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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百合心结-第29章

小说: 百合心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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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请你节哀顺便。”
“谢谢。”
“我的公司今天放假,我还以为你也放了呢!所以打到公司问问。”
“我还要再过几天才放。”
“昨天晚上下的雪真大啊!”
肖雪突然说。
“是呀!后来都停了电,漆黑一片……”
“今天早上一睁眼,街道、楼房全是雪了,真让人吃惊。”
“幸好没影响到交通。”
“你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吗?”
“我刚刚到呢!你来电话的时候。”
“下了雪,外面的天空很清爽吧?”
“是呀!你还没出门吗?”
“恩。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
“那么喜欢看雪吗?”
“看雪?哪啊!不是因为看雪。”
尚雨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问道:“肖静回来了吗?”
“姐姐还没有回来。”
“哦。”
“爸爸上次打电话让姐姐回来,但姐姐一直没有回来。”
“……”
“前几天的时候,姐姐从沂山寄来了姑妈家的山楂。”
尚雨没有说话。
“姐姐说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些山楂来,可是山楂寄回来了,姐姐却没回来……”
肖静果真想住在沂山,再也不回来了吗?尚雨闭上了眼睛。
“喂,你还在听电话吗?”
肖雪听到对了没了声音,忙试问了一句。
“我还在。”
没等尚雨的话结束,肖雪又说:
“听起来忧心忡忡的,你是有什么心事吧?”
“哦……”
“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没事。”
“你这个人真是的,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本来就没什么事嘛!”
“我想把现在的房子卖掉。”
“卖掉房子?为什么?”
“我想跟朋友一起租房子住,空闲时间回父母家住就可以了。”
“就是以前你姐姐住过的那所房子吗?”
“恩。一个人住在里面太寂寞了,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想法。”
尚雨还记得,当时肖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房子直到现在都没卖出去。
“在新年之前我想找好买主,将房子处理掉。”
“这么快,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父母也同意。”
肖雪仿佛清了清声音,又说:
“我说,过几天放假可不可以帮我处理掉房子呢!”
“让我帮你处理房子?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呢?”
“对处理房子之类的事我一点也不通啊!”
“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哪一天见个面好吗?”
“好吧!”
“哪一天有空给我打电话就行。”
“行。”
肖雪要卖掉房子,莫非她也有这样的想法,才这样坚决下定决心的?
肖静在说过这样的话后不久便结了婚,肖雪现在也打算结婚了吗?
尚雨陡然变得悲伤起来。
“你是要准备结婚了吗?”
声音略带苦涩。
“什么?结婚?你听谁说的?”
肖雪显得很吃惊的样子。
“你要卖掉房子,不是说明你要准备结婚了吗。结婚之后房子就空闲了,所以才将她卖掉。”
“你误会了,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反正不是这样就是了……”
“好了,先不聊了,爸爸好像在叫我。下回见面再说吧!”
肖雪最后好像是离开了话筒,声音断断续续的。
跟肖雪通完电话,尚雨的心情更糟糕了。
父亲的死,完全是尚雨没想到的。当时公交车走到那儿时,他压根没想到倒塌的楼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据说,救护人员将尚年从废墟里救出来时,他早已经没了呼吸。
人以他自己的方式去死,这似乎是对短暂人生的一种慰藉。然而尚雨还是没能想到,父亲会以这种方式去死。
那夜醒目的警灯,蓦然地掠过尚雨的脑海。
自从父亲去世后,坐公交见到老者,尚雨都会认真去看几眼。仿佛在寻求父亲生前的样子。
死者已长逝,再无所求,可是留存下来的人,却还要面对现实。
“父亲的死也许是对的。”
望着自己的身影,尚雨喃喃地想。
想着,尚雨站了起来。

公司已经放假了,今天去公司,尚雨只不过为捎回自己的几件衣服而已。
