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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水月亮-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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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堃听得连连点头:“你是一个经商的天才,要好好地做,千万别让我失望。对了,你的钱够用么?需要用钱就告诉我,千万别像从前那样苦自己。有别的困难也要跟我说,千万别闷在心里。活干不过来,就雇工人,别凡事都自己去干。还有要注意身体,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多睡觉。”
林湄跟着他点头,彭堃说一句,她点一下头,直听到结束,她伸出手指点着彭堃的额头:“你比我爸还要啰嗦,早知道这样不理睬你了。”
“是啊,早知道你就解脱了!可现在,你想不要我都做不到,我会缠着你到死的。
林湄伏在彭堃的胸前低笑着,然后微皱着眉:“大哥,你让我自己去做这件事吧。我不想用你的钱,好像我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心里不舒服。我常常想,如果你不是个大老板该多好,如果我们早些年认识多好。那样的话,我会……”说到这,她突然停住了。
“你会怎样?”
“唉,没什么,不说也罢。对了,你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吗?小心你家里后院起火,到时候可别怨我!”
“不会怎么样的,她不是个麻烦的女人。”话虽这么说,不过彭堃的心到底忐忑不安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彭堃就别了林湄直接到了公司。林湄知道他心里不安,也没拦他,自己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想着昨夜两个人的温存,禁不住目驰神摇。
那边沈文霞也是渡过了一个特别的夜晚。彭堃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告诉家里他在哪儿,做什么。沈文霞打手机过去,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语。她的心沉重起来,彭堃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处事不是他的风格,眼见得是被别的什么人改造了。而且,她能断定,这个人是个女人,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吧。
躺在床上,她望着另一边的空床,她头一次觉得卧室的色彩是那么的严肃而单调,头一次觉得心里是那么的空虚。本以为自己会平静地接受这件事,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她想,应该找出那个抢她丈夫的女人出来,骂她一顿!不过,这恐怕会让彭堃离自己更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闻不问?那女人或许会蹬鼻子上脸,倒要自己让出位置;如果这女人很肤浅倒好办,不过肤浅的女人,彭堃是看不上眼的;如果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其目标难免是要代替自己,那自己怎么办呢?还有彭堃预备怎么样呢?会离婚么……这样想着,就也是千洄百折地过了一夜。
到了早晨,彭堃也没有回来。沈文霞就决定去公司,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约10点钟的时候,沈文霞上了鹏达的大楼。公司的职员,她认识的并不多,只有几个去过他家的高层,她还熟悉。这天,她倒是一个也没遇上。到了顶层彭堃的办公室门口,她停下了。这时一个女职员走了过来,见她停在这儿,就问她找谁,她一回头,那女孩显然是吓了一跳。沈文霞倒不在乎,这样的表情她见得太多了,她已经习惯。
“我是沈文霞,找彭堃。”
听她这样说,那女孩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立刻镇定了,笑了一笑,很职业的笑。
“彭总在会议室开会,不过办公室没锁,您进去等吧。”女孩过来帮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又职业性地笑了一下,走开了。
沈文霞也笑了,这样镇定的女孩倒是可造之才。她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房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当初刚搬进大厦的时候,这间办公室是她亲手布置的。不过,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也许是空气里弥散的淡淡的花香?不对,她给彭堃选的植物都是不开花的,怎么会有花香?她四处寻找着,终于,她看到花了,是素雅洁白的凌波仙子――水仙!而且,当她走到近处,才发现,不是真的花。虽然不是真花,却比真花更风姿超然。天,懂得送这种花的人一定不是俗女子!如果送花的人也不是真的就好了,如果只是送这一束花就好了!好在房间里没有别的变化……说明他们的关系并不很深,一切都还来得及。这样想着,她倒不想看到彭堃了,至于怎么做,她心里有了谱,就关上了门下了楼。
在电梯里,彭堃的司机老王笑着跟沈文霞打招呼。沈文霞心里一动,便问:“老王,最近你一直跟着老彭吧?”
