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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落花与流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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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帮我把电话给老妈,我和她再说上几句。”我说。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母亲接过我父亲手中的电话说。
“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我昨天的时候姐姐和我说,父亲的肺里积着水,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抽?”我说。
“还不知道,可能还要过些时间。”我母亲说。
“妈,我知道了,我不说太多了,我这些天会常打电话回来的。”我说。
说完了听到了电话一头传来我母亲说一声好吧我就把电话挂了的声音。
挂了电话,我心里乱急了。我向我的公司请假,但是我公司因为我进公司的时间还很短,对业务掌握得还不是很好,如果突然从中间请假回去,对我的工作不好,所以没有同意我的要求。
被公司拒绝了以后,我在想,我回不去,该怎么办呢?就在我为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位大姐来。她是我的老乡,是我在一家公司上班的时候结识的一位业务上的朋友。我前些天接到她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她要回一趟老家,问我有什么需要她帮忙带的。当时的时候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也就推说没事而了之。现在,还算是派上了用场,只是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如果回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老家。
我在心里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是打了电话给她。令我高兴的是,她对我说她还在老家。我一听到这话,我就对她说:“大姐,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忙的我就一定帮忙?”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大姐爽快的声音。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你现在在老家招工的事情会不会很着急,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我的父亲。”我有些为难的说。
大姐是一位年纪三十出头的妇女,人长得还算漂亮,一双割过的双眼皮下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姓周,在我工作的城市里开着一家中介所,和我同一个县,只是不同乡。正是由于这一层老乡的关系,她除了是我业务上的朋友以外,还是我在外地认识的一位好友。她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的照顾,这很让我感动。
“可以呀,去看你的父亲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我现在工作也不忙。”周大姐说。
“不过,不是去我家看我父亲,而是去其他地方。”我说。
“不是去你家,那么去哪里看呢?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去看你的父亲。”周大姐说。
“是去医院看我的父亲。”我说。
“去医院?你父亲出什么事情了?”周大姐关切的说。
“是这样的,我父亲前几天病了,现在在我们县医院。”我说。
“在县医院?”周大姐说。
“是的,在县医院。”我肯定的说。
“那没有关系,我明天的时候刚好要到县城去一趟。那个时候我可以抽些时间去医院看你的父亲。”周大姐没有一丝为难的说。
“那么我就先谢谢你了。”我说。
“那我到医院怎么找你父亲?医院住着那么多病人,我怎么找。你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吧?”周大姐说。
我告诉了周大姐我父亲的名字以后还说了一些道谢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我,心里也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周大姐真的会去看我的父亲。虽然她答应得很爽快,可哪个地方毕竟不是一个好的去处,而是一家医院。可是,第二天下午,我办公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起来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第一篇 (九)
    “您好。”我拿起了电话说。
“小杨吗?我是大姐。我现在在医院,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父亲的名字。你会不会记错了?”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周大姐急切的声音。
“怎么会呢?我妈和我说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假。”我肯定的说。
“那么你父亲会不会已经出院了?”周大姐带着试探性的语调问我。
“不会的,我昨天的时候还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和我说还要过一些时间才可能出院的。”我说。
“好的,那么我再去找找看,问问服务台的小姐。一会我给你电话。”周大姐说完了后匆忙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再想,怎么可能呢?昨天我母亲才和我说我父亲还在医院的,今天怎么就说找不到了,难不成事情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心里又开始瞎琢磨起来。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为什么老会有一些奇怪和不吉利的想法。
我在办公室焦急而又紧张的等待着,等着电话快点响起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打消疑惑了。
时间过了几分钟,我的电话重新响起,我抓起了电话就说:“是大姐吗?”
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大姐的声音说:“是我,我找到你父亲了。”我听得出来,大姐说话的语气有点兴奋,就像小时候有人分糖果的时候,自己多分了一个而高兴的一样。
“真的吗?”我说。
“是的。不过不是在普通病房,在传染科室。”周大姐说。
“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我父亲在那一个科室。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在那一个科室。”我说。
“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在你父亲的病房里,和你父亲和母亲在一起,你有话要和他们说吗?”周大姐说。
“好的,那么麻烦你帮我转一下了。”我说。
才一小会我就听到了我母亲在电话里和我说话的声音。我母亲说:“这里来了一个大姐说是你的朋友,是你叫她来看你老爸的。一开始我们还不相信,后来她就给你打了电话,没有想到是真的。”
“是呀,我昨天的时候给大姐打过电话,我叫她帮我到医院看老爸,还真没有想到她真的去了。”我感激的说。
“是呀,也多亏这大姐心地好。她一上来就说,在普通病房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才知道你父亲被转到了传染病房。”我母亲说。
“这个我知道,她刚才的时候和我通过电话的。对了,怎么转到传染科了呢?”我说。其实,我的心里是知道的,像我父亲这类病肯定是要进传染科的。只是我不想让我家人知道我真的如此不孝,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当时可能是为了平静一下自己内心的内疚吧。也许是一贯就自私的心让我如此。
“一开始上来的时候你爸是住在普通病房的,但是化验报告一出来就被转到了传染科了。”我母亲说。
就在我和我母亲通电话的时候,我隐约的听到周大姐和我父亲谈话的声音,说的是一些问候和安慰的话。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     “妈,那么医生今天有没有上来说,爸什么时候可以抽肺里的水。”我接着说。
