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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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挥手遗忘？我想我就是只能站在天平的中点，左右摇摆。时而微笑落泪的感怀，时而彻底决绝的忘情。看着那一沓打印出来的感情日记，我竟然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它暴露在另一个好奇的女人眼中。最后，还是犹豫着将它装进了我的公文包。临到下午下班，我才迟迟的打开了论坛，等待着她的消息。果然没过多久，铃声便响了起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抱歉，赶一个文件，结果到现在才有空。我撒了个小谎，然后莫明的开始紧张。快下班了，还是一起吃个晚餐吧。东西拿来了吗？啊……有带，不过……别罗嗦了，又不是吃了你。公园餐厅5号桌，我位置都定好了。好吧，我知道了。发完消息，我匆匆的关掉了论坛，又纳闷的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为何会答应了那样的约会。又或许，不过是想看看她知道结局之后的想法吧。我这样安慰了自己，然后收拾起东西，向附近的公园走去。公司的办公楼是在一个高级住宅区的旁边，算不上什么好地段，好地段都被用来建住宅楼了，所以从办公室往外看出去，没一处是可取之处。但是转过几个弯就大大的不同了，不只是面朝河岸的江宾，还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观赏休闲公园。因为公园也是一些人常要穿过的要路，所以有商业头脑的人便在公园的中央申请了一小块地，建成了一个小餐厅模样的饭店。也就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常去光顾的地方了。走进公园餐厅，我径直走向了5号桌，结果却意外的发现烟火并没有来。我走过去，想要坐下等她，结果却被一个服务生给拦住说，位置有定了。我纳闷的点头，并告诉他就是我朋友定的，可是他却还是不放过，非要问清楚是叫什么名字。我一下呆站在了原地。天晓得烟火叫什么名字！正当我想要转身走人时，一个女生推开了餐厅的大门，朝这边走了过来。她打量了一下我，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忘了拿东西所以来晚了。这位置是烟火定的吧。后半句当然是对着旁边的服务生说的。只见那服务生看了看手上的单子，然后点头为烟火拉开了椅子，示意请坐。我这才舒出了一口闷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华骆飞？她问，我点头。看来也是你的真名字。我又点头。结果她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我的名字很好笑吗？我看着她略有夸张的笑容，疑惑的问她。结果那个服务生却又冒了出来，拿来了菜单摆在了桌上，让我的疑问搁浅了下来。两份西施牛排。她毫不客气的连我的份也点上了，我也就干脆不做声，反正是白吃。喝什么？咖啡。两杯可乐好了。谢谢。她说完，转头对我笑一下，说，我不喜欢看别人喝咖啡。我一愣，被她弄得再说不出话来。之后，牛排很快的送了上来，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的用刀切割着眼前的牛肉，然后大口的吃掉。我趁这时候，开始不住的打量着她。长卷发，紫色紧身T恤，短裙，长筒靴，白色的外套放在一旁。人虽然不是十足的美女，但是也绝对有够杀伤力。而且打扮时髦的女子常是比较受欢迎的。我一直这样盯着她，终于也被她发觉，而她还是没有说话，却只是望着我邪邪的笑。我尴尬的连忙低下头整理起那份味道还算可口的食物。而那杯加冰的可乐对于怕冷的我来说，简直不是人喝的。终于等她吃完之后，她伸手向我要走了那沓纸张，粗略的翻动着。看着她最后打开了第二页，我突然莫明的被她牵动起来，想要一同观赏那段原本就是我写下而又翻看了无数遍的文字。烟火慢慢的浏览着，印象中不多的文字被她看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她才整了整，笑着说，明天才看第三页，一共有十页，那我十天之后就可以看完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来观赏那些与她本无关系的文字，但是也没有开口再问。