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 之 暧昧人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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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出急诊室的大门，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回过身去。左琳从后面追了上来，她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开口说：“你在联系人上面签了你的名字！”我淡淡笑了笑，说实话我对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有事吗？”“谢谢你！”左琳向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微笑着点点头，正要告辞。却看到苏芸向我走了过来，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看到身边的左琳，她微微怔了一下：“浩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将事情的经过大概向她讲述了一遍，又将两人分别介绍给了对方。
这时大厅的时钟正好敲响，新的一年已经来临，苏芸因为是来接病号，要了我的住址匆匆离去。我和左琳一起离开了医院，整个城市的上空到处都弥漫着欢乐祥和的气氛。“新年快乐！”左琳整个人忽然变得异常的活泼。“去哪里？我送你！”我在女孩面前表现的一向很绅士。
“爱迪吧！我请你去喝酒狂欢！”左琳的回答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与其孤孤单单的回到我的小屋中，还不如尽情的放纵一下。
我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场合，震耳欲聋的音响伴随着少男少女的疯狂摇摆让空气都为之战栗，我的心跳随着那一声声的重低音不住的加速，血液运行的速度不由自主加快了起来。我和左琳在临近吧台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左琳向侍者要来三扎啤酒，我大声对她说：“是不是还有朋友要来？”我的声音被乐曲声干扰的断断续续，重复了两遍左琳才听到。她对着我的耳边大声说：“男女有别，你两扎我一扎……”
她拿起面前的啤酒，仰头一气喝干，伸手向我作出了个邀请的动作。我摇了摇头，对于跳舞我真的是一窍不通。左琳甜甜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之前见过她的另一面，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女孩就是左琳。她走下了舞池，尽管舞池中有几百人在同时疯狂的舞动，我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身影，我诧异于她顷刻间迸发出的青春与活力，我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左琳回到我身边时，我已经将两扎啤酒干了个底朝天，音乐声比刚才小了许多，我们之间的交谈不像开始时那样费力。“你的舞跳得很好！”我由衷的赞赏她。左琳淡淡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喜欢奉承女孩子？”我狡猾的点点头：“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我一向都很关爱他们！”左琳大声笑了起来：“你这人很有趣！”她再次邀请说：“去跳舞！”“我真的不会！”“我教你！”她不由分说的将我从吧椅上拽了起来。
我手足无措的跟着她开始了我的第一次舞蹈，我笨手笨脚的动作惹得她不住的大笑，我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心中一阵迷惘，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酒精的麻醉和疯狂的音乐终于让我忘记了一切，我的动作开始变得疯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同龄人对于这样的生活总是乐此不疲。
清晨的时候，我和左琳手挽着手离开了迪吧，一出门她的面孔就像外面干冷的空气，迅速冷却了下来，她将纤长的手指从我的大手中轻轻抽了出来。远处隐隐传来爆竹的声响，再过一会大街上就会涌满幸福的人们。我小声的建议说：“不如去我家？”她双目冷冷看着我，忽然不屑的笑了起来：“陆浩然，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我本身并不是太想说出这句话来，可是我的性格让我从来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左琳依然笑得那样可爱：“不过……如果你再陪我逛一天街，也许我会考虑一下。”这妞八成是寂寞无聊找我消遣来者！我大声笑了起来，半天才停住笑声：“小姑娘，我对他妈的逛街没有任何兴趣，我之所以陪你疯了一夜，说穿了就是想和你上床，可是现在我没兴趣了。”
