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嫂子是我的情人 >

第20章

嫂子是我的情人-第20章

小说: 嫂子是我的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也没有用,她不会是我女朋友的。”我不知为什么这样断定。
“为什么?”陈家默看着我,目光飘忽,显然不相信。
“我们吃什么?”我问,想结束这无聊的谈话。我感到自己空空的,现在也唯有吃才是最可靠的东西,细嚼慢咽或是狼吞虎咽,都让人兴奋,都会让自己感到在充实地活着。
陈家默没再出声,微闭着眼睛。是啊我们吃什么?在这个别人团圆的日子里,他们正在吃着丰富的大餐,而我们像过去一样,一杯牛奶,一块面包?想起丰富的菜肴,我们还有食欲吗?
我又站回窗前,阳光暖融融地照着,而我浑身冰凉。前些时候,姥姥让我回去过年,我为什么不回?多少次,在梦中回到故乡,扑倒在黄土地上久久不愿起来。可是,我为什么不回呢?是不是我根本没有勇气?习惯了陌生害怕了熟识?现在,我不敢面对亲朋,害怕他们提起我的工作,害怕他们为我的婚事张罗,主要害怕他们关心我。一个人平庸得害怕别人关心,这实在可悲不过了。
我依着窗台,大口大口地吐气。我为什么决定来南方?我的宏伟壮志实现了吗?现在,我再也不敢离开这里,即使我流落街头,像一只被离弃的狗。我想起哥哥来,他当时为什么留在这个城市?他如果回了自己的小城,生活不知怎样悠哉游哉。那样他也不会死,会像高中时开朗愉快。可是他连死都不怕,却为什么不愿离开这个城市?
陌生,陌生是件大好事,即使你变成一只狗,也不会有人问起你。这就是这个城市给你的一切,当你在抱怨孤独时,你也用孤独保护了自己。我感到做人的恐惧来。我说告别过去,是不是我不敢面对现在?这分明是被过去打败。我不敢想下去。
我扭过头,陈家默已经出去。我又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翻阅一遍,看到文墨染的电话,迟疑要不要给她电话,最后却删除了。可是脑中不知怎地浮现着她的号码,就看了一眼,我却牢牢地记住了。我长长地叹口气,后来桌前坐了下来。愣了好一会,我把她的电话记在通讯录上。随后在柜筒里拿了酒,想在这节日中痛快地饮上几杯。
这时电话响起,是浪子的电话。他也留在这个城市,我问他要不要过来吃中饭,一起到饭店吃。他说懒得出来,也不想到饭店看别人热闹地过节。我想也是,就互相问好。挂了电话,我有点感动。这个城市毕竟还有一个人,会打来电话问候。这种感觉此时显得很重要,为此,我要喝上一杯。
几天后,文墨染又打来电话,那时是傍晚,房间一片黯然。
“喂·;·;·;·;·;·;”我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是你,近来好吗。”我感到吃惊,想不到她会打来电话。
“今天又下雪了。”她说。
“是吗?我喜欢雪花飘舞,只是好久没有看到,南方从不下雪。”我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冬天没有雪看,我会恐慌的。在这个城市里,不知多少年没有下过雪,是一个世纪前吗?没有雪,偏偏要谈雪,我感到脑袋空空。
“可是你还是去了南方。”
我愣了一下。
“你呢,毕业准备到哪里工作,来南方?”我随意地问了一句。
“到哪里干什么?也做一个枪手,写一些下三滥的文章,过一过作家的瘾?只不过我可没有你的本事。”文墨染笑着说。
我感到声音格外刺耳。
“这是怎样说呢?”我有些生气。
“怎么说?你真准备做一辈子枪手,活在人家背后?”文墨染不客气地说,显得不近情理。
是啊,我真准备做一辈子枪手?我是否已经习惯了这个职业?或者说我对这个职业非常厌恶,有一天要做一个伟大的作家?
可我从没有想过当什么作家,只不过闲暇时消遣而已。我不是为此不亦乐乎,不是才领了几千元的稿酬?我不是生活得好好的,你这个外人凭什么对我热嘲冷讽?