靠近年底,整个风筝都已经开始弥漫新年的气息了。
一路上,尚雨看到周围小摊已经开始卖木版年画、对联。布玩具,剪纸,泥塑,仿古铜,核雕,刺绣也摆上了街头。
街头上人头攒动,特别是多了学生和小孩子。
从公司回来时,尚雨特意去杨家埠买了几张木版年画,连姐姐家的他也一起买了。
顺道回来时,他还到民俗博物馆看了看。
看到供奉神灵的灵位,尚雨还以为见到了父亲的灵位。
民间工艺室陈列着民间工艺品,如剪纸、刺绣、年画,这些东西每年家里都会置购。
民间文娱室陈列着民间节日流传盛行的龙灯、高跷、旱船以及其他游戏娱乐器具。
剩余的农事用具和农家纺织室他只是略微看了一下,便出来了。
天色又变得灰蒙蒙地,好像要下雪。
衣服店、布料店的生意格外红火。
如果从上面俯望风筝都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夏天的时候,一个朋友曾拉尚雨到至高点的楼房上看过这番景象,人民公园只有庭院那么大。
覆了一层雪花的风筝都会有什么样的魅力,尚雨已经不想去看了。
尚雨上了大桥,桥下的白浪河白茫茫一片。
冬天的雪,深秋的雨,以及春天的雾一起闯进尚雨的脑海。他心绪纷乱至极。
回到家里时,母亲已经吃过晚饭了。
“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妈妈,我已经吃过了。”尚雨说,“这是回来时顺道买的年画跟对联,至于蔬菜——我改天再去买。”
“哦。”
母亲将东西接过来,收进屋子里。
“我已经用电褥子帮你热了被窝,你早点睡觉吧!”
“恩。”
“妈妈……”
“恩。”
母亲停住脚步回过身。
“姐姐呢?”
“她回去了。”
“我一起帮姐姐家买了年画和对联。在那里面放着,等姐姐下次来的时候你交给她吧!”
“好的。”
“妈妈,爸爸去世之后,您觉得很寂寞吧?”
“……”
母亲回过头背着尚雨,她的肩头微微颤抖。
在父亲去世后,尚雨还没有跟母亲正面谈起父亲。
看到母亲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尚雨才想起父亲健在时的美好往事。然而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母亲反而更悲伤了。
“妈妈,您上楼睡觉吧!”
尚雨发觉,外面的天又飘起了雪花。
回到房间,尚雨摸了摸床铺,果然热烘烘的。
脱掉衣服,尚雨正想睡觉。突然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思嫒……”
对方声音压地很低。
“真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有,我刚刚准备睡呢!”
“那就好。”
“你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
从话筒中似乎可以听到风声。
“用的公用电话吗?”
“是呀!我到楼下打的电话,因为房间里没有电话……”
“你真的去旅行了吗?”
“恩。”
“前几天我 给你家去过电话,你连父母都没告知吗?”
“我不想告诉他们。”
“傻瓜,他们会担心你的啊!”
“不会,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那你现在在哪个地方呢?”
“在西藏。”
“西藏?”
尚雨吓了一跳。
“你真去那个地方了?”
“你最近还好吧?”思嫒说。
“哦,我听到电话中有风声,那边风很大吧?”
“恩,这边温度比家里低多了。”
“穿的衣服多吗?高原反应不厉害吧?”
“请放心,我很好。”
思嫒简短地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
继而思嫒又说:
“我给你去的那封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那真是寄给我的吗?”
“你看了没有?”
“这不是上次你要回去的那封信吗?怎么又寄过来了?”
“你看出来了?”
“是啊!一拿到我就发现还是那一封,我以为你又寄错人了呢!现在还放在那儿呢!”
“这么说你还没有看?”
“是啊!我正准备问你一下这封信到底写给谁的呢!”
“信封上不是写着嘛!”
“那上次你干吗要回去呢?”
“因为……”思嫒说,“那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寄给你,所以又要了回来,经过一番考虑后,我才决定寄给你的。”
“那么说这封信是寄给我的?”
“恩。”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明说呢!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那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再见了。”
思嫒对尚雨说,尚雨有点意外。
很明显,思嫒在故意躲避尚雨的问话。
“哦!再见。”
尚雨应了一声。
“那边下雪了吗?”
思嫒又问了一句。
“是啊!现在正在下,沸沸扬扬地……”
“哦,请你不要把我给你打电话的事告诉我父母。”
“为什么呢?”
