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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疼痛中奔跑-第39章

小说: 在疼痛中奔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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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沾沾自喜地与我讨论凌逆,仿佛她永远是所有故事的主角,却没有想到这些男人也可能会喜欢上其他女人。所以,她听到我和凌逆的事情时如此地不可置信,仿佛天方夜谭。我知道这多少打击了她的虚荣和自信,就像大观园里的“万人迷”贾宝玉,天经地义地认为大观园里所有女人的眼泪都该是为他流的,自我感觉良好地对袭人说到:我死后,就用你们的眼泪来葬我,我在你们的泪水里漂起来……可是,贾宝玉看到龄官在花墙下一边流泪一边写着“贾蔷”,也颇有自知之明地醒悟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倾心于自己,不过是各人得各人的眼泪罢了。 
芊芊,她凭什么这样自信? 
我承认,芊芊有她吸引人的一面。她长于打扮,外向活泼,言语颇含机锋,确实有不少人对她倾心。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这样的类型。有的男人,他喜欢含蓄的,内敛的,不张扬的女人,比如凌逆。他亲口告诉我,他不喜欢芊芊这样的女人,太明星化,交往起来很累,只有我,能让他轻松舒坦,能走进他的内心。 
两个人的世界,是不足与外人道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芊芊,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我明白凌逆,他看起来玩世不恭,游戏人生,其实也有着淳朴真实的内心世界。他也渴望真情,渴望一份温暖和幸福,可是,他的前妻“潘美女”的虚伪和奸猾摧毁了他。作为对她的报复,他结交了很多的女人,但是,他的身体同她们在一起,却从没有付出过真心。他在风月场中浪荡,可仍保持了一颗朴素的心,只是在那些庸脂俗粉面前,他不愿袒露自己的真诚,而当真正懂得他,欣赏他,怜惜他的女人出现,他才会开放自己的内心。我相信,那些滚烫炽热的话语,那些午夜无眠的短信,不会是假的。 
至于芊芊,她只是误会。一来她想当然地认为凌逆必然会对她感兴趣,二来凌逆的确喜欢和她开玩笑。因为他知道芊芊虚荣,想逗逗她,看她作何反应?再有,我和凌逆的关系,无论如何不能算是正大光明,他在众人面前故意装出对芊芊兴趣盎然,不过是放一枚烟幕弹,用以转移人们的目标。而大家都知道,芊芊这个人,交往的人虽多,却从来没有和谁真正走近过,凌逆如此煞费苦心,无非是保护我,不让我们的隐情曝光。对这一点,我是深怀感激的。毕竟我与沈浩的婚姻虽平淡却稳定,我不愿破坏它。 
芊芊受伤了,因为我说她“自作多情”。她是好面子的。但是,如此一来对她也是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轻视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对的。我裴裴虽不如她活泼开朗,光彩照人,但我自有我的魅力。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不如芊芊招人喜欢,现在通过凌逆,通过楚越,我明白和发现了自身的价值。以前的我,实在有些妄自菲薄。其实,只要我自己肯放下架子,一样有的是男人围着我转。 
孩子从大人的眼睛里看自己,女人从男人的态度上看自己,只有男人的欣赏、倾慕和奉迎,才能让女人建立自信。 
至少,凌逆帮助我从自闭的小天地里解救出来,让我建立了自信,仅此一点,便足够感激。我要的不多。 
只是芊芊,我并不愿意失去她的友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在疼痛中奔跑》三十三:芊芊(1)   
裴裴就这样与我疏远了。 
她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而我,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大家都有些负气,竟然就这样不再联系了。 
我在想,凌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他能和裴裴柔情蜜意的同时,又对我献些暧昧的殷勤?他究竟是什么目的?想占尽天下美色,一箭双雕?还是一种魅力试验,真正喜欢的就是裴裴,不过是戏弄于我,看我是否会为他神魂颠倒?抑或,就像裴裴说的,是我自作多情,其实凌逆对我毫无意思? 