左琳被我的话语激怒了：“你无耻！”我的心中感到一阵快慰：“你太小，智商太低，只适合去骗骗那帮没发育完全的傻B，叔叔不陪你玩了！”说完我转身扬长而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耍起我来，我忽然想起自己对王欣说过的话“都是荷尔蒙惹得祸”，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
第六章 都是荷尔蒙惹得祸（三）
过了初三，我和王欣就开始忙碌起来。经过那场风波以后，我们之间的友情突飞猛进的发展。这小子几次提出要和我拜把子，不过我没同意，一来既然是朋友何必要拘泥于形式，二来这小子比我大五岁，真他妈的按照“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我不是吃亏吃透了。
随着车站对黄牛的治理严打，贩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王欣连原来看不上的提前送人进站也干了起来。倒是我出租接站牌的生意一天变得比一天好，连附近的几个旅馆都主动找到我花钱在我的牌子上打广告。王欣多数时间都跟我泡在一起，他的几个哥们因为最近行情不好都改行干别的去了。
“妈个巴子！”王欣望着来回巡视的警察近乎恶毒的咒骂着，我笑了起来。这小子气鼓鼓的望着我：“笑什么笑？老子都快揭不开锅了！”我笑眯眯的说：“知道你的生意为什么每况愈下吗？”王欣一双小眼睛瞪圆了看着我：“为什么？”“我们的最大区别是，你是个榨取劳动人们血汗钱的二道贩子，我是为人民服务的创业者！”
“靠！”王欣气愤的叫了起来，忽然他的小眼睛又眯了起来，一脸坏笑的说：“你为人民服务？找你服务的来了，你他妈赶快去创业啊！”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束身红色风衣的女孩向这边走来，她的体形很好，轻盈的脚步充满着韵律。左琳！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找到这里，她充满敌意的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那天的话仍旧耿耿于怀，我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
她是来找王欣的，通过柳媚的关系让王欣将她的两个好友送上车。王欣这小子真他妈的黑，不放弃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张口就是五十元。想想也对，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左琳痛快的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正在不远处向我们张望。
王欣将钱小心的折好放到怀里，因为这个动作我不止一次的讽刺过他，到哪里都脱不开他的那付农民本性。王欣对左琳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肯定把她俩送上火车！”我笑呵呵的说：“那俩小妞细皮嫩肉的，你拐到山区卖了搞不好能挣个万儿八千。”左琳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恨不能把我给吃了。
王欣边笑边晃着个大脑袋向那两个女孩走去，左琳狠狠跺了跺脚才追了上去，我故意在她身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时刚好有两列车次进站，我的生意开始忙碌了起来。正在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左琳走了过来，她原来并没有跟着王欣一起进站。
我将一个接站牌递给一个顾客，从他手里接过两元钱。左琳忍不住说：“你一个烂纸牌卖这么贵？还有没有点公德心？”这妞摆明了是来找茬的。我笑了笑：“小姑娘，你搞清出这是租不是卖！”左琳仍然不依不饶：“挣这样的昧心钱，你不怕别人到消协告你？”我将最后一个接站牌发完，转过身来：“我这叫劳动致富，挣钱的同时给别人创造了最大的利益，你懂个屁！”我粗鲁的言辞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哄然笑了起来，左琳美丽的面庞涨的通红，泪水在她的眼圈中打转。她恨恨的喊道：“陆浩然，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一把重重的推在我胸口，向远处跑去。王欣刚好送完人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人家一个小丫头，你至于吗？”我笑了起来：“我就是看不惯这妞自我陶醉的样子。”
王欣一脸的坏笑：“你小子不是看上她漂亮，故意刺激人家吸引注意吧？”我伸脚在他大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小子脑子里就没点好东西，你把我想得跟你一个熊样！”王欣故意叹了口气：“妈的！什么世道，一个个都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立牌坊，你把那五十块大洋捐出来请客吧。”王欣张大了嘴巴：“得！算我没说，牌坊给你，我当婊子还不成吗！”
