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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零碎的青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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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哎呀,你是林子?
扮白马还是扮青蛙?搞出来吓鬼呵!
“上哪儿借来嘀?”我就后悔我干嘛今天把手洗得这么干净撒?拽了他好几下,白色依然是白色。
他不理我。
没关系,我不在乎。
多想摸摸他的头啊,那么嘀油光闪亮。
我说哎呀呀,敢情你们家那半罐子猪油全被你带来了,你妈以后炒菜咋办呢?
哪个晓得他还是甩都不甩我,要是平时早就骂得尸骨无存了。唉,世态炎凉,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训练训练就成兽性。
那小子百分百是双鱼座。
我被他忽略成了空气,他说:“这位美女就是――简玲。”笑得未老先蓑满脸皱纹。
大家自然心知肚明地拖长声音回应:“哦!”
他又说:“这位美女叫月媚。”
最后,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接着嚷道:“那女的叫猪恩恩!”
哥哥的,什么待遇!
可是,竟然打破纪录地听到他们齐刷刷地长长地声音:“啊!”
大概是被吓到了,我没站稳,抬脚就踩在一双真牛皮鞋上。
贼准哪!
我说哎呀呀呀,这个地板哪么还晓得自己动嘀撒?怪事!
哈哈哈……
一帅哥翘着二郎腿,说你就是恩恩小姐?真是久仰大名,幸会咯。
“嗯?”头一回听到别人叫我小姐,太爽了!我严重地感受到被尊重的快乐,马上堆一脸可爱的笑容,风铃的笑,呵呵呵呵,是呀是呀,不敢不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完之后又觉得别扭,这里酒吧咯。
不行,赶紧补充说明一下:哪里哪里,自我介绍一下,刚刚那白痴说的根本不必理会。
“我叫焦恩恩,焦恩俊的焦,焦恩俊的恩。”
“请以后别再小姐小姐地叫了,容易引起某些误会,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来赚外汇呢,叫恩恩吧。”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傻逼了,放下他的罗圈鸳鸯腿儿,站起来以立正的姿式给我鞠了一个大于90°;小于180°;的躬。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望恩恩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唉,就这样算了吧,我一抬手,说没什么,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其实我是想说,小弟,看你那高度就知道你还未成年,装什么老道玩什么深沉咯。
他说想不到恩恩小姐如此有气魄,佩服佩服。
来,小弟敬你一杯。
刚才的事就请恩恩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是小弟失言,我就先干为净。
切,敢情这厮也是武林中人,就更不好计较了。
他左手拿起酒杯,右手却反过去贴在背后,脑袋使劲向后一甩,一头黄毛(染过的)竟也像用了飘柔,又飘又柔。
那些馊水顺着喉管咕噜几下就到了胃,正打算休息休息又被一个嗝给打了回来,他马上两脚一踮,脖子一伸,鼓着嘴,看上去就一树桩上用一细绳系一汽球。
我真的好怕他吐出来,正对着我呢,安全起见我一个闪身坐在了他对面的隔壁的隔壁的空座上。哪个料到在这样十二万分的情况下,他也能跟着转身,然后依然用汽球对着我。突然,那放在烧焦的眼眶里的两团要喷火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吓得我失去知觉。
天灵灵地灵灵好的不灵坏的灵,不会出人命吧?
天地色变狂风乱搅,闪电一惊局势瞬夕万变:只见他脖子一仰一缩,脚跟重新着地时,又已是风度翩翩了。
不是吧,身怀绝技?
“恩恩小姐你怎么可以不喝呢?是不是瞧不起小弟不给小弟面子?他递过来一杯酒。”
呵,想跟我甩,嫩点咯。准没人告诉他我家是干什么的,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咱爸妈酿酒的本事?只不过这几年爸妈身子差了些,才没整年的酿酒了,就这样过年过节的时候乡里乡亲的还要送一壶。
焦家的女儿白酒一口干都不皱眉头,还怕这馊水味儿?
真是吃多了就运动――消化(笑话)!
十九
我站起来接过酒杯,一饮而下。馊水还确实难喝,我开始同情那些自以为喝了多年酒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其实一直都处在蛮荒的无知境界,这些馊水以前是喂猪的。
对于我一饮而尽的气势,所有人都给与了赞美。
这个说,恩恩真是爽快,就是我们这些男子汉也甘拜下风。
那个说,恩恩你真是女中豪杰。
还有人说,来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我一看,呵,是菜叶子,“你也喜欢喝馊水?”
