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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嫂子是我的情人-第3章

小说: 嫂子是我的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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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出声,要先看房子再说。是顶楼,两房一厅,只是厅堂有些小,狭窄的样子更像是过道。房间还算宽敞,还有简易的木板床。厨卫虽有些局促,但还能凑合。另外的房间紧闭着房门。
“我这里摆设也齐全,不用你另买热水器、煤气灶什么的,而且还有电扇。”房东似乎怕我不租一样。
“另位租客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人还是拖家带口?”我考研究生时在学校附近的八里村租过房子,遇到一户拖家带口的,那些小孩子很吵闹。
“是个女的,长得很秀气,学生模样。”女房东压低声音,似乎女的就在房间一样。
我不说什么,又隔窗看了四周,虽是顶楼,阳光却照射不过来,房间显得阴凉。
“可有阳台?”我看到对面房屋的窗前挂着晾洗的衣服,就想起自己要洗衣服。
“有,侧门推开就是,是楼顶,晾晒衣服干得快。”女房东说着把厅房另一侧的房门拉开,外面竟然是一个三四方的小阳台,架着几根竹竿,竹竿上晾洗着女人的衣裙,还有内衣裤。看样子,是一个人住的光景。还有几盆绿色植物,都绿油油的,显然得到精心照料。一棵栽在盆里的葡萄树顺着一个竹竿向上爬,上面还结了几串葡萄。
“好吧,我租下来。”我看到那几串葡萄,来了兴趣。
“那好,你需要先给一个月的房租做押金,到时候退房会退给你,另外每月初第一个星期要交当月的房租。”女房东深湛其道。
“那这个月呢?”今天才10号。
“这个月我就少算你的,150了,想来你还要添置一些日用品。”女房东很善解人意。
我拿了四百五十块钱给她,她给了收据,随后又抄了电表,因为水跟别人合用,没有另抄。
送走了房东,我坐在床板上彻底晃过神来。要在这个城市住下来?我感到惊异,就这样一个人不远万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搁以前,似乎不可想象。
以下几天,我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因是夏天,不需要购置太多,等慢慢住下来,再买其他用品。
一切安置下来,我给外婆电话,我来广州的事情还没有向她提起呢。
是大舅接的电话,我问候几句,他不冷不热地应了几声,问我工作找得怎样。我说还没有找到,他就冷笑一下,不疼不痒地安慰我不要着急,随后电话转到外婆手里。
“我的乖乖,什么时候回来?”外婆关心地问我。
“姥姥,我先要找好工作,我已经到了广州,很快就找到工作的。”
“什么,你去了广州?”外婆吃惊地问道。
“是啊,怕你担心,所以在这边稳住事,这才打电话给你。现在我很好。”我显得很开心,只有这样姥姥才会放心。
“不行,你给我回来。”姥姥似乎很生气,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姥姥为什么生气。“姥姥。”
“回来,你爸来过,他为你在检察院找好工作了。”姥姥命令道,她很少这样严肃地给我说话。
“姥姥。”我撒娇说。爸爸,他怎么会找上门?听哥哥说,他是法院的院长,安排我到检察院工作应该是有的。也许哥哥的死刺激了他,他要认我这个儿子。
“听话,快点回来,姥姥活不了几年,就希望你待在身边。”姥姥缓了口气,随后叹息道:“这真是命啊。”
我正要说些让她宽心的话,却传来大舅的声音:“你小子翅膀硬了,招呼不打就飞到广州。回来,快点给我回来。”舅舅似乎是怒吼。
“舅舅,我会找到工作的,到时候我再给家里电话。”说着我挂了电话。
我有三个舅舅,大舅、二舅平时厌恶我,只有小舅对我好些,但也是不冷不热的。原因是我母亲的所为,丢了他们面子,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头。另外因为母亲生下我,就血喷死亡,所以他们认为我是个瘟神,也就不曾给我好脸色。
有关我的说法还有多种,但是我都不曾求证过。我小学时有个好朋友,后来不跟我好了,我把他挤到烟叶地里,逼着他说不跟我好的原因,他就说了他爷爷告诉他的事情。