是的,凌逆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含蓄的,试探的,摸着石头过河的那种,也不能说他百分之百就抱有某种不轨之心。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凌逆他绝不像裴裴描述的那样是一个痴情种。我怀着一种赌气似的念头,想,我一定要证明是裴裴错了。她瞒着我和这样一个花花公子交往,然后又为了他不惜讥讽我是“自作多情”,是她错了。 
是的,我只有确知这一点,才能在裴裴面前挺直了腰板,扬眉吐气做人。我,杨芊芊,怎么能让人斥之为“自作多情”? 
海龙囤发掘出一段新的保存完好的青石板台阶,所有媒体蜂拥而至,云集到海龙囤做新闻报道。一大清早,我也和同事一起来到海龙囤遗址。 
海龙囤是当年统治凤凰城长达700余年的杨氏土司的寓所,著名的古军事城堡遗址。 
拍新闻的时候,看见了凌逆。他称闲极无聊,和报社的旧友前来看个热闹。加拿大之行,倒是成全凌逆如愿以偿加入到“城市新贵”的行列,有钱有闲。 
不知裴裴是否告诉他我知晓了他们的秘密,但他脸色如常,无任何忐忑或不安。无论如何,此人确实有点儿“大将风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新闻拍完后,我独自来到后山绝险之地。百丈悬崖边上,凭空又伸出去一块巨岩,传说这是当年杜鹃公主的绣花楼。传说中这里四季开满了芳香馥郁的杜鹃花,如今却布满荆棘丛莽。 
我想象着杜鹃公主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凝眸红唇,低颦浅笑。想象着她在初春的美丽夜色里,推开窗户,与站立在悬崖对面的英俊少年深情对歌,竟不由心驰神往,痴了过去。 
“一个人在这儿?想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见凌逆微笑的眼睛。 
就是这个男人,周旋在我和裴裴之间,破坏了我们的友谊。可是,此时,他站在我的面前,露出“忧郁而深沉的微笑”,若无其事。 
“没事,无聊。”我也报以一笑。 
或许是这山间的景色太过浪漫迷人,或许是我的微笑鼓舞了他,一向谨慎的凌逆居然发了傻,对我“表白”起来。 
他说:“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盼望着有这么一个时刻,和自己真正心仪的倾慕的女孩在这山间,安静地相对。” 
我惊讶万分。天哪!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过于自信,就是丧心病狂。我心中冷笑,却“天真”地问:“谁是你心仪的女孩呀?” 
“芊芊,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凌逆“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老天,这个人“戏”确实演得好。他“真诚”地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怦然心动。我恨桑如何有那样的福气得到你。你当时那么小,那么纯洁,他居然也下得了手。这么多年,无论在凤凰城还是在加拿大,我心中始终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难过得大哭一场,想到一朵鲜花就这样凋零了。没想到,我回来了,我又看到了你,你却比从前更加成熟美丽。” 
我又发现了凌逆的一个本事,他可以把一件严肃的事说得戏谑调侃,嘻嘻哈哈,却又能把如此“文艺”的对白念得一板一眼,丝毫不显得做作肉麻。看来之所以成为“情种”,还是有一些道行的。我要看看他的戏究竟如何往下演。我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报复”,挑衅地问:“此刻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据我所知,你最近好像并不寂寞哦。” 
“你说的是裴裴吗?”他惊讶地挑起了眉毛,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吗?” 
“难道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吗?”我气极而乐,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和她仅仅是好朋友而已。只是一起出去吃吃饭,喝喝茶而已。再平常不过了。有什么吗?而且,最近一两个月我和她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不信你可以问她。”凌逆“无辜”地说。 
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痴情女子薄幸郎”!在裴裴眼里惊天动地、生生死死的恋情到了凌逆嘴里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为“好朋友而已”。 
“可是,你好像并没有请我们这些‘好朋友’单独吃饭喝茶哟。”我的语气酸溜溜的,活像一个吃醋的小女子。 
“我屡次试图对你表白,可你总是装糊涂。而且,桑毕竟是我的朋友,虽然现在我们并无往来,可想想总觉对不起他。再说,我真的不敢走近你。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潇洒,游戏人生,每次感情都能全身而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一旦走近你,就是真的了。我有些害怕,我输不起,明白吗?” 
