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还不够完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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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之灾，是你程伯父带大队人马赶到救我女儿于水火之中。当时也恰逢你程伯母也身怀六甲，于是我们便为你们这对孩子指腹为婚。如今眼看着你们都已长大成人，也该是你们小两口见面之时了。”在母亲絮絮叨叨的解释中，我已被她茫然地带上车子，一路向大唐官府奔去。　大唐官府彩灯高挂，喜气洋洋。　“小雅快快见过你伯父伯母”母亲将我推到中堂之上的两位老人的面前。“见过伯父伯母，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作揖叩头。“真乖，”伯母扶起我左看右看笑不掩口，“想不到这么些年不见小雅居然出落的如此楚楚动人，我们若寒真是好福气啊！”“亲家母见笑了，若寒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啊。”母亲笑答道。他们三个大人早已在那里笑不拢嘴。而我却不禁黯然神伤“若寒是什么人，未曾相识却是我的夫君。”突然眼前浮现出那张笑脸，而我日思夜想的人啊，你在那里？　“娘，娘听说小雅妹妹来了。”一个紫衣少年急匆匆的闯进屋来。“看这傻儿子，不先给你爹祝寿居然光惦记着你的小雅妹子。”伯母嗔怪道。“爹，万福！”他匆忙给他爹作揖，即将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我也细细地打量着他：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剑眉明眸，确实是潇洒倜傥的英俊少年。可是为什么我再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确能如此静若止水地望着他。而他呢？我分明看到他的眸子中充满了爱恋，他竟然不顾父母在场，径直朝我逼近，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牢牢地，放在他的身后，将我拉出门外。　在后花园荷塘边他牵着我的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半刻。我分明听见他的心在诉说他的爱意。可我下意识地想拒绝这份感情，我想逃，却挣不开他的手。“若寒，你捏疼我了”我轻语。他匆忙放开我的手，轻轻的揉搓着我的手指，“小雅，还疼吗？可能是我的手太重了。”我的心中滑过一丝温暖，那一秒突然想也许那个蓝衣少年只不过是我的梦境，也许我今生今世真的只和若寒紧紧相连。　就在这是有人来报：“少爷，莫南公子来了。”“啊，莫南来了，来小雅去见见我兄长。”若寒拉着我的手朝门口跑去。就在这是我看到那张我朝思暮想的面孔。“莫南，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给爹祝寿呵呵，好兄弟多日不见想死你了！”而莫南的眼睛却紧盯若寒牵着我的手，我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失落，我想挣脱我的手，可却被若寒紧紧抓住，容不得我有丝毫的挣扎。我的心痛的让我觉得像要窒息了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看到你，莫南！　满心欢喜的若寒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异样。他兴致勃勃地给我们做着介绍：“小雅，这是莫南，我的兄长，我们可是生死患难、结拜之交。”“莫南这就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小雅”“你叫小雅”莫南望着我“嗯，莫南！”我轻轻地点点头闭上双眼，泪水早已悄悄溢出了我的眼眶。一切的无奈均在这轻声的相告间辗转流传。　就在若寒为我们去取寿桃的片刻。我们的对话在不动声色地进行。“好漫长的一个月啊！”“我奉师命去女娲之地修行昨日才返回……”“我刚刚才知道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若寒一直都在说他有一个未过门的娘子，想不到居然是你！”“我不会爱上若寒的。”“我和若寒是最好的兄弟，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我们背对而坐，各自紧盯着荷花，心在这看似漫无边际的谈话中一点一点被揉成了碎片。　回到女儿村好多天了，而我却再也没有开心过，老天你是不是在捉弄我，为什么让我爱上莫南的时候却将我推到另一个人的身边，而且还要是他的义弟。若寒、莫南，我该怎样选择？我苦笑，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选择，父母已经在为我和若寒筹备着婚事，此生此世我只能是程家的媳妇。我心已黯然，就让我忘记莫南吧，将一切都藏在心里，永远不在提及。　