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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奴性坚强-第5章

小说: 奴性坚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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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什么?”黑翔冀瞧绿苗惊慌得开始结巴,不禁怀疑他的小绿苗胆量到底有多大,以她比蚂蚁还小的胆子,恐怕在真正面对危机的时候不但保护不了他,还可能得换他保护她才行。

    小苗八成是黑家有史以来最不称职的影子,胆小就算了,防卫性低、天真得吓人,唯一可以算得上优点的,只有她对他的忠心,如狗般的忠心。

    绿苗支吾了半天,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实,在说不出她心中想说的话,最后只好咬了咬唇,低下头来。“我不懂……主人。”

    “不懂我?”他蹙了蹙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绿苗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眼盯著自己的鞋子。她真的不能理解,在她看来所有的男女都是一对一的,连法律都是这么认定,但是主人明明有了晓彤姐,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女人?就像她,她这辈子只认定他是主人,她是不可能去认其他的主人。“主、主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女朋友?”

    黑翔冀低低地笑出来,眼神只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小苗,你已经十六岁了,该不会还是没谈过恋爱吧?”十五岁谈过不算什么,但是小苗的条件,十六岁都没到思春期,太不可思议了。

    绿苗瞳间闪过不解,愣愣地抬头瞅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又把话题岔开。“谈、谈恋爱和这有什么关系吗?”她是没谈过恋爱,她也不想谈,看到主人身边的女人被主人甩,都是一个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回家,她哪敢谈恋爱?

    “是没什么关系。”黑翔冀缓缓步向座车。

    绿苗见状也紧跟上去,怕漏听主人的话。

    “每个女人对我来说都像一道不同的料理,个性不同,仪不同,尝起来味道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黑翔冀瞅著绿苗纤小的身子轻盈地钻进前座,眼里的冷淡却与言语间的笑谈背道而弛,“你想像我这样的饕客,会放弃世上所有的山珍海味,每天只吃相同的一种料理吗?”

    “料理?”绿苗愈听愈迷糊,主人说女人是料理?好奇怪的论调。

    黑翔冀难得主动伸手揉揉绿苗的秀发,柔软的发丝却削得和男生一般,令他来不及感受那种顺,发比就已经从他的手中滑过,又从头摸了几遍她的头发,眉峰微攒,“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呃?”绿苗突然面对他的抱怨,不自学地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冰凉的柔荑一触及他修长温热的手,她的指尖微微地一颤,马上抽回手,乖乖地在自己膝盖上,紧张地盯著手不放,“呃、呃,方……方便。”

    “方便?”黑翔冀的手在她的发间顿了下,又恍若无事地抚弄著手中细柔的背丝,口吻有著不可置喙的专制,“我不喜欢,把它留长。”

    “呃。”绿苗呐呐地颔首,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虽然她觉得留长得麻烦,而且练习的时候更是麻烦,但是主人要她留长,就算长到脚底下,她也得忍下这堆麻烦,乖乖地把她的头发留长,因为那是主人的命令。

    ※※※

    日子依旧在过,在绿苗被颈边半长不短的头发搔到恨不得把自己剃成光头时,她四年来的平静生活却起了莫大的波澜,强大到令她无法想像的地步,而危机的起源正来自于黑翔冀的花心。

    习惯于跟著主人约会,不过凌晨两点不可能回到家中得到好睡,绿苗睡意正酣地无意识伸手拨了拨颈边发痒的发尾,半梦半醒地望著黑家灯火通明的宅子,虽然在她的心里隐约泛起一抹奇异而不太正常的预感,但她还是跟著主人出了车库,步进大门。

    平常不曾在这时候等门的陈略,满脸严肃地望著两人进门,口吻不卑不亢地朝黑翔冀报告,“二少爷,老爷来了,目前在厅里等你。”

    “老头来了?”黑翔冀微微地挑了挑眉,将钥匙抛给打著瞌睡的绿苗。

    绿苗的脑袋被钥匙砸个正著,忍痛闷哼一声地接著钥匙,心里也转到刚才主人讲的那句话,老、老爷来了?几年来难得见一次面的老爷?

    黑翔冀嘲弄地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随著陈略走进大厅,“哼,他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吗?”

    陈略并没有回话,倒是回这番话的人有著森冷的语调,一双如虎的烔烔眼神怒瞪著进入客厅的黑翔冀,威严地坐在主位上,“冀,你死了倒好,起码死人不会给我捅楼子。”

    黑翔冀不悦地眯细了眼,桀骜不驯地在黑鹏举面前坐下来,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父子的气氛,反而像仇人相见,“你来干吗?”

