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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嫂子是我的情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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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了,谁惹了你,这么不高兴?你要知,做一天翻译一百元钱,而且是美金哩。”紫烟说着盯着我看。
“钱迷心窍。”我缓了口气,盯着电脑开始打游戏。
“钱多不烧手,这可是你说的!”紫烟说着手指刮我鼻子一下。
“我是怕你跟了外国佬几天,感觉外国月亮比中国圆了。”我的人马被对方人马杀得一干二净。
“那倒不会。唉,累死了,今天陪着他四处转悠,脚都打泡了。今晚的饭可由你做。”紫烟重重地躺倒床上。
“好吧,煮方便面了。”我仍在专心打游戏。
紫烟懒得理我,好久没有说什么。
敌方又来袭击,我的人马都跃跃欲试。
“你一个人整天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累不累啊。看又看不懂,说又说不出名堂,你那位作画的朋友一定是头脑有问题的怪物。”紫烟一针见血地评价一句。
“得了,安心做你的翻译,顺便给你的几个学生请个假。”我的人马又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气得我退出游戏。
“可是我要几天不回来呀,你就吃方便面?”紫烟缓缓地说。
我愣了一下,有些感动。
“没什么,我会照顾自己的,只要你别跟外国佬去了国外不回来就行了。”我笑了。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出国呢?”紫烟笑着问我。
“那是好事啊,我也巴不得出国呢。”我随口应道。
“你出国干什么,语言又不通?”紫烟喜欢揭人老底。她一直督促我学英语,可是我就是学不进去。
是啊,我出国能干什么?语言不通,又没有一技之长,去那里干苦力又没有力气,那我去那里只能当乞丐了。就像我来广州,没有目的地来了,可做了什么?一段时间的枪手,现在做一个普通的广告策划人,到了外国可不会这样简单。有许多人去了外国,就是做乞丐,妓女,贩毒,外国有什么好呢?
“人家说笑的,你何必当真。”我只好笑了笑。
很例外,我没有煮方便面,为紫烟炒了菜。紫烟尝了尝菜,连连夸奖。
“好啊,原来你会炒菜,竟然每天让我一人做。”
我后悔了,老底竟然漏了出来。
“告诉你,男人都是天生的好厨师,他们不做饭,就是因为懒啊。”我也很懒,所以宁愿吃方便面。
“那不行,男女平等,以后你做饭。”紫烟又摆出女权主义者的面孔,一脸严肃。
“那就顿顿方便面了。”我只笑。
“我算服了你们男人!”紫烟也笑了。
吃了饭,我又玩了一会游戏。躺回床上时,又看到成子渐那些色彩阴郁的画作,人不觉沉默下来。人究竟是为什么活下去的?人生下来,就是学习,随后工作,随后结婚生子,随后拉扯儿女成长,最后死亡。儿女们又将如此地生活下去。一切看起来,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活着。不管学习还是工作,还是生儿育女,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我们的血脉就这样一代代地延续传递,我们的存在方式也在一代代地重复,这就是人类存在的意义?
紫烟进来了,用风筒吹干头发,就爬到我的身边。
“想什么?”
