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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细雨归舟(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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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尘惊慌地迎上去,抱住寒青,被冲劲牵连得和寒青一起滚落几个台阶。随即被人提住拉了起来。
寒青已摔得晕过去,任听雨先摸了下他身上的骨头,然后去察看宋尘的伤势。宋尘只是一些擦伤,比寒青浑身是血实在是好太多。
宋尘抱紧寒青,因为用力过度,手指的关节都成了青白色。过了半天失魂落魄地放开手,对给寒青止血的任听雨道:「多谢楼主救命之恩,宋尘就此告辞了。」
他才迈了一步,衣摆被寒青拉住,寒青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眼神渐渐由疑问变成说不出的心痛,终于轻轻地合上眼睛,松开了拉住宋尘的手。
任听雨把他抱起来,寒青的长发与衣袖垂落下去。
任听雨带着他向山上走去,姿态看起来像是闲散漫步,却在顷刻间已远得连背影都被山间的云雾挡得模糊了。
宋尘痴痴地望着山巅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坐了下来,看衣摆上寒青手指的血痕,恍惚地伸手去抚摸。
他心里有一团火,五脏六腑全在被煎烤,宋尘咳嗽了一声,石阶上被喷得一片殷红。他茫然地站起来,一步步向下迈了下去,漫无目的,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宋尘迷糊地走着,奉任听雨之命来送他的人请他上了轿子。宋尘坐在上面,好像人在一团的混沌里,望不见天,踩不到地。
***
宋尘离开云外小楼的第三天,萧殊接到任听雨的传书。萧殊了解宋尘的性子,担心他走了,亲自和母亲岳黎在路上迎他,云外小楼的人将宋尘交给他,就告辞离去了。
宋尘已经渐渐恢复过来,和岳黎、萧殊都见了礼。和岳黎、萧殊随便谈了些琐碎的事情。岳黎关心寒青,又怕宋尘伤心不敢问。
宋尘心如冰雪,看得出来她的心事,安慰她:「寒青的毒已经解了,从前学的武功虽然没有了,但是有任楼主的三成内力,据说会比过去还要厉害。」
萧殊带过话题:「他既然没事,就不提他了。宋尘,你既然回来,就帮帮表哥。」
萧殊关心寒青并不比岳黎少半分,只是实在不忍心在宋尘嘴里听见寒青的消息。
岳黎也道:「尘儿,你表哥就知道欺负你,你不喜欢做就和姨母在一起。」
宋尘道:「谢谢姨母,我想去塞外,所……」
萧殊笑了笑,「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我打算渐渐让九霄派淡出从前的营生,做些真正的生意。
「此去西域,商队众多,九霄的旗打出来,沿途大概也能得保安全,可在那边也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办些来往交接。表弟是最好的人手,就别推辞了,帮帮我吧。」
宋尘略微思索,答应了下来。萧殊不忍心他一个人远走关外,于是找了这个需要占用些时间、精力的事情给宋尘打发无聊,排遣寂寞。宋尘心里何尝不明白,感激来自萧殊母子的亲情。
席间岳黎给宋尘倒了杯酒,酒是梅子酒,色红而透澈,味道微甜。宋尘从来不擅饮,也连喝了两杯。
萧殊劝他:「这酒真算得上色艺双绝,也不醉人,表弟多喝两杯吧。」
宋尘道:「好。」
宋尘站了起来,郑重开口:「宋尘敬姨母和表哥一杯。」
他在人世这二十年,除了寒青的爱,是第一次得到别人毫无目的全心全意的温暖,心中的感激无言可表。
萧殊和岳黎把酒喝了,拉他坐下,三个人聊了一会,宋尘醉倒在桌子上。岳黎叹息了一声,萧殊也心中酸楚。
岳黎道:「醉了也好,还能睡个安稳的觉。这样强撑着,我只是看他一眼,心都要碎了。」
