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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温柔坏男人-第15章

小说: 温柔坏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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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修篁,我不后悔。」她柔声道,愈是温柔,愈是让他难以自持地心痛。

    「认识你,爱上你,我都不后悔。」她不后悔,只恨与他相遇太晚。

    她笑著流泪。

    「我走了。」她轻声道别,不说一声再见便转身离去。

    因为她想,他们没机会再见了。

    没机会再见了--

    沈修篁目送她挺直的背影,心口一阵阵抽疼,强忍许久的眼泪,终於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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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我决定了。」当天下午,韩恋梅便走进院长办公室报告。「我要参加那个慈善医疗团。」

    「真的吗?」院长又是欣喜,又忍不住遗憾,「你跟京俊都是院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下子去了两个,还真有点可惜呢。」

    「别担心,院长。」韩恋梅浅浅微笑,「我们还会回来啊。」

    「是啊。你们年轻人去磨练磨练也好,好好加油吧!」

    「谢谢院长。」

    退出办公室后,韩恋梅孤身来到医院大楼屋顶。

    午后阳光,暖暖地洒落她的肩,微风吹来,翻动她白色衣抉。

    她深深吸气,眯起眼,仰望蓝天白云。一股酸意蓦地涌上眸,她心一痛。

    从今以后,她的人生与心境也会渐渐地恢复到像今日的天气一般晴朗吗?

    她不知道。只能期盼时间来验证。

    就算再长的时间也好,她真的期盼有一天。她能完完全全放下心头牵挂萦绕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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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胡蝶兰静静地翻阅著一本相簿。

    相簿里,满满的是属於她与沈修篁的回忆。她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与他在校园里的合照;她念大学,服兵役的他趁放假来看她;他们两个人站在乌来那株樱花树下,他的手,温柔地环住她的腰,她的脸,依恋地偎贴他胸膛--

    胡蝶兰微微笑了。

    那时候的他们,多甜蜜啊!

    她扬起睫,晶亮的眸望著镜中的自己。

    从今以后,他们也会如从前一般甜蜜吧。

    一念及此,她芳心忽地飞扬,盈盈起身,撩起长长的裙摆翩然旋转。

    玻璃镜中映出她窈窕身影,一龚设计典雅的白纱,衬得五官本就清丽的她更加迷人,娇贵温雅,宛如幽兰。

    「怎么这么开心?」胡母推开门扉走进来,笑望喜悦得不能自持的女儿。「要嫁出去了,竟然一点舍不得都没有?真是不孝女啊!」

    「妈!」胡蝶兰教母亲逗红一张娇颜,拉起她的手,左右摇晃,「你不要这样笑人家啦!」

    「我哪有笑?」胡母摆出一张正经脸孔,「笑的人是你吧?瞧你,笑得嘴巴都快裂开了。」

    「哪有?」胡蝶兰娇镇,柔荑却迅速收回,掩住樱唇,仿佛真怕它裂开似的。

    胡母呵呵笑了。

    「你笑什么啦?妈。」胡蝶兰不依地跺脚。

    「好,我不笑,不笑。」胡母收住笑声,眼眸却仍笑意盈盈。她年细端详待嫁的女儿,满意地点头。「真漂亮,小兰。你现在丰润多了,脸色也好看,而加上这件新娘装……啧啧,待会儿修篁看到了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听闻母亲真诚的赞赏,胡蝶兰敛下眸,微微羞涩地笑。