回想了一下第二页的内容，那是我回到这个城市，然后开始独自努力拼搏时的记录。当时是在一家酒吧打工，因为表现好，小费和奖金都特别多。当然也提起了自己内心的兴奋，比如自己一想起远在另个城市的菲，就如何如何之类的。烟火看完第二页并没有说出她的感觉，只是小心的收拾好那沓东西就站起了身，想要走人。我连忙跟着她走出了餐厅，一同向公园的一个方向走去。虽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公园里的路灯却还没有打亮。我们只是依靠着远处传来的灯光认路，然后慢慢的走着。突然，她开口说，第二页的故事很有吸引力，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内心的描写很好。顿了顿，她接着说，那种年少时对爱情的渴望，然后以爱情为动力，是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啊。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望着她边走边发出感叹，一阵舒心。即使是过去的作为，现在被人夸奖自己也难免是会高兴的。我笑着说，小说是好东西，可以让人看到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她愣了愣，笑我，说，真的像小如说的，你就像个小女生，拥有美好的幻想。我知道烟火说的便是在论坛上说我像女生的那同事，也笑笑，无话可说。或许也是因为有着那样的幻想，我才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故事吧。最后，我们穿过了公园，我转向左边，而她转向了右边。没有多余的话，我们只是普通的说了声拜拜，然后各自转身。烟火烟火，回到家里，我才想起，我竟还是只知道她叫烟火。三生活在南方的小城人都显得那样可怜。春天有雾雨，是个发霉的季节。夏天炽热，暴晒在阳光下的身体会发出一阵汗臭。秋天看不到落叶，甚至无法体会何为凋零。冬天仅仅是吹来冷风，割伤你的脸，然后找不到一片雪花。今天意外的看到了雨水，是在这个特别寒冷的冬天。虽然很小，但是也终于体会到了雪上加霜的感觉，因为更冷了。早上8点钟准时上半，然后中午在餐厅胡乱的塞些食物，等到晚上回家，窝在被子里边听音乐边看书。我的生活从来都是这样规律的安排着。而手机我却从不离身，尽管它一个月也难得响上两次。闹钟例外。这个小城市冬天下这样的雨是让人意外的，而更意外的便是这个雨天，我收到了烟火的短信。记得从那天在公园分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搭理对方。虽然我总是莫名奇妙的打开内线论坛，像是等待她的消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该要开口去和她说些什么。而她似乎也是一样。在论坛上，一直也没有留言。少了她的加入，那个版面竟有些冷清。我想了很久，她是怎样拿到我的手机号码的。最后，还是把疑点放到了论坛的个人资料里面。烟火的短信写得很简单，仅仅是说已经看过这几天该看的那几页故事而已。她说我写的小说不该那样的现实。现实吗？不是一直都认为我仅仅在幻想吗？我想了想，上次见面到现在，是第三天。那么她今天已经是看到了第五页。第三页。我开始感受到疲惫，但是却依然坚持着，甚至一直没有中断每天一次的长途电话。内心承受着放弃朋友，放弃这城市的所有的压力。家人的反对无效，然后冷战。最后任由我自生自灭。第四页。是在那年的国庆，她来到这个城市，然后我们疯狂的玩乐，发泄那一个多月没见面的痛苦。最后努力存下的工资丝毫不剩。而我所记得的最深刻的，便是在那喷泉广场举行的喷泉晚会，她挽着我，与我一同大叫大闹。当最高的水柱喷出时，风过，那水花将我们打湿。而最后，她还是回到了那个城市，期待着三月期满。第五页。她在电话中述说遇到许多男生追求的趣事，而其中，更有一人每天给她送去早餐，然后在她失落时安慰了她。那天之后，她大醉了一场，然后哭喊着我的名字，被舍友们拉回了学校。我莫名的叹了口气，回信说，异地恋就该是那样，再怎么坚持自己的爱情，还是会那样。他们还小。无论结果怎样或者过程多痛苦，但是他们至少真的爱过了。在你的笔下，他们还是有生命的。我不是神，所以写不出圣经那般美好的故事。这不过是现实中的倒影罢了。接着，烟火发来了一串的省略号。于是那一夜我又再失眠，然后接着酒精放肆的落泪。第六页。我幼稚的以为不再联系她便可以让她不再那么因为思念而痛苦。最后，她哭倒在一个男生的怀抱。于是他们相恋。而我在一周之后才得到她的消息，最后竟又原谅了她，然后埋头在了工作中，只等着三月期满。烟火传来信息说，那男生很笨。而那女生更笨。