    “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黑鹏举瞧著儿子不长进的模样,心中的不平更是明显地起伏,“让我等到这么晚,你死在哪个婊子的温柔乡里?”

    “这你管得著吗?突然来我这儿,是你的宝贝儿子给你气受了,跑来找我发泄?”黑翔冀冲口冷哼了声,漫不经心地瞄过黑鹏举怒气冲天的脸孔。

    “住口!黑翔冀,你也是我的儿子!”黑鹏举猛烈一拍椅背叱吒黑道的教父气势顿时展现,怒咆声犹如雷声般惊人。“翔翼虽然风流,但不像你那么下流,别以为你没待在我的视线里,就可以顶著我的名号胡作非为。”

    黑翔冀要笑不笑地抿嘴,“我何时顶著你的名号胡作非为?”笑话,他从来不将黑鹏举当成他的父亲,又怎么随便拿著黑鹏举的名号去唬人?太可笑了!

    “你玩大了钱慧雅的肚子!”黑鹏举的眼珠几乎瞪突了出来,脸上的青筋隐隐可见,“你明知道钱家和我们交情深厚,你居然在玩大人家的肚子后把她给甩了,故意玩大她的肚子,你存的是什么居心?”

    绿苗在旁不由自主地瞪大眼,气息全梗在喉间。主人玩大别人的肚子?

    “我会对她有什么居心?”黑翔冀嘲弄地冷笑了声,明白原来今晚黑鹏举是来鞑伐他的,“违反游戏规定的人不是我,那女人自动贴上门,甚至为了想当上我的妻子,不惜牺牲,试著想先当上我孩子的母亲。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明白了,玩玩可以,用怀孕这种卑鄙的手段,永远也不可能当上我的老婆。”

    黑鹏举著实听不了儿子哪能些轻描淡写,置身于外的话,“你还敢找借口?什么女人不好玩弄,偏偏去碰钱慧雅,你分明就明白钱老和我是八拜之交,还让她有机可趁,故意让我在钱老面前下不了台,你……气死我了!”

    “这么说来,我的错只在『玩错了人』?”黑翔冀邪笑地掏出根烟,就著黑鹏举的面当场吞云吐雾起来,他冷嗤了声,“我还当你哪能时候也变成了道德老学究呢,原来只是为了你的面子。当年你不也这样玩弄生我的那个女人,让她难产而死,留下我这个私生子,连死都得不到名分?”

    “黑翔冀!”黑鹏举忍不住地暴喝,“就算你妈是我的情妇,也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污辱她,你妈是个好女人。”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黑翔冀五官中遗传了她的神韵,然而她为他生的儿子如此恨他。

    黑翔冀在烟雾中微微眯了眯眼,脸上露出的残酷笑容是绿苗所熟悉的。

    她的心头狠狠地颤了下,不明白主人为什么除了在玩她时会露出这种笑容,连谈到如此骇人的往事时,竟然也可以这样笑?她不安地瞄向暴怒的黑鹏举,难道主人也把惹怒老爷当成一种游戏?

    黑翔冀缓缓地喷了口烟,“就算我玩弄了钱慧雅,那又怎么样,你要我娶她吗?别忘了前几个月你才帮我和晓彤在众人面前举行过订婚仪式,如今你反悔,我想你的面子也挂不住。”

    “你、你……这个不肖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难以给钱老一个交代。”黑鹏举一个箭步冲到黑翔冀面前,直接从腰侧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他的脑门,厚实粗糙的手气得猛颤。

    “老爷,不、不可以……”绿苗不假思索地冲到黑翔冀身边,脸色刹那间转为惨白。完了,瞧老爷气成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来得及保护住主人。

    黑翔冀的眼眸转为深夜中最晦暗的颜色,眨也不眨地直瞅著他的生父,单手制止绿苗替他送死。他唇边依旧带著淡淡的讽笑阴冷的声音一如他带给人的感觉,“杀啊,有胆你就杀,如果你是为替我的母亲赎罪而收留我,那你大可以放心下手,少了我一个祸害,也许我的母亲还会感谢你。”

