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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嫂子是我的情人-第45章

小说: 嫂子是我的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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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黄昏,蓝雨与母亲用白话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她们只是偶尔给我说上几句话,我也就敷衍几句。蓝雨母亲让蓝雨多住几天,蓝雨同意,我看她母女情深,也不好反对,同时我对这里面的那些人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同意了。
晚上,蓝雨去冲凉,蓝雨的母亲就和我聊起天。她让我感觉到母爱,看上去很亲切。
“蓝雨一定给你谈起我的过去吧?”她微笑地望着我,蓝雨与她很像,就是缺少这种柔和的微笑。
“只说了一些。”我只好这样回答。
“我并不恨她的父亲,他父亲是一个好人,他有他的苦衷,只是蓝雨那时太小,给她的伤害太深。”她缓缓地说。
我不知怎样说,只是喝茶。
“蓝雨很任性,你可要多体谅她,小时候她可是很乖巧的,人见人爱。”她很开心地回想。
我只好笑了笑。
“蓝雨看似坚强,实际很脆弱。当年我与她父亲闹离婚,她受不了,就割脉自杀,流了很多血。我当时吓坏了,万念俱灰,才精神崩溃。这么多年蓝雨不能原谅她父亲,实际是不能原谅她自己。”
她缓缓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些,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想起蓝雨手腕上的疤痕,我曾问过她,她当时歇斯底里地发了脾气。
蓝雨出来时,我们才不再说什么。
后来,蓝雨母亲去值夜班,我与蓝雨都倚在窗台,看外面黑黝黝的世界,很安静,能听到心跳声。偶尔一阵风吹过,那竹林就沙沙作响,蓝雨就一点点地靠近我。
“你说,那些疯子,他们到了晚上睡觉不睡觉?”蓝雨有些害怕,紧紧地挨着我。
“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在黑暗中还睁着眼睛。就那样,盯着我们,在他们的眼里,黑白颠倒,他们也会把我们看成疯子。”我故弄玄虚。
“也真说不定,他们看我们,我们也是不正常的。”蓝雨附和一句。
“我们在可怜他们时,说不定他们正可怜我们。”我笑了。
我们就这样说着疯话。
“是啊,他们在可怜我们。想来也好笑,不同的两个世界,我们凭什么把他们认定为病人,而不把自己认定为病人呢?我们也太霸道了。”蓝雨感叹起来。
“他们活着就像一棵树,或者就是石头泥土,这些都很贴近自然。他们借此才能深深体味到生命的所在,可我们呢,万物之灵长,自以为超脱到生灵之外就高贵许多,可不知道自己正在偏离生命的航行。”我如是说。
蓝雨咯咯地笑了。我们所言实在好笑,也不解自己所说的具体意思,至于是理性还是谬论也说不明白。
笑声似乎会传染,就在这时,我们听到绵绵不绝的笑声传来,是那样的阴森,像是从黝黑的夜幕中飘过来一样。蓝雨忙紧紧搂住我,我感到自己也在颤抖。
第二天早上,我和蓝雨溜出房间,绕过竹林,我们看到几个园丁在修剪树木。
“唉,做树也辛苦,被修剪得一模一样,而且是一年四季,你说累不累。”蓝雨有感而发。
“那里都一样,你看大街上的树木不也是被修剪得一模一样。”我也没好气,我们的城市中,大多的花草树木都被修得一样,毫无生气。
我们来到草坪上,看到几个人在草坪上做早操,他们身着病人衣服。我和蓝雨立即停下来,都很紧张,害怕那些人冲过来会把我们撕掉。但是他们没有看我们,在专心听着音乐做操。我不敢相信他们会是病人。我向四周看,也没见什么医生或是护士,也许他们都恢复健康了吧。
见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就大胆地在长椅上坐下来。一个小伙子很快走过来。
“你们是新来的吧。”他对着蓝雨笑。
“是啊,新来的。”蓝雨也对着他笑。
“那你也是脑袋出了问题了。”小伙子露出洁白的牙齿。
“是啊,脑袋出了问题。”蓝雨学她的口气。
“那你也应该学做操,这样对脑袋有好处。”小伙子看上去很热心。
“是吗,可是我不会呀。”蓝雨装得傻乎乎的。
“那我教你,你可要看好啊。”
他说着在我们面前做起操来,人很认真。我看他动作滑稽,忍不住笑了。
“你也喜欢吗?”小伙子停下来看着我。
“不喜欢。”我说。
“那你为什么笑?是不是你也不会区分笑和哭?”他看上去很和善。
“这很重要吗?”我问。
“什么很重要?”他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
“笑和哭啊。”
“当然重要,笑就是开心,哭就是痛苦。你如果区分得开,你的病就好了。”他不知从那里得到这样的观点。
“那你不能够区分笑与哭了?”我想知道他们会有些什么歪主意。
“我也区分不了,因为有时我笑了,但是我并没有开心;有时我哭了,可是我也没感到痛苦。”他显得很苦恼。
我和蓝雨都笑了。
“你们很开心。”他问。
我们立刻停止了笑。是啊,我们开心吗,真的开心吗?
