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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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着我的舌头轻轻地叫我的名字，他抚摸着我的背温柔地亲吻我的双肩，他抱着我的腰无限爱怜地轻轻滑入我的身体，一种深深的温柔的疼痛从身体里漫开，我迎向他，更紧地贴近他，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稍地减轻来自身体的深深的疼痛。我抱紧他的腰，那是一种安全的感觉。他怕我疼痛，他轻而温柔，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有些疼痛，我更紧地靠向他，似乎唯有这样，才更能减轻我的疼。
肖天立，肖天立。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我紧紧地抓着床单，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背。我是那么的渴望他，由灵魂至身体。我闭着眼睛，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模样，他夜一样深黑的眼睛，他微微上翘的好看的唇角，他野性又温柔的气味，那么的熟悉，仿佛那就是我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从精神到身体，我们深深地契合。他紧盯着我的反应，他迟疑地停滞，他爱怜地亲吻，他把我整个地抱在怀里，轻轻地圈住……
肖天立引领着我的心，我的心引领着我的身体，到达了极度幸福的高处。我仿佛像天使一样张开翅膀缓缓地飞向了我的天堂，我的天堂，那似有似无的声音，那若隐若现的身影，那如醉如痴的神情，就像静夜恬恬的月色里，无数的花朵以温柔的速度缓缓地开放。我听到我内心有无数的花朵，正含着宁静的微笑温柔地绽开，颤抖的芳香悄悄地弥漫在静谧的空气里……
肖天立把我抱在怀里。
爱的痕迹正从我的身体里缓缓地流出。他伸手从桌上扯来纸巾，准备给我擦拭，我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他不解地望着我。
我羞涩地避开他的眼神。他便笑了，温柔地吻吻我的唇：“没关系，亲爱的。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他鼓励地对我微笑。
我松开了手。他低下头，轻轻地擦拭着满溢的爱的痕迹。我红着脸，我想着他说的，他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是的，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呢，难道他在我心里，不是正如我自己一般，被我深深地爱吗？
最后他把我抱怀里。
“睡吧，宝贝。”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轻轻地唱：“你要为我再想一想，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有一万年吗？没有。有爱吗？有。那么，有一万年的爱吗？——有爱就够了。
我就这样，带着甜蜜而宁静的心情入梦了。
我在梦里，看到好大一片阳光。
第十一章
我们像一对小猪，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又是吃。
下午，我和肖天立还在相拥着睡午觉时，他的手机响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肖天立轻轻拍拍我的背，示意我继续睡，然后他下了床，压低声音说：“啥事？”
我仿佛又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听到肖天立说：“她在睡觉呢。……嗯，嗯，好。”
挂了电话，肖天立回到床上，重新把我抱到怀里。
“李英雄叫我们晚上去吃饭。”肖天立说。
“真的去吗？”我还以为，昨天李英雄说第二天要请我们吃宵夜只是说的客套话。
“当然是了。没关系，李英雄人挺不错的，心地挺好，人也正直。”肖天立说。
我点点头。肖天立带我去跟他的朋友一起吃饭，是一种承认我们关系的态度吧，我想。心里于是充盈着甜蜜温馨的感觉。
“那起床吧。”肖天立说着，就坐起来，然后微笑着伸手拉我。我伸展手臂抱住肖天立的脖子，他抱着我的腰，把我放到他的腿上：“来，抱抱。”
我甜甜笑着，抱紧了肖天立。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我喜欢这种感觉：亲密无间，完全拥有。
“我想了。”肖天立说。
我一愣，不解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到了他的坚硬，一下子羞红了脸。
“害羞了。”肖天立笑着摸摸我的脸，“看到你乖乖的样子，我就有欲望。”