“哦,是的,偶尔有几次,彭总说有朋友的应酬,可能会很晚,就让我回家了。”
“最近他身体不是太好,你还是跟着他吧,别让他自己开车。如果真有事,他不让你去,你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省得我总不放心。”
“行呀,没问题。”老王答道。
老王的话又让沈文霞放了一半心,如果只是偶尔的一次,喝醉了跟朋友在一起没回家也是无所谓的。男人需要空间和自由,走累了自然会回来的,毕竟是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她的脚步加快了,她要回家给女儿彭丹打个电话。
彭丹的嗓音是叽里呱啦的,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她快活得一塌糊涂。母女两个嘘寒问暖了一阵后,沈文霞问:“小丹,最近你那边没什么大事吧?听你爸说,刘域做得挺好的,正在选副总经理,准备让他回来帮忙呢。不如你先回来吧,你爸这边成天到晚的应酬不断,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要沟通家属的感情,你帮帮他吧。再说,我也挺寂寞的。”
“也行呀,我也抓不着刘域的影。那我收拾收拾,明后天就回吧。”彭丹干脆地答应着。
沈文霞放下电话,心里更亮堂了,有女儿贴身关照,再聪明出色的女人想要靠近彭堃也很难了。于是,她又平静地收拾起房间来。
晚上,彭堃回来得很早,对昨夜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朋友在一起闹得很晚,有一个喝醉了,非拉着我陪,还不让我打电话,把我的手机关了藏了起来,早上才还我。”沈文霞也没说什么,依旧淡淡地笑着点头。
她不问,不说什么,倒让彭堃心虚起来,只好开了电视,放了很大的音量,随意看了起来。其实,演的什么都没记住,只看到满眼清朝的服饰和脑后的辫子,眼花缭乱的。但他还是坚持着看屏幕,不敢看沈文霞一眼,唯恐一个对视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对了,老彭呀,白天丹丹打电话回来,说在那边呆烦了,要回家陪陪我。我听你那天说,收购‘惠好’的事情挺复杂的,不如就让丹丹帮你联络联络那几个经理的家属,走一走曲线,或许还能快点。你说呢?”
“好吧。回来也行,反正这事情成了,连刘域也得回来。”彭堃答应着,心里却有些犯难,女儿的秉性、能力,他很了解,做不成什么大事的。和那几个经理的家属加强联系,也不是坏事。倒是,她整天跟着我,不能和林湄常见面了。可是,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建议,只好先这么样吧。
第三天,彭丹果真就回来了,家里不过只多了一个人,却热闹得不得了。从小,女儿和父亲的感情就远胜过母亲,这次回家,父女两个自然要聊个痛快。接连几天,彭丹白天在鹏达里面晃,赶上彭堃有空,又一起去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家里拜会了一圈,倒把林湄冷落了起来。
幸好,林湄的注意力全放在生意上了。记者这特殊的职业,让她很快就办好了各种开店的手续,好在那阵子报社并不忙,她就把每天下午的时间都用在进货和找帮手上了。筹备的时间太短,没时间做很多手工艺品,只好各处进了些特别的家居工艺品,或者把精力放在一些稍稍花点心思加工就成为很独特的东西上。一忙起来,就只好抽空给彭堃打个电话,或是发条短信。鹏达自然很少去了,所以她也没撞见彭丹。
自从彭丹回来后,几乎天天和彭堃在一起,没听见什么风雨,沈文霞的心病便去了一半,但她总觉得应该弄清楚那优雅的水仙花的来处。所以没事时,她就也四处逛逛,却再没见过那种布艺的东西。
林湄的店开业那天,没有什么场面,只是放了几挂鞭炮热闹了一下。这还是听了刘云婧劝的缘故。报社的同事听到消息后,很给面子,都来捧场,买了些喜欢的小东西。丁薇薇和高其昌是一块来的,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刻意地隐瞒,好像别人知道与否都没关系,但也并没有公开承认这种关系。丁薇薇很佩服林湄,并不介意林、高二人曾经有过亲密的合作,反倒高兴正因为林湄的曲高和寡才瞧不上高其昌。高呢,看着林湄的发展有些不是滋味,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两人真的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强扭的瓜实在无趣。但是,他很奇怪,林湄怎么能在这么热闹的地段用很低的租金租到房子?这里的情况他很熟悉,说是寸土寸金都不过分。所以他今天来,颇有些一探究竟的意味。
