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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凤鸣萧-第3章

小说: 凤鸣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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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柳之颜的脸也红了,却是因为憋着笑而红的。
  长孙宇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人家逛起戏园,狎玩相公,可是他从未认真过,今天这么慎重其事的,该不会真动了心吧?
  “他是小叫天柳啼莺,你看看用什么称呼好;是啼莺卿卿如唔,还是柳逸贤弟……”
  “什么?”柳之颜突然失声大喊,“柳什么?柳逸?”
  长孙宇治愣了一下,“柳逸是柳啼莺的本名,我想是不是不称他艺名才更显得我特别尊重他,怎么了?这样不好?”
  柳之颜表情凝重的问道:“敢问大少爷……‘怜园’是一般戏园还是……还是那种……就是那种……也有——卖的……”
  长孙宇治尴尬回道:“哪有戏班子不卖?尤其‘怜园’算是乱弹班子,就是公开的卖身,我是要让柳啼莺觉得我特别照看他,所以才这么慎重。”
  “天老爷……柳逸?小柳逸?”柳之颜摇头不敢置信的喃喃自浯着。
  “之颜?你认识柳啼莺?啊!你们都姓柳,该不会……他是你弟?”
  “不是,可也差不多了,我们是邻居,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还是同一天给卖进京城的,我没想到他会给卖进那种地方,他还小我两岁……才大鸣凤少爷一岁呀!”
  长孙宇治过去玩戏子,只是见识倡人那种过人的美貌,那种混合着稚拙与妖艳的奇异美感,至于小叫天——柳啼莺,他捧了他几次场,却越觉可怜可爱,从来他都没想到戏子也是人,听到柳啼莺也有童年,让他觉得奇怪极了。
  “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可爱吧?”长孙宇治好奇的问。
  “饿得干干瘦瘦,哪能多可爱?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很爱哭,动不动就要掉眼泪。”
  长孙宇治笑了,“他还是爱哭,一哭起来,可怜极了,尤其是在床……嗳!我干嘛跟你说这个?”
  柳之颜的心情沉到谷底,这些有钱人到底把人当什么,小柳逸在床笫之间是怎么哭的?也是像小时候那样嚎啕大哭吗?还是咬着牙无声的掉眼泪?为什么长孙宇治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有趣?
  长孙宇治完全没知觉到柳之颜的不悦,还开心的继续说道:“你跟他是旧识那更好,你写好信,亲自帮我送交给他,让他明晚过来一趟。对了,记得跟班头儿说,我要留他过夜。”
  长孙宇治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吗?要他找自己的儿时玩伴来给他陪宿!
  “你快一点写,小叫天的生意好得很,每次都因为要去给人施压才能买他的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迷恋个戏子呢!”
  柳之颜的手颤抖着,手心尽是汗,长孙宇治还继续说:“你送完信顺便上养生堂去拿罐金创膏,柳啼莺太嫩了,老是弄伤他也不好。”
  明知道他嫩,为什么还不放过他?现在来假好心有什么用?
  柳之颜心中顿时充满了恨,记得告别时,柳逸还天真的说自己将来不愁吃穿了,柳之颜已经记不清他的脸了,可是那双充满兴奋和希望的眼睛他却忘不了。
  柳逸一定想不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这种命运,第一次接客的时候他不知多害怕?
  是不是哭得惊天动地?
  “之颜,你还发什么呆?写不出来吗?”
  他柳之颜今天能有这种待遇,靠得全是那只生花妙笔,不写?主子翻脸不认人,要他做粗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之颜咬牙切齿的低头下笔:“啼莺卿卿……”
  柳逸的名字不是这些可恶嫖客能叫的,柳逸是那个爱哭单纯的乡下孩子……永远都是。
  ***
柳之颜自从当上了鸣凤的教席后,常出门帮长孙宇治办事,有时心血来潮,总帮长孙鸣凤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去。
  嗯,其实可以说,每次出门他都有心血来潮的时候。
  但他今天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沉重,连骑在马上都觉得全身无力,“怜园”离“万象园”并不远,但他硬是骑了两个时辰才到,抵达的时候“怜园”都点起灯了,演员们正在后堂用膳,预备开台。
  虽说是戏班子,“怜园”却不是每个人都会唱曲子,说穿了唱戏是幌子,一屋子的人根本没几个在听戏,一席—席的坐着戏旦,陪酒才是真。
  之颜现在的身份不同了,穿着打扮当然也讲究起来,一顶银雕轻冠束着发,雨过天青色长袍,绣花软腰带上还系着玉佩,加上他那张俊脸,一进“怜园”就让人热烈的迎下马。
  “公子爷,你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一个妖妖娇娇的少年迎上来。
  柳之颜没看过这种作派,他只是扳着脸暗中祈祷,希望柳逸不要也变成这样子才好。
  “我不是来寻芳,我是替长孙公子送信来的,柳啼莺在吗?”