“说了,医生说明天的时候就可以抽水了。不过,医生还说,你爸还有其它的病。”我母亲担忧的说。
“还有其他病?医生怎么说的?”我焦急的说。
“医生说你父亲还得了糖尿病,不过才刚刚开始。”我母亲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说。当时听到我母亲说的话,内心沉了下去,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父亲原本看似健康硬朗的身体有这么多的病。我真的无法想象,当然我也不可能想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医生说你父亲以前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肉食以及喝了太多的酒导致了这种病。”我母亲说。
听了我母亲说的话,我知道医生说的没有错。因为在糖尿病患者当中有一些人确实是因为过度的食肉类食品,导致脂肪过剩,从而导致新陈代谢功能减弱而形成的。
“那么医生还有没有说什么呢?”我说。
“没有了,医生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说你父亲还有糖尿病,还有就是要调节好身体,准备在明天把你爸肺里的水抽出来。”我母亲说。
“我知道了妈,把电话转给我爸吧。”我说。
电话转到了我父亲的手里,我对我的父亲说:“老爸,自己要注意身体。我看是回不来了,公司不让我请假。”
“我不是说过了吗,回不来也没有关系,工作要紧。好好工作才是要紧的事情。将来你还要赚钱养家娶老婆成家立业呢。”我父亲说。
“这个我知道了,那么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我说。说真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也就只能说这些话了。
“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好好好的上班。对了,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这大姐说的。”我父亲对我说。
“那您帮我转一下,我和她说一两句话。”我说。
“小杨呀,我总算是找到你父亲了。”周大姐如释重负的说。
“真是谢谢你了大姐,改天你回来厦门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就当我感谢你。”我说。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好了,不说了,等下次的时候再说。我和你父亲母亲再说一会话我也要走了。”周大姐说。
我在电话里说了一些道谢的话便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我,心里真的很激动,我感激这位认识不久的大姐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当时在我的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等她回来厦门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请她吃一顿饭,好好的谢谢她。只是,后来我邀请了她好几次,她都婉言谢绝了我的好意,也就让我的愿望无法实现。
自从周大姐去医院看过我父亲以后的第十天,我的父亲出院了。这一消息对于我来说是兴奋的。因为我的父亲终于可以回家了,也就说明我的父亲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得到了控制。这样一来,我内心的内疚也就随着减轻,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
可是,当我春节回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我父亲时,我内心的愧疚又像一把熊熊大火燃烧着我,煎熬着我的内心。在加上春节期间我和我的姐姐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聊到我父亲病情的时候,我内心就变得更加的复杂和难受。
第一篇(十)
    腊月二十九,我从厦门回家。回家的当天因为是包车,所以时间比较晚,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十二点了。
我回到家才一小会的工夫,我母亲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洗澡水,嘱咐我赶快去洗澡,还对我说我爸已经睡觉了。但我爸可能还没有睡着,也还在等着我回来。我听了我母亲的话,把包往客厅的桌上一放,我就进了我父亲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我来到我父亲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推开他的房门。才推开房门,我便从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我的父亲斜躺在床上,原本发胖的身体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接近老人的身子躺在床上。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是我父亲的房间,再加上我母亲和我说我父亲躺在床上的话,我绝对不敢相信我眼前这位看去远不止我父亲年纪大的人竟然会是我的父亲。
我借助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我父亲稀少的头发已经白了,在昏暗中尤其刺眼,眼睛微微的闭着,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效果还是原本的脸色就暗黄暗黄的。总之我看到的脸是一张土黄色的脸,就像我老家背后山上的泥土。我看到了这一情景,我发觉我的脚在颤抖。脚颤抖的原因一半应该是来源于腊月夜晚里的寒气所致,另一半是因为我看到我父亲的模样,心里难受得颤抖起来。
我站在门口轻轻的唤了一声我的父亲。我的话音刚落下,我就听到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说:“回来了。”我听着这个声音,我真的傻了,我当时的心里想我的父亲真的是老了,为我劳累一生的人真的老了,以前属于他的神气已不复存在。我愣在房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想。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我父亲说:“时间也不早了,你母亲不是叫你去洗澡吗?快去洗个澡,洗完了好回房间去睡觉。房间你奶奶和你的母亲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我当时听了我父亲的话,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种滋味到现在我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出来。当时我不知道再继续说什么,也就只好和我父亲道了一声晚安以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我刚出了房间,我就听到我母亲叫我的声音:“过来洗澡吧,我已经把水帮你准备好了。”我回应了我的母亲便从包里取出了衣服,径直走向澡堂。
我坐在澡堂里,满脑子混乱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如果真的要找言语来形容的话,我想一定得重新修改《辞典》,让有才智的人创造出更新的词汇来才可以。
我坐在澡堂里好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开始洗澡,哪个时候我似乎忘记了洗澡的动作,澡该如何洗。那时我脑海想的都是我父亲以前虎背熊腰、声如洪钟的样子和现在瘦得像个糟糕的小老头以及无力的声音。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有种很难表达的痛。因为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我的父亲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和他前几个月大病了一场有些关系。但我可以肯定得像告诉别人月亮不会掉到地上来一样的肯定,我父亲模样的巨大反差很大部分是由于我而引起的。他把一生的精力几乎花在了我的身上,而我不但没有给他过一点的安慰,如果说有也只有可怜的一点点,反倒给了他数不尽的烦恼、忧虑以及我对他的背叛、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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