萧殊把宋尘带回房间去,扶他躺好,给他盖严被子。萧殊自幼与寒青感情深厚,看见宋尘就如看见寒青一样,想起十多年前带着还是孩子的寒青在岛上捉蜻蜓、野兔,一阵心痛。
宋尘睡得并不安稳,他辗转,哽咽,争辩:「寒青是我的!」修长的手指把被子抱在怀里,大声重复:「寒青是我的!」
月光映在宋尘的床前,清楚地照见少年脸上的泪。
萧殊给他擦了眼泪,柔声道:「不要哭,寒青是你的。」
萧殊在离开前点了宋尘的睡穴,让他得到真正的沉眠。
***
寒青的伤一天天好了,他常常披着袍子坐在那断崖上,望着眼前的云海。任听雨坐在他身边,安静地陪伴他。
寒青对哥哥的决然离去十分不解,他茫然无助。哥哥不肯留下来,只是因为他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可是他是如此害怕这样的寂寞。
任听雨轻轻抱住他,寒青在他那里吸取一些温暖,闭上了眼睛。
任听雨感觉到他孩子一样的依偎,把他抱了起来,带回到温暖的房间去。
骄傲的豹子也有依赖别人的时候,在悲伤时心里一样会感觉到孤单寂寞。
寒青难得有这样服软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由着任听雨把他的衣带解开。
任听雨放下床帐,轻轻亲吻寒青落寞的眼睛,亲吻他修长的脖颈,亲吻少年优美的锁骨,肩,细小敏感的乳头。
寒青抱住他,在他进入时低声呻吟,还是痛楚的,他的身体对接受不熟悉。
任听雨尽可能的轻柔,他虽然有男宠,却从不放任,对床笫间的事情并不谙熟。
寒青紧紧地贴着他,忽然翻了个身,把任听雨压在身下。
任听雨目光迷蒙,透过他长长的睫毛望着寒青。
寒青和他商量:「我在上面一次好么?」
灵巧的手抚上任听雨的身体,凭着本能去摸索,他生来就带有进攻性,无师自通地在任听雨身上寻找他喜欢的位置。任听雨轻咬牙齿,闭上眼睛,由着寒青去做。
寒青把他的双腿分开,任性冲了进去。
任听雨颤了一下,皱紧了眉,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会这样疼痛。寒青看他修长的眉蹙起来,才想起忘记一个步骤,忙退了出来,把那盒药膏蘸在手上,缓缓给任听雨涂抹。
任听雨感受他手指的进出,几乎不相信他肯任寒青这样做。
寒青做好润滑,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快乐地占有,移动身体,不停地索取。
任听雨在他的眼里看到欢快,忽然觉得偶尔做下面那个也无所谓。他因为疼痛紧紧地皱眉,手垂在身侧,微微攥紧,又重新打开,抱住了寒青的腰身。
第十四章
    三年后。
左大用纵马追上抱着孩子奔跑的妇人,狞笑道:「美人儿,可别再跑了。要是摔坏了你们母子,我可要心疼的。」
那美貌的少妇惊叫一声,向另一方向跑去,却被围上来的几个人困在狭小的范围内。
左大用跳下马来,在这少妇的腿上用力地踹了一脚,少妇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仍不忘举高孩子。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颠簸中大哭,狼狈爬起来的少妇急忙哄着他。
左大用的手下喊:「少爷,我看这小兔崽子是饿了,不如让张夫人先给他喂喂奶。」
这句话说完,众人一起淫笑。
左大用大笑,「好,少爷我从来不是看见好菜自己享用的人。」转头对那少妇道:「听见没有,还不喂,难道要少爷帮妳?」
那少妇双眼喷火,咬牙道:「我……我和你拼了。」将孩子放在身边地下,扑向左大用的怀里。
左大用也练过两天武,看她来势不对,往边上闪躲,一脚踢飞了这少妇手中的匕首。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怒道:「妈的,贱货,给脸不要脸。少爷先捏死妳这贱种儿子,再慢慢收拾妳。」
他手下都跟着他恶事做尽,嬉笑着拦住那少妇。看着左大用把孩子抱起来,粗壮的手往孩子的颈项中握了下去。
一切在瞬间停止!