    「修篁呢?他来了没?」

    「他快到了。大概再过十分钟吧。」

    「嗯。」

    「来,你坐下,妈有样东西给你。」说著,胡母打开手上的首饰盒,取出一条金项练,一只金戒指,以及一对金手镯。

    「嗄?不会这些全都要戴上吧?」胡蝶兰微微颦眉,「很俗气耶。」

    「俗气什么?」胡母睨她一眼,「这是结婚的礼俗,你看哪个新娘不是穿金戴银的?」不理女儿的抗议,她强硬地替她戴上。「看,这样多漂亮!」

    漂亮?她只觉得俗气不已。

    胡蝶兰无奈耸肩。

    不过今天的她实在太幸福了,幸福得不想与母亲争辩这个--俗气一点又如何?她知道沈修篁不会介意的。

    她就要嫁给他作新娘了啊!她甜甜地对镜笑了。

    几分钟后,沈修篁到了,喧闹一阵后,一行人簇拥著新郎新娘坐上礼车。

    车厢里,沈修篁对她温文一笑。

    「你今天很美。」他赞道。

    「谢谢。」粉颊嫣补。

    「这个给你。」他递给她特地带来的新娘捧花。

    「这是--」她惊喜地望著花束中央一朵娇柔的粉色兰花。「蝴蝶兰!」

    「嗯。」

    「你特地为我找来的?」

    他点头,温和的笑意在眼中飞舞,「这兰花很适合你。」

    「谢谢!」她捧近花束,深深嗅了一口,淡淡的香气一时问竟晕眩了她。

    真的太幸福了!幸福得教她不禁有些惶恐,怕一觉醒来,发觉一切只是美梦一场。

    「修篁。」她低眸轻唤。

    「嗯?」

    「你爱我吧?」

    「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他有些失笑。

    「你究竟爱不爱我?」她扬起眸,执拗地问他,「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他深深望她,眸底,滚过一道她难以理解的复杂黯影。

    她忽然有些慌。「修篁,你说啊!」

    「……我当然爱你。」他抬起手,轻轻替她理了理新娘头纱。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她继续追问,「陪我一生一世?」

    「嗯。」他点头。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怎地,方才在等待他回答的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在他眼中看见一丝犹豫。

    他怎么可能会犹豫呢?他一直就爱著她啊!他们十多年的感情,难道她还对他没信心吗?

    他一定是爱她的,无庸置疑。

    她要有信心!

    她放松身子靠入倚背,思绪,飞回不久前翻阅的那本相簿,飞回从前那一幕幕刻骨铭心的回忆。

    而沈修篁也同样回忆著。

    他想起初见胡蝶兰时,她还是个青春少女,羞涩的笑,温婉的姿态,一下子像彗星撞击了他胸膛,从此烙下难以抹去的痕迹。

    他是爱她的。

    十几年来,她的形影难道不是一直萦绕在他心房吗?两人曾经互诉的情话,携手走过的地方,他不都全记得吗?

    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啊!

    可他也深深记得,与另一个女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那个如同寒梅一般坚毅的女人,她含著眼泪,替他做出了难以决定的选择。

    她哭著微笑,告诉他她对这一切不曾后悔。

    她是那么坚强、那么开朗、那么率真,又温柔得令他心折的女人啊!

    她喜爱古典乐,喜爱戏剧诗词,喜爱旅行,不畏惧任何挑战与冒险。

    她能跟他辩论舞台剧的涵义,也能与他一起攀岩,坐在岩顶,欣赏落日晚霞。

    她明白他,懂得他,以最大的温柔与耐心包容他,陪他走过那段黑暗岁月。

    他……对不起她,辜负了她!

    恋梅,恋梅,

    一次又一次,他悄悄在心底唤著她的芳名。

    你现在在哪里?正做些什么?

    你是否……感到寂寞?

    他紧紧掐握掌心,骨髓忽地窜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你恨我吗?

    就算她恨他,也是他活该。他不怕承担这样的罪。

    他怕的是,那道由他划在她心口上的伤痕,永远无法平复。

    他怕的是,从此在她美丽动人的笑容背后,永远会隐隐藏蕴著说不出的哀伤。

    他怕的是,那蚀人的寂寞会一点点、一点点磨去她的活泼与开朗。

    他不怕她放不下对他的感情,不怕她忘不了他--她总有一天会放下,会淡忘,可那时候的她,已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已不是他曾经认识的、了解的、爱恋的那个她了……

    「沈修篁先生,你愿意娶胡蝶兰小姐为妻,并许诺一辈子爱她、照顾她,彼此扶持吗?」

    心神恍惚间,车队来到了结婚礼堂。

    他偕著胡蝶兰站在满堂宾客前,听著证婚的牧师问那几世纪以来,最古老也最神圣的问题。

    他该怎么回答呢?

