安葬韩雨吧。”
TONY尾随着冯楠,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下雨,路上到处是潮湿的雾气,傍晚快要来临,小兽销声匿迹,后山开满了紫色的野花,冯楠从前走路时总是仔细的断开野花,今天冯楠专门挑选有花的地方走,似乎是在发泄,似乎又是无心的。雾气打湿了TONY长长的睫毛,像是泪水一样从脸上滚落。
“就是这里了,”冯楠站在一颗树下,“前面在翻过一座山是七七的墓。”
“为什么不把他们葬在一起?”
“这里还有一个伤心的女孩,韩雨如果还活着也许会理解的,等事情渐渐平静了,我会把他们安葬在一起的,现在不是时候。”
TONY没有反抗,但是眼神证明他开始怀疑这个冯楠是不是对韩雨做过什么,“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冯楠轻飘飘的看了TONY一眼,用铁铲在树跟前挖了一个洞,把骨灰盒放进洞里,而后挑拣出泥土里的石子,用细腻的沙土掩盖上韩雨的骨灰盒。
没有墓碑的坟头。
冯楠坐到树边的石头上,“韩雨救过我的命。”
Tony惊讶的看着表情平静的冯楠,他怎么也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奥妙,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自己却选择了静悄悄的离开。
“我们都是尝试过死亡的人,但是他还是没有能撑住。”冯楠仰面看着这颗生长茂密的树,“看这树,还是一样的在生长,哪怕曾经枯萎过。”
“他是一个情感细腻的男人。”tony觉得这样形容韩雨是最合适的了。
“嗯,就像那个女孩说的,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冯楠无法不想起木木,情感变得像洪水一样无法控制。
冯楠的手机在旷野里响起。
“冯楠啊,我带了朋友过来,你在哪?快回来啊!”
还没等冯楠插话,木木那头就传来了木木和英雄打闹的笑声,冯楠像是被皮带抽了一样的疼,“tony,回去吧,店里回来人了,韩雨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了,到此为止吧。”
到底还是没有下雨,冯楠感到很难过,怎么这么悲伤的气氛还是没有雨水的衬托呢?
冯楠想到了“死亡美学”。
黑格尔说:古代的死亡只是对生的单纯否定,对生存现实的单纯解脱,现代的死亡则意味着否定的否定,而最终肯定精神的存在。
叔本华说:为了死亡将剥夺我们的现在,并没有比人们以为他幸福而是向上直立在圆圆的地球上,却怕从地球上滑跌下更聪明些。
凡高说:不要以为死去的人死了,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鲁迅说:过去的生命已经死去,我对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籍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腐朽,我对这腐朽有大欢喜,因为我籍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cmfu。
第17节 生活就是生活
    英雄和TONY走后,店里又只剩下了木木和冯楠。
“今天夜班?”
“嗯,”冯楠穿好衣服打算出门。
“等一下,”木木丛吧台拿出一只保温瓶,“参茶!!”
冯楠很想去抚摸木木微微发红的脸,“天,你会补死我的!”
“在韩雨回来之前我的保证你健康长寿哈!”
不知道为什么,木木感觉现在说起韩雨来是那么的陌生,似乎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客人,出现后就永远的消失了。
冯楠笑着离开木木的视线,直到消失后才敢抬起头向后望去,因为木木肯定是站在门口看这,直到看不见冯楠的影子。
看着冯楠远去的身影,木木想起了林浩,“男人们喜欢消失吗?”
水缸里的鱼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红耳龟,木木不喜欢乌龟,只是希望人的生命、爱情、友情、亲情能像这些乌龟一样坚强,木木不害怕面对悲伤但是恐惧失去。
一个小镇的医院能相对于城市的医院是相对安静的,没有伤情严重的病人,每次上夜班冯楠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在医学院的生活,有时候还是惧怕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怕到无法再黑暗中独处。自从木木出现以后,冯楠思考的问题总是集中在木木身上,试图去猜测她的曾经,试图用自己的思维拼凑一个自己完全不曾认识的木木,或者是说一个与那个圆脸女孩有相似的木木,木木还是木木,无法变成其他人。
正当冯楠打算喝参茶的时候,护士警惕的走进来小声说:“有一个外伤病人。”
“带到旁边的治疗室,我马上过去。”
冯楠抿一口参茶走进黝黑的过道,推开治疗室的门,护士正在给病人的伤口消毒。
冯楠仔细的观察病人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得?”