我没有说话,搂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只有依着她,我才不会困惑,才能感到做人的真实来。紫烟也兴奋地亲了亲我。她那双柔嫩的手蛇一样滑过我的腰际。我们便滚到一起,随后忘记所有。
后来我们在黑暗中平缓心情,那时我感到一切都不错。
“紫烟,你是否打算出国?”我盯着黑暗说。
“没影踪的事,出什么国呢。”她说着翻了身,半个身体倚在我的身上。
我嗅着她头发里散发的淡淡香味,有些沉醉,后来搂了她·;·;·;·;·;·;
第二十四章长发女孩,短发女孩
    二十四、长发女孩,短发女孩
再遇到陈家默是在江边,很偶然,我当时紧张得缓不过气。实际我预料会有这么一次巧合,但真的成为现实,还是让人惊惶失措。
那时我和蓝雨去江边船餐厅吃饭,喝了些许酒,随后我们沿着江边散步。已是黄昏,太阳红彤彤的,倚在远处楼宇之间。
“白天看起来,一座座的楼,一江浊水,单调极了。可是现在,一切都笼在淡淡的夜色中,什么变得模糊,看上去倒有了情致。”蓝雨说。她看上去很开怀,这几天我们在一起都显得愉快,我的心情也舒朗许多。
后来我俩坐在草地上,看太阳沉落。什么东西的没落都是落魄的,唯有太阳的沉落才会如此壮观,就那样一点点的沉入黑暗,却依旧坦然,像视死如归的英雄。
忽然,蓝雨拉了我。“你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顿时哑然失笑。两只狗在落日的余辉下,正屁股对着屁股在交尾。
“你说,狗们做爱怎是那样?”蓝雨毫不羞耻地问。
我也不知道,印象中动物的交尾该是一样,一上一下。这一种实在难以想象。来往的行人都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扭头时都笑嘻嘻的。
“谁知道,大慨是生理原因吧。”我只好打哑糊。
“原来狗是这样生理的!”蓝雨掩饰不了她的惊异。
后来的某一天,蓝雨和我在大街上逛,遇到卖狗的,蓝雨停下来看。卖狗的为了显示小狗都是调教过的,就把一只手抬在空中摇动。那四五只小狗都站起来作揖,两只前腿并在一起,显得很可爱。蓝雨最讨厌宠物的,站起来拉着我走了,随后挨着我的耳朵说:
“我看到小狗的生理了,跟你的一样啊。”
我当时笑了,狠狠地拧了她一把,太不可思议了。
当我们正为狗们的交尾感到奇怪时,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持下来,我看到陈家默。
她一个人在缓缓地走着,看上去憔悴许多,脸色依然苍白,乌黑的长发如瀑地披垂。衣裙是深蓝色的连衣裙,上面有点点白花。衣裙微摆,素白的花朵也晃个不停。她缓缓地从我们眼前走过,我能看到她眼中的迷茫,清清楚楚的。这些都刻骨铭心,永远忘不了。
城市黄昏,那黯然的色彩并不能让人感到舒畅,但陈家默油画般镶嵌在这片黯然中,于情于景,都有些像蒙娜丽莎,阴郁而神秘。只不过陈家默没有微笑,面无表情。她明明看到我,连一点惊讶也没有,我们已经形同陌路。
蓝雨依着我坐,喋喋不休地说着。此时看我沉默下来,就呆呆地看着我。
陈家默幽灵一样飘然而过,她竟然看也不看我,完全的陌生人。我感到痛苦,分别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曾给她打过电话,问候她,她冷漠地应了几句。想不到今日,我们已不再相识。但是随之我又想,就是认识又怎样,就是她上前给你打个招呼,那又该怎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无济于事,倒平添几许烦恼。就这样,我和另个女人的快乐,也不知该给她几多伤害呢?我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惭愧。
“你认识她?”蓝雨问。
我骤然醒悟过来。我与陈家默已不是彼此需要,她应该看到我和蓝雨在一起。这是不是太残酷?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蓝雨。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认识她。”蓝雨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你不感觉她很像你吗?”
“拜托了,别把每个长发的女孩都当成我。我哪里会那样忧伤,简直像活死人一样,脸无血丝,实在可怕。”蓝雨故意说得娇声娇气。
还好,她没有太大的改变。我这样想。
“你说,你是喜欢长发女孩还是喜欢短发女孩?”蓝雨盯着我问。
“说不上来,想来长发女孩更神秘。”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回答。
“可紫烟是短发,有点像假小子。”蓝雨笑了。
“但短发很衬紫烟。”我随便地应答。我想起朱文君,那头长发把她衬得有些迷人,让她平白的脸有了层次感。
“你真准备和紫烟结婚啊?”蓝雨眨着眼睛。
“为什么不呢,和她上床时我就决定娶她。”
蓝雨许多次对这一问题产生质疑,而我不厌其烦地加以解释。
“那我怎么办?你和我上床时没有打算娶我?”蓝雨故作惊异。
“你应该上学去,将来再嫁给别人。”我笑了,笑到最后感到苦涩。
“那你到底爱不爱我?”蓝雨不依不挠。
“我们不是说好不谈爱情吗?”我想起陈家默,我与她也是不谈爱情,我们仅仅是需要。那为什么不与蓝雨谈爱情?这仅仅是一个君子协定,自始界定我们的关系。
“但你如果爱我,多少让我感到我们的关系正常。”蓝雨央求地看着我。
我也盯着她看。“你让我说真话?”
