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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私奔到曾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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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向澜捏着枕头,看着瞪大了眼的岑静,他缓步朝床边走来。
岑静又梗着脖子坐了起来,她瞧着柯向澜不急不缓的靠近,还有他脸上那副无法言喻的表情,终于绷不住,咬牙吼道:“关你什么事!不关你的事!”
柯向澜顿了顿,再走到岑静面前时突然就弯下腰,视线和她的目光齐平。
“我说,不关你的事!”岑静咬着下唇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柯向澜收回目光,弹了弹已经放到床上的枕头,随即没再多说一个字,脸色冷冽地离开了病房。
岑静醒来后的精气神终于再次消失殆尽,她无力地往床上砸去。由于躺倒的方式不那么温柔,报复性的疼痛又席卷而来,岑静的眼角渗出泪,她抬了抬手,费力地遮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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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身的疼痛,岑静睡得并不安稳,一夜间醒过许多次。等到了五点,实在躺不下去,岑静鼓着脸颊扶着脖子从床上爬下来。
拉开窗帘,窗外的天黑得还很纯粹。岑静看着玻璃上的自己,脸上的纱布遮住了半张脸,着实夸张。
脑子放空地在窗边站了会儿,岑静忽然清醒过来。
话说,众多灵异小说的事发地都是医院,她虽然胆子小,却对灵异事件有着超乎寻常的偏执。如果,世间真的有阴阳眼,真的可以和死去的人说话,真的存在招魂术之类,那么,她是不是有可能再和妈妈见一次面。就是抱持着这样的念头,岑静有一阶段热衷于搜罗灵异故事,诡异传说,当然这些都是瞒着柯向澜的。
此刻,岑静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医院里的那些东西特别多,如果心性不定,很有可能会被附身,而且,那些东西特别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试试怎么样?”岑静双掌相对地搓了搓,“是真的很想妈妈。”
走廊的灯隔一间房才亮一盏,稍稍有些昏暗,岑静慢慢走着,不自觉笑出来,这环境和氛围真的太有感觉。空荡荡的走廊,就岑静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幽幽荡着,头发还乱糟糟地垂到胸前,远看,还真的很有鬼的姿态。
一般而言,那些东西聚集在活人气少的地方,像是太平间,而太平间一般是在负一层。岑静站在电梯前,抬手按了下才发现电梯已经停运。她看了看回去的路,最后还是走向了一边的楼梯口。
岑静像是真的魔怔般,一级一级慢慢走着,时不时念叨一句。住的病房是在三楼,所以走到负一楼也不过才花了十来分钟。
“怎么是停车场?”岑静推开那扇黄色的小门,安全通道的绿色指标隔几米就有一个。
在原地愣了会儿,岑静又往前走去,话说,停车场也是个事故多发之地。
“怎么一个都没有?”岑静抬起双臂甩了甩,周遭的冷空气旋了旋,却还是悄无声息地没什么动静。
岑静揉了揉眼睛,她委屈地又打量了一圈,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她,她不是也这样,什么都没有,出来撞鬼都撞不到的可怜鬼。
“妈妈,我想去找你。”岑静撑着脑袋蹲下来,她站不住了,还有什么能支撑着她继续站着呢?她不再有柯向澜,就算是假模假样的哥哥,柯向澜不想做,她再假装也没办法骗自己的,没有办法。
“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既然长大了,就该懂人事。向澜这辈子本来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但是,你爸爸杀了它。所以啊,岑静,我允许你代替那个孩子。只是,你这个妹妹却做的不称职,哪有妹妹勾引哥哥呢?乱伦这种事,我们柯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柯爷爷慈爱地摸着岑静的头,语气也是相当的和蔼。
头痛欲裂,岑静快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耳边会出现柯爷爷的声音,明明应该是妈妈的声音才对。
她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鬼,要不然不会眼皮越来越重,耳边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声,而她自己飘在半空之中,心态平和地瞧着自己歇斯底里地哭喊。。。。。。。真是个傻瓜,站在半空中的岑静偷偷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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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曾漓焦急地按响床头柜上的通知按钮。
岑静眨了眨眼,嗓子干涩,她咽了口口水,艰难开口:“你怎么在这儿?我?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曾漓面色变了变,随即笑道:“我,当然是你哥哥通知的啊。”
“我呢?我记得我是在。。。。。。”
曾漓急匆匆打断岑静的话:“你一直在这里啊!我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可乖了!”