谁能说这不是情场高手?坦然承认自己“游戏人生”,坦言自己能“全身而退”,但偏偏只对你,不敢开始,因为只有对你一个人,是“真”的。   
《在疼痛中奔跑》三十三:芊芊(2)   
滴水不漏!好戏!好戏! 
我想说,凌逆,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真以为自己是大情圣,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吗?你太自负,也太愚蠢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嘲讽地看着他。 
在我的注视下,凌逆的面色有些微变,似乎隐隐有些尴尬。 
我冷冷地说:“我真的为裴裴感到悲哀,她的付出,如此不值!” 
不等凌逆做出反应,我已转身,决绝地离去。 
裴裴,到底是你错了。不是我“自作多情”,是这公子“四处留情”。他根本没有心,所以每一次都是“真”的。 
我一直想证明是裴裴把凌逆看错了。如今我已经拿到最“有力”的证据,却已经没有勇气说破,因为真相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为什么要把裴裴的美梦无情地击碎,让她幻灭呢?让她保持一份美好的想象不好吗?毕竟所谓“幸福”,仅仅是自己的一种感觉。这世间的男女,本就在进行着一场感情的战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自己“感觉幸福”就行了,有些谜底,不知道也罢。 
我本来对裴裴一腔怨气,希望能拿到凌逆对她并不真心的“证据”,以证明不是我杨芊芊自作多情。可此时,这种示威式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我这样去打击她,伤害她,有意义吗?我看着裴裴知道了自己生死相许的爱情原来是一场虚空,就能满意,就能得意了吗?这岂是君子之所为? 
我为自己曾有的那荒唐负气的想法而汗颜。想到她受到别人的“欺骗”,我只是感到心痛。我突然明白,和裴裴的友谊比起来,所谓面子、虚荣统统一文不值。我爱裴裴,我亲密的朋友,我从小到大情同手足的姐妹。尽管由于性格的缘故,我和她一度不像与美瑜那样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但这份情谊已经深入骨髓,烙进肌肤,融入血液,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这么多年,我们彼此观望和参与对方的成长,工作、初恋、结婚、生子……从童年到少女到为人妻为人母,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无需更多的解释,无需更多的表白,轻轻地会心一笑,便已心意相通,这份默契是我在任何朋友身上也无法找到的。 
是的,我不能失去裴裴。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能因为一份误会而让我们的友情有任何瑕疵。我必须找到裴裴,必须告诉她,我们永远是最亲密的好姐妹。 
我要找到裴裴,告诉她,我错了。 
手机响了,桑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芊芊你在哪里?还不赶快回来,丫丫今天刚才去医院做体检,医生说,她是脑瘫,从此再也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 
什么? 
我狂奔回家。 
孩子的奶奶啜泣着,语不成调地说:“今天带她去体检,医生看她8个月了还不会站立,不会翻身,又知道她刚生下来时重度窒息过,便建议我们去看专家门诊,结果,专家说……她可能是脑瘫……一辈子都是弱智,一辈子都会瘫痪在床。而且,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今后再也不会痊愈了。” 
什么? 
我冲到了丫丫的小床边。这白白胖胖的小人儿正安静地躺在小床上,看到我过来,展开了一个纯真的毫无保留的笑容,看上去健康正常,像天使般可爱。脑瘫?她会是脑瘫? 
天空塌了! 
爷爷、奶奶、外婆、姑姑全来了,男的唉声叹气,女的哭作一团。 
桑迅速上街买来一本《小儿脑瘫知识大全》。我们颤抖地,恐惧地,又怀着一丝侥幸地将书上所说的脑瘫儿与丫丫的情况一一对照。 
所有的测试做完,桑绝望地将书一扔,像濒死的动物一般嘶声号叫:“完了!脑瘫!丫丫是……脑瘫!怎么办哪?怎么办哪!” 
桑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大哭起来,我却不能哭。我不是钢铁战士,甚至我一直背负着“娇气”的名声。然而,当周围所有的人都比你更脆弱,当他们毫无忌惮地用崩溃的哭声来表达他们的悲伤与无助时,你只有冷静和清醒下来,安慰和开解每一个人,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女人的名字是弱者。是的。但那是因为身边有强者在支撑倾斜的大厦,在为她遮风挡雨。而当她无肩可靠,无胸可抱的时候,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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