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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子(上)-第5章

小说: 父子(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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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剥光凌晨的衣服,把他抱到床上,他说:“对不起,凌晨!”

    凌晨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可是即使早就对会被污辱这件事有准备,所以选择了不出声不挣扎,他却对随之而来的剧烈的疼痛毫无准备。

    凌晨觉得体内环状的括约肌“啪“的一声裂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令他疯狂的疼痛,凌晨惨叫一声,抓住身后那个意欲继续深入的身体,用尽力气,试图阻止,他狂叫:“不!不!不!别动!”

    曾杰被吓呆了,他以为自己够湿润了,而且进去似乎也挺顺利,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吼叫声,然后被凌晨的指甲狠狠抠进肉里,腿上的剧痛,令得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凌晨再次发出可怕的惨叫,抠着曾杰身体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打颤,曾杰痛得咬住嘴唇,却不敢再动,颤着声劝:“我不动,你放手!”

    可是凌晨惨叫:“出去出去!”

    曾杰微一起身,又是一声惨叫,然后眼泪都下来了,哀求:“不要动不要动!”

    曾杰肝胆俱裂,从未想到会有此情此景,他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紧紧抱住凌晨:“我不动!我不动!你别怕,别怕!”

    两个人就那样紧紧抱在一起,僵在床上,如果曾杰置身度外,或在一旁观看这种表演,简直鼻子都会喷血,可是,身临其境,曾杰又惊又怕,不知凌晨伤势如何,哪还有心乱想,便是一朵怒放的花,此时也只得暗暗枯萎了。

    那枯萎了的花朵,自动被凌晨的身体排挤掉,两个人这才齐齐松口气。

    曾杰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凌晨已将床头的瓷杯子砸在他头上。

    那种比较大的用来喝啤酒的白瓷杯子,厚胎,刚硬,好在凌晨是被压在身上,扭回身来砸人,再用力也使不上多少劲,就这样,也皮破血出。

    曾杰痛得头昏目眩,伏在床上动弹不得。

    凌晨脱身,手里还握着那瓷杯子,如果此时他冲过来,对准曾杰的后脑“当当当“一直敲下去,曾杰这条命就交待了,这是现成的强奸现场,杀人也是正当防卫。

    曾杰心知危险万状,却只是爬不起来。

    心中恐惧,想不到自己一条命会送在这里。

    凌晨过来踢他,那种试探“你还活着吗?”的踢法。

    曾杰趴在那儿,心里惨叫:“我死了我死了,别再打我!”可是他不能屏住呼吸,也不能动弹。

    曾杰想:“亏了管人叫万物之灵,简直就是废物嘛,受了一点伤,灵魂还那样澎湃,肉体已经失去控制。完蛋了。”

    凌晨蹲下,伸手推推曾杰:“喂!”

    再推:“吓我啊?我还没见过谁被一只杯子砸死呢!我知道是流血了,我也有流血!”

    然后大声地:“喂!你别吓我!”

    最后一缸子腥臭的水泼在曾杰脸上,一尾小鱼“啪嗒啪嗒“地在曾杰脸上跳动,曾杰慢慢清醒过来,呻呤一声:“我会破伤风的!”

    凌晨惊喜:“没死!伤什么风?共产党员都是这么用冷水泼醒的,最后都是枪毙死的,没见哪个是破伤风死的!”

    曾杰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头上一个二寸长的口子,需要缝针,转过头看凌晨,凌晨那张年轻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那表情里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曾杰说:“不要紧,对不起。”

    凌晨想说点什么,可是忽然觉得腿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痒痒的,他伸手一摸,一片殷红,是血!

    曾杰咽一下才道:“我送你去医院!”

    凌晨冷冷地:“你不要脸我还要!”

    曾杰声音弱了不少:“我,我给你上点白药吧!”

    凌晨怒道:“不要,我要去公安局验伤!”