“摔倒了。”
“摔在哪里?”
“家门口的巷子里。”
“说谎,”冯楠心里默默的念,“一看伤口就是被什么钝器所伤,怎么可能是摔倒的伤口?再说了,按照位置来说也绝对不可能,头部这样的伤口。”
“需要缝合,你摔得不轻啊。”
“噢。”
病人的表情有些僵硬、慌张,冯楠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但是小镇上一直很平静,从来没有发生过械斗,难道是家庭暴力?一想到女人打伤男人的镜头,冯楠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病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冯楠,冯楠一尴尬手颤抖了一下,病人疼得叫出声来。
“忍着点,马上就好了。”冯楠还是想笑,发自内心的想畅快的笑一次。
“噢,谢谢了。”
冯楠并不像过早的结束这次治疗,他从这个病人身上找到了一种另类的快乐,一种用想象搭建的快乐,而且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冯楠的思维顺着他坚挺的鼻梁滑上滑下,像是小孩子吃冰淇淋一样,只是用舌尖舔不肯大口的吞咽。
“医生,还要多久?我还有事。”病人终于火了。
“噢,已经好了,我开店消炎药给你,一周以后来拆线。”冯楠窘迫的把药单递给病人。
“谢谢。”
冯楠站在窗口目送病人匆匆离开医院消失在夜幕,内心深处的笑声不见了,平静得连冯楠自己都怀疑从来到小镇到现在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打心底畅快的笑过。
冯楠关上治疗室的门,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护士好奇的打量着冯楠,似乎在窥视一种远古的祭祀仪式。
冯楠冲着护士笑,“你今天很漂亮。”
护士被冯楠突如其来的赞美吓了一跳,赶忙扭过头继续在电脑上和朋友聊天。
冯楠像是得了什么胜利似的冲进黑乎乎的治疗室爆笑。
护士全然失去了理智,关上电脑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
早晨的阳光是最和谐的,木木坐在酒吧门口晒太阳,脚边摆着喝剩下的牛奶。
冯楠像疯了一样飞奔而来,一个急刹车扑到在木木身边。
“你疯了!”木木趔趄着怒吼。
“有点。”冯楠故意趴在木木身边,夺走了剩下的牛奶。
“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木木索性抱住冯楠。
冯楠站起来伸伸懒腰,“昨天晚上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
“噢?”木木把牛奶盒子扔进垃圾箱,“难道比你还神经?”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冯楠陶醉在漂亮两个字中。
“漂亮?哦,天啊,你们完全学会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两个字了!”木木第一次对漂亮产生了抵触情绪,“你能按照正常的冯楠说正常的话吗?”
冯楠坐到桥墩上,“怎么说呢,你能想象一个漂亮的男人被人打伤的样子吗?而且是用钝器打伤了头部。”
“啊?不会吧!毁容了!”
冯楠鄙视的看着木木,“你就害怕漂亮的人被毁容吧!”
“得,你有歪曲我。”
“毁容倒是没有,就是感觉很诧异,明明是被凶器所伤,他偏要说是走路摔伤的,”冯楠故意加重了凶器两个字,“当时我的脑子里产生了各种联想,竟然当着病人的面笑出来了,太丢人了。”
“联想?哈,冯楠,你思想不健康,你心理有问题,你肯定想到是女人打得吧!”木木张狂的抱着桥墩大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啊,简直就是这样啊,然后我就在想,要是那个女人是木木的话,那就更加的精彩了!”