我的脸红到脖子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你有很多心事是吗，宝宝？”肖天立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像春天的风温柔地萦绕。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他很认真地，轻轻地将我的头发理顺，一边理，一边说：“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觉你有很多心事。你的眼睛里有很多深深的愁郁，让人看着心疼。也许你有过很多让你伤心的故事，你自己没有办法消解。有时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该怎么对待你。我想，我要让你开心，好好地过着每一个今天，让每一个今天愉快地结束，让你从不开心的过去走出来。”
我惊讶地望着肖天立。我从来不知道肖天立会这样想，他说我的眼睛里有很多深深的愁郁，让人看着心疼。如果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要让我开心，好好地过着每一个今天，从不开心的过去走出来。
眼泪悄悄地蒙上了眼睛。我把头伏在肖天立的肩上，脸贴着他温暖的脖子，十分温暖。
“天立。”我梦幻一般，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觉得那么的熟悉，仿佛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这样呼唤他，仿佛由来我们就是这样的熟悉。
“嗯？”他没有动，静静地，任由我把心事盛放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我轻声说。
“谢我什么？”他问。
“谢谢你心疼我，”我说，“谢谢你想让我每一天都过得开心。”
肖天立就笑了。“也许我们真的是五百年前就说好了，要在这一辈子相爱的。”他说。
我愿意相信是这样啊，多么美好的约定啊，在五百年前，那时我们不能在在一起，却预约了五百年后的相爱。那么我们承受着百年的孤独，历经千万次的找寻，现在终于相遇了，是这样吗？
我热泪盈眶了。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它就是事实。
肖天立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他轻轻地亲吻我的额头，温润的嘴唇缓缓地滑至脸颊，在唇角温柔地停留。他轻轻地亲吻我的肩膀，至脖子，至胸脯，我有些害羞地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笑着，然后抱住我。
“我喜欢你的味道。”他轻吻我的耳垂，说：“你回南宁去那时，我有时觉得好像你还在，因为我感觉你的味道好像还留在空气里，好熟悉。”
我轻轻地回吻肖天立，我们温柔地亲吻着。“当我收到你的短信时，也是这样的感觉。”我说。
“是吗？”肖天立微笑着，看着我：“现在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你现在想要我吗？”
我红着脸但是大胆地说：“我要！”
他笑了起来，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说：“宝贝儿，我也要你。”
我睡裙的吊带在他手中轻轻地褪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手掌缓缓地滑至胸前，顺着腰滑向腿……“你的肩膀很圆，很秀气。你的乳房圆圆的，很可爱。你的腰很细，很有弹性。你的腿很直，很修长。你的每一处，都很协调，很漂亮。”他慢慢地，梦呓一般地说。
我羞红着脸，身体在他的抚摸中显得有些僵硬。
肖天立轻轻地把我抱在怀里。“你是我的天使，可爱的天使。我要好好地爱护和照顾你。”他说。
你才是我的天使。我在心里说，你让我看到美好，肖天立。
我们六点出现在李英雄跟肖天立约好的酒楼门口。李英雄等在那里。
李英雄一脸严肃地要和我握手，肖天立笑着打开李英雄的手，李英雄便笑了：“别介意啊嫂子，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大家都爱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啊！”
我虚惊了一下，笑着说：“没事！”
肖天立抱住我的肩膀，对李英雄说：“走吧！”
往酒楼里走，李英雄说：“赵凌志也来了。”
“哦。”肖天立点点头，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臂说：“不要紧张，人不多。”
我对他莞尔。“我不紧张。”我说。
肖天立便笑了。
李英雄惊诧地望着肖天立：“你不是吧，把人家当小孩了呀？”
肖天立呵呵笑着，没有回答。——我是幸福的，他把我当孩子一般爱护。对一个女孩来说，被爱护永远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顿晚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李英雄、赵凌志和肖天立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我没有管他们聊什么，肖天立始终地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我沉醉在这个温馨的感觉当中。偶尔望着肖天立，不管是从轮廓到神情，都觉得他那么像一个男人，一个我想像中的男人。他就是我想像中一直寻找的男人吗？