    曾杰脸都白了,如果凌晨真的去告他,他就完了,名誉工作安逸的生活。

    凌晨呸一声,转身去浴室。

    曾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外面,血从额头不断地淌下来。然后,他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曾杰慢慢掩住面孔,哭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九 张子期的未婚妻
    ·精彩内容载入中·曾杰挣扎着用一块毛巾捂着额头,还想自己开车去医院,走到门口,已经天眩地转,好容易人家凌晨手下留情,没被打死,出去开车撞死多冤啊。

    曾杰召张子期前来护驾,张子期的电话响了又响,无人接听,曾杰一边暴骂一边拼命地拨,他也知道张子期不接电话,多半是因为他已经醉死,曾杰气不过,养朋友千日,不过用这一时,竟找他不着。

    谁知这么捣蛋竟终于被他拨通,里边传来一个女声:“找张子期?”

    曾杰目瞪口呆,半晌才试探着:“您是……?”

    那女子声音如冰过的一杯矿泉水,寡淡冰冷--也有人认为是清凉爽口,只听她冷冷地:“我是他未婚妻沈冰,张子期已经烂醉,不论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

    曾杰饱受惊吓,手里电话几乎没摔到地上去,这一晃动,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倚着墙角喘息。

    那边的声音略微多了一点温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伤?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张子期的损友,需要帮助吗?”

    损友?

    曾杰叹息一声:“没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头,不严重,我自己可以。”

    那女子问:“你在哪里?”

    曾杰此时无可选择,是颗稻草都要当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门牌号一一报上,十分钟之后,自称张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驾临。

    曾杰打开门,原来他见过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婚礼上那恶狠狠的伴娘,不过此时她卸了严妆,素着面孔,长发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几分知性美。

    见曾杰狼狈万状,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着曾杰就往外子。

    曾杰连声道:“谢谢你。”

    沈冰问:“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曾杰噤声,死张子期倒底同这个女人有多少交情?是否会把朋友的事当故事讲给女友听--他妈的女友!那个纯牌的同性恋咋会有女友呢?还未婚妻!张子期碰到女人就恨不能去洗手!

    好一个沈冰,淡淡地:“这个社会上有人渴望名有人渴望利,那都容易,最可怕的是渴望爱情,不爱江山爱美人,直到今日也不被原谅。管你是哪一种爱情,若不是多多自爱,必会给自己他人社会带来无限麻烦。”

    曾杰受不了了:“拜托,我听不懂,我头疼欲裂。”

    沈冰笑:“好好地听进去,可以治头疼的。”

    曾杰捂着脑袋转到一边,沈冰再笑:“就算治不这次,好孬可预防下次!”

    这女人是什么东西?有千里眼吗?还是会读心术?

    曾杰脸涨得通红,巴不得自己暴毙在街头,后悔上了这辆车。

    沈冰送上一张名片,曾杰看了一眼,烫手似扔掉:“给我干嘛?我不用这个!”

    沈冰大笑:“不是要你去光顾我生意,是让你送礼报答我时找得到地址!”

    曾杰讪讪地,红着脸,想了想,弯腰去拣,沈冰再递给他一张:“这个这个,一低头,再昏过去,就不值了。”

    曾杰接过来,名片上写“沈冰心理咨询诊所“”。

    曾杰看了半晌:“你怎么会认得韩玉?”(韩玉,乃柏林新娘)

    沈冰沉默一会儿:“不方便告诉你。”

    为病人保密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曾杰问:“能治好吗?”

    沈冰问:“什么?”

    曾杰道:“病啊,心理的病,能治好吗?”

    沈冰道:“如果有难过的事,同朋友说说,是否心里好过些?”

    曾杰一晒:“那怎么同?真正的病是治不了的。”

    沈冰道:“这就对了,有些结,是活的,有人帮个忙就解开了,有些结,是死结,比如脑部已有病变,而我们对大脑的了解又那样少,故此,无药要救。”

    曾杰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会成了张子期的未婚妻?”