他愣了一下,依然摆出永远不败的迷人笑容,你想喝白酒?
“切,没深度,就只知道喝酒。”
“别理他,这些粗糙的家伙除了喝酒吹水就是冬眠。”
“恩恩,我叫敬缘,敬礼的敬,缘份的缘。”
这个女孩子可能是菜叶子的女朋友,因为她刮了他一眼后,那帅哥竟不说话了,而是让嘴巴放在手中的杯子上,慢慢喝着坐了下去。
呵呵,活脱脱一小媳妇儿,蛮可爱的咯。
敬缘拉着我,敢情一对失散多年的小姐妹。她拿了一副骰子问我会不会玩,还说她可是高手。
我刚想说我不会,她又说没关系你不会我教你,超简单。来,这里有六粒骰子,你看我的。
她把骰子放在茶座上,右手拿起那个大粪桶模型的东西,一个甩手就把六粒骰子全收进了粪桶,动作干净漂亮。除了上下左右摇外,还转着圈晃,跟巫婆摇玲差不了多少,然后,“啪”的往桌上一拍。
“你猜,是几?”
我摇头。
“没关系,随便猜,你就说会有几个六。”
“三个。”
“你自己知道么?”我想她应该知道。
“哈,我自己?”她拍一下粪桶,“当然,不知道啦,呵呵,想知道就看一下喽。”
“其实我也不会,你来的前十分钟我跟别人学的。”
“哈哈……”
原来,确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玲跟媚看到我们笑得抽筋,也跑过来凑热闹。
这是她们的爱好。
“玩什么呢?这么高兴。”媚没头没脑地盖过来,差点废了我的腿。
“哇,骰子!”
至于兴奋成这样子么,难道媚媚真有料?
“嗨,我是敬缘,敬礼的敬,缘分的缘。你是媚,你是玲,对吧?”
“你们也喜欢?”
“当然,我可是高手!”
哈……
“笑什么?是彻底怀疑还是坚决不信?”有区别么?
“媚可别把汽球吹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嗜好这么广。”
玲很同意我的看法,说:“媚,你什么时候会的?”
“嘘,秘密,瞧着吧。”
嗯,架势是比敬缘刚才有修为,还挺柔的。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不再轻易猜数字。
事实证明,她比敬缘厉害。
“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瞒着我们学的?”
“早就会了,小时候没事就爱跟我哥哥姐姐们后面转,他们去哪儿我去哪,还有不会的?”
想不到林子那木鱼做的脑袋某些时候还哈得出浪漫的信息来,应该是酒精的作用。
他说明天是我周未又正好是我生日,为了让这个生日过得既有创意又有意义还要诗情画意,我决定明天请大家去登山。因为我要在山上过我人生中这个美好的生日,然后许下我美好的生日愿望!
今天晚上是前凑,好戏还在后头。
“怎么样?要是大家觉得这真是一个伟大又独特的提意,那么,请给点掌声!”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人都是势利的。大家拼命地拍拼命地拍。
由此可见,这小子平时得罪了不少人,往往拍得最起劲的就是最看不惯那草包的。
好哇好哇。
意见一致通过,接下来的事就是讨论谁要带些什么东西。
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本质区别在于,那些家伙善伪装,别看这些小男人们平时老是说女孩子爱吃,搞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样,可真要说起来,个个精过鬼。
最喜欢说女孩子吃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垃圾食品,可是不管你吃什么,拉出来的还不都是屎!
营养,除了杀猪佬的啤酒肚外,就没见几个有肉的,虽然肉多了腻。
经过一番沸腾的讨论,大家的分工都确定了,激动加期待。
好渴。
喝杯雪碧解渴,我个人觉得雪碧不错,刺激味儿不是太浓,不会像啤酒出尔反尔往回流,所以,雪碧――我的最爱!
哎哟,我的手怎么拿个杯子还痛撒?
难道是刚才拍的?
我记得好像应该确实不是我拍得最卖力撒。
5
    二十
我于盘古他老人家开天劈地以来,头一遭起了个早,六点零三分。当然高考挖宝那会儿除外。
自从遇到媚,就再也没有用过闹钟了。我就感慨啊我,一屋子的闹钟都休想跟她比,不但准时而且负责,敬业程度绝对令老师们汗颜。
来到这所学校后,我的生活有了好多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改变。
不见不散的口号还是蛮管事儿的,我们三个出现在学校的金字招牌下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换句话,我们又是最晚的。
敬缘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说,你们快点撒,我五点钟就起来了,快点快点。
出发!