第六章 都是荷尔蒙惹得祸（四）
晚饭还是由我做东，宴林苑几乎成了我和王欣的私人厨房，说是做东无非是多买些酒菜，因为给钱柳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的，我们只好用这种变相的方式付帐。她一个单身母亲做生意并不容易，柳媚明白我们的好意，也没有过分的谦让，这样大家相处起来显得更加自然。
我和王欣刚到宴林苑，就见到柳媚带着她的女儿囡囡正要出门。别看王欣在外面整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一见到柳媚母女就变得比猫儿还要乖，声音甜腻的让我浑身发毛。“闺女！干什么去？”他伸出大手将囡囡抱上肩头。
囡囡十分喜欢王欣，欢笑着抱住王欣的脖子。柳媚白了他一眼，王欣得寸进尺：“闺女喊爸爸，爸爸给你卖糖吃！”“爸爸！”囡囡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王欣高兴的就像喝了半斤。柳媚微笑着摇了摇头：“老不正经的，早晚囡囡被你给惯坏了！”
她转向我说：“今晚音乐学院有专场音乐会，我带囡囡去听听！阿旺回来了，你们先去酒馆里喝吧！”我忽然想起了左琳，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脱口说：“我也想去看看……”说出后，马上有些后悔，好在王欣只顾着逗囡囡，根本没留意我说些什么。
柳媚高兴的点点头，王欣虽然不喜欢什么音乐，可是只要是能和柳媚呆在一起，其他的他根本无所谓。柳媚和音乐学院的上上下下都十分的熟悉，我们跟着她毫无阻碍的来到了学生俱乐部。我们几人在前排的右侧坐了，周围的几个女生都认得囡囡，凑了过来逗她玩。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见到左琳的身影，心中莫名奇妙的有些失落。囡囡被那几个女生带到了前排，王欣一双小眼睛里只有柳媚，根本顾不上和我说话。
演出在十五分钟以后准时开始，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注意台上演得什么。要不是王欣故作风雅的不断叫好声，我估计自己早就睡了过去。主持人悦耳的报幕声在我耳边响起：“下一个节目，钢琴独奏“秋日的私语”表演者2000级器乐系一班左琳！”现场立时沸腾了起来，我看到许多男生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妞的优越感肯定是这帮没骨气的小子给惯的。
王欣故意用肘部捣捣我，这时会场的灯光黯了下去，一束灯光投射在舞台的正中。左琳穿着一身白色的露背晚装，宛如暗夜的精灵般出现在水银灯下。她的美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银色的灯光为她的身躯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
当第一个音符流动在空间中时，我忽然发现她的美的确让人难以抗拒，我呆呆望着舞台的方向，直到乐曲结束时我依然沉浸在那动人的旋律中。
王欣率先鼓起掌来，随即全场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足足响了两分钟才平息下去，两个帅气的男生拿着鲜花几乎同时冲上了舞台。
现在的左琳又恢复了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接过鲜花的时候她的眼睛根本没有向那两个男生看上一眼，退场的时候随意的把鲜花掷到钢琴上面。
柳媚由衷的赞赏着：“要是囡囡将来能像小琳弹得这么好该多好！”王欣讨好的说：“等我们结了婚，我马上给囡囡买架钢琴，到时候把左琳请来教她不就行了！”柳媚啐了他一口，面孔红红的说：“谁要和你结婚了？”其实眼神已经暴露了她早就心甘情愿。
走出礼堂，我刻意和王欣三口拉下了距离，在人群中搜寻着左琳的倩影。等到人们大都已经散去，我才看到左琳背着个旅行包从侧门走出。我连忙躲在黑暗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寂寞。也许正是她的这分寂寞深深打动了我。
左琳并没有回宿舍，而是选择了向校外走去。现在已经是夜晚九点，这么晚了她还要去做什么？好奇心驱使我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左琳出门叫了辆出租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我截了辆车紧紧尾随在后面，要是王欣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非得把我给取笑死。
出租车在希尔顿大酒店的门前停下，我等左琳进入酒店以后才下车，司机忍不住问：“那小姐是谁？”我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我老婆！哎！我说！你丫的管得着吗？”那司机讪讪的笑了笑：“哥们！算我多嘴，你赶快追，别让你老婆跑喽！”这小子嘴真他妈的缺德，我顾不上跟他罗嗦扔给他十元钱向酒店内走去。
左琳在这转眼的功夫已经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