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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紫睛酷哥-第13章

小说: 紫睛酷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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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观云捂着颤抖的唇,心里的不安全化做愧责的泪水。 
      百里霏霏完全傻住了,刷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喃念,“她死了、她死了……” 
      几乎念在嘴里的话却还是让站在她身侧的星辰听见了。 
      “她没死。”她低喃了句,而后像是要安慰自己的心地嚷叫,“她没死、她没死!” 
      “闭嘴!”程拓吼道。 
      那一幕太叫他震撼,他已经够烦乱了,她们还不知节制地鬼吼鬼叫。 
      “别在那死不死的!”他拧眉低斥,“要真死了,你们三人就准备陪葬吧!” 
      他的斥责像空气般,传不进傻了的三个女子耳中。 
      “她没死对不对?”百里霏霏面色苍白,神情呆滞地转头看着程拓。 
      程拓闭了闭眼,“对”。要真死了,影就不会抱着海晴上楼,而是先杀了她们。 
      “她不会死!”星辰瞠眼怒喊,随即摇着百里霏霏的肩,“她不会死,他们会救她的!” 
      百里霏霏任她摇着,泪花四飞。 
      “星辰,住手,你快摇散她了。”叶观云上前用力捉住丧失理智的星辰,阻止她粗暴的行为。 
      着急的声音唤回她的理智,星辰如被烫到似的猛然停手,一脸歉疚地看着百里霏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克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滑下脸庞。 
      她不是存心要那么对百里霏霏,她只是太担心,只是想寻求一些支持、一些认同。 
      百里霏霏无心去计较的轻摇头,整颗心全随着水雾影而离去,系在海晴身上,朦朦泪水直达楼梯,好一会才转看叶观云和星辰。 
      “我们害了她,是不是?”百里霏霏自责。如果不是她们自作聪明,海晴不会受伤。 
      “是啊,我们害了她,星说得对,在不了解事情真相前,我们不该只凭私心就贸然地帮她。”叶观云难过的数度哽咽,是她们的私心害惨了她。 
      看她们自责地猛掉泪,程拓也不好再数落。 
      “你们也别哭了,有他们在,海晴会没事的。”他相信就算海晴真断了气,水雾影也会追到地府要回她的魂。 
      “是啊!有他们,他们绝不可能让她死。”百里霏霏要笑不笑地安慰着,不是她不信任他们的能力,而是海晴所受的伤有些超乎所想,方才,她还看到海晴的伤处不断地涌出鲜血。 

      “你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先去准备些吃的。”就算大伙儿吓饱了,那自鬼门关前回来的人一定会饿。 
      三个女人看看他,点点头,边拭泪边往外走。 
      约莫二十分钟,一锅热腾腾的稀饭和一碟碟的小菜已在餐桌上,然,楼上仍毫无动静。 
      四人等得心急如焚,站在楼梯处焦虑的直视,就盼转角处能出现个身影以解他们的忧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桌上的热粥不再冒出白烟,楼上依然毫无动静。 
      四人急了,担心地想不顾一切上楼探看分明,却又不敢上去,就怕扰了正在进行中的疗程,无奈地只能在楼梯口团团转,干着急。 
      不知又过了多久,转身处终于出现一抹影子。 
      觉飒夜一脸疲倦的步下楼,叶观云连忙迎上急问:“怎样了?她没事吧?” 
      觉飒夜没回答,微掀动唇角,紧紧地拥住她,“回去吧!”不给叶观云抗议的机会,他强横地硬揽着她走。 
      鱼贯而下的阎皓月亦是同样的神色和动作。 
      而龙炎星在半拖着百里霏霏走到门口处时停了下来。 
      他回头对着一脸有点莫名又放心的程拓说:“拓,你也回你的屋子去。” 
      留在这儿不但多余还打扰,楼上那两个目前最需要的是安静独处。 
      程拓呆了呆,扬起轻笑,“要不要把海旭一块带走?” 
