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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夺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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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那人再次开口,眼睛却只盯着一旁冷冷不语的月君:「好说,我是霸刀们帮主金刀无敌的大弟子,陶砚便是在下。这位是水秀山庄的二少爷,姓甄讳贤。」
那矮壮的甄贤被介绍到,还不忘挺了挺胸,满脸高人一等的神气。
天一心里发笑,嘴下却说:「久仰久仰。金刀门的大名如雷贯耳,水秀山庄的名号家师更是经常提起,不像今日得见二位,果真是侠士风流,英雄倜傥。」
月君听了这番话,嘴角微挑,天一从眼角瞄到,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虚伪。
甄贤倒是很受用这番话,鼻孔里哼了一哼,口气略缓和了些:「你家师傅是谁?」
天一站起身来,正好挡住了陶砚直射在月君脸上的目光,「劳驾动问。家师只是个郎中,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称他一声『药师安慈』。」
陶砚全身一震,转而盯住天一,「药师安慈!你莫非是……」
天一微笑,「在下天一。」
陶砚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失敬失敬!没想到医圣也是天云山庄的座上客,只是贵宾席在内堂,医圣为何不进去?」
甄贤出道江湖的时间并不长,不曾听过『医圣』的典故,此刻看陶砚的态度骤变,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简单,不敢再随便出声。
天一却笑,「我这位朋友身体不好,我们坐坐就走,这就少陪了。」只见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效果,他扔下还楞在当场的两人,拉了月君出来。
两人走到厅外的花园里,月君看着到药师紧张出一头的汗,愣愣笑着,「你这么急拉我出来,莫非怕我不耐烦出了手,反而不好收拾局面?」
天一面露尴尬,「哎,什么都瞒你不过。刚才那两个人虽然讨厌,不过是公子哥的通病,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月君甩开天一还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眼神一冷道:「他们自己来找死。」
天一生怕他真的会去找那两人的麻烦,连忙岔开话题:「庄内现在事杂人多,我看还是先住下来,等枫岚宴结束,再去找盟主讨要紫虎茸。」
第五章
    两人住下的隔天,就听庄内发生了大事。
枫岚宴后的各派聚会上,萧寒岭突然宣布:接下来要在山庄举行数天的擂台,直到选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此言一出,原本就好奇盟主为何要提前召开枫岚宴的众人,立刻为之沸腾。
萧寒岭刚届不惑之年,众所周知少庄主萧金卿虽然年纪轻轻,却也崭露眉角。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何必要把传了两代的盟主之位拱手让出?
这不由不让人猜测,盟主的决定,于近日江湖中种种的异动有着分割不开的联系。
是要选出更好的盟主人选,还是要激流勇退,保住萧家的血脉?人人都在心底作出各种猜测,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又比台面上复杂了几分。
转眼间,枫岚宴就从一年一度的英雄聚会,变为了一场极不简单的武林大会。
擂台分为文武斗,为了公平,裁判由少林、武当、地剑门和丐帮四大帮派的掌门共同担任。
天一和月君作为贵客,与四派的长老一起住在最靠近主人卧室的院子里。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开的院落里,住着来自各门各派的高手和弟子。
一大早,天一洗漱完毕,就来到隔壁月君的房间。
看着镜台前在梳洗的月君,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没有来得及戴回去,露出久违的精致容颜,天一不禁大着胆子站到了他的身后。
镜子里的人忽然眉头微皱,「你鬼鬼祟祟跑进来做什么?」
天一连忙答道:「今天是武斗,我来找你去看热闹呗!」
月君不再理他,拿起搁在一旁的紫檀木梳,整理垂落了一地的如泉长发。
天一看他修长雪白的手指握住暗红梳身,侧头低垂的面容清淡似皎皎冷月,瞬间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把梳子。
看得痴了,直到月君的动作停下来,天一才发现不妥。