“冯楠!你过分了!”木木推摇着冯楠,差点把冯楠推下桥。
木木开始学着摆弄钢琴,当然是在冯楠不在的时候。
木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钢琴着迷,也许是因为那天坐在门口想起了弹琴时的冯楠吧,安静、沉醉。木木渴望那种忘我的陶醉,渴望生活可以在随时随地陶醉。
冯楠去上班了,一周的时间过的很快,木木似乎只有在刻意去想韩雨的时候才能想起他的样子,而且那个样子也是轮廓了,木木开始感到惊慌,难道是记忆力衰退了,还是自己根本不想记住韩雨的样子?
“我很久没有在毫无意识的时候想起韩雨了,偶尔也只能想起林浩和小雅,其实我很想见到韩雨,很想看到他高兴,可是为什么他会悄悄的在我的记忆里面走失了呢?”
木木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本想用泪水来祭奠这样的忘却,可是怎么挣扎也哭不出来。
木木拿起包准备去医院看看冯楠,有个人在身边还是好的。
穿过熟悉的街巷,木木感觉自己似乎就是在这个地方出生、长大的,自己的根基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每一寸阳光里面。
人到底怎样判断自己属于哪一个地方呢?或者说,我们根本不确切的属于什么。根本的说,我们属于自己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木木拿出相机,很久没有拍照了,面对熟悉的环境,木木没有了灵感,于是把进出医院的人当作是拍摄的乐趣,忽然,镜头中闪过一个人——林浩。
“林浩!”
木木拿开相机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只是看到被风吹得颠颠倒倒的草木,木木站在风中四处张望。
“不可能是幻觉!”
合上相机镜头,木木开始发呆,向上望去,木木想起了冯楠说的那个受伤的漂亮男人。
“天啊。”
瞬间,木木的心僵持在半空。
木木迅速跑上楼,扑进冯楠的办公室,“那个男人!”
“什么?”拿着参茶的手停留在半空,冯楠被木木唬住了。
“那个受伤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不等冯楠回答,木木就冲上前翻看冯楠桌上的病例,“林浩!”
木木惊呆了,冯楠被突如其来的木木弄得六神无主,手中的参茶完全洒在了桌子上,“怎么了你?”
“那个叫林浩,长什么样子?”木木拦住正要拿抹布擦桌子的冯楠,“快说啊!”
“样子?”冯楠被木木的这种疯狂状态吓得说话吞吞吐吐,“样子,我想想,中长的棕色头发,头发,还有,耳朵上有,有一道伤疤。”
伤疤!木木冲出办公室,是林浩,那道伤疤是林浩小时候留下的,不对,木木跑道楼口又重新跑回办公室,“伤疤,在哪只耳朵上?”
“左,不是,右,不是,左!”
木木几乎要哭出来了,是林浩!
“怎么回事?”冯楠冲着奔跑的木木喊,可是木木已经跑远了,冯楠完全被木木弄傻了,不知所措,桌子上的参茶已经把病例浸湿了冯楠紧张的擦桌子不小心又把水杯碰翻在地上,一团乱。
木木毫无目的的到处跑,每一条小巷,每一处亭台楼阁,哪里有林浩的影子啊?木木拨通了英雄的电话,“我看见林浩了!”
电话的那头,英雄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我看见林浩了!”木木更加大声地哭喊着。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找不到了!”木木哽咽了,号啕大哭。
英雄有些迷茫,林浩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呢?难道是木木的错觉,但是木木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不让人相信她确实看到了林浩,“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坐在长途车上,两个小时的路程对于英雄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每次拨电话过去听见的只是木木的哭声,英雄拿起电话又放下,不想再听到那哭声。英雄希望冯楠能陪在木木身边。
冯楠刚刚想要追出去问个究竟,来了急诊,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的冯楠如坐针毡。
木木的哭声在空气里传播,木木放声大哭,希望林浩能够听到。
水缸里的两只乌龟吓得蜷缩其身体在水缸里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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