尚雨正要问。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尚雨打开窗子,飘进好些雪花,他忙闭上了窗子。
窗台上,也落了一层雪花。屋子里的,雨点斑斑。
躺在床上,他辗转难眠。于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方才思嫒说到那封信,那封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尚雨披上外套,到大厅的抽屉中找出了那封信。
借着灯光,尚雨看完了信。他蓦然闭上了眼睛。
信中写了这样的话:“我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然而,哀伤、忧愁的思绪,不绝如缕,从未间断。”而且还写道:“初恋般的感情,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在二十岁之前的爱是懵懂的,并不能称之为爱。然而,二十岁之后竟然连爱也没有了。在感情的全部生涯中,我一直受这样初恋般感情的影响,无论是岁月流逝,还是结婚,死亡什么缘故,它始终是人世间最美的爱的抒情歌。”
尚雨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对爱的揭示。
“然而,我对肖静初恋般的感情,不是也影响了我的整个感情生涯吗?”
“事到如今,越发不能触碰了……”
思嫒的话,既可以看作是爱的揭示,又可以视为对爱的抗争。
尚雨用手关上电灯。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
夜间他似乎做了梦。不过,他认为不是梦,而是幻觉,因为自己觉得很清晰。
梦做到最后,他见到一个女孩子。但既不是肖静、肖雪,也不是思嫒,而是一个介乎于她们之间的少女。
少女穿着轻柔的衣服。衣服上绘着的百合花花纹,却真实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尚雨在人民公园那一站下了车。
他走进人民公园的门口,便见枝头白雪点缀,洁白一片。顿时心里像清洗过一样。
“啊!公园里的雪一点都没融化啊!”
他伫立着凝视着枝头的“白花”。
雪之所以没有融化,也许是没有人践踏之故。
公园的入口处只有一排小脚印。尚雨顺着看过去,但没有发现容凤。
一大早,容凤便打电话邀他到人民公园一趟,说有点事相告。
尚雨是吃了一惊的。上次见到容凤,她似乎很羞涩的样子。
尚雨顺着雪地的小脚印向前走。但找了半天,还是没见到容凤。
走到公园中心,已经看不到外面街道上的汽车。
尚雨正要转身沿远路返回,只见容凤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
“您早来了。”
容凤施了个礼,呼吸还没有平静下来。
“刚来,我还以为这排脚印是你的,正顺着它寻找你呢!”
“我也是顺着您的脚印追过来的。”
“那看来这些脚印是别的小姐留下的了,怪不得没找到你。”
尚雨看了看容凤的鞋子,也许是由于奔跑的缘故,鞋子上沾满了雪。
“上次的时候,真对不起……”
容凤低垂着目光,白皙的脖颈似乎泛红了。
“哦。”
尚雨不知道什么事,随便应了一声。
“上次妈妈对您说的话,请您不要在意。”
容凤的头垂得更低了。
“没什么,我了解老年人的心理。”
“哦?那谢谢您了。”
“我们到那边看看,好吗?”
尚雨指着那边的枫林广场说。
容凤更在尚雨后面,一直低垂着头。
“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没什么,偶尔帮妈妈做做家务。”
“你母亲还好吧?”
“嗯,谢谢您的关心。”
“枫树上一片叶子也没了,看来真到冬天了。”
“冬天真美啊!”
“冬天是美,可是总让人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是吗?”
“白雪之后隐藏着大自然的另一番景象。”
“你不去想它也就不会这样的。”
“也许这是藏匿在我内心深处的思想……”
“你千万别这么说。”
两人的身影映在雪上,黑漆漆一片。
两人过了木拱桥,来到叠瀑区。不仅瀑布停流,石块也裸露了出来。
在小溪旁边,有好些大石头。不过据说是特意安置上的,为了能产生流水声。
“在喧嚣的城市还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真是好。”
尚雨感叹道。
“是呀!下班之后我经常钻进公园里来静心。”
“可惜太小了。在这里还可以听到外面的汽车声。”
“没办法啊!两边都已经到大道了,没法再扩了。”
“似乎建错了地方,建在郊区就好了。”尚雨喃喃自语道。
“与树木相比,人的生命真是太短暂了。”
“是么?”
“人仅仅有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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