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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都是妖蛾子-第10章

小说: 都是妖蛾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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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春散场之后,我们去往了不同的城市,也再没有人会在一个冬日或者夏夜惊慌失措地依偎在一起谈论吸血鬼,我们成熟了,成熟到不相信任何。面对屏幕,内心不再有慌张和恐惧,甚至连生活都很难使我们步伐凌乱,我们从容地近乎麻木。

有一天,五岁的外甥女在电话里问我:“小姨,你是因为吸血鬼是外国的鬼才喜欢的吧,中国的狐狸精也很漂亮你怎么不喜欢啊?”我哑然,这样的问题自从爱上吸血鬼那天也没想到过。
鹦鹉的艺术生涯     

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对儿鹦鹉,走的时候满眼憧憬地说:“过几个月它们就该有爱情的结晶了。”我特高兴地拎着笼子一路小跑,到家定睛一看,那“一对儿”明明就是两只小公鸟。于是,我给它们起了两个很男性的名字,“小强”和“小明”。

在它们来的当天,就开始满屋子乱飞,一个小时以后,当“王小强”稳稳地站在窗帘绳上,它们席卷冬天般的恶性试探结束了,两个家伙东张西望,然后便是气定神闲地梳理羽毛、拉屎,它们从心里接受了新环境。

晚上,爸爸突然跟我说:“你的鸟死了一只。”我赶紧跑到鸟笼子前面,“王小明”确实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没一点儿活气儿,像一只死鸟。我冲它吹了口气儿,“王小明”哼叽了几声扭了扭脸,很不屑。后来我注意了一下,“王小明”是一只喜欢躺着睡觉的鹦鹉。再说“王小强”,它极其自不量力,明明是一只鹦鹉,总认为自己是只鹰,飞的时候也不抖动翅膀,不是半道儿从空中掉下来就是呼地一声撞在家具或者玻璃上,结果到我家的第二天就刮伤一只眼睛,看什么只能侧着脸睁一眼闭一眼,样子倒还挺幽默。

它们跟我关系不错,拿我当它们的老大,我去厕所都会有一只鸟跟着,“王小强”喜欢站在我的眼镜上,认为这个POSE很帅,“王小明”有时站在我头上或者肩膀上,你要不和它们说话就要被啄。这两只鸟的聪明我早有察觉,它们模仿能力很强,我和网友聊兴正浓,自然没空理它们,这俩家伙的坏水儿就冒出来了,它们专门往键盘上走,“王小强”的爪子刚落在P上,“王小明”已经碰到了空格键上,回车怎么敲上的还没看清,一个“屁”字已经发走了。你如果此时对它们态度有丝毫不满,它们就要使绝招往键盘里拉屎了。

鉴于它们的聪明才智,我打算把两只鹦鹉培养成高素质的鸟。首先要打消它们的好奇心,只要“王小强”侧着脸总往一处看,它心里不定又搞什么妖蛾子了,我赶紧把它放在手背上往那个角落送,边走还要边语气柔和地说:“小强呀,这里不好玩,咱们回去练拿大顶吧。”经过近一周的角落盘查,两只鸟对家里的地形比我都熟,它们东钻西藏每天把自己弄得像两个锅炉工,脏得要命。当它们听从我的劝告而双双站在一根脆弱的线上,几乎没用我多说,它们就晃里晃荡地开始翻跟头,“王小明”胆子小,翻了一圈就像蝙蝠一样倒挂在绳子上一动不动。“王小强”一直男儿当自强着,一个一个翻得我都有点儿眼晕,后来一不留神它大概也晕了,自己掉进了鱼缸里,那游水的小姿势还挺好莱坞的。我把它捞起来,像抓着一条儿海绵,没办法,为了让它尽量脱水,我夹好它的头往地上甩了甩,然后又带着它在太阳底下晾了多半天才看它不再哆嗦。

现在这两只鹦鹉早已技艺精湛,你给它们扔个苹果核人家都能踩着走来走去。后来爸爸突发奇想,在鸟笼子里放了个乒乓球,这两只鹦鹉更是有了施展的空间,什么到了它们脚下都能转着滚动,简直可以组个马戏班了。“王小明”现在会说话了,只要它心情好,就会冲你喊“收———药”,还是河北省涞水口音,都跟门口卖破烂那女的学的。“王小强”还只会模仿电话铃响,弄得电话真响的时候也没人伸手去接,以为是鸟捣乱。
逮耗子算打猎吗     