岑静还想再问,曾漓却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保温瓶,“醒了就喝粥吧,我特地给你买的。”
“你有没有告诉齐楚我住院了?”岑静掀开被子,慢吞吞下床。
曾漓站起来扶住她,摇了摇头:“我没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受伤,你哥也没告诉我,我告诉他也只能让他干着急。不过,你哥说,你实习公司的事儿不用担心,他会帮你请假。”
岑静点了点头,病房门这时打开,一大帮子的医生鱼贯而入,这阵仗让岑静不自觉紧张,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不用害怕,他们都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实习生。”打头的上了年纪的医生笑着解释。
岑静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端坐在床边接受检查。
只是这检查让岑静有些慌乱,怎么大部分问题都是关于记忆,而不是关于她身上伤的情况?
“最近是不是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老医生依旧是笑容可掬,边问边拿手电筒照亮岑静的瞳孔。
“嗯,有点。”岑静回答地不那么确定,毕竟想起和柯向澜的那些过去,总是在吵架之后,也不是每时每刻。
“那想的都是高兴的事情吗?或者,高兴的比不高兴的多?”老医生收起电筒,双手插在口袋问。
“嗯,”岑静歪着脑袋认真思考,“是啊,高兴的比较多。”
“昨天晚上头疼的厉害吗?”老医生面色不变,似乎很满意岑静的回答。
岑静歪着头认真想了下,眉头皱了起来,“医生,我昨天晚上记得自己走去了负一楼,我以为那里是太平间,但是是停车场,后来我就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是不是去过停车场?难道我是梦游?可是梦游会记得的吗?”
整个病房的气氛在岑静一系列的问题下变得紧张而诡异,老医生抬手拍了拍岑静的肩,“暂时好好休息,不要瞎想。”
岑静撅嘴,这算是什么回答,回答了根本就和没回答一样。
曾漓适时地抱着一碗粥挡在老医生面前,一众年轻医生又挨个儿学着老师傅的话,叮嘱了岑静一句好好休息便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曾漓,为什么不回答我?”岑静不死心地重又问曾漓。
曾漓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是回答你了,可你不信我啊,还去问人家医生。还有啊,你胆子忒大了吧,负一楼是太平间,你明知道是,你还去?你不怕啊?”
岑静却没心思听曾漓的嘀咕,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碗粥上。
“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我可是专门去恒记买的,排了好长的队伍。”曾漓献宝似得将碗凑到岑静的面前。
岑静目光深沉,吸了下鼻子后敲了敲后脑勺,“恒记什么时候卖白粥了?”
曾漓张了张嘴,随即又嬉笑道:“早就卖了啊,你不知道啊,哎,我和你说,他们家的。。。。。。”
“柯向澜呢?”岑静说着从床上下来,往门走去,“他怎么不在?这粥明明是他熬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是想做背后雷锋还是什么,我明明告诉他不要再管我了,有意思吗!”
曾漓放下碗,追上拉住了岑静的胳膊,声音也大起来,”岑静,拜托你冷静下!真的是我去买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信?信什么啊?”岑静恼怒地甩开曾漓的手,”柯向澜做的粥,我都不用尝,看一眼我就知道是他做的。还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确实去过停车场,那种感觉很真实,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骗我?曾漓,不要骗我,就算柯向澜求你,你也不要骗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生了病就有权作?