  一听到长孙公子,那少年的笑容更灿烂了,“柳啼莺在休息,我帮您送信进去,您好不容易来了‘怜园’,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柳之颜把他跨往自己肩上的手挥开,“大少爷有话要我亲自交代柳啼莺,劳您带我去见他。”
  那少年显见是应酬惯了,吃了钉子还是面不改色,“好的,您随我进来。”
  柳之颜跟着走到内厅,走过穿堂到了后堂,又往三楼走上去,最后停在一间精致的房门前,房门没关,可是有屏风挡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您等等,柳啼莺脾气怪得很,我得先给您探探路子。”
  少年进了房没多久,低着声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到一个温宛的声音,似乎哭着叫嚷:“天才刚黑就来人了?让我休息一下会怎么样?你们非要我死吗?”
  柳之颜一阵心酸,不等人请就自己走进去,只听那少年半软半硬的说:“你小声点,不要又讨打了。”
  柳啼莺面向墙壁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鞋也没脱,哽咽的说:“要打就干脆打死,留着我干什么?我今晚真的接不了客了,你去叫娼头找人绑我好了。”
  柳之颜听了又气又恨,拉开那少年,弯腰摇着他,“是我,柳逸,我来了。”
  柳啼莺害怕的猛坐起来,“你干什么?没人让你进来!”
  “柳逸,我是之颜,你忘了?颜哥哥呀!”之颜心痛的安抚着。
  柳啼莺愣了一会,水眸闪着雾光,樱唇紧咬着,先是害怕的眼神,后来慢慢的转为兴奋,“颜哥哥?你真做了官?你来找我了?”
  柳啼莺一头扑进之颜怀里,“我要撑不下去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柳之颜紧紧抱着他,任他在自己怀里颤抖啜泣着,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真相。
  “柳啼莺,这位公子是代长孙公子给你送信来的,你等会梳理一下,还是要下楼来呦!”那少年要出门前简洁的交代一声。
  柳逸惊讶的抬起头来,“你、你是替长孙宇治送信?你不是来救我出去?”
  柳之颜为难的说:“你忘了,我的契也还没满……还有五年呀!你再忍忍,我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
  “五年!”柳啼莺绝望的痛诉着,“你以为这种日子我还能再过五年?你给长孙宇治送信?送什么信?要我去陪他上床?你比我更不要脸!”
  “柳逸……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人家绑你了?揍你了?”柳啼莺突然拉下自己的衣服,“你也像我一样给揍得死去活来吗?”
  柳之颜震撼的倒抽一口气:“柳逸……这是谁打的?”
  他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斑斑的新旧伤痕,柳之颜开始为自己的自哀自怨的态度感到难堪,他不过是低个头服侍长孙鸣凤,而柳逸却是过着这种受尽凌辱的苦日子。
  柳啼莺拉上衣服,“谁打的?进了这扇门有谁不能打?就是你想抽几鞭也行。你不要再叫我柳逸,柳逸早死了。”
  他举起手让之颜看他手腕上狰狞的疤痕。
  “天呐!你寻死?”
  “能死还好!我以为自己够贱了,这样都能活得下去,没想到你更贱,为虎做伥还这么尊贵的样子。”
  柳之颜低头看自己一身华服,“不是这样,我也不是真的享什么福,我也有苦衷。”
  “哈哈哈~”柳啼莺凄凉的笑了,“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跟我谈苦衷?你的箫我还留着,你却帮人召妓召到我身上来了,你劝过长孙宇治了吗?你有说过一个字去阻止他吗?你有说过你不愿送这封信吗?”柳啼莺突然伸手掏出之颜还藏在怀里的信。
  “柳逸!”之颜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极了,直想把信藏起来。
  “这是我恩客给我的信,凭什么不让我读?”柳啼莺把信举高了,之颜也不敢真的去抢。“卿卿?……孤枕辗转难忘佳人?……哼!只愿与君共渡良宵……”
  柳啼莺边看信边瞥视着之颜,念完信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柳之颜,你还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柳之颜的脸也瞬间刷白,“你知道是……我写的?”