几天后我与蓝雨离开,我们没有快活,也没有痛苦,只是在里面感到压抑,出来都舒了一口气。回到住处,我们才感觉好受些。
蓝雨去西安的那天,下着大暴雨。他父亲私下让我送蓝雨到西安,可当我说和她一起回西安时,蓝雨笑了。
“你不是说二十年不回西安吗?”
我不能说出是她父亲的意思,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不用了,我一人去就行了,才不要你送的。”
“我不是送你,是回去看看朋友。”我勉强地笑了。
“拉倒吧,不用骗我,一定是我父亲让你送的。”蓝雨一语道破我的隐衷。
我只好陪了笑脸。我们在去飞机场的路上,明显感觉到分别的味道,两个人都沉默寡言。雨拍打着窗玻璃,就像在敲打每个人的心一样。
“你一定知道我曾经死过。”蓝雨看着车窗外,忧郁地说。
我不知道怎样说,我们在分别时谈到的是死亡。
“我是不是有些傻,当时我为什么想到死呢?如果不是我的偏激行为,母亲也许不会疯。”她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话语间的淡淡哀愁。
“那时你还小,孩子气作怪。”我搂了她。
“不,你不了解。你知道那时我为什么反对我的父母离婚吗?那时我以自己有一个英俊的父亲和一个漂亮的妈妈而无比自豪,我的同学也都羡慕我,老师对我也是加倍爱护,而我爸爸却要一手毁掉它,我能受得了吗?所以想到死。”蓝雨忧伤地说,倚在我的怀里。
“是虚荣心让你想到死?”我问,感到不可思议来。
“别那样直白,一个十一岁的女孩那里有虚荣心,而是好胜心。”蓝雨说这话时,才露出一丝微笑。
“都一样。”
“不一样,好胜心是健康积极的,而虚荣心是消极的。”她坚持。
我只好笑了。“这么说,是不一样。”
那司机一直在听我们说话,此时也露了笑容,透过镜子还能看到他那怪怪的眼神。也许他在奇怪,两个将要分别的人,怎么会这样谈到死,一点也不忌讳。
蓝雨坐着飞机走了。我一人呆在飞机场看着那些飞机在雨中腾起,迅速飞向远方,最后隐在烟雨迷茫中。我脑海中一直是蓝雨进机场时扭头的微笑,那微笑和她母亲的微笑很相似,都很柔和,也很甜美。也许她终于可以像她母亲一样坦然面对现实。
我在机场呆了好久,感到心中空空的。蓝雨说她四年内不会回来,让我等着她。我点了点头,在挥手时,我有些冲动,想拉住她,眼泪也滚落下来,那时我忽感到自己是爱她的。
“等我回来。”她拉着箱子往里面走。那时她回头了,说着微笑了。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感到失魂落魄,拼命地点头。可是我感觉我们将是永别,就这样我又将自己深爱的人送走,我临到最后,还不敢伸出手拉住自己最爱的人。
我拦了车,坐在车里感到沮丧。雨越下越大,劈劈啪啪地飘落着,我倍感寂静。回到自己的住处,我在冷清的房间里,心情才平缓下来。窝在沙发里,遥控着电视,没有什么精彩的节目,都是五彩缤纷的广告。我沉默地呆了好久,后来我大笑起来,最后笑出眼泪,这时才感到轻松。
以后这里将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大喊。是的,一切都将从头开始,都将平平淡淡。我仍要工作,仍要支付房款,仍要吃喝拉撒,一个人也将是生活。
我打开电脑,看到“千面观音”端坐在里面格外神采,便跟她打了招呼。她说好久好久没有见我了,以为我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呢,现在该是天外吧。唉,朱文君啊朱文君。
夜少有的宁静,我平静地呼吸着,很快入了梦乡。我看到漫天的流星,像雨一样瓢泼着,烟花般地倾泻。浪子死的那个晚上,流星无数,我想,就在睡梦中用手卡死自己。这真好!后来,我看到有人从流星上向我飞来。我看清楚了,是陈家默和我的哥哥。他们一袭的黑衣,显得庄严肃穆。他们就那样在流星中幻化而出,衣衫在风中飘飘,像死神一样。
“这是我的丈夫。”陈家默说。哥哥慈善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他没有对陈家默揭示我与他的关系。他也该原谅我与陈家默的关系吧。他随即对我微笑了。
“你丈夫?你丈夫不是死了吗?”我也装着不认识哥哥。