有的时候,选择相信不过是不想再纠缠。可是现在,岑静不想相信,因为她知道这相信的背后并不是欺骗,而是那些基于善意的隐瞒,可隐瞒的是什么呢?她必须知道。
“你冷静点!”曾漓依旧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更加用力地箍住岑静的双臂。
岑静用力地摇头,她激愤的情绪在一句一句的冷静里酝酿发酵,她快控制不住,她想要爆发。
“别说话。”岑静猛然抬起的双手被后面的人紧紧攥住,柯向澜在她背后轻声安抚,“乖。”
岑静饱涨的不安与难过,在柯向澜的这一个字里慢慢的消散。
曾漓往后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静,刚刚这个女生的眼睛里,除了愤怒的狠戾外,竟然写满了绝望。对,是绝望。
柯向澜绕到岑静面前,将她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然后沉默地将她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岑静在被抱出病房,一路接收许多侧目后,微微藏了下脸问。
但说实话,现在的岑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别扭,但心内是坦然的,因为对于柯向澜的突然出现,她只觉得心安。
柯向澜没有回答她,抱着她径直走过护士站,在电梯前停留了几秒后,转身去走楼梯,他抱着她一级一级地往下走,直到负一层小黄门外的停车场才停住脚步。
“你昨天来过这里?”柯向澜抱着岑静站在停车场的尽头,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岑静想点头,但随即又否定,挥着手说:“不是昨天,是今天凌晨。”她真的记得很清楚。
“哪里?”
岑静想了想,手指向通道的三分之二位置处。
柯向澜抱着她走到那里,立定,“然后怎么样?”
“然后,”岑静咬了咬唇,“我就躺在了这里,头很疼,耳朵边有很多声音。”
柯向澜单膝跪地,将岑静放下,让她躺在了地上。
岑静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停车场的顶,上面有许多管子,水泥没有浇好,有的地方还歪七扭八的。。。。。。
“现在耳边还有声音吗?”柯向澜捏了捏岑静的耳朵,将眼神迷离的她拉了回来。
岑静吸了吸鼻子,她慢慢转过身蜷缩起来,在这偌大的停车场,她竟然又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柯向澜也躺了下来,他把岑静拉到自己怀里,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我在这里陪你。”
岑静哽咽,她知道了,她是出了问题,一定是。
沉默许久,岑静嗫嚅着问:“我生病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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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说,岑静有自残倾向,这是二叔离开后,柯向澜才知道的。原来小妮子手背上的伤痕,并不是二叔酒后的意外,根本是小妮子自己所为,选择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心理医生猜测,应该是想博得他的同情。
柯向澜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对于岑静的伎俩也根本没有愤怒,相反,他是真的怜惜岑静。而她明明已经跟他一起生活了,她却还是在偷偷伤害自己。心理医生又说,小姑娘的负罪感强烈,安全感不够,就产生了这种行为。
而岑静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自己的身体做坏事的时候,是在十七岁的某天晚上。
那一天,柯向澜专门带岑静去海洋公园看动物,他们俩这点比较默契,都不喜欢高雅的音乐会,只喜欢欢乐活泼的自然产物。所以,那天其实玩的很好,有说有笑很愉悦,回家后也没什么不对,说了晚安后便各自休息。
但柯向澜的工作繁忙,所以抽空出去玩欠下的债总是需要开夜车将落下的工作赶回来。于是他在睡了三个小时后又起身去书房。他轻手轻脚路过岑静房间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岑静自残的方式并没有多少新意,她将针□□自己的小腿里,然后再□□。
柯向澜推开门后便看到岑静正在将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岑静床边坐下,然后从她手里夺过针往自己的小腿处插了进去,冷汗从他额上沁出来,岑静哭着跟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再也不伤害自己。。。。。。
心理医生夸赞柯向澜做得好,因为岑静再去他那里时,已经有好转的迹象,种种负面的情绪都在消退。
但心理医生没有全面的预测到,自残除了伤害自己的肉体外,还有精神,而精神自残很难被发现。也就是说,放弃了身体的自残,岑静很有可能不自觉走上精神自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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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有病啊!大白天躺在这里谈情说爱啊!”猛地刹车的汽车司机很恼火,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青天白日的这样找死,还真是奇了怪了。
因为后面逐渐排起了队伍,保安也迅速地发现了这边喇叭雷鸣,然后也不管岑静穿着病号服的虚弱模样,追着赶着柯向澜抱着她离开。
岑静返程是趴在柯向澜背上的,她还没有缓过来,对于自己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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