“当然。”蓝雨兴奋了,眼也流采了。
“我爱你,爱得不忍心松手。”我迟疑好久才说,话说完,我滚了眼泪。因为我说出了真心话,我不能在自我复杂的感情生活中把握真实。
蓝雨笑了。“这可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协定啊。”说完不容我解释就说:“那你是不爱紫烟了?”
“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只不过我尊重她,也珍视她,某一天也会知道深深爱着她。”
“那你说她可以做妻子,我做情人?”蓝雨刨根问底。
“也不是这样。算了,谈这些干什么,我够烦着呢。”我心中潮起潮伏,感到压抑。
“我想知道你对自己的看法?”蓝雨依势转移了话题。
“我怎么了·;·;·;·;·;·;怎么说呢,我并不了解自己,有时对自己感到失望。而且我是一塌糊涂地过着日子,不知道自己来到人世做什么。”我一念间就有了这样的感慨。或许这只是一时的懈怠,以往并不是这样看自己。但是这也许就是恒生的注定,我注定将无法挽救地走进我的迷茫中去。
“那么你也是可以随便死的人了。或生或死,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蓝雨微笑地看着我,笑得很诡异,夜色把她整张脸衬得很忧郁。
我愣在那里,怕她这些怪想法,成子渐就有这些想法。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我愈加感觉蓝雨的不真实来。她就像从我的梦床上走来与我幽会,最终还将在我的梦中飘去。
“妩媚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所以她就从那个桥上跳下去。”蓝雨指着远处灯光明亮的广州大桥说。
“我们不谈生死好吗?”我有些绝望。那座桥对她来说,已经成为死亡的符号,她看到就会想起妩媚的死亡。
“生与死有什么可怕?这是哲学的基本理念,思考一下,对我们并没有坏处呀。”蓝雨说完笑了。
我似乎看到某个人从那座桥上跃起,沉入滔滔而去的江水中。死亡就这么近,似乎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我轻轻呼吸,死亡的气息也会深入五脏六腑。我感到蓝雨太不正常,我有不祥的预感。
“打住吧,我们年纪轻轻,谈什么死亡?为什么谈这些累人的话题。”我故意笑了笑,想舒缓情绪。
“那你是怕死了。和我一样,我也怕死。妩媚死后,我怕死,才最终得到复生。”蓝雨一本正经地说。
我这才感到蓝雨正常许多。怕死的人大多正常,犹如我。
实在无聊,人在旧书摊捡了一本宋词,闲了就读上一两首。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醒。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读完此词,人倍感寂寞。我拉灭了灯,整个房间顿时一片黑暗。谁见幽人独来往,缥缈孤鸿影。我站起来,卷起那幅风景画。无月无疏桐,在这个城市哪有这样的风景。
我叹口气,想起故乡来。想起院前的三棵梧桐,想起月光如织的夜晚。那时风摇曳树梢,月光静静地撒下,地面上斑驳着光和影。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想到这里,眼睛就有些热来。
我又记起浪子以及和他那个世世代代隐居山林毛竹之间的家族。一律的青色,连房子也是由青竹做成。在这个绿的海洋,人的境界又该怎样?那位在其间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银须老人从没有厌倦生活,从这一点来说,他就比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幸福。他们不曾探求生命的意义,却恰好把握到生命真谛。他们活着把生死放到生活之外,不谈生死,只是活着,却活得很健康,很长寿,这样多好啊。而城市人,为了生活和长寿,注意调养和营养,但是他们的生命是那样脆弱,倏忽之间就会阴阳两隔。
一阵凉风吹进窗来,飘来风铃的声响。我忽然想起对面的那个大理石雕成的女人。她是那样漂亮,可是就在月前烟雾般散去。她是因何想不开死去的?一个美丽的女人,上天给她恩赐如此宝贵的饰物,为什么不能给她幸福的结果呢?红艳多薄命,她是不是捡尽寒枝不肯栖,最后捞个寂寞沙洲冷?唉,不见幽人,尽见缥缈!
我呆呆地想着,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是紫烟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信号?”我避而不答。
“我是说你啊。”女人都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工作啊。”我以偏概全。
“狗屁,我晚上十二点打电话都没人接。”紫烟语气有些生硬。
“晚上你不在,我就疏懒了,和朋友在外面应酬啊。”如果蓝雨也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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