    “主人不要……”绿苗慌忙之下失礼地将手捂住黑翔冀的嘴巴,以防主人继续激怒老爷,她急得泪水如泉水般涌出眼眶,回头直愣愣地瞅著黑鹏举,带著必死的决心,“老、老爷,如果、如果要杀,杀……绿苗好了,一切都是绿苗的错。”

    “滚开!”黑鹏举毫不留情地移开枪头,用枪柄重击绿苗的额。

    她的额间在硬铁的重击下立即见红,却怎么也不肯离开黑翔冀。

    “叫你滚还滚!”瞧绿苗仍没有退开的意思,他补了一脚喘在她的小腹上。

    她无法自抑地咬牙蹲下身痛呼出声,身子仍旧紧紧地护住黑翔冀。

    “不准碰小苗!”眼瞅著绿苗痛苦的神,黑翔冀瞅著绿苗痛苦的神,黑翔冀冷静的心情猛然地落了一大截,他不自学地捏紧拳头,冰冷的杀意在他的眼眸中翻搅。

    黑鹏举的眼神中飞速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讥嘲的冷笑掩过,他瞪著自己的儿子,表情像个修罗,“不准碰她?你在说笑话吗?呵,谁不知道黑家的影子就必须为了主人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你竟然为了一个影子心软!”

    黑翔冀不语,眼神间的杀机足以令恶鬼退避三分。

    “我就要碰她,你想怎么样?”黑鹏举刻意地又朝绿苗的胸侧猛力喘了一脚。

    绿苗几乎痛得在地上打滚,拼命地不让自己痛呼冲出喉头。

    黑翔冀伸手扳住黑鹏举的枪,技巧地将枪转至自己的手中,将寒冰般的枪口对准他,“别拿其他出气,想杀我就冲著我来,她是我的影子,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

    黑鹏举殴打绿苗的手悬在半空中,瞅著那把离自己不到一公尺的枪,又瞪著浑身充满杀意的儿子,非常明白如果黑翔冀有杀自己的意思,他绝不会留情,“冀,你该知道逆子杀父的后果吧?”倘若他杀了自己,不论黑白两道,从此没有他可以生存的空间。

    “我从来不承认你是我的父亲。”黑翔冀体内野蛮的血液逐渐地在他血脉中窜起,而可笑的是,他的血居然来自这个男人。

    绿苗抱著胸口,痛苦地爬到黑翔冀脚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裤管,“主……主人,不要……”不能杀老爷啊!这么做主人会害死自己的。

    黑翔冀动也不动地任由绿苗扯著他的裤管,神情却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

    绿苗见无法动摇主人的心意,只好将眼神求助地望向黑鹏举,猛力地摇头:“老爷、老爷别和主人计较,有、有事……就找我出气好了……”

    “小苗,闭嘴!”黑翔冀低喝出声。他明白小苗对他的忠心,但是这种忠心,未免也太愚蠢了点,她居然想为这种小事送掉她的一条小命,不论如何,他不会让他的影子替他挨打受骂,蒙受半丝委屈。

    “好一个『不把我当父亲』,亏我养你,育你十几年,得来的却是一个不肖的败家子。”黑鹏潜冷冷地睨著他们两个,从鼻头冲出一声冷哼,“好,今天我可以不计较钱慧雅的那回事,你不把我当父亲,我同样也可以不要你这个儿子。”

    他危险地眯起双眼,残酷地开口,“黑翔冀,从今天起,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你饿死在路边,我也不会给你半点援助,等到你走投无路,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哪时候。”

    ※※※

    就从这一夜起黑翔冀变得一无所有,没有身分,没有半毛钱,甚至没有一个可供栖身的地方,他穿著那夜的衣装,毫不犹豫地离开住了十几年的黑家。虽然从不留恋黑鹏举曾经给他的富裕生活,他还是从黑家带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绿苗。

    绿苗是他的影子,同时也是黑家给予子孙特别的待遇,但是黑翔冀明白他若不带走她,她也没有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黑家人不多养一口气,这点在当初和她第一次相见时,他就已经明白了。

    离开蔽护他十余年的环境,黑翔冀才真正深刻地体会社会的现实,没有钱、没有身分,走在路上只会惹来白眼相待,他不曾为自己的生活出过一丝力,而中途辍学也无法找到一份可供两人生活无虞的工作,在无计可施下,他找了一份出卖劳力的苦工,和绿苗两人住进阴暗狭小而又肮脏的工寮里。

    在出走的两个月后,黑翔冀满身脏污地步进两人栖身的工寮,打算趁午休,补充简短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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