    沈冰笑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在婚礼上见到他,他约会我,他年纪差不多,英俊,有房有车,有事业,人又温文细心,他求婚,我应允。”

    曾杰白瞪了双眼,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只是说不出话来。

    张子期疯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些人里,只有张子期完完全全地不接受女人,其他人,无论如何,对于女人只是不喜欢,还是可以忍受的。

    比如曾杰的前妻,柏林的现任太太。

    张子期疯了?

    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

    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调呜呜地响,没有人的动静。

    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曾杰呆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慢慢坐下来,人去楼空。

    燕去楼空,佳人何在?

    走了。

    就这样走了。

    曾杰此时回想起来的却是血色中,那瘦弱少年手执一只大杯子,一脸担心,他担心的当然是自己会不会杀了人,而不是曾杰死没死,可是那担心的表情,让曾杰觉得温暖。

    想不到他就这样走了。

    那个金色的背影,那个美丽的臀部,那个让人火起的小小的倔强与惊恐。那个沉默的屈辱的表情与姿态。

    就这样结束了?投入尘埃中,不知别的人是否懂得欣赏那瘦弱的少年的美丽。

    曾杰觉得空气变凉,心头有火。

    忽然门响,曾杰跳起来,希望看到的是凌晨。

    进门来的是凌晨,凌晨身后--是警察!

    曾杰的头轰鸣了一下,整个人呆住。

    凌晨面无表情地:“他就是曾杰。”

    那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我已为凌晨验伤,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随时可以取证!”

    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完了,曾杰眼前闪过牢狱与众人的指点,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结。

    听说鸡奸犯,在狱中会受折辱。

    而曾杰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十 骗局
    ·精彩内容载入中·可是那警察接着说:“可是凌晨不想告你,所以我过来警告你一句,别再碰凌晨!否则,你下半生会很难过。”

    曾杰抬起头,眼看着那警察开门离开,无限困惑,怎么?就这样逃过一难?

    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

    默默。

    然后曾杰起身离开。

    凌晨叫一声:“父亲!”

    曾杰说:“谁是你父亲。”

    凌晨沉默。

    曾杰慢慢回过头来:“去告我?”

    凌晨说:“我没有告你。”

    曾杰问:“你为什么不告我?”

    凌晨道:“会两败俱伤。”

    曾杰笑:“你还想留在这里,是不是?”

    凌晨点点头:“我们不可以好好相处吗?”

    曾杰问:“我供给你衣食,我养活你,我给你活下去所需的一切,你给我什么?留个案底,随时告我?”

    凌晨沉默,那又清亮的大眼睛里即无内疚也无愤恨,只是无限疲惫。

    曾杰慢慢走回来,冷笑:“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我不停下来,干你个半死,你也不会告我?是不是?”他的手已暧昧地抚上凌晨的面孔,身上男人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夹着一点消毒水的气味。

    凌晨慢慢垂下眼,在那亵玩的抚摸下,脸上浮现一个模糊的笑,他说:“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抓紧你,象抓了一要救命稻草。”

    一根稻草,只会被带着一起沉下去沉下去。

    凌晨那个模糊的笑,有一种脱离了尘世的圣洁的表情,也有点象精神病人的恍惚,这个表情,让曾杰有一点惊怕,有一点难过。

    一个小孩子,用心再深沉,能力有限。

    曾杰轻轻松开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气恨,没吃到羊肉,倒惹得一身骚。

    这一场惊吓,加上头上的伤,令得曾杰发起烧来。半夜,起来倒水喝,头晕,抢在桌子上,把桌上水瓶水杯全扫到地上。

    凌晨无声地打开门,看见曾杰伏在桌上,扶着头。

    地上一地碎片。

    凌晨犹豫一会儿,走过去,开口倒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么大声,楼下会投诉你。”把曾杰扶起来,放倒在床上,又说:“真沉。”

    曾杰苦笑:“趁我病讽刺我吧。”

    凌晨先给他倒水吃药,然后打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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