原来他的发丝虽然乌泽细密,早上起来的打理却是最让人心烦,平日在谷内都有锦娥代劳,如今出来他又不肯让生人近身,以至于每每都费力不小。
天一看他恼火地将梳子扔了,随手拿起一旁的发带就要绑起怎么也梳不顺的长发,连忙拦了他的手,「这么好的头发,胡乱束了多可惜。」
月君横他一眼,「这么乱糟糟的,怎么见人?」
天一便取了梳子过来笑道:「你要不介意,我来伺候你如何?」
月君看到药师一脸的诚恳,不出声,便是默许了。
天一小心翼翼拿起他的发尾,那发丝像极了上等绸缎,入手冰冷滑腻,一不留神就要滑落出去,「你的头发真好,不像我们这些男人都是乱糟糟的,干得像稻草样。」
「你这么说,好像我就不是男人能啰?」月君白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动作。
「哎,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药师的声音有些懊恼,害怕对方生气,又带着几分讨好。
「哼!量你也不敢。」月君感觉他捧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十分小心,生怕会弄疼自己,拿梳子的手也是轻柔之极,竟是非常舒服。
一坐一立,映在微暗的铜镜里,如同一双柔情缱绻的壁人。
药师笑了,换一股头发慢慢梳开,「昨晚睡得好么,我的房间挨着那群老头子,隔着墙都能听到他们唠唠叨叨一夜没完,不知道你这边怎么样?」
「不就是商量哪些事情,谁有家世、谁没背景,一群庸人自扰的人。」
「说起来,今天是第一场擂台,不如我们一会去观擂?」
月君含糊「嗯」了一声,天一见他慢慢闭了眼睛,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月君?」天一低声喊了一声,对方已没有了回应,身体也慢慢靠在了自己身上,知道他昨夜大约也被吵得不轻,此时是又睡着了。
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初升的阳光从半阖的窗缝里投了进来,为室内的静谧添加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从镜台前的窗户望出去,是满眼初夏的翠绿,屋檐下半开的栀子带着露水,伴着清风送进来馥郁的芬芳。
许久,靠在身上的人毫无动静。
天一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月君,怀里的躯体柔软微温,带着永远不会消散的淡淡香气。
「你要是醒着的时候,也能对我这样毫无防备,那该多好啊……」他低下头,轻轻掬起手底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缠了几缠,终于凑到唇边。
「醒着的时候,你总是不爱听我说话,三言两语就把我赶走,这样下去,我的心思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知道啊……」
温柔的呢喃贴在怀中人的头顶,里面的浅浅心酸,却只有说话的人自己知道。
「明明脾气这么坏,人又一点都不温柔,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唉,难怪师尊曾说我命中注定要遇上一个男子,并且因为他而遭劫,看样子这劫数就是应在你的身上了
。」
月君许是睡得香甜,微微侧了个身,更紧地靠在天一身上,寻找舒服的姿势。可他这么稍微一动,也把做贼心虚的药师吓得不敢再造次下去。
过了半刻,不见月君醒来,天一才松了口气,弯腰把他打横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转身朝里间走去。
臂弯里的重量很轻,大概因为常年病着,月君其实比寻常女子还要细瘦一些。
天一抱着他,恍惚想起第一次在湖边见他时的情形。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冒冒失失上前拉扯他的衣袖,今天就只会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吧。
怀里的人沉沉睡着,丝毫感觉不到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天一的视线落在他淡紫的唇上,有那么一恍神的心帜荡漾,不知不觉已低下了头……
月君清浅温暖的呼吸拂过脸庞,天一突然回过神,不甘心地抬起头来,「睡得这么没戒心,倒叫我不好意思偷占你的便宜……唉,谁让我是正人君子。」
药师自嘲一笑,小心将月君放在床上,又替他把被子掖好,然后在床边静静站立了许久,这才悄悄转身离开。
* * * * * *
第一天的武斗,腾出的十人,将继续参加第二天的比试。月君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刻,自然是错过了这一天的擂台。比赛的结果,还是天一跑来告诉他的。
用过晚膳,天一去找空文老道叙旧,月君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闲坐。
