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春去秋来一棵树 >

第34章

春去秋来一棵树-第34章

小说: 春去秋来一棵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又转了回去,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今天去印刷厂看看吧,新的楼书今晚开始印,明天一早就安排人送到销售部去,”宋经理走到我们跟前,“许乔要赶方案,周若禾,你去看看吧,临时有问题还好纠正。”        
我点点头,正准备问具体的位置和时间。        
“几点印啊?”许乔先我问了。        
“估计八点以后了,”宋经理看着我,“在三环了,要不找个同事陪你去,你们写的楼书只有你们去看着才放心啊。”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回答。        
“那得弄到多晚啊,而且那么远,”许乔接过话,“还是我去吧。”        
“可是你的方案,”宋经理看看他,“也是明天就要的,两个都不能耽误啊。”        
“我去吧,看着没问题,会交待他们按时送过去的。”我才不想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病号替我做事呢。        
“说了我去,”许乔坚持道,就是不看我,“方案带回家接着做,明天会交过去的。”        
宋经理尽管有些奇怪,还是点点头同意了:“那,那就这样了,你们自己安排吧,两个都不能耽搁的。”        
宋经理走后,我转头看了看许乔,他还是一脸严肃地敲着方案,不时难受地喝两口热水。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收拾好东西回家了,我也装好了包,许乔正往U盘里拷文件。        
“还是我去印刷厂吧。”我站在他旁边说道。        
“不用,我去。”他回答。        
“可是你在发烧啊。”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拷好文件,开始关电脑,然后拿他的包。        
“喂!”我疑惑着这家伙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干吗这样啊,哪里得罪了吗?”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奇怪得让人捉摸不透,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你,别烦我。”他说完这几个字就朝门外走去。        
我心里一愣又立刻不服气起来,赶紧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凭什么,凭什么说我在烦你,明明就是你自己情绪化的原因,难道你也有更年期症状吗?”        
“周若禾,”他突然停下来,转身对着我,“虽然你精力旺盛,但是哥哥现在没心情跟你闹,还有,”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完全搞不懂状况,只能更加茫然地望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道:“跟我,还是应该保持一点距离吧。”     
“什么?”我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越说越奇怪了。可是,虽然不知道,这话的意味是当然理解的。我愣在原地没有动。      
电梯来了,他转头看看我,径直走进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他转身,再看着他看着我。      
“走不走?”他按着电梯等我。      
我还是站着不动。      
他看看我,似乎很无奈的样子:“哪有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去工厂的啊,还那么偏僻。”      
“这个知道,”我看着他,“后来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这样啊?”      
他又看了看我:“你到底走不走?”      
虽然满腹狐疑,我还是跨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开的时候,我的灵光也一闪,找到症结的我一把拖住甚至不打算跟我说再见的他。      
“你干吗?”他先是一愣,很快又挣脱我,“说了让你保持距离的。”      
“我知道原因了!”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眼神竟然一下慌乱起来:“什,什么原因?”      
“是不是吃错药了?早上带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让你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又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忍住笑说道:“吃错药的人是你吧!”          
回到家的时候,孔旭正在房间里整理行李。        
“这是在干吗?要抛下我离家出走吗?”我诧异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折叠着衣物。        
“出去玩几天,”孔旭开心地朝我眨眨眼睛,“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        
“跟那个男生吗?”我走进去坐在他床边。        
“嗯。”他点头,示意我把手边的衣服递给他。        
“工作怎么办?”我问。        
“他休年假,我请假。”孔旭边说边转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要去多久啊?”        
“十来天。”        
“十来天?”我重复道,“这么久的假,你是怎么请到的啊?”        
“软磨硬泡就行了。”孔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方盒。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便携式药箱。”孔旭拿过来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有很多小格子,分类装着各式常见的感冒药、创可贴、纱布之类的。        
“以防不测吗?”我崇拜地望着他,不得不对孔旭的细心和周到心生佩服。        
他郁闷地斜我一眼:“注意措辞,什么不测。只是有备无患,风景区一般很少有医疗点,即使有,都贵死了。你也学着点。”        
“哦。”我惭愧地应了一声。在孔旭面前,觉得自己简直不配当女生。        
“我不在的时候,下班早点回家,太晚就去友殊那。冰箱里有饺子和牛奶,吃完了记得补上。一周只能吃一次泡面,懒得做的话,就去友殊家噌饭,或者自己做,”孔旭交待到这里停了一下,“陆飞呢,跟他什么情况了?”        
“没什么情况,也没联系过,可能忙吧。”提到他,我心里就莫名惆怅起来。        
“他如果不找你,就不要主动找他,”孔旭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地看着我,“也不要因为他才做饭,自己也值得自己好好照顾的,知道吗?”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摇头。        
孔旭轻轻呼了一口气,跟我并排坐下:“若禾,我感觉自己一直在犯错。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        
“什么?”我转头望着他,“犯什么错了?”        