    只有一个答案吧。

    「……我愿意。」

    「胡蝶兰小姐,你愿意嫁给沈修篁先生为妻,并许诺一辈子爱他、照顾他,彼此扶持吗?」

    「我愿意。」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喂,戒指。」伴郎轻轻推了推沈修篁肩膀,唤回他迷蒙的思绪。

    他一凛神,接过伴卧递来的钻石戒指,迎向胡蝶兰娇艳如花的美颜。

    她正定定凝睇著他,满蕴浓情蜜意、

    他僵著身子,好半晌,才慢慢拉起她柔荑,颤著手为她戴上象徵结合的戒指--对不起,恋梅。
第九章
    戒指,在犹豫颤抖间跌落地。

    有半晌,沈修篁与胡蝶兰只是呆然,愣愣地看著滚落至角落的戒指。

    「喂!你这家伙,紧张过度了吧?」伴郎开玩笑,弯腰捡起戒指,重新递给沈修篁。

    他接过,却怔然望著戒指,一动也不动。

    气氛瞬间变得僵凝,见他似乎犹豫不决的模样,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终於重新拾起胡蝶兰柔荑--

    啪!

    一记清锐的巴掌打回沈修篁的举动。

    他愕然。

    甩他耳光的人竟是胡蝶兰,那总是温柔,总是恬静的胡蝶兰此刻正以愤恨的眼神瞪著他。

    掩在面纱后的眸,漾著水雾,却也燃著火,水火交融。

    她直直瞪他,片刻,既尖锐又沙哑的嗓音逼出唇,「你……还想著她吧?」

    他一愣,「什么?」

    「那个女人,韩恋梅。」她死死地盯著他,「你还想著她吧?」

    他不敢相信地瞪她,「你知道她?」怎么可能?

    胡蝶兰没回答,逸出一声痛苦的呐喊,接著掩住唇,提起礼服裙摆奔出礼堂。

    「小兰!」

    宾客哗然,皆是面面相觑。

    顾不得客人们的震惊,沈修篁急忙追去,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来到休息室。

    沈修篁关上门,杜绝门外喧闹声响。

    「小兰,你怎么了?」他焦急问。

    胡蝶兰背对著他,娟秀的身躯颤抖著,一声不吭。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怎么会知道恋梅的?」沈修篁握住她肩膀,试图转过她身子。

    她愤然推开他,「不要碰我!」

    凌锐的声嗓震撼了沈修篁,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她发脾气?一向温雅文弱的她也有脾气?

    终於,她转过身,激动地甩开头纱,苍白的容颜直逼他,

    「你告诉我,你刚刚在礼堂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吗?」她一字一句含泪控诉。

    「当然……是你。」

    「说谎!」她高声反驳,「你刚刚根本一直想著那个女人对吧?在看著我的时候,其实你一直想著她对吧?」

    「小兰……」

    「我不要你在看著我的时候想著她!」她嘶声喊。

    他不语,这突发的一切让他一下子惊呆了,只能茫然地望著眼前这个他似乎一点也不熟悉的女人。

    她是胡蝶兰,不是吗?

    可为什么跟他记忆中的她,跟他从前所熟知的她,那么不同?

    「你一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吧。」仿佛察觉他的疑惑,她冷笑一声,讽刺地开了口。「我告诉你,就是那天晚上!你记得吗?那天晚上你到我家来,对著我的灵位烧香祭拜,你问我,你能不能重新出发,能不能再爱一次--你记不记得?」

    他当然记得。只是,他没想到她也在家,而且还听到了他喃喃自语。

    「你那时候……就已经在台湾了吗?」

    「没错!那天我刚从美国回到台湾,结果回家第一天,就遇到你来我家拜访。」胡蝶兰颤著嗓,回想起那令她震惊无伦的夜晚,不禁哽咽。「我躲了起来,不想让你看到我,不让你知道我还活著。你知道吗?那天晚上看到你时我好激动!两年不见你,你还是像我记忆中那么挺拔潇洒,还是那个让我深爱的男人。我好激动,真的很想当场冲出来告诉你我没死,告诉你我是因为得到癌症才骗了你,可你、你却--」她顿住,哽咽得无法继续。

    原来如此。

    他怅然,温柔地揽住她肩膀。「我懂了,小兰,别哭了。」

    「不,你不懂!你根本一点也不懂!」她揪住他衣襟,「你不知道那两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好痛苦。化疗、手术、复健、心理治疗……每一项都快把我逼疯了,我真的很想死,可又怕死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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