我笑了笑，没有回话。第七页。是在三月还差14天的时候写下的。她主动约我到了网上，提出了分手。她说，与其选择对不起谁，不如两人一同放弃，让自己成为罪恶。于是我用烟头在左手臂上烫下了烙印。那是一直留在身边，说要为她而点燃用来许愿的一支烟。直到我问她如今与那男生什么关系时，才发现被放弃的仅仅是我。想不到竟然那么突然。烟火对这不合理的剧情感到意外。我苦笑着想，意外，又有谁能比当时的我更有深刻的了解？男主角当时是那样的相信那段感情，甚至将他之后的所有目标都放到了这里，结果竟然失落在起点不远的地方。他一定很郁闷。哈哈。你真冷血。烟火这样评价我。而我却只是打开了浴室的花洒，用热水洗烫了我的血液。第八页。三月期满，我履行承诺去到了那个城市。不过却只是为再见她一面。冷漠的到最后，疲惫的在旅馆内大声嚎哭。然后一个人回到只有自己的城市。可悲的爱情。只是为什么还有两页？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想知道你可以提前看它。不用了，既然你写的主角那么有个性，我也学学他好了，不到时间我是不会去阅读的。他很惨，学他没什么好处。我喜欢，要你管？明天下班老地方见。晚安。看完短信，我才愣了起来。仿佛在渴望着知道那故事最后的结果。而可笑的是我自己却是故事的作者。四第二天，我如约的出现在了公园餐厅。庆幸的是她已经到了，否则铁定又要为定桌者的名字而头疼。总不能又是叫烟火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喝了一口让我冰得打颤的可乐，故做轻松的问她。而她却只是笑笑，说，很难想象故事的继续是在8个月之后。我呆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而今天的内容她也已经看过了。第九页。她突然的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江宾，拨通了我的号码。而这却是分手之后她的第一次联系。得知她失恋，我丢下了当时的工作，马上跑到她的身边，带着她游玩这个城市，哄她开心。两天后送她坐上了回程的火车。之后她说爱我。拨弄着桌上的意大利面，我笑了笑说，8个月会很奇怪吗？她摇头，说那是我写的故事，所以习惯了，倒显得很是应该。我惨笑，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食物却再没有食欲。走进卫生间，我拧开水龙头大把大把的将水往脸上泼，却还是止不住欲流的眼泪，最后让它顺着水滴崩溃。出来后，烟火并没有多注意我，只是将食物消灭后一同起身和我走出了餐厅。一阵冷风将我们吹得颤抖起来。然后走到路口，她的唇在我右边脸上轻轻一点，笑说，这是故事走向结局的奖励。而我却捂着脸，一直看着她的身影走过拐角，消失不见。烟火烟火，我始终只知道她叫做烟火。那一晚我辗转难眠，最后竟做起了模糊的梦，梦到故事里的主角变成了王子与公主，经历无数磨难，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故事的最后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终。怀着混乱茫然的心理捱过了整整一个白天，就在收拾东西要走时，烟火出现在了我们部门。我呆呆的看着她，甚至来不及开口问好便被她挽住了手拉了出去。身后好久才传来一些同事的的惊讶声和相互询问声。烟火带着我走到了市中心，一直只是欢笑着靠在我的肩膀走路，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我却不敢开口，声怕询问之后，漫无目的的散步便会就此终止。之后我们走到了肯德基，进去吃过东西后，就在门口看到了一群在街头练习街舞的少年。我拉着她挤过围观的人群，然后看到了久违的画面——斗舞。一旁的CD机连接着两个小音箱，连续播放着强劲节奏的音乐。我蠢蠢欲动的晃了晃身体，却一下听到了她的声音向我问来，你会？我略略有些得意的笑说，废话，也不看看我什么人才。话刚说完，我便被她一下推到了场中。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回头向她望去，她却眨眨眼睛，示意我拿出些实际行动来让她相信。骑虎难下。我看着这边刚下场的一个少年大摇着头，便对他举起了手。那少年也是本能反映的举起了手，然后和我对拍，完成了交接。我踏出几个舞步，转身六步，然后一个托马斯换倒七，冻结三秒，跟着下场跑回了她的身边。结果我们这队少年大声欢呼，直向对方叫嚣。烟火拍了拍手，然后拉起我又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