可是这是一辈子啊,我真能一辈子这样吗?我这么久忘记考虑将来,文墨染的冷讽刺痛了我。我愣在那里,随后无声地挂了电话。
我静呆在椅子上,黑暗向我笼来。我困了,在黑暗中昏昏欲睡。我似乎回到昨夜,脑海中是乌七八糟的东西,不见首尾,不见经脉,只是一片混沌。
这是梦中,人仿佛撕破黑暗,看到阳光,什么都清楚明白。文墨染就在眼前,脸上带着嘲讽,在注视我。而我看不到自己,还在黑暗中隐藏。我努力地挣扎,可是光明离我一步之遥,竟跨不过去。
一股力量在后面拉我,我就要重新回到黑暗中。文墨染还是冷笑,不曾拉住我。她的冷笑像一股旋风,让夜幕重合,我彻底被黑暗吞噬。我醒来,茫然地看着黑夜。
陈家默开门进来,开了灯。
“为什么不开灯,像鬼一样怕光啊?”她说,面无表情。在我看来,骤然亮起的灯光让她像一个僵尸。
“日子乏味啊。”我眨着眼睛,伸了伸懒腰。这些天,我靠看碟片打发时日,楼下有音像出租店,一块钱租一张。
“可是饭还是要吃啊。”陈家默看着我笑了笑。
“是啊,人要是不想吃饭那就完了。”我站起来,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吃了饭,出去散步,像我们在这个城市里无牵无挂,更应该快乐。”
我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好像大梦初醒,一下子看开。
“是吗,我们没在快活吗?”陈家默吃惊地看着我,随后她避开我的目光,那时我感到她有些恐慌,她最没理由说快活。
是啊,我不在快活吗?我实在无理由不快活。郁闷,只不过是虚设的,思想过多,人难免会复杂,所有的不快乐,都是自己想象的不快乐。
“是啊,我们很快活。”我笑了。
吃过饭,我梳妆打扮一番,整理了头发,刮去了胡须,告别那个艺术家,又成一个俊秀小生。我又看到自己神采的眼睛,眼睛里混浊的游丝不知哪里去了。
陈家默似乎为了配合我的心情,也焕然一新。青丝披垂,画了浅妆,脸上有了血色。着一件开领白羊毛衫,玉劲上戴一条黑珍珠项链,下身穿一条牛仔裤,把人衬得秀颀。我第一次见她穿牛仔裤,感觉她活泼许多。
我们沿着江边走,像情侣一样勾肩搭背。有时我们拉着手,牵手的感觉真好,牵手是爱的开始。而我们是开始恋爱?我们也许想重新寻回爱,人仿佛走回了过去。
夜是这样静,不远处的珠江公园有花会,许多人看了花会就到江边散步,所以江边人很多,都沉醉在美丽的夜景里。没有月亮,但群星漫天,都眨眼微笑。江岸上的彩灯把江面照得明艳,水波微荡,灯光便流动起来,磷光闪烁。我和陈家默倚在栏杆上,微风吹来,一丝丝的凉,感到很惬意。
后来我们往前走,到画舫酒吧时,我们进去,依水而坐,要一瓶红酒。酒甜甜淡淡,咸咸涩涩,像我们的心情。我们干杯,莫名巧妙地笑起来。
“今夜真好,我们好像都装得很像。”陈家默说。
“不,我们原本应该这样,只不过被过去困住,现在我们恢复自己,所以此时应该最真。”我说。
“有意思,刻意追求自我。”陈家默笑了。
“我开始喜欢红酒了,这酒真够味!”我也笑着说。
“够味?气氛也差强人意。”陈家默微笑起来很迷人,尤其在这微光下。
“原本我喜欢喝白酒,我们家乡,喝酒都是用碗干的。”
“你什么都会习惯的。”她笑。
“是啊,什么都会习惯的。”习惯这种红葡萄酒的酸涩。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喜欢某些事物,也会在不觉中习惯一些东西。
夜深了,我们才疲惫地回去,但是心情彻底放松。到了住处,第一次没有强烈的性的需求,所以我们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我躺回床上,做了二十多个仰卧起坐,然后笔直地躺下。我在想陈家默的话,我什么都会习惯。只要我愿意,我可习惯欢乐,当然也会习惯忧伤,习惯脸色苍白。那我为什么不习惯欢乐呢?