又是一个清晨，我坐在桃树下暗自伤神，母亲看着我忽然叹气道：“小雅是不是要离开为娘你心中不舍啊，娘看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我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言语，我将头倚在娘的怀里眼中早已蒙上一层迷雾，“娘，我不要离开你”“孩子”娘紧紧地抱着我的头也落下泪来。“娘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很快回来可以吗？”我抬起头问母亲，“好”母亲点点头，“早去早回”　一个人走出村外，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从未去过的花果山。不知走了多久，居然来到海边，海水很蓝，迎着海风，看山清水秀，看繁星点点。独自在海边待了两天，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凭着记忆我在这山中转悠了几圈却再也记不清回家的路。可是这山中的天却是说变就变，晴朗天空在瞬间却突然黑云密布，眼看瓢泼大雨顷刻即至，转眼就将我浑身浇透。仓促奔跑间突然看到前边有座亭子我赶忙躲入其中。在我拧着我的湿衣的时候，身边有人说道：“小雅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匆忙中我居然没有看到亭子中有人，转过身时我大吃一惊：“莫南！”莫南看我浑身湿透，冷的瑟瑟发抖，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来山中找寻一味药材，不想突降大雨，就在此处躲避。”“我迷路了”我轻声回答他。“你本来就不该独自来这个地方，花果山岔路甚多，又有虎熊出没，你怎敢只身前来！”他的满眼装满责备。而此时雨越下越大，亭子被咆哮的海浪打得发颤，海水也毫无遮拦地拍到我们的身上。莫南脸色一变，“不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走。”他不由分说就携起我，三步两跃，不一会功夫我们来到山尖的一个岩洞之内，他将我安置在洞内点燃火堆让我烘烤衣服自己跑去外边看雨势。等他回来时我早已换上烘干的衣服，而他却面色阴沉。“怎么了？”“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刚才我们所待的那个小亭子已被海浪冲垮了，好险！”“嗯，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没命了。”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可他却将头扭开说：“其实换成谁都会一样救你的，等雨停了我送你下山。”那一刻，我的心，宛如在刀尖滑过，痛得不知所以。，一个是兄长，一个是未来的弟媳，我们所能面对的也许永远都会是这种尴尬的情景。我们就这样背对着对方守着火堆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我感到自己不住的颤抖，双手发麻“莫南，我冷！”我低声说道。他跳到我的面前，将手放在我的额头，“糟糕，你受凉了！”他将我扶到他的身边，我的头靠在他的肩头，只听他的声音远远地飘来“小雅你怎么样？”眼前已经模糊不清，嘴中呢喃道：“好想好想一辈子都这样靠着你，永远不要分开”而后我便渐失知觉。　后来在朦胧中我总好像听见莫南在我耳边的轻语：“小雅，你要好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小雅等你好了我永远陪着你”“小雅快醒来，我要娶你”“小雅，小雅！”就是这一声声的呼唤硬是将我从昏睡中拽醒，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莫南”“小雅，你总算醒了”他的泪忍不住流出，大颗大颗的沿腮滑下。每一滴泪都仿佛滴到了我的心上，原来莫南对我的牵挂绝不亚于我对他的思念，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依在莫南的怀里，我轻声问他：“我睡了几天了？”“三天三夜了！”“好久啊我感觉像一个世纪，我觉得有一双手要拉我离开，但是每一次都被你呼唤回来，我好想好想睡过去，可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一定要睁开眼睛看看你，我不要这样离开你，我还要等着你娶我回家。”他将揽我的手搂的更紧，那刻我们忘记了一切。我伸出手去抓他的胳膊他疼的紧蹙眉头。“怎么了？让我看看。”他掩饰道：“没事一点小伤”我拉过他的胳膊揭开衣袖，只见左臂上有一道三寸多长的划口，已经有些脓肿了。“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去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滑下山崖了。”他笑呵呵地说，而我的泪水已经滑落而下，“为了我这么大的雨你居然去采药，你不要命了啊”“我是神仙你忘记了不会死的。”“什么神仙，你不过是学了几天天庭的法术而已，要是神仙你还会受伤？”我心疼不已。“可是没有龙须草，你高烧不退会有生命危险，为了你，我做什么也愿意。”莫南淡淡地说。而我只能将头紧紧地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浓浓的爱意。　转眼又是一夜，莫南出去看过天色回来时他说：“我们该回去了天晴了，如果再不回去，你母亲和若寒会急疯的。”他再次在我的面前提起了若寒，面无表情。然后不等我开口就背起我向女儿村的方向走去，我静静地伏在他的后背，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也许这就是我们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亲密的接触了，而后便是咫尺天涯，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结合只是绝无希望的幻想，这几天山里的生活统统都是黄粱一梦。