      龙炎星微愕,耸耸肩,“随你。” 
      海旭是海晴的弟弟,就算不小心去打扰了,水雾影也不会对他怎样。 
      看着合上的大门,程拓左思右想,决定还是把海旭抱到他屋子,不是怕水雾影对他怎样,而是怕水雾影忘了海旭的存在。 
      转身上楼,在经过水雾影房前时,程拓踌躇了好一会,最后禁不住满心的好奇和对海晴的关心,他轻轻地扭开门把—— 
      由门缝里觑见一抹在黑暗中仍能清楚感受到深浓悲痛的背影,只消一眼,程拓便合上门,转身去海旭的房间。 
      那种为爱而痛的感觉令他忆起自己几乎遗忘的过去。 
      第九章 
      水雾影一脸疲惫的坐在床沿。 
      为了救她,他消耗太多灵力,照理说,他该合上眼,好好睡上一觉,可他睡不着,身体也许疲倦,但心却清醒无比。 
      凝睇床上那张雪白如纸,毫无生气的睡颜,他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揪紧、泛疼,她让他尝足了何谓心如刀割、何谓痛彻心扉,几度欲轻抚她肤颊的手也因颤抖而作罢。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明明已救活了她,可他就是无法抑止心底那股莫名的慌怕。 
      从未否认爱她,却不知爱得如此浓烈,深浓到当他以为失去她时崩溃得几乎想毁掉这个空间。 
      那一刻,就在他赶到见她如破布娃娃般坠下楼时,他真的以为自己来迟了,虽知她是天珠新娘,有天珠护体,没那么容易就断了气,离了魂,可那一刹那,他深刻感受到由心瞬间爆发的撕心裂肺,撕扯得他几乎发狂。 

      那痛,他一辈子无法忘怀,也无力再承受。 
      一直以为只女人才会为爱而痛,为爱而落泪,到此刻他才知错得离谱又愚蠢。 
      爱,不分老少,无关性别,只要动了心,念了情,就会在爱恨嗔痴中浮沉,做爱的奴隶。 
      自己曾笑龙炎星三人爱得痴、爱得狂,而如今,他才深刻领悟,那非关痴、非关狂,而是一份已入了骨、进了髓的爱。 
      一度以为失去她,却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转化,快得让他无法思考。 
      直到确定她的心仍微微跳动着,他欣喜得无法自己也才发现,从未酸热的眼眶早已湿濡,虽无豆大的水珠直滚而下,但亦无法否认那是泪。 
      想到自己的男儿泪,水雾彩微哂,暗庆当时无人随行,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知道他为了她落泪。 
      不是怕让她知道自己用情已深,而是不想她自责。 
      眨了眨已然酸涩的眼,水雾影再次伸出手,或许激动的心已平复,惊吓的魂已归位,他的手已不再抖,于是他轻柔的抚上她无一丝血色的肤颊。 
      指尖传来她的冰凉令他舒缓的眉心再次蹙紧,水雾影看着望着,心揪着疼着,一股莫名的冲动使他想摇醒她。 
      失血过多的她苍白得像鬼,虚弱的吐息令人错以为躺在眼前的仅是一具尸体。 
      他宁愿她像个小媳妇,用委屈的眼神看他,也不愿她虚弱到无力睁开眼睑。 
      平复的心情再起波澜,抚颊的指已留恋在她抿直的唇瓣上。 
      当得知她溜出门时,他除了担心就是生气,气她不信任他,那时他曾立誓若找到她定会先揍她的小屁股以宣泄怒气和惩罚,可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气都没了,他只想杀人,杀了那三个好事的女人,杀那胆敢伤她的人。 

      但没有,他没出手,只心念着救她,现在,人救回来了,只等她醒。 
      这一次,他不再任她逃避,就算她受不住,他也要逼她说出来。 
      这事不赶紧解决,历史就会不断重演,而他,没那个心情再玩一次,再来一次他铁定比她先挂。 
      望了望已泛些微曙光的窗外,水雾影滑进被里,小心地将她抱起,让她趴睡在他怀中。 
      她好轻,轻到躺在他身上他仍无重量感。 
      轻抚她光滑背肌,滑嫩又平坦,他轻扬唇角,任手游遍她全身。 
      身上佳人虽轻如羽毛却真实的令他心安,水雾影抚摸着,脑中无遐思只有浓浓的睡意,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噙着一抹笑,他任重极的眼皮垂下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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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水雾影有种他只睡了一下的错觉,他记得他睡前天才朦朦亮,怎地一觉醒来天还是朦朦亮? 