“若禾,我跟你一样就好了,”孔旭露出无奈的微笑,“表里如一地生活,不用挣扎,不用掩饰。”        
我明白了孔旭的意思,他是太累了,因为双重的自己。        
“你要玩得开心一点,什么都不要想,怎样开心就怎样取悦自己,这是没错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对他说。        
“嗯,”他双手支住床沿,用力地点着头,“取悦自己,我们本该这样的。”               
周日在友殊家混饭吃。她无限延长了学习烹饪的时间,据说要先从我对她造成的打击中调整过来,才有心情继续学下去。至于这个调整期,她说一年半载也不定能缓过来。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家保姆做的饭才叫饭啊。        
我们在她老公的书房里打游戏。        
“怎么又加班啊?我来几次都没看到他,”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那个,那个,快捡到!宝箱!里面很有可能是金币!”        
“是啊,我家老公真辛苦,”友殊叹了一口气,打开宝箱后,又指挥着游戏人物继续往前走,“不过还不是为了做准备。”        
“什么准备?”我又发现了草丛里亮闪闪的金币,“这里也有,快捡,快!”        
“准备要小孩了,”友殊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捡到了金币,“要真怀上了,那是时时刻刻都需要花钱的啊。”        
“这还有个盒子,看看是什么!要是金币就爽了!我们的钱越来越充足了!”我激动地提醒她。        
“喂,周若禾,”友殊郁闷地转头看着我,“要说你爱钱,也分个场合吧?游戏也值得你这么兴奋吗?金币金币的,我说的重要话题听见了吗?”        
“只要看见金灿灿的代表财富的东西就兴奋,”我喝了一口饮料,“什么?时时刻刻花钱?哪有这样的事!”        
“我说我们准备要小孩了,那不是需要很多钱来养的吗?”友殊干脆关了游戏,“不要看金灿灿的东西了,免得你心不在焉。”        
“要小孩?不等我一起了吗?原来不是说好还要一起上孕妇班的吗?”我不满地看着她。        
“等你?”友殊不屑地哼了一声,“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喂!郑友殊!”我大叫道,“快呸了,快呸了!叫你别乌鸦嘴!”        
那家伙不但不着急反省自己的错误,还洋洋得意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我不给你敲警钟,你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        
“什么?”我瞪着她。        
“仔细想想,真的很替你担心哪,”她头痛地皱紧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已经25岁了,恋爱也没好好谈过一场,不是暗恋,就是单恋,也不看看对方合不合适?”        
我郁闷地听着她一五一十开始数落。        
“嫁人的事还说不准,究竟谁才是最后倒霉的那个人尚没有定论;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积蓄,不但月光光,还热衷提前消费,这个月的信用卡又刷出不少吧?”她做思考状摸了摸下巴,“房子倒是有,不过是租来的,车子就别说了,自行车也没一辆吧?还占用国家资源挤公交车。”      
“你是因为我才貌双全的优势在实施打击报复吧?”我气沉丹田后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友殊受不了地扯着嘴角:“这样清白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自卑有吗?一点点?注意,这里指一清二白的意思。”      
“没有,一点点也没有。”我摇头。      
“脸皮练出来了!”友殊赞赏地看着我,“还似乎很得意啊。”      
“当然,”我认真地点点头,“感情没有确定,那说明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去找到,然后跟他牵手;没有钱,那说明这世界还有一部分属于我的财富等我去争取;天天挤公车,那说明我在为自己买车之前还能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友殊瞪大了眼睛听着我的辩解,东西也忘了吃。      
“综上所述,我是非常有必要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我去达到。就这样放弃的话,世界该有多遗憾,”我看了看友殊,“知道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的差别吗?”      
友殊茫然地摇摇头。      
“付出多少就有多少回报,这是按劳分配,”我认真地解释道,“需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这是按需分配。前者依靠创造,后者已经完成了创造,所以前者是正在进行时,后者是完成时。前者还在舞台上,后者已经退到幕后了,就是完了的意思,也就是没什么意思了的意思。所以,主流还是前者,有意思的还是前者。我,就是当中的一个,并且因此感到社会对我的需要,感到我存在的重要性,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始终被需要着。这是光荣,怎么会自卑呢?这是社会安排给我的使命,又怎么会有危机感呢?”      
友殊半天没回过神来,愣了好一会才拍拍我的肩膀说:“周若禾,终于知道什么叫诡辩了,见识了。”      
“不是,”我摆摆手,“这是心态,所以说心态很重要。”      
“当然重要,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嘛,确实厉害。”友殊应道。                  
周一上班的时候,我决定跟许乔那家伙道个谢,毕竟是带病替我去印刷厂的。可是一个上午都不见他的身影,难道病情加重,已经到了起不了床的地步?  
“这下不是欠多了?”我思量着,“又会变着法剥削我吧?太不划算了,早知道怎么样都该自己去的。”  
可是,我又转念一想:“是他自己强烈要求去的,应该没有理由算在我头上吧?我的可爱的人民币还是会安全的吧?”  
想到应该是这样,我轻轻点了点头。  
“照片明天再选,你回家休息一下吧。这两天真是辛苦了,生病也不说一声,早知道就不催你了。”宋经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既然这么内疚,放一周假如何?”许乔的声音听起来还跟那天一样嗡声嗡气的。看来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啊。  
“想得美,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么几个案子谁来搞?”宋经理含笑瞪他一眼,“你小子可是公司的顶梁柱!”  
“就这样说些好听的骗取我的劳动力?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许乔边说边走了过来。  
“行,等你好了,请你吃饭!”宋经理冲他挥挥手,拐进办公室了。  
“去现场拍照了?”我问他。  
“嗯。”他回答,并不看我。  
“楼书没什么问题吧?送到售楼部了?”我又问。  
“嗯。”他弯腰开电脑,还是在跟空气对话。  
“感冒好些了吗?”我继续看着他。  
“嗯。”他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抽出一根烟。  
这家伙是什么态度啊,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相处,没有哪里得罪他啊。  
“生病连带语言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