我的心渐渐地湿了。是的，我觉得是的。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男人！
晚饭后李英雄和赵凌志到酒吧去见别的朋友，肖天立带我回家。
“为什么你不去呢？”我问。
肖天立微笑着，把我揽进怀里。“我知道你不会喜欢那种场合。”他说。
“你可以和李英雄他们去。我回家。”我说。
“怎么会呢？”肖天立拍拍我的脑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回家？”
“那，”我想了想：“你这算是牺牲吗？”
“傻话！”肖天立笑了：“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呀！二人世界，温馨。”他说。
真的很温馨，我在他的胸前拱了拱，两个人笑了起来，抱在一起。
连续几天，我们每天睡觉到中午起床，醒来时相对静静凝望，然后笑着拥抱，做爱，然后起床，有时一起去和李英雄或者赵凌志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有时我们会穿着睡衣一起去刷牙洗脸，喝水，携手到信义市场去买菜，回家做饭；下午看电视，做饭，吃饭，肖天立的父亲总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干涉我们的生活，也不要我们陪，我和肖天立晚饭后陪老人坐坐，就牵着手去逛桂林的夜街，看桂林的夜景。
这一次到处流连、欣赏桂林的风景，心情与上一次大大不同。上一次是路过，是以外人的角度看桂林；而这一次是以主人的心态去欣赏桂林的，大概是因为肖天立在，我心里踏实的缘故，我很快就把自己也融入了这个城市，把自己当成这个城市的一员。
我又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圈子，新的朋友。李英雄是肖天立的好朋友，因此我对他有着一种亲切的感觉，而我更喜欢桂林这个城市，这真是一个适合休闲、憩息的好城市，城市节奏缓慢而悠闲，风景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每天悠然往返的人很多，流连、踯躅街头的人不计其数。每条街道，处处可见餐厅酒楼、宾馆饭店，购物超市也是不胜枚举。
生活似乎就这样悄悄地开始了新的旅程。我开始为肖天立父子做饭，洗衣服，开始像个家庭主妇。
半个月后肖天立开始忙了起来。他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店面做手机维修。
“我干这行有几年了。”他说。
我表示不信。他便拿过我的手机，三下五除二地给拆散，然后又原封未动地装上。我吃惊地道：“啊，我看不出来，你手指这么粗，可居然这么灵活！”
他笑了起来，说：“你看不出来还有别的吧。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寻常吗？”
我也笑了。“我还看不出来，你其实挺有文学细胞的。”
“就是。”他说：“我差一点就成作家了。看，现在缺了我，中国文坛多寂寞。”
我笑着推了他一把：“大言不惭！”
他仍然笑：“这叫自信。”他把我抱过来，让我坐在他的膝上：“我喜欢拆手机，装手机。小时候爸爸买了什么玩具给我，都被我拆得七零八落。结果爸爸看到了，把我屁股给打了。”
我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要笑啊，”他笑着，说：“可是后来我把那些玩具两下三下就给装上了，给没拆过一样，把我爸爸吃惊的。”
他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到他的肩膀上，让我搂住他的脖子。“我喜欢走南闯北，到不同的地方去，看不同的风景，感受不同的人生。但是现在呢，有你了，就想安定了，想有一个家了。我现在就想开一个店，还做我喜欢的事，拆手机，装手机，每天和你在一起，我买菜，你做饭，然后生个宝宝，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我靠在他的肩上，听他描绘着未来的生活，我没想到他对生活有这样的憧憬，他想安定了，他想有一个家了，而我呢，我也是的，我也想安定了，我也想有一个家，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买菜、做饭，生个孩子……
那一定是很幸福的。
肖天立慢慢地抱着我，摇啊摇，摇啊摇，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都陷在各自的想像中，沉醉。我很幸福，因为肖天立想有一个结果，他愿意和我有一个结果。
我漂泊无依的情感，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
然而我又想到肖天立的父亲，那个老人，对我总是冷冷淡淡，是什么原因呢？他可能不喜欢我，所以对我态度冷淡，可是对肖天立呢？肖天立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对肖天立也是冷冰冰的样子？
“怎么了？”肖天立拍拍我的脸。
“什么？”
“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我什么也没想。”
“不准说假话啊，说假话不乖。”他扶着我坐正了，对着他，认真地问道：“说吧。有什么想法？”
我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