      他揉揉眼,又看看依然在他身上沉睡的人儿。 
      海晴不止睡得沉,脸色也好看多了,虽没红润健康,但也不似甫救回来时的苍白如纸。 
      放心的笑就这么自然而然跃上水雾影的脸,还不断地加深、扩大。 
      她的脸色让他知道,他不是睡了一会儿,而是睡了一天,整整二十四小时,也许不止。 
      无心研究睡眠时间,他细细凝看着她的脸,她的呼吸正常眉宇平坦,唇边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突地,紧闭的眼睑轻颤了颤,察觉她细微的颤动,水雾影几乎是屏息等待她张开眼。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就对那双乌秋大眸怀念得紧。 
      卷翘长睫轻扬,来回眨动,她无神的黑眼慢慢凝聚对焦。 
      “早。”软喃的声音显示她仍有着困意。 
      早?他担了一夜心竟得到这莫名的问候。水雾影白眼一翻颓然倒回枕上。 
      他的动作令她纳闷。 
      “你怎么了?”海晴困惑地转头看向窗外,“现在不是早上吗?” 
      “是,现在是早上。”他实在被她搞得全身无力,想问的话也因不忍而吞回肚中。 
      他不逼她记起,他要她自己忆起。 
      眯眼审视他的怪里怪气,蓦地,一道雷劈进她脑里。 
      “我……”她紧蹙眉,满心疑惑的喃念,“我记得我身中数枪,而且,好像……” 
      最后的记忆是脑部受创,子弹穿破她的头。 
      她歪头思忖的迷惘模样煞是可爱,水雾影忍不住的吻上她微嘟的红唇,“不是好像,是真实的,子弹确实穿破你这傻瓜的头。” 
      她愣住,呐念着,“我不是在作梦,那一切全是真的?” 
      失魂的父亲对她开枪,无情的祖父要她死。 
      她恍惚中浮现的哀愁再度扯得他心痛难当。 
      水雾影猛地将她的头压靠胸前,心疼地说:“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我发誓从这一刻起没人能再伤害你。” 
      他的柔言慰誓令她心头一酸,眼泪不听话地流出眼眶。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何不骂她?这样她的心或许就不会如此难过,虽难过什么她分不清,总之就是无来由的难过,想哭。 
      胸上的湿濡再次扯痛他的心。 
      “别哭,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哭?”心疼的手不舍地拍抚她起伏的背。 
      焦急的安慰令海晴哭得更凶,只因他的温柔她无法独占。 
      悲切的哭声像在控诉,亦像在倾倒积压心中无处可诉的委屈,海晴的泪如断线珍珠,怎么拭也拭不完。 
      水雾影挫败又心疼,他在她耳边轻声哄慰却换来更大哭声,无奈之余他也只有任她哭、任她渲泄。 
      许久,哭声渐歇只余抽泣声。 
      “对不起。”从不知自己这么能哭,还哭得惊天动地,可哭完心里又无比舒畅。 
      海晴垂着头离开他温暖的胸膛。 
      “为什么要道歉?”他托起她的下颚,凝瞧她回避的眼。 
      她感觉他轻柔语气里包含无限宠溺。 
      宠溺?对她?海晴相信是自己听错了,她宁愿相信这是他损人的前奏,也不许自己会错意。 
      “为自己的不知好歹、不自量力。”她自嘲地说。 
      她的苦涩笑意看入他眼底,不悦之情油然而生。 
      “看着我。”他命令。 
      她想抗拒,可他加重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迫得她不得不抬眼。 
      “我不要你的道歉,只想知道对方身份。”他要杀了那些人。 
      她紧抿唇摇头。她不想增添麻烦,他对她姐弟俩做的够多了。 
      “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信任我还是我没资格?”他的神情危险得像是头被激怒的豹。 
      海晴咽着悸怕的唾沫,想后退,下颚却被他紧扣住而无法动弹。 
      她的害怕他不是看不出来,可得不到答案更令他恼火。 
      “说!”他几乎咬牙切齿。 
      她咬着唇,好一会才嗫嚅着说:“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不想再添麻烦。” 
      “我从没说你是麻烦。”虽然曾想过。 
      水雾影气得想摇醒她,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有多在意她,有多爱她? 
      他的怒斥激恼了她,海晴挥开他钳制的手,“也许你只是现在不觉得麻烦。” 
      他眼一眯,“这话什么意思?” 
      她咬牙豁出去了,“等天珠新娘出现你就会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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