当夜的月色明亮,微风从远处山上的竹林里徐徐吹过来,将白天的燥热空气一荡而尽,只余下了一院子的清凉。
月君仰头看看天上清华入水的月色,四周又是十分的安静,突然来了兴致,便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紫玉箫,慢慢吹奏起来。
乐音乍起,仿佛来自悠远神秘的古早,划破云层投落人间的第一抹月光。箫声时而悠扬曲折,时而又如清泉流澈,应和着四周的山岚林啸,如得自然之魂,彷佛天人奏乐。
直到风吹林动、晨影霞光,都藏在箫声之内,渐幽渐远。
这样的一曲结束,月君移开唇边的紫玉箫,手心已渗出些微汗珠。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该再弄着费气费力的玩意,可就是忍不住,夜深人静总有什么憋在心口扑腾欲出,要借这箫声发泄一番。
月君抬手擦去额角的细汗,将紫玉箫收好,刚要起身进屋,头顶忽然扑棱棱飞来一只青鸽,正落在自己面前。他看一眼鸽脚上系着的标记,知道是大宫主的密令到了。
「用人不疑,师兄你又何必步步紧逼?」月君苦笑一声,攒拳的手慢慢用力,白到透明的手指透出青色来,终究还是取了下来细看。
* * * * * *
盟主争夺战,到了第四日,已是如火如荼。
这天通过文武斗,脱颖而出的三名优秀武者,就成了未来盟主的准候选人。谁知三人的实力相当,怎么也分不出个高下,就也在这里僵持了起来。
天一开始还热衷于怂恿月君和他一起去擂台下看热闹,不过发现对方始终懒洋洋提不起兴趣来,也就跟着没有了兴致。
眼看盟主人选一时半会决定不了,配药的时间越来越少,天一只好改变了计画。
接到天一正式的拜帖,为表重视,萧寒岭傍晚时在花厅里设宴款待他。月君不愿意出席,所以只有天一出席。
天一说完来意,萧寒岭略一踌躇,叹了口气,「贤侄,真是对不住,这紫虎茸实在不能出借。」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药师并不吃惊,却也不放弃,「前辈,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萧寒岭背手而立,良久才慢慢开口,「我跟你的师傅安慈是多年的好友,你在繦褓时我还亲手抱过你,照说你的要求我不该轻易拒绝,但紫虎茸关系到我府上多年前的一件私
案……罢了,你且随我来,我给你一个解释。」
萧寒岭引了他到书房,进门将书案一角的铜狮镇纸移动,身后豁然出现了半面空墙,天一紧跟着他走了进去,墙面又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地阖上。
机关通道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萧寒岭在前面带路,凝声说道:「你先发誓,我今日对你说的话,你绝不向他人透露半字。」
天一自然应诺,又听萧寒岭说道:「江湖朋友都知道,我萧家三代都是一脉单传,但我今天要说的,却是关于我另一个兄弟的故事。」
天一隐约觉得萧寒岭接下来要说给自己听的,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萧寒岭的声音在前方:「家父二十岁那年与我的母亲完婚,次年就生下了我,萧家子息太薄,他们一直想要替我添个兄弟,谁知道家母身体嬴弱,年近四十
,仍无所出……」他说道这里,停在了一间石屋之外。
萧寒岭伸手在门环上轻重各扣了三下,石门轰然而开,屋内空无一物,只在当中有一块突起的石板。机关打开,露出一架盘旋而下的石梯。
「你一定在想,这梯子向下通到何处吧?」
天一探头往下看了看,梯子通向的底处隐隐有光,倒不怎么可怕,「我们方才走的密道已经是在山庄下方,这石梯难道是通向地底?」
萧寒岭点了点头,「不错,这石梯的下方还有一间密室,我们下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循阶而下,萧寒岭继续她的讲述:「那一日,忽然有个绝美的女子上山,怀抱着一个小小婴儿寻我父亲说话。这女子后来成了我父亲的妾室,我们称她『红姨
』,我只知道他是我父亲出外会友时邂逅的女人,那孩子便是我的异母兄弟。父亲给他取名为寒魄,全家上下都非常疼爱这个得来不易的么儿,便是我母亲,也是视他如宝。」
天一点头,「老夫人心底宽厚,也是令尊的福气。」
只听萧寒岭苦笑,「家父一生严谨,唯独对这位『红姨』无法割拾,否则也不至于引来后来那么多的是非。」
天一听他话中有话,正要询问,台阶已下到了尽头,两人竟置身于一间宽敞明亮的石砖大厅里。厅内高悬着十几颗光彩夺目的夜明珠,照在四周白石的厅墙上,明晃晃的耀眼

天一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大厅一侧供奉着的一尊白玉雕像吸引了过去。
萧寒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雕像上,「这便是寒魄的母亲,纵然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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