林湄的店取名为“花样年华”。店堂的设置很有匠心,两道门上都挂着人造水晶的珠帘,人来人往间便会听到清脆悦耳的流水声,靠店门的一角布置成悬空的古董架,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盆布艺的粉红色的蝴蝶兰,花瓣翻飞,翩然欲仙。这是最吸引人们眼球的货品了,价格标得也有点令人咋舌――280元,不像是卖的,倒像是为了抬高身价。中间一层放着一只腰鼓型手工刻花水晶花瓶,里面装着绿色的水晶花泥,供着一只青翠的滴水莲,最下面一层放着一只如翡翠般翠绿的琉璃瓶,瓶身上点缀着彩色的碎花,别有一番风味。
光是这个小角落就让高其昌驻足了好久,其他的诸如造型独特的香薰炉,铁艺玻璃的花插,手绘异型的咖啡具,陶制的小摆设,无一不透出店主的巧妙心思。看着林湄笑容可掬的招呼顾客,高其昌觉得眼前的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女人,而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忙活了一个上午,林湄都没有感到饿,近中午的时候才想起给彭堃打个电话,那边的语句是闪烁其词的。林湄知道一定是不方便说话,便收了线。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彭堃才悄悄地进了店里,先自检讨自己的错误,再就是解释这些天都没有过来的原因,并且只能停留一会,晚上还有应酬。林湄有些不高兴,却也不能就埋怨什么,把他让进里间坐了一会儿,就撵他走。彭堃有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站在工作台前瞅着窗前悬着的几盏水滴形蓝色玻璃吊灯,有点讪讪地问:“这灯真特别,真漂亮,有没有名字?”林湄伸出手抚了一下圆弧形的灯身,说:“有呀,叫情人的眼泪。”彭堃不好意思地拉起林湄的手:“对不起,有空我把欠你的都补给你。”
林湄笑了:“你快走吧。你欠我什么,只有我欠你的。别耽误了正事。”
彭堃这才出了门。其实他真是偷空出来的,彭丹去看一个同学,刚走。晚上还要请“惠好”的高层吃饭。
彭堃前脚刚走,刘云婧就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进来,是给林湄找来的帮手,叫小惠。林湄问了女孩会不会棒针编织、钩针编织、使用缝纫机?女孩一一点头,林湄就把要做的事情和工资标准说了,女孩依旧点头。就这样,林湄谢了刘云婧,送她走,转身再和小惠聊了起来。
周五的下午,天空中又飘起了雨丝,店里的顾客并不多,林湄坐在里间;给一块花格子的台布钩野菊花边,小惠在厅堂的沙发上做着毛线娃娃。两个人都不出声,空气便显得十分沉闷。林湄心里的的雨更为愁烦,手里的针便有些不听话,接连钩错了两朵花,看着这些淡黄色的菊菊花配那浅蓝橙黄的格子布并不出色,便索性将它拆了。弯弯曲曲的丝线在床上盘成一堆,是一副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她一赌气把一团乱线放在一个塑料袋里,走到门前去拨弄那水晶的帘子。清脆的撞击着和着房檐滴水的“嗒嗒”声,凑成了并不和谐的音律。
算起来有半个月没有和彭堃单独在一起了,她忙,他也忙,却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是不是有些恼她?于是,她拿起手机,拨了彭堃的号码,“嘟嘟”音响了几声后,突然停了;代替它的是一阵盲音对方拒绝接听!这样的情况是过去的日子里没有过的。也许真的不方便吧,等一会儿兴许会打回的。但等了20多分钟,并没有电话铃声响起。她的心便如刚才那堆乱线,百般纠结起来,没个尽头。
她忍不住了,决定去鹏达走一走,兴许能撞见他呢。于是,她拿起一把白地紫花的伞,走到厅堂,对小惠说:“今天没什么顾客,又是周末,不如你也早些回家休息,明日再做吧。活,是做不完的。”小惠抬起头笑着说:“好的,你先走,我关店门吧。”
林湄便让那把系着淡淡愁绪的伞,也在雨里敲奏起来。这声音在雨里并不鲜明,夹在那万千声音里,不过是极平凡的一种。马路是湿湿的,路旁建筑物的顶层也晕出了深色的水渍,好像是刚刚哭过的怨妇,怎么也止不住悲伤。不知是哪辆汽车开过,滴下了几滴汽油,在水里也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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