情有千千节2
　　　　家中的情景就如预想的那样早已乱成一团，母亲已经病倒在床，若寒也是找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当看着莫南背着我出现在村口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若寒将我抱起放在床上嘘寒问暖，而母亲也哭成泪人，说我半个月消失无踪，以为今生不会再看到我。而透过攒动的人头，我只关注着斜靠在椅子上的莫南，他的眼神和我的目光相遇，那份不舍与爱恋转眼即逝，很快他拾起身走出门外，而我紧闭上双眼，泪流满面。　第二日若寒在我床边不停地称赞莫南，说要不是他的好兄长与我的偶遇，我早已落入虎口了。而我知道莫南一定省去了许多的细枝末节，只像我们约定好的那样告诉众人，昨天他在山里遇到了我，而我是脚受伤了所以一直待在山中。若寒紧张地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送来的药和饭他也要亲自喂入我的口中。我假装随意的问道：“莫南呢？”“哦，他走了，我说要留他多住几日，他说还要替师父采药就匆匆离去了。还有他说，我们的婚礼他就不来参加了，他祝我们两个幸福！娘说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二，等你脚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若寒兴奋地在我耳边诉说。而我仿佛看到莫南孤独的背影迎着夕阳慢慢的离去，悲伤在我的心中蔓延散开，在那刻我突然觉得也许当时永远的睡去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该来的始终会来，我漠然地看着岁月一天天滑过，转眼就是大婚前夜。　我独自坐在许愿树下，将我藏了许久的写满相思的纸条，缠上挂带，我想将对莫南的思念都化成这满天的星星挂在许愿树的最高处，我知道许愿树已经无法满足我们厮守终身的心愿，但我还是想把这份爱传递给老天希望如果有来生我可以和我爱的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抛出去的纸条高高地挂在了树梢，晶莹的月光下，一颗天露落在我的脸上，曾经听人说过，如果月亮落泪就是人间又少了一对相爱的情侣，原来老天真的知道我心里的苦。我欲转身离去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个人熟悉的气息。“莫南是你吗？”我快步走到树后，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他。他憔悴了不少，消瘦的脸上还挂着苦涩的笑容“我只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想亲口告诉你，只要你幸福就是我幸福！”泪想要流下，却被我生生给逼了回去，不要在莫南面前哭了，因为泪水只会让他更悲伤。五月的天，女儿村所有的花都在尽情的开放，而我的心却早已凋零。“谢谢你的祝福，我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以后等你找到了心仪的女孩记得请我和若寒吃喜糖。”我深深地望着他。“嗯，一定。”他点点头。就在我要离去时，他伸出手，拂起我额头的头发，动作轻柔而温暖，像他的呼吸，我终于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可是就那么短短的一刻，他便推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看着月光下他的背影渐渐地隐去，心碎了一地。　第二日，当大红的花轿落在村门口时，我竟然异常的平静，在昨夜我已经将我的爱留给了许愿树，自此我们都会把彼此深深的藏在心里，作为若寒的娘子，我会与他共命运，同患难。　暮色已深，洞房内，我独坐桌旁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突然门被撞开了，我看到若寒跌撞着冲了进来，然后就是一步步向我逼来，我觉得我的心像要跳出了一样，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跌坐在床上。若寒满口酒气却笑意盈盈，“别怕啊，小雅，以后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一辈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紧紧地抱着我，喏喏地说：“小雅，我好爱你，好爱你。”我也拥住他泪就那么悄然在他的背后落下，不是你，不是你，我爱的人不是你。　灯火已经被人吹灭，门也悄悄带上，若寒的手已开始一颗一颗的解我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