  柳啼莺怒笑着瞪了他一眼,转身从枕中抽出一管直萧,“我每夜都抓着这管箫,每天都期盼着有个人能想起他的诺言,这字我看了几万次了,怎么能忘?”
  “不要碰!”柳之颜颤抖着想去拿箫,柳啼莺却迅速的又收回枕下。
  “你这么恨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过日子的,就算是在写信时,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只是想,我替长孙宇治送信,就能看看你……”之颜说着眼眶就红了,“我真想救你,可是我也是人家的奴才,说穿了只是穿着人衣服的猴子,主子的话我也不能不听呀!我恨自己不能救出你,我恨自己这么无能!”
  柳啼莺抓着之颜的袖子,“不要哭,颜哥哥,你不爱哭的……我不是恨你,只是一时太失望了……我以为这一切要结束了……”柳啼莺靠在柳之颜身上,“其实长孙宇治还不坏,挺温柔的,我宁可是跟他睡,你不要自责了,我不会有事的。”
  “柳啼莺!准备上台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叫。
  柳啼莺坐起来凄楚的一笑,“该来的跑不掉,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的活着,再等你五年……”
  柳逸还是这么贴心,让柳之颜更难过。
  “柳逸……”
  “别这么叫我,我都逼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你也别提醒我。”
  柳啼莺往梳妆台前坐下来,拿起梳子梳头,柳之颜默默的看着,又不想这么走了,他不知不觉的伸手去拿出枕下的萧无奈的把玩着。
  “放下!”
  柳啼莺从镜中看到他拿着萧,脸色都变了。
  “呃……我只是看看。”
  柳啼莺快步走过来抢走萧,“你别碰它!”
  看到柳之颜一脸无措,柳啼莺皱眉苦笑着,“我不是……这萧……进过我身子,长孙宇治那天喝多了……你走好吗?求求你,走吧!”
  柳之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的手脚都软了,长孙宇治这样对他还叫“温柔”的话,那“不温柔”……是什么样子的?
  “之颜,求求你,在我上台前走吧!我不要你看到我任人评赏。”
  柳之颜站起来无言的凝视着他,他却只有低着头喃喃地说:“求你走吧……走……”
  “我一定替你想办法。”
  “我知道。”
  ***
柳之颜几乎恨不得能勒死自己,在他步出“怜园”前,竟然还不忘交代班主,让柳啼莺明晚留宿“万象园”,而回园前他也还记得绕道去养生堂取金创膏……以防明晚长孙宇治玩过火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懦弱的服从长孙宇治。
  他能不能反抗?……他一定要反抗!
  柳之颜回“碧海院”时天已经黑了,长孙鸣凤正闹脾气不肯吃饭。
  “之颜先生回来了!”丫鬟高兴的说:“之颜,快哄哄二少爷,他正因为你的晚归在发火呢!”
  天啊!他连一点点自由都没有!
  “知道了,你们都先散了,吃饭去,留两个值夜的就好了。”
  丫鬟们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主子不吃饭,她们也都不能吃,听了这一声,纷纷忙往下人的厨房走去,只留下两个小丫头值夜。
  “之颜!”看到柳之颜进房,鸣凤先是惊喜的笑着叫他,转眼又生气的嘟起嘴,“你怎么去那么久?我的功课都做完了,你也不帮我看看。”
  有些人锦衣玉食还任性娇纵,有些人却耐着苦楚任人蹂躏,这是什么道理?比起长孙鸣凤,柳逸个性又体贴又温柔,可是他却要让长孙宇治如此糟蹋,明晚的此时,柳逸正要让长孙宇治……
  之颜突然恨起鸣凤了。
  “你不吃饭?”
  鸣凤天真的说:“我等你呀!”
  “我不饿,难道我不吃你也不吃了吗?”之颜冷冷的讥讽道。
  鸣凤失望的说:“原来你吃过了呀?”
  饶是今日受了太大的刺激,柳之颜突然勇气倍增,他总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才行……
  突然,柳之颜近鸣凤身旁,搂着他的腰,低语道:“二少爷,你喜欢我吗?”
  鸣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慌乱,“喜欢……你干什么突然靠这么近?”
  不只是靠近,根本是全贴上来了,嘴唇还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他的耳垂。
  “二少爷,让我服侍你沐浴吧!”
  鸣凤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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