他爷爷说,我命硬,一生下来就克死母亲,应该是瘟神投胎,谁对我好都会不得好死的,只有躲开我,才不会沾上晦气。那时候很多人私下都喊我野种、瘟神。我听了他这样说,也就放了他,让他回家。自己却待在烟叶地里直到外婆喊着找过来。我没有哭,我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我问外婆别人为什么说我是瘟神,外婆却流了眼泪,但没说什么。
再大点,我又听到其他说法。说我妈妈生我时是晚上,一片金光从我母亲腹下闪出,本该是好兆头,但是却因为携带阴风,而且还有黑烟飘过,院子里也有老鸹叫,所以他们说我是瘟神转世。当时郝家人听了接生婆的话,又知道我不是他们郝家的种,就决定杀死我。把红色的线和我母亲的头发缠成绳子,要吊死我,也只有这样才能杀死我。但就在绳子扎到我脖子时,本来晴朗的天忽地响了炸雷。那时还是冬天,炸雷过后,就下起大雪来。郝家人还要勒死我,这时有个炸雷落下来,把院子里的树打断,他们这才害怕,径直把我扔到草沟里,任由天命。
鹅毛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我外婆家听说我母亲死了,都急忙忙地赶来。闻听母亲生下我血喷而死,就问起我。郝家人说是瘟神转世,所以已经丢了。外婆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又见婴儿被丢了一夜,早就死了,也就不跟郝家闹,让他们好生埋了女儿。但是私下却问旁人可知把我丢到哪里,也要把我好好埋了。
外婆在旁人的指引下,到了草沟那里,见雪已经填满沟壑,分不清把我丢到哪里去了。外婆不觉流了眼泪,旁人劝说她回去,说等到开春雪化了,顺着河沟冲走也是好事。外婆不甘心,这时看到不远处天空有乌鸦盘旋,久久不散去,还有乌鸦往雪中扑。外婆知道这东西嗅觉灵敏,就跑过去,把雪挖开。我果然在里面,还没有死,浑身热和地睡觉呢。外婆就没去郝家,直接把我抱回家。
这种说法在村里流传很广,所以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最后加上自己的想象,就圆满地成了一个玄乎故事。小时候我还半信半疑,等大的时候,知道别人对我的歧视后,就不再信了。
但是还是有可以印证的东西。外婆把我抱回村,在村头就被我舅舅们拦住,他们也要用红头绳把我吊死,不然就会给家里带来灾难。我外婆左右为难,有人劝说她送人算了。这时村里的刘瞎子路过,他后来成为我的干爸。他会算命,就说个法子给我外婆,让她找两个猫,一个黑,一个白,然后用红头绳勒死,吊在门楣两侧。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屋。干爸算命很准,所以舅舅也就没有坚持,外婆就找了两只猫,照干爸说的办了。
我之所以说这可以印证,是因为舅舅家的老屋门楣两侧确实挂着两只猫,一只白猫,一只黑猫,用红色的绳子吊着,内脏除去了,里面装有黄土和石灰块用来防潮。自小我就看到挂在那里,用竹竿碰碰它们,还会发出咕咕的声音,如果舅舅看到就会瞪着眼睛看我。我五一回去看过姥姥,那两只猫还在那里挂着。说也奇怪,至今毛色还很光鲜,黑的黝亮,白的亮闪闪。我看了好一会,外婆从旁边走过几次,装着没有看到。我当时也有心思问一问猫的来由,但最后作罢。
猫是灵异的动物,尤其黑的,据说有九条命,死而不僵。如果真的像传言那样,两只猫做了替死鬼。有时候我也梦想,希望自己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就像超人或者蜘蛛侠一样。但是我从没有感到我与众不同,除了我是私生子给我带来的歧视,这些使我沉默寡言,显得内向和懦弱。虽然没有人主动找我麻烦,我也不曾见义勇为。甚至在梦中,我也不曾见过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我的朋友许多梦到自己会飞,只要蜷缩一条腿,人就飞起来。说起这些,他们都很兴奋,似乎自己真的飞过一样。可是我连梦到自己会飞的情形也没有。
另外,我上大学前还有一些邪说也算到我头上,那就是村里有许多人得了怪病,干活无力,人脸慢慢变色,开始干瘦。开始他们认为是卖血次数多了,所以引起身体虚弱。我们那里的人大多不喜欢到大医院看病,而且也没钱看病,真的受不了就到村口的卫生所抓点止疼药。直到后来死了人,还有户人家都得了那种怪病,他们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时就有各种流言,其中一种就是我这个瘟神开始发威,终于给村子里带来灾难。吓得我姥姥跑到学校,说听说我成绩退步,让我好好学习,周末也不要回家浪费时间,零用钱由她送过来。我猜想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定是舅舅又为我的学费争吵不休,我一点也没想到村子里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说法。模拟考试我确实考砸了,也懒得回家看舅舅们的冷眼,所以索性留在学校。直到高考过后,我要回家,同村的同学才对我说了流言。好在那时候省里派了医疗队,知道他们感染了艾滋病,是卖血传染的,关于我的流言才消失。