我们就这样气势磅礴一路浩浩荡荡地招摇过市,背的拎的一大堆,好像刚打劫完一个村庄。
来到了那条似乎在地图上可以用放大镜也能找得到的某某某河边,从河这边到对岸需要坐船,这里只有一条渡船,现在又在对岸等行人,我们只好无聊地等着,扯着话消遣时间。
“这河里有没有鱼呵?”我看这河还算清彻,就提意抓几条鱼,呆会儿烤着吃多香咯。
可是伸长脖子也没瞪出一条小米虾来。
林子又开始嘲笑我,“你这女人还真是只知道吃,瞧瞧你那体型,我都不好意思说,唉。”
我也从不在字典里放输字儿,“玲,我就不信这河里连条鱼都摸不到,你快下去拉几条上来,也好让某些草包服服气。”
“哥哥的猪恩,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的?我又没招你没惹我!”她跳过来就掐住我的脖子。
“要去你自己去撒!”
“我又不是美女,又不会游泳,更不会有人救我咯,你不同。”
“那倒是真嘀。”不说话怕是他的牙会烂掉。
“我救!我救!”柳暗花明望过去,是未成年。
“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现实到令人心灰意冷的地步嘛。”我差点感动得跳下水去摸鱼,反正有人救了。
“放心。”还是未成年,我祈祷他可千万不要说什么救我是因为我可爱,那我几多不好意思,嘿嘿。“我虽然不会游泳,但是,会轻功。”
哈哈哈……
我听见魔鬼在唱歌。
船终于来了,我们迫不及待地跑上去,几位好心的大叔大婶看着我们心痛地说:唉,这些可怜的孩子,肯定长这么大都没坐过船。
开船的大叔看来了这么一大帮人,乐得铃铛一样,也不等人就直接开了。
“你们是去登山么?”
“是呀,大叔,那边好玩么?”
“不晓得,没去过。可是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跟你们一样的学生去玩。”
那肯定就是好玩儿喽。
虽说这条河里的水还算清彻,但也不是特别能受得起恭维的,也许是看在太阳的面子上,它泛起了绿光。
我把手放在水里,头一次发现水是这么柔软而有力,伸出双手舀起一捧水,学电影里矫情的女主角一样,向空中洒开。
嘿,还真是蛮好看的。
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了鞋再脱袜子,直接把脚伸进去,也不去管别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水凉凉的。
他们问我冷不冷,还实在很好心地说小心感冒。
岸这边是一条似乎要与河齐长的青草堤,有几头大水牛悠闲地吃着早餐。
堤后面是红瓦白墙的民房,再远就是层层叠叠山峦。
回头望时,已经远离了吵吵嚷嚷的世界。
我们下船的地方有二十来棵大杨树,天不热,树下显得格外静。
我们一直走,经过一个乡村小店时,莫松庆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抱着可口可乐,他给每个人一瓶,递给我的时候我说,谢谢,想不到你还这么细心。
他说不用,这不也是偶尔让我逮到一个向美女献殷勤的机会了吗?原来这种痞子会说的话他也会说,不过,从不同的嘴里吐出来竟有天壤之别。
请允许我说一段小插曲,昨天晚上,他请我合唱了两首歌,怎么样,是不是超炫耀?嘻嘻。
我刚想谦虚一下说我可不是美女,就有人为我操心了。
“松庆你平时不近视嘀撒,可别把美女在人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给遭踏了,就算现在有人说,只要不缺鼻子少眼睛剔眉毛掉耳朵的,都有可能被人叫做美女。可真正的美女标准也不能低得这么不像话咯!”
“她可不是美女哦!”
哥哥的烂菜林子,敢情是我上辈子把你推到粪坑里去了吧?整天就知道呱呱叫,嘴巴长那么长干嘛,难道还没发觉自己很讨人厌吗?猪头二百五!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在人前我能忍忍忍,要是太暴露,吓害了人家莫松庆大帅哥就不划算了,只能向苍天祷告有人能收拾这条人渣。
莫松庆笑起来好养眼,牙齿雪白,也那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他今天穿了一套灰白色运动服,白色运动鞋,朝气而生动。
我忽然就变得格外地兴致盎然,也不在乎林子那草包的蓄意抵毁,竟然唱起了歌,就是那首“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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