《功夫》让周星驰的瓜子脸再次成为人们视线里的把子,我们盯着他,脸上随时准备好要“笑”的动作,这让一直绷着劲儿的嘴角有些抽搐,但我们不在乎,因为我们打心里渴望看到一个充满智慧的人装纯情二百五,文化人把那叫做“无厘头”。

其实以《大话西游》中的经典段落“一万年”为标志,“无厘头”已经成为“后现代语境”里的最好句式。星爷在不经意中完成了多少知识分子想“解构”一切的梦想,“当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的时候”,我们发现星爷真是个天才。

周星驰晃悠着肩膀倚里歪斜地走路,说话也阴阳怪气,但从他嘴皮子里蹦出的一个个字就像拿了根针一直扎你的痒痒肉,弄得你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地非常难受。这家伙演的电影我几乎都瞅过,上学时逃课钻进录象厅看《逃学威龙》,前面一对形迹可疑的情侣一直搂搂抱抱,弄得我总是要让身体不停移位才能看清楚我心怡的偶像在干什么,后来宿舍里一个娇小姐的“爹地”给抱来了台录像机,我们以为好日子来了,但没想到我们的宿舍成了地下录像厅,靠着从厕所拽出的一根儿电线,我们也有了“夜生活”。半夜一堆男女坐在地上彼此也不说话,录像的声音极小,最可怕的是屋里突然就能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扭曲的、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笑,我的同学们像一群小鬼儿,男的一般捂着嘴,女的则全往旁边人的身上靠,手还逮谁掐谁逮哪掐哪。那时候,我的破床上最多露宿过六个人,当然,露宿的都是他们的上半身,下半身都斜放在椅子上了。

帝王家事、平民生活、勾阑瓦舍,苦乐人生,周星驰表现的无非是市井人物的日常生活而已,可你看他,一路在其中跳笑唱骂,自我陶醉、自我安慰、自我调侃,虽非尽善尽美,但不乏“力争上游”的生动。周星驰的幽默是中国式的,是那些老外理解不了的,“你有没有——搞——错!”、“哈——哈——哈——哈”星爷的经典句式和四声怪笑已经成了符号,让你擦都擦不下去。

男生爱慕周星驰是从《鹿鼎记》开始的,他是大内秘探、天地会舵主、神龙教主,不管是红尘女子,还是公主、道姑,通通揽入怀中,最后与天子道过别,一声招呼“老婆们上马”,何等豪爽,真让天下英雄嫉羡死了。女生爱慕周星驰是从《大话西游》开始,一只猴子的爱情弄得我们这些情窦怎么都开不了的主儿忽然顿悟了情感的真谛,哭得特别真挚。那些想博取芳心的男生都能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随便拿出几句就能把缺心眼的女生蒙得一愣一愣的,有个人甚至整天把水房的墩布扛在肩膀上,蜷着腿学那猴子悲壮地走路,最后,这个凭背影模仿秀大获成功的家伙同时被三个女生喜欢,造就了当年宿舍楼的奇迹。

当星爷的“无厘头”已成为二十世纪末创造的重要词汇之时,星爷自己恐怕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他在我们这群整天喜欢盲目崇拜别人的心里已经变成出手雷电跺脚上天的特技演员,我们渴望他能带领我们进入幽默的幻觉。

关上灯,我仿佛听见一个怪异的声音在说:你以为腰里挂着死耗子就能装成打猎的?

“哈——哈——哈——哈”我把自己都笑蒙了。

盗版碟青     

他们都说这是一个后视觉时代,因为人们的眼睛开始看不进去文字而只喜欢读图了,当然,那些DV青年也带来了一场视觉的革命。在家抱着个DVD机的人越来越多,是啊,这年头谁还会觉得大老远和别人挤在一起看电影有乐趣,当然除了那些四处为打发时光而谈恋爱的家伙,人家花钱也不是想看电影,只求在黑暗中能做点儿小动作。很久没进过电影院了,太平门的灯光和昏黄中传来的厕所味也不再熟悉。现在我宁愿一个人缩在沙发里在睡不着的凌晨三点看一张盗版光盘,是的,我从没买过正版的碟,甚至都没往那动一点点心思。顾小白说我是个盗版碟青,而我却对这样一个定位在内心充满了感激。