两人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忽然他们大笑起来,一瞬间他们成了骷髅,一节节白骨闪着绿色的光。他们仍在大笑,那笑声像两块石头相碰,磕喽喽,磕喽喽·;·;·;·;·;·;他们凑近我,那乌黑的大嘴巴里面长满青苔。“下一个轮到你了。”“下一个轮到你了。”·;·;·;·;·;·;声音缓慢悠长,阴森恐怖,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这时他们扭身又飘走了。
我魂魄刚刚安定,我看到浪子,阿杰和一个陌生人从流星中走了出来,他们微笑着看着我。
“浪子,你救我!”我大喊。
浪子没有理会我,他凑近我。“我后悔,后悔不该辞职,那样我就不会死了。”
我睁大了眼睛。“浪子你别吓我。“
阿杰走了上来。“佑南,原来死是这样舒畅的事,什么烦恼都一拍而散。痛苦是人的魂魄,是人的肉,是人的骨头,所以一死百了。”
陌生人也上来了,他嘴角带着微笑,神秘的微笑。
“我是成子渐,你以前住的屋子我曾经住过,我现在已经跟着你来到这里。我天天看着你生活,那个女人走了,你孤寂吗?你看,我们多么相像啊。”他说着笑了。
是的,他简直就是我的影子,与我一模一样。我目瞪口呆,感到一切都不可想象。他们瞬间飘走了,似乎都回到流星中去了。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忽地闪现在我的眼前,很快都成了骷髅,咧了大嘴,牙齿雪亮雪亮的,嘴腔里长了绿毛。他们对着我哈哈哈地大笑。“磕喽喽,磕喽喽·;·;·;·;·;·;”“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感到自己就要死亡,呼不出气来。他们阴森地笑着飘走,我眨了眨眼睛,流星让我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红衣仙女从流星中飞出,我又紧张了。她很快飞过来,我终于看清楚,她是蓝雨。
“蓝雨你回来了。”我兴奋起来。
她没有理我,很快到了我的跟前,傻乎乎地看着我。
“佑南,原来死是这样简单,就那样‘轰’的一声,便什么都不在了。真好,真好。”她拍起手来,看上去很高兴,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怎么了。”我吃惊地看着蓝雨,我看到她的额头渗出血来,她的衣服原来是被血染红的。
她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死亡是这样简单,原来死亡是这样简单。”她飘去了。
我木然地看着她离去,感到一切都像梦一样。就在这时,她骤然回来,盯着我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说着她把头凑近我,就在这时,她也变成骷髅,那个成为黑窟窿的脑袋在摇摆。
“不不,我比你们坚强,我不会死的。”我大喊起来。就这样我从梦中醒来。我浑身是汗,在床上哆嗦着。
“我,我·;·;·;·;·;·;”我吐出一口痰来,感到一下子舒畅了。此时我看到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可是刚才的梦境仍在眼前,我心神不宁来。我无助地抓起电话。当我把电话放到耳边时,我该给谁打电话啊,诺大的城市中空剩我一人!
三十、一切从头开始
    三十、一切从头开始
故事可以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平静下来。一个人经历几次爱情的洗礼后,都会苍老,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我接连几个月噩梦不断,只好找了医生,从上到下做了认真的检查,我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健康。当我带了大包小包的安神补脑的药回到家中,那晚我终于安静,睡了甜美的一觉。
第二天,我感到一切都很美好,为自己泡了咖啡,那焦枯味让人清醒。就这样,从这天起,我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感到寂寞,也没有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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