晴朗的天空忽然落下雨滴,雨滴悬浮在空中,就在左大用的面前缓缓地飘落,落在左大用的手臂上。
左大用猛地松开手,跪倒在地上嘶吼:「饶命啊!饶命啊!」
孩子因为他的松开急速下落,被一双温暖的手稳稳地抱在怀里。抱孩子的青年相貌俊秀,举止优雅斯文。
左大用这些平素横行乡里的爪牙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都知道这里已经是荒郊,附近原本是没有人的,眼前这人却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在这里。
左大用是崆峒派年轻一代的弟子,也算行走过江湖。在看见那粒雨滴时,已经知道他遇到了谁。爬过去不住磕头,「饶命啊,楼主饶命。」
寒青笑,「我不是楼主。」把手中哄好的孩子交还到那妇人手里,悠闲道:「听说这方圆百里凡是相貌过得去的女子,便没有一个幸免的。你倒真有闲心。」
左大用听他说不是他自己最畏惧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这位公子,咱们素不相识,何必多管闲事呢?」
寒青笑着问:「你刚才为什么叫我楼主?」
他这话问得大有门道,江湖中人做事有喜欢留名的,也有厌烦别人知道的。
左大用不知道他是哪种,却不敢不答,颤声道:「因为公子用的暗器,是云外小楼独有之物,名叫落雨,传说天下只有一人能用此物,便是……便是……」
他说到这里,隐隐觉得不妙,手臂处微微的凉意已经渗透开来,渐渐麻痹了半边身子。面前这人纵然不是云外小楼的主人,也必然与云外小楼大有关联。
寒青点头,「你也算有见识了。原本天下只有一人会用,如今却是两个了。」
他笑道:「你死在落雨下,也算是福气。我这落雨与楼主用的又不一样了,会让你先麻后痛,再麻再痛,一盏茶的工夫你便再也说不出话,也叫不出声音来,却要痛足七天才死。」
他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在学用毒的时候无意中配成的,纵然是楼主也解不了。用在你身上,算是对得起那些被你糟蹋的女子了。」
左大用手下众多,听着他徐徐开口,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寒青转头看向他们,轻轻弹了弹手指,每个人都觉得颈上凉了一凉。
寒青问:「你们害怕么?」
听不见回复,只有一片牙齿打战的声音。
寒青道:「我最恨别人欺负弱女子。你们想想逼死了多少女孩子,就该知道自己死得不冤枉。」
寒青扶起地上那少妇,拿了一张银票塞给她。少妇本以为孩子死定了,她也绝不能活,如今死里逃生,一时倒愣住了,抓住寒青的手,不住地颤抖。
寒青耐心地安慰她,看她缓得差不多了,对她道:「妳快走吧,一会这里就难看了。」
那少妇回头看了左大用一眼,忽然走过去在左大用的腰里摸出匕首,向左大用的心口重重地刺下去。对寒青拜了一拜,转身走了。
寒青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勇气,亲自手刃敌人,十分意外。看她走远了,吹了一声口哨。远处有低低的咆哮声,刷地窜出一只斑斓的猛虎。
寒青摸摸牠的大头,「听雨发现我们趁他寿筵溜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发脾气。」
有人柔声回答:「不会,他只是好奇你出来要做什么。」
树木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青年,对寒青微微笑了一下。
寒青轻轻吐了下舌头,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你怎么在这里?」这句话说完,已经完全没有被捉住的尴尬了。
任听雨笑道:「你出来就出来,还带着牠,身边有这样的庞然大物,我想不知道你在哪里都办不到。」
寒青伸手指在小白的头上弹了一下,斥责牠:「听见没有?你这笨蛋连累了我。」
老虎耷拉着头,在他腿上蹭了一蹭,像是真的在认错一样。
任听雨揽住他的肩,「你为什么偷跑出来?」
寒青噘嘴,「我厌烦了,云外小楼那么多人,见得我都头疼。」
任听雨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寒青看他沉默,歉然开口:「对不起,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年也只有一次。」
任听雨微微叹息了一声,半晌道:「你不喜欢在山上住,那我们就寻一处水秀的地方搭建房屋。」
寒青摇头,「不是,天下哪里会有比云外小楼更美的地方。」
他们在夜色里走了一段路,小白悄无声息地跟在两个人身后。任听雨和他转了几处街道,来到一座院落前。
任听雨轻轻按一种规律拍了拍门环,大门很快打开,出来的人明显看得出才把衣服穿上。
为首的人只知道来的是小楼中人,却没有想到是楼主亲临,急忙跪下道:「属下不知道是楼主,属下……」
任听雨摆手,「快起来吧,也别去叫祈云,明天早上再告诉他不迟。」
虽然是夜半醒来,这些人做事却极利落。收拾房间,换新被褥、窗帘,烧水供洗漱,件件有条不紊地做下来,还切了一盆肉给寒青喂老虎。
寒青压在小白身上,把手里的肉一块块喂给牠。然后回去屋内,浴桶里的水还是温的,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开心地跳跳进去,痛快的洗了一番。换了边上挂著的新衣。
任听雨像是睡着了,桌上的灯光映着他俊秀的面容。寒青在他寿筵那天不辞而别,他竟然始终什么都没说,寒青越发觉得抱歉,悄悄在他身边躺下,把灯吹熄了。
月光朦胧,寒青睡不着,坐了起来。任听雨的头发散落在枕上,寒青随手把被给他盖得严些。
任听雨睁开眼睛便是云外小楼的主人,合上眼睛时却显得文弱,薄被裹在他身上,分外有些惹人怜惜的味道。
寒青伸手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笑了一下,跳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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