我认识很多真正的碟青,为了让自己能像别人一样对影像侃侃而谈,曾经参加过一次“电影盒子”举办的DV青年小型聚会,大家分别坐在吸烟区和不吸烟区,手中的玻璃杯里是清一色的白水。女的大多是捧场的,男人们则是那些参展作品的真正主人。黑暗里有很多孩子般的目光,我想我的也是,我虔诚而认真地看着惟一亮着的屏幕,用心分析刚刚闪过的恍惚情节,在我的意识里,实验电影永远是超出商业大片的艺术行为,况且那些青年们就坐在身边,这更让人振奋。后来,我的脚被旁边的人踩了一下,我往左挪挪,她又踩了一下,“你看得懂吗?”我孩子般诚实地冲她摇摇头,我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够撒谎的。她说:“太混乱。台湾那个人拍得至少还有想像力。你坐着,我走了。”她就真走了,门关得有点响,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些作者造成伤害。

尽管我看不懂,我还是不敢轻易评价那些DV青年的作品,因为我伸出手,握到空气,还有别人的幻想。你说电影到底是什么?一个名词?动词?乌托邦?理想?信仰?还是现实中个人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虚荣,还是一场戏?顾小白说真正的碟青是从不参加这类活动的,后来我也不再去了。

我买了具备超级纠错功能的影碟机,可是它在错乱的时候尽管试图去畅读一部电影,却总是在艰辛的兜转之后告诉急待看碟的我一个“NO DISK”的答案。生活就是这样,经常让你搞不清问题到底出在谁的身上。盗版碟青只能算一个伪影迷,我也只会注意到一个故事,从来没考虑过关于电影的技术问题,所以,一张盘只要有影像有声音就足够了。也许一切只是一次否定,还是一种前行,或者它只是一回冷漠的记录,然后是狂热的剪辑,而它就能伤害你的平静。很多个夜在窗外的凌晨,我会揉着僵硬的双眼避开哗哗作响的电视机,那些迷乱的片尾曲跟在我的身后,像个冤魂。打开窗户的时候,我多么庆幸我又回到了真实的生活。其实如果一场电影能让人取暖,为什么不,如果影像中的爱情可以,为什么不。

我是所有电影论坛的游侠,尽管我只是一个盗版碟青,我手边有所有好看的电影杂志,尽管我几乎没看过里面提及的任何一部片子,我的兴趣在于阅读。生命里有很多混混噩噩的时候,当我知道,文字是属于我的另一种生活,它带有真实生活的所有温度与幻想,我便痊愈。影碟机里的影像一场不痛不痒的春风,盘退出来了,生活还在继续。

向所有ID致敬     

夜晚,闷热。电脑就像一个毫无教养的人把大口大口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我盯着它,双手如同残疾般耷拉在键盘上,这个动作我忘记了已经坚持了多少年,直至它娴熟地代替我的嘴。

表达原来可以用非常安静的方式完成。

在电脑那边,我已经摇身变成了王小柔,一个特别琐碎非常絮叨,假装摆出一副与一切时尚生活为敌的姿态看见谁就对谁指指点点的女人,她喜欢搬弄是非,串“老婆舌头”,尤其愿意对尚无结果的事情添油加醋或者指桑骂槐。我一直觉得电脑这东西简直就是个照妖镜,本来只是想对镜梳妆来着,没想到仔细一看,它把我的妖气一股脑儿都端出来了,而且越照越来劲儿,越照越上瘾。

网友阿细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本来就是妖,还装什么人。她认为我每次都特别善意,笑得特别真诚地打听别人又遇到了什么倒霉事,为了引别人多说,还把自己不知是真是假的事往外抖落,等你真掏完心窝子了,也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我问她,我人品没那么次吧,她斜眼,坚持说我给别人挠痒痒不用老头乐儿,用小刀片,不知不觉就给人家挖了一块鲜肉下去。对她的评价我很不满意。

阿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电脑配了个视频,整天跟中了魔似的,到处发要求视频聊天的请求,我经常在后半夜看见她半蹲在椅子上披散着头发哗啦哗啦地敲字,因为灯光昏暗,她就像个女鬼,我最怕她冲我扮调皮相,突然吐出条猩红的舌头,简直跟无常女吊似的。经常在她兴高采烈地从衣柜里拿出新买的裙子在身上比画的时候,我大呼“鬼啊!”她就会将裙子一把扔到床上,把视频关了。阿细总是对我不满,但总是喜欢把自己和身边人遇到的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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