我不过是一个平常人,但是那些似是而非的玄乎说法,却困扰我很久,直到我上大学,离开故乡多年,才开始淡忘这些。现在,我之所以提出这些,并不是想给自己戴上灵异的光环。恰好相反,正是这种误解的长期困扰,使我的性格有些孤僻。只有了解这种性格,才会对我今后所作所为有所认同。这种性格也将困扰我一生。
第三章 仅仅是开始
    三、仅仅是开始
还在学校时,我就参加了大大小小的人才交流会,受到各样的冷遇。所以开始奔波在广州的大小人才市场,各样的挫折我都能接受。当然哥哥在我帐户里存下的钱使我能够心平气和找工作。
南方人才市场举办过几场大型人才交流会,只是多是招技工和两保。所谓“两保”是在大学时流行的说法,也就是保安和保姆,西安的大小人才交流会都招这两类人员。并不是瞧不起这些工作,而是我们大学生自视清高。
但是去多几次人才市场,我感到灰心。有公司需要法律的,却要求有工作经验;应试文秘,人家要求中文专业;去律师事务所,却要求有资格证书。我每天都兴冲冲去,沮丧着回来。
我在外面的小店随便吃点饭,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八九点,两腿走得酸疼。隔壁的房门还是关着,我这几天都没有和她打上照面。
冲了凉,把衣服洗了晾起,回房倒头躺下。想起这几天一无所获,我不觉感到憋气。自己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如果这样下去,根本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甚至还不胜高中生,男的只要长得强壮,很快就被保安公司招走;女的只要长得乖巧,也很快被一些中介公司介绍去做保姆。把自己的学历压下,也去应征保安,我能甘心吗?
我转了身,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不就是个开始吗,总会有面包吃的。你郝佑南长得也顺眼,总会有人慧眼识珠。这样想,心中又来了劲。
人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电扇缓慢地旋转着。我想起文墨染,她该回家过暑假了。她让我一到广州就给电话,可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打给她呢?是不是因为工作没有找好?我趴伏在床上,让电扇扇我背上的汗水。我试着不想她,试着想对面的女人,她会是什么样子,一副娇好可人的面孔,待人和气文静,还有迷人的微笑,让人一看都忘不了·;·;·;·;·;·;
不知哪个晚归的人,把楼下的防盗门摔得嘣嘣响,我一下子从梦里醒来。半睡半醒,似乎还在想着梦中的情景,第一意识就是西安那个灰色的城市,就是分别时那潇洒的一挥手。
仅这几天,我开始对西安有所怀念,它已经渗入我的梦中。原以为男儿志在四方,不会婆婆妈妈地牵挂什么。可是,无数零星的记忆茁生于心海,像恒常涌现于午夜梦回时那一刹潮湿,醒来只感觉过去的一切都清楚,也感到亲切。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四年,经历生理和心理的成长,一想到它,仿佛有柔绒般的温暖。
我这样想着,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天渐渐亮了,我再也睡不下。脑海中若隐若现地浮现西安的一些场景,最后定格在那场大雨,文墨染撑着那把玫瑰红和落日黄的雨伞晃荡在雨中。那天我为什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对她的感情?明知道分别时不说,再也没有机会,就像当年的初恋,没有向刘莹莹提起,最终她音信全无。
但是说出来,我们会有什么故事发生?我对此感到疑惑。
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但某一天,我感到自己爱上她,是在咖啡馆还是在月光下散步?在那环境下,我们像一对情侣。也许自开始,当看到她和刘莹莹有几分相仿,我就不怀好意。所谓的兄妹,完全是自欺欺人。
现在,她清晰地出现在我对西安的思念中,而且光彩夺目。对她的感情也在寂寞、孤苦中弥漫开来。不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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