我沉入梦中,看到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看到鲜花引来蝴蝶飞舞,看到鸟们在欢跃,看到·;·;·;·;·;·;
第十四章 乌鸦
    十四、乌鸦
新年假期过得很无趣,天气间晴间阴,朦朦胧胧让人感到郁闷。寒气一点点地袭来,让我的膝盖发痒。我和陈家默呆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必须去买生活用品或是餐饮。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做,无声地呆在一起看碟片,仅仅因为我们寂寞,需要彼此的安慰。
出过一次远门,是到中山图书馆借两本书。上次借的书已经超期,补的罚款几乎可以买本新书。一时心血来潮,借了两本关于死亡的书。实际我这段时间都不想看书,前一阵子忙着工作,看了大量的书,它们几乎让我呕吐,从没有接连看过那么多的书。但是不看书,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工作完成后我总会有无所事事的失落感,看书是打发时日的好方法,有时看书也仅仅是做做样子,借以表示自己不无聊,但是心神不知道远游到哪里去了。
稍微与平时不一样,我发觉自己连夜来做了相同的梦。梦中有无数的乌鸦,它们在灰暗的天空下盘旋,黑压压的,遮蔽云天。
第一夜醒来时,脑海很茫然,究竟梦到什么,我实在想不起来,感到脑袋很胀,昏昏沉沉,印象看到黑色的幕帐,压得人喘不过气。第二天,随后接二连三,我渐渐能够在醒来的那一刻还看透梦境,黑色的帐幕渐渐分明,是乌鸦,漫天的乌鸦。
这让我感到纳闷,为什么会梦到乌鸦?乌鸦是死亡的象征,我对乌鸦很敏感,我的出生连着乌鸦。如果不是这些嗅觉灵敏的鸟,我也许死在雪的下面,最后随着春天融化的雪水漂到无名归处。乌鸦对于我是神圣的,也令我恐惧。
说也奇怪,在我懂事后,从没有看到现实的乌鸦。现实的乌鸦据说在除四害时,把它们当成麻雀一起除掉了。即使幸免遇难的也于1995年冬天一起聚在桐柏山集体自杀。关于鸟类自杀的事情我看过许多新闻,自然学家也解释不了其中的奥秘。我私下认为鸟类也有思想,活不下去,选择自杀也是明智之举。要么就有什么磁场一类的神秘力量支配它们。
关于乌鸦集体自杀的事情我是从刘瞎子口中听说的,也就是我干爸说的。他是个瞎子,自然不会出远门,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信。但是我干爸说他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撞到悬崖上死了。一个瞎子能够看到,实在是奇怪的事情,大家都笑他。但是我却相信,一个瞎子或许正因为瞎,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时候我寒假在家,不巧感冒发烧,适逢生日。姥姥送过去一只红公鸡后,不仅给我带回一个红鸡蛋,而且还有一个玉佩。姥姥用红线给我穿了,然后挂到我脖子上。
我那时候不知道玉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想瞎子那么穷,给的东西也不会太好。所以戴了几天最后就不戴了。隔得久了,就不知道那块玉佩丢到哪里去了。依稀记得玉是三色的,上边边沿是黄褐色的,雕了一只蝙蝠,中间翠绿色则雕成荷花叶子,下边是白色,呈浪花状,当时新奇,所以一一记下。
几天后,新闻报道了乌鸦自杀的事情,那时候人们都把刘瞎子看成神人。此后,找他盘活事情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他的生活从没见改色。
曾在电视里和图画里看到乌鸦,在那些描述里,乌鸦是邪恶的。也有例外,大概是美国电影,名字是《黑羽毛》,讲述一只聪敏的乌鸦怎样和人类平和相处,里面对乌鸦的智慧给予盛赞。另外在印度,把乌鸦和死神连在一起,所谓的根据无从说起。再有把乌鸦和邪恶的巫婆联系在一起,说乌鸦是巫婆变的。《聊斋》故事中的乌鸦则是中性,它会变成人,与渔夫发生一段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无缘由地梦到乌鸦。这几天我接连看了许多鬼片和恐怖片。鬼片都是港台的捣笑片,所以鬼也不是太可恶,就像玩偶小丑一样最终总被法师收复。恐怖片多是外国的,例如日本《午夜凶铃》及《午夜凶铃2》,还有《咒怨》,听着阴森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那时陈家默总是靠近我。害怕归害怕,但是睡梦中从没有出现过青面獠牙的什么怪物吓得一身冷汗。
我与陈家默之所以看这些鬼片、恐怖片,并没有特别的嗜好,仅仅是以前没有看过这样的片子。当其他人在大街上迎合新年的欢乐时,我们则躲在自己的居室里,通过电脑看这些片子,不也快哉?
伴随着对梦的恐慌,我感到自己病了。虽然没有发烧,却冷汗淋淋,以至于早上醒来感到身上发出浓浓的臭味,为此起床我就要冲澡。骨关节也隐隐酸疼,我有轻微的关节炎,遇到天气转冷就会隐隐做疼,这因为我早年冬泳有关。我的第一反应是因为这些天与陈家默困在床上,引起肌体的虚脱,所以才会出盗